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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好药,等下穿这双出去吧,不磨脚。”
孟晚意蹙眉:“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孟晚意看着沈汀舟开着车七拐八拐在一个幽静的茶馆处停了下来。
“你该不会要来这喝茶?”
沈汀舟伸手给她解安全带,“跟我进去不就知道了。”
孟晚意满腹疑惑的跟在沈汀舟后边,直到他推开包厢门,孟晚意瞧见了包厢发沙上坐着的人。
“周启恒?”孟晚意的声音有些微颤。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见到父亲当年的同事,激动的情绪像澎湃的浪潮涌来。
周启恒闻声抬眸,眼眶微润,鼻翼鼓动。
看到孟晚意那一刻,时光像是坐了穿梭机一样,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从前的画面。
他忽的想起和孟晚意父亲孟一鸣搭档的日子。
那会他初来乍到,年轻气盛,做事莽撞冲动,和孟一鸣是完全截然相反的性格。
空降到所里,背景深,又是刺头,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然后他就被分到和孟一鸣一组,说为合作,实为【创建和谐家园】。
周启恒自然是哪哪都不服的,他粗略打听了一下孟一鸣脾气秉性后。
觉得跟着他特没意思,四个字形容乏善可陈,特没劲。
但一动一静,一火一温的组合在平时开展工作时,倒也没有出太大矛盾摩擦,两人搭档也算是马马虎虎。
当然是周启恒单方面觉得配合得还不错,直到他后来无意间从同事那里知道,孟一鸣在他背后给他收拾了无数个烂摊子。
替背了不少黑锅,挨了不少骂。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还是觉得孟一鸣过于较真。
在没有接到上级派遣的秘密行动前,他一直觉得坚定着自己的做派。
直到那一次......
有些人的成长注定是需要血泪来灌溉。
而他选的这一条路,格外惨烈。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见过了对他来说亦师亦友亦兄亦父的孟一鸣的遗孤,他心底蔓延出了很多愧疚。
孟晚意见他呆呆看着自己,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这会周启恒回过神了,他收拾好情绪后,看向孟晚意。
“晚意,这么多年不见,过得还好吗?”
问完这句话,他又觉得并不妥当,手指紧张蜷缩了一下。
孟晚意并不知道他心之所想,只想把内心疑问像到倒豆子一样拉着他问个遍。
但是她忍住了,她瞥了一眼一旁的沈汀舟。
沈汀舟接收到这个警惕的小眼神,耸了下肩。
“行,我出去抽烟。”
门关上后,孟晚意直奔主题。
“周哥,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我父母当年的事。”
周启恒:“你问吧。”
等孟晚意把岐岭的事以及把最近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和周启恒说了一遍后,他顿时脸色一变。
整个人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慌乱中撞翻了桌上的茶杯。
“晚意,我劝你不要再查了。”
第94章 讨奖赏
孟晚意脱口而出,“为什么?”
周启恒抖着手往兜里掏烟却发现没带,拳头在口袋里攥紧。
“有些事,趋于一些保密条款和工作要求,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我劝你千万不要再往下查了,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甚至还会让你圈进危险的漩涡里。”
孟晚意不肯,“所以当年我父亲是因为执行某个保密任务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后才会遇害的对吗,
而我的母亲当年激流而退,带我离开云城避祸,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发现了其中某个秘密被灭口报复的对吧?
根本就不是当年警方告诉我的原因那么简单,现在牢里蹲着的人,只是个替死鬼。”
周启恒被孟晚意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他纠结了半晌后答道。
“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不愿意你为了所谓的真相身陷囹圄,这件事说起来太过复杂和曲折,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不是你能够去撼动的,
当年的事实在太复杂了,岐岭和你说那些话的女人未必都是真话,你叫我一声周哥,就听我一句劝,珍惜当下,向前看,好好的活在阳光里就好。”
孟晚意知道周启恒必然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却不告诉自己。
惊喜过来时铺天盖地的失望,他不甘心。
她第一天去拜访母亲当年的的恩师郭老,提及她是柳芫的的女儿时,老人家本来有些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告诉孟晚意,当年柳芫来和他辞别的时候,给出了一个极其荒唐而不合理的理由,这让他很生气,很不理解。
不明白柳芫为何在国家和组织需要她的时候,选择后退。
他气得将茶盏砸在了柳芫脚下,而柳芫仍是坚持自己的说辞。
临别前对着负手背对着的郭老,她深深的鞠了个躬,以谢师恩,望其珍重,然后就离开了申城。
她只带走了自己心爱的柳叶刀和孟晚意。
从此了无音讯,为此郭老很是惋惜。
柳芫是他带的最有天赋,最聪慧的徒弟。
柳叶刀是她让真相说话的利器。
解剖台是她揭开谜底的战场。
他实在能够释怀柳芫的退缩和放弃。
所以当郭老后来得知柳芫遇害时被折断了手时,他终于明白,柳芫那一年,是在跟他告别。
她退居人潮视线外,在黑暗里继续匍匐前行。
孟晚意结合着郭老的话和周启恒的话,得出了上边的结论。
她不是没想到找他父亲当年的搭档或者共识的战友,可是这些人过了这些年,调任的调任,消失的消失,她根本无处下手。
好不容易有一个和父亲当年关系如此密切的人,他却劝告自己不要再查下去了,这让孟晚意很受挫。
她不甘心,于是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很多周启恒问题。
半小时后,孟晚意神情凝重的从包厢里走出来,直接忽视在门口等着她的沈汀舟。
在她即将撞到拐角的花瓶时,沈汀舟长手一伸勾住孟晚意的包。
“想什么这么出神,路都不看的。”
孟晚意抬眸神色复杂的看向沈汀舟。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
沈汀舟摆手,“真当我这么闲吗?”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想见谁,我想找谁。”
沈汀舟还是那副慵懒的姿态。
“我想知道的事,还不简单吗?”
孟晚意不想跟他废话文学,跨步往外走。
沈汀舟的声音在后边追。
“你从岐岭回来就不太对劲,虽然我不知道那两天一夜你遇到什么人,或者见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你从那回来态度就不对了,
我想着肯定有古怪,所以我派人去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些千丝万缕的事情,萧青寒能帮你的,我能帮更多,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就舍近求远呢?要知道你若找我,我无有不应的。”
孟晚意古怪的看着沈汀舟。
“你倒是挺爱凑热闹。”
“我只爱凑你的热闹。”
孟晚意不再搭理沈汀舟,往外走,沈汀舟随后。
“说到岐岭,孟晚意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见孟晚意回头看他,他又道。
“加上今晚周启恒,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两个人情,怎么还?”
沈汀舟的笑容过于灿烂,让她有种想撕烂他脸的冲动。
“沈总,您想要什么呢?”
孟晚意说得咬牙切齿的,沈汀舟附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一句话。
惹得孟晚意脸的温度立马升了一个度,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你休想!”
她就知道沈汀舟这人,哪这么好心的帮自己找人的?
搁这等自己呢。
刚刚冒起来的一点愧疚荡然无存。
沈汀舟啧啧长吁短叹。
“哎,大费周章给你翻遍半个华国找来的人,结果最后连我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都没你这么没良心吧。”
孟晚意咬牙,“行啊,你别叫就行。”
晚上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