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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口里的血腥味蔓延,温颜有些害怕他这样的吻,他像一匹朝着她寸寸围剿的兽类,很快,温颜的大脑因为缺氧而昏聩。
周蕴程几乎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停下来的。
温颜身上已经青青紫紫。
温颜只是怕他冷着脸的样子,但对和他【创建和谐家园】,从来都是无所畏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周蕴程看着低头看着她,几乎就要失控,他后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并不想和她【创建和谐家园】。
温颜说:“李枕哥哥和我在床上的时候,才不会像你这样。”
周蕴程坐在床沿没有动颤,而他手上,被温颜咬过的伤口,血液从里面渗出来,从指间滴落,但是他也没管。
后来他没有再管温颜,自己去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去之前,周蕴程说:“你喜欢和谁就和谁。”
温颜站在卧室里,冷冷的看着他。
周蕴程洗澡的时候,站在花洒下,站了很久,他才开始脱衣服,花洒的水浇下来的时候,他微微闭了闭眼睛,等出来的时候,温颜还在卧室里,没出来。
他对着卧室看了一会,后来没再进去,将客厅里的灯关了,用纱布随意摁住手腕上的伤口,直到不渗血了,才去到外面的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来抽。
外面的夜色浓重,他整个人像是要融入夜色里,因为心里那些阴暗滋长的情绪,几乎快要将他淹没,他又很隐忍,让他整个人显得骇人的阴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支烟燃到了头,他又点了一支。
除了当初在南佛寺,他极少会连着抽两支烟,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这会却没忍住。
抽烟的时候,他听到了里面东西被砸碎的声音,还有物体的碰撞声,应该是温颜拿着他的东西在出气。
但是他没有管。
等两支烟抽完,他手腕上的伤口也没有处理,直接躺在沙发上。
他知道温颜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果然,没一会,卧室的门被打开,温颜站在门口,朝着他看着。
后来大概见他没理会她。
温颜打着赤脚,朝着他这边走近,他身边就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刚刚才说他身上所有东西都很肮脏,碰一下他都觉得恶心的温颜,站在他面前,正低头看着他。
周蕴程没有理她。
温颜大概是怕黑,站了没一会,就爬到他身上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的身体碰到周蕴程的一瞬间,周蕴程那块的肌肉就跟着绷紧塌陷。
周蕴程说:“下去。”
温颜不下去,她身上带着的周蕴程身上的伽南香里,依旧若有似无的,混杂着一丝古龙香水的味道,朝着周蕴程鼻息间扑过来。
周蕴程面无表情:“把项圈摘了,去洗澡。”
温颜冷冷的看着他。
但是周蕴程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温颜说:“你把灯关着,我害怕。”
周蕴程看了她一会,他身上的冷意这会已经消退不少,但依旧带着清寒气,他站起身去开灯,温颜跟在他身后。
周蕴程将客厅的灯给打开了,又去了卧室,卧室被她砸得稀烂,衣服被脚踩得全是脚印,书也被她全部丢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
温颜像个想要引起大人注意,或者得不到糖果的小孩。
他没说什么,拿了衣柜里仅剩的一件衬衫出来,递给温颜。
温颜接了过来,去了浴室,等她出来的时候,周蕴程的卧室,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被子上染了他手上的血,他全部给换掉,所有的书也放了回去,又用扫把将碎了的东西清理好。
然后他去到了飘窗上坐着。
温颜从浴室里出来,又来到卧室,走到到他面前,这会卧室里开着灯,她纤细的影子投注在周蕴程身上,身体没擦干,带着水汽。
周蕴程没搭理她。
温颜自己爬了上去,爬到周蕴程身上,要让他抱着自己,周蕴程低头看着她,他没什么表情的说:“不是恶心想吐么?”
温颜说:“是,很恶心。”
周蕴程将她推开了点,温颜非要凑上去,周蕴程说:“把项圈取掉。”
温颜护着项圈,她说:“李枕哥哥不让。”
周蕴程是真的有些忍无可忍的烦躁,他觉得刚刚在外面抽的两支烟,已经没多少作用,周蕴程说:“要么取掉,要么以后都不要再过来找我,再过来,我不会再理你。”
他说的不理,就是真的不会理会。
可温颜并不想摘。
周蕴程说:“下去。”
温颜看了他一会,后来她从周韫程身上下去了,她去把灯关了,然后将项圈给摘了,放在床头,又朝着他爬过去。
然后她看了周蕴程很久,朝着周蕴程亲过去。
周蕴程这会比较理智,并没有很凶狠,他背靠着靠窗的墙壁,只是将她的腰肢扣紧,他身上的伽南香这会没刚刚那么让人窒息了。
但也让人不太舒服。
两人这次亲了很久,周蕴程放开温颜的时候,温颜得意的说:“我明天和李枕哥哥也去看婚纱,他在找家里人要户口本。”
周蕴程没理她。
温颜生病刚好,缠在周蕴程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周蕴程坐在飘窗上,很久没动颤,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战起身,刚要将温颜放回床上,温颜却皱着眉,嘴里说着梦话。
她异常的惊恐,说:“不要……不要……徐凛!”
然后她整个人,从梦中惊醒。
周蕴程整个人,站在原地,一瞬间,只觉得有一桶冰,朝着他兜头淋了下来。
🔒第59章 刀刃
周蕴程站在黑暗里,脊背僵直,他的脸色隐没在阴影里,隽黑的眼瞳,此刻却黯得骇人。
而床上,刚被他放下去的温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没从梦境里回过神,她坐在床上,发着抖,冷汗从额头和脊背上一阵一阵的往外冒。
打湿了她的发丝和衬衫。
她整个人像是被溺在水里,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到几乎要将手心扣出血来。
房间里很黑,只有窗外一点点光线,若有似无的透进来,周蕴程的目光还落在温颜身上没收回来。
他没有出声。
但能感觉到温颜身上,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害怕,惊恐,和痛苦。
是的,痛苦。
除了对他和舒晚的恨意,温颜极少有这样清晰强烈的情绪表达的时刻,哪怕她对沈清瑜那么看重,可也只是想用卖乖来让沈清瑜对她好点。
其实她对沈清瑜,几乎是有求必应,乖巧听话到了沈清瑜说什么,她都能照着做的地步。
但沈清瑜疯了的时候,她却并没有多痛苦绝望。
他不知道温颜梦见了什么,才会这么害怕和痛苦。
但这个梦境,必定是和徐凛有关。
而“徐凛”这两个字,像是南佛寺的钟鸣,让人振聋发聩的同时,也让他某些阴暗的情绪,疯了一样将他蚕食,朝着他卷土重来。
他一遍遍的想,她不是想要看他失控么?那他就失控给她看好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让她得逞。
而温颜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久到足够让周蕴程将那些疯长的情绪,又一点点的深埋。
包括她喊出来的那句“徐凛”,也像过往她拿着“徐凛”这把刀,朝着他捅过来的每一次一样,将这些东西,隐藏得半点踪迹都不显,只余下隐忍过后,徒留在表面的平静无波,和脸上的面无表情。
温颜才慢慢从梦境里抽离出来。
但她没有出声,整个人依旧像是被溺在水里。
周蕴程出去,他去到饮水机旁边,他这里不常有人过来,只有他的杯子,他拿了自己的杯子给温颜接了杯水,然后走到卧室里,并没有开灯,朝着温颜说:“喝杯热水。”
温颜没动。
她用着嫌脏的语气,说:“舒晚有没有拿着你的杯子喝过?”
周蕴程沉默了很久,他说:“没有。”
温颜才肯喝一点。
舒晚碰过的所有东西,她都觉得恶心。
被舒晚碰过的周蕴程,不听她的话的周蕴程,让她觉得恶心的同时,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操控他所有的情绪,而他身上那些让她沉迷的部分,又带着无限的吸引力。
温颜喝完水,便没再说什么,她在床上躺下了,周蕴程看着她,后来他去了沙发上,而没一会,温颜就从床上起来,去到他怀里。
周蕴程并没有动颤,他依旧是等温颜睡着了,将她放回床上,只是这个晚上,他并没有再继续睡,而是去外面,又抽了一支烟。
青白烟雾吸进肺里,尼古丁的味道,压住了他所有可怕又疯狂的邪念。
第二天温颜很晚才起床,这天早上,很难得的,她没有同李枕打电话,而是很乖的刷牙洗脸,将衣服换了,去了厨房。
周蕴程在做着早餐,温颜说:“我想要吃糖心煎鸡蛋。”
周蕴程几乎是一晚上没睡,只在天快亮的时候,眯了眯眼,这会却并没有觉得困,他闻言,冷着声音说:“不会。”
温颜看着他,说:“可是我想吃。”
周蕴程没有理会她。
温颜冷冷的看着他,她说:“你明明就会。”
周蕴程沉默了很久,说:“要吃你去找别人。”
温颜静默,后来没说什么,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做着早餐,周蕴程做的是西式早餐。
他虽然没给她煎鸡蛋,但做的东西到都是温颜爱吃的。
温颜看了一会,走过去,她从背后抱住周蕴程,用一种好像很爱他的姿势,显得有些缱绻和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