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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转眸去寻谢延舟,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减少,尽管她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亲密。
闻柚白心想,温岁还是有变化的,至少成长了,她身上多了自身的光环,不再只有家族赋予她的光泽,听说这几年她的事业发展得很好,她也的确热爱着舞蹈,舞蹈事业让她自信。
闻柚白想把手从谢延舟的手中抽出来,但这个男人的手却越抓越紧。
温岁走了过来,旁边的人自动为温大小姐让座,也有人认出了她是那个近期参加了很多舞蹈综艺的舞团导师,打招呼道:“这不是我们的首席大小姐么?”
温岁谦虚:“郑先生,喊我温岁就好了,舞蹈路上我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她说完,坐在谢延舟的另一侧,她对着闻柚白轻笑:“妹妹,好久不见。”
闻柚白也笑了下:“好久不见。”
“你回来了也不去看下许阿姨么?她想你想得之前都住院了,现在身体也不好,你突然拿了家里的钱,就消失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很担心你,不过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许阿姨也会放心了。”
一句话里的内涵太多了。
有几个投资人的确不认识闻柚白,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她离家出走还拿走了家里的钱做投资。
闻柚白冷淡地看着温岁,觉得好笑,她的钱是谢少爷给的。
“家里的钱?那是爸爸跟沈总签的对赌协议输给沈总的钱,钱是沈总拿走了,你要是想要,可以去找沈总要。”
沈一远微挑眉:“的确是我拿的,原来闻先生一直想要这笔钱啊。”他在讽刺闻阳玩得起,输不起,其余几个投资人就笑了。
谢延舟身体微微后仰,他握着闻柚白的手,包厢的灯光莫名有些刺目,他看到沈一远说话的样子,就会想起刚刚他的手搂着闻柚白腰的场景,而闻柚白似乎并不介意,对沈一远并不设防。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是分开的这三年么?
她的眼中不再只有他,准确来说,眼中已经没有了他,她可以让别人抱着她,也可以投入别人的怀抱,还有徐宁桁……
温岁又笑:“那看来妹妹做投资的钱不是爸爸的呀,那就是延舟哥哥给的咯,延舟哥哥真大方……啊,这是不是不能说……也不是包.养……”
谢延舟克制着醉意,出声:“好了岁岁,投资是她的本事,她现在供职于海外W集团的战投部,至于钱,那是我给她的投资基金。”
温岁拧眉,有些气,什么投资基金,明明是【创建和谐家园】的房子被她卖了,她可喜欢那套房子了。
但谢延舟已经不让她出声了,带了点警告:“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她记得,那是有一次,她在外面玩,回去又想抱着他一起睡,他第一瞬间的反应却以为她是闻柚白,她又气又想哭,他很快就发现她不是,直接冷下脸,她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生气:“岁岁,我答应过温阿姨,会护着你,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晚上在哪玩的?又喝了多少?喝完了就回来发酒疯?你以后要再这样,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时她一下就流泪了:“所以你是为了闻柚白么?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你的心已经偏了,你以前只会偏爱我。”
他被气笑:“我偏心,多少事我替你瞒下,总之以后你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所以,你会娶她么?你是被蒙蔽了双眼,以前有机会结婚,你都不娶她,以后更没有机会了,婚姻自由这句话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太可笑了,家族没有人再支持你娶她了,和家族反抗的惨烈下场,所有人都看得见。”
他只说:“结婚是另一回事,总之,你过好你的生活,以后我也会护着她。”
“如果我跟她起冲突呢?”
“岁岁,最好不要。”
当他说出这句话,温岁就明白了,她的延舟哥哥被闻柚白抢走了,他就是心偏向了闻柚白,好在她还有闻家和温家。
谢延舟笑着跟其他人投资人道:“柚白是闻氏集团闻阳的女儿,只是近年一直在海外进修,博士刚毕业,如果她没有本事,我就是给再多的钱也是打水漂。”
众人点头,闻柚白的学历是真材实料的,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也能知道,她对投资项目的确有她自己的见解,何况又是法律院校毕业的,还懂得投资的法律风险,也算是难得的跨专业人才了。
温岁笑着,手指却掐得很紧:“她才不是爸爸的女儿,私生女也算么?”
闻柚白对这句话早已经免疫了,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私生女在法律上都有财产继承权和赡养父母的义务,更何况,许茵和闻阳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温岁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男人们都没什么特殊反应,他们本身道德感就低,甚至他们之间可能都有人在外有私生子或是私生女。
有人还站在道德至高点,对温岁道:“温小姐,家丑不可外扬,你父亲也不想你在背后这样议论家事吧。”
“是啊是啊,祸从口出,婚姻爱情也就这样,不谈这些事了,眼界要宽一点,心眼不可太小。”
温岁笑容有些僵硬,没想到自己被反咬了。
闻柚白更关心麻将桌那边的徐宁桁,他变化得很大,以前身上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145 放下
她从前经常在他脸上看到笑容,但他现在却神情有些冷,偶尔的笑意还带了点玩世不恭的冷漠,他从前也会玩麻将,那时候像个小学生打麻将,现在却显然已经带了贵少爷气质。
直到聚会散了,他也没有过来跟闻柚白说一句话,甚至后来他们都坐在一起喝酒了,他也只顾着闷头喝酒。
沈一远慢悠悠道:“徐天才今天火气这么旺盛呢?”
徐宁桁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温岁也笑:“徐阿姨一直想给徐天才介绍对象,估计他也快扛不住家里的施压了吧?不知道之前抗住了没?”
旁边有人说:“年轻人谁曾经不是纯情少年少女,但谁又能跟家里抗争呢?”
沈一远笑意浅薄,他心里更是清楚,恋爱归恋爱,婚姻归婚姻,他家里没有长辈压着他,但是他如果不找一个能帮助他的、强强联手的结婚对象,家中的长辈就会毫不留情地从他手中瓜分势力。
至于其他有父母、祖父母压着的男人呢?就算是已经经济独立的也不行,除非已经彻底掌控了家族、又能拿捏得住长辈的人,这个圈子里从来不少浪漫爱情故事,就沈家都有一位姑姑,恋爱了,想跟对方私奔,结果对方被沈家压得没办法,放弃了,拿了钱出轨,亲手毁了爱情,那个姑姑跳海【创建和谐家园】了,听说以前温家也有一位,想让对方女孩出点意外,结局好像很悲惨,但这件事一直都模糊不清,没人清楚说的是不是温元厚,毕竟温家那几年出的事情太多了。
聚会刚散,沈一远送喝醉的谢延舟回去,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近年来合作紧密的生意伙伴。
谢延舟冷嗤:“沈一远,手别伸到闻柚白那去。”
沈一远说:“怎么就不行了?男欢女爱,各凭本事。”
谢延舟没再说什么,沈一远转过身,看着雨雾下的湖面,光影朦胧,他不觉得谢延舟会娶闻柚白,忘不了的确是忘不了。
他三年前得知闻柚白彻底离开谢延舟,但他那时只悲观地想到,圈内很多人都是这样,有些女孩分手离开,闹过了,最终又会回来。
他甚至也是这样想的。
但他要是在外面养了个人,除了婚姻,他什么都能给她,不论她要做什么,除了她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不会像谢延舟那样。
这几年闻柚白离开了,谢延舟的事业该发展的发展,回了谢家,身价只涨不降,很平静,娱乐生活也从来没有少过。
男女的事情,向来只是生活里的调味剂。
无聊了,就让大家共聚一堂。
但他回去的路上却不自觉地往闻柚白那边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想着,他妹妹还没见过闻柚白吧?
只是,庭院中的树下蹲着两个人。
下过雨的地面上,落叶黏腻地贴在青石板上,徐宁桁在这边蹲了有一会了,如果不是闻柚白回来后洗完澡,从窗户里见到他的身影,他难道要在这边一晚上么?
他一声不吭,还点了一根烟,地面上已经落了两个烟头了,被他踩过,扁扁的,浸了水,但他好像不太会抽烟,没抽两下就一直咳嗽,呛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似乎还有些嫌弃烟味。
闻柚白忍不住笑了:“徐宁桁,你在干嘛?”
徐宁桁还在咳嗽:“……抽烟。”
“你不会抽,你还强行抽,装吗?”
“怎么不会,我以前就会。”
“这是要当坏男孩吗?”
徐宁桁沉默:“听说现在都喜欢坏男孩。”
“谁说的?”闻柚白忍不住笑。
徐宁桁眼底的阴霾无人可见,他再抬头,又很平静:“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好啊。”闻柚白声音有些歉意,“当时太过突然了,温元厚他让我改了学校,所以来不及跟你告别,这几年我也不能、也很少联系过去的旧友。”
“那你恢复了联系之后呢?”他抿直了唇线,“你联系了其他人,就是不联系我。”
闻柚白轻声叹气:“因为我不想再害你,因为你曾经对我告白过,我不能利用你的感情。”
徐宁桁眼底闪过了什么,淡声:“那行,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可以联系我了吧?你现在用的什么微信号?加我。”
闻柚白说:“我手机没带,明天我加你。”她笑了下,“宁桁,你这几年在做什么?”
“博士毕业后,我就回国了,我哥投资了我做生物医药公司,我也拉了别的投资,实验室做的项目已经商业化了。”
“真好。”
“好么?”他声音还是温和的,但眉眼却没有笑意。
闻柚白沉默。
他们俩的力量都太渺小了。
徐宁桁也明白,他早就说服自己不要再喜欢了,没有人会一直等待着无妄的感情,三年前,妈妈就让他相亲结婚,他只说他有喜欢的人,妈妈就问他:“那女生呢?”
“她离开了。”
她妈妈说:“那说明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要尊重她的选择。”
徐宁桁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是喜欢她,很喜欢,从高中就喜欢了,可是她和谢延舟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机会,他们分手了,她也不曾给过他机会。
他不该再执着。
这几年他也以为自己放下了,但再见到她照片的时候,他那一瞬间燃起的心火,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根本就没有放下过。
蠢蠢欲动,无妄挣扎。
他不明白,温岁说他太乖了,说他没有人格魅力,一个只知道科研的、听妈妈话的书呆子,除了对科研迷恋的人,没有人会喜欢他的。
他的手上还夹着那根烟,都快燃到底了,闻柚白帮他拿了过去,要拿去扔,另一只手却被他攥住。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发夹,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他想给她戴上,一个柚子形状的发夹,他亲手做好了,想着要送她的,但再也联系不上她,也再也等不到她,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是真的应该放下了,给她戴上这个发夹之后吧,他想。
146 失声
沈一远默默地离开了,温岁拍下了这张照片,发到了她之前组的家庭群,里面有闻阳、谢延舟、许茵、闻爷爷,她说:“爸爸,柚白回来了,她和徐天才真是郎才女貌。”
但她心里很清楚,徐家绝对不会同意的。
徐天才的父母没有特别看重门第,但是没有父母会接受自己未婚的儿子娶一个门户低的私生女,那个私生女还生了孩子,并且曾经的男人又是谢延舟。
谢延舟这天晚上一直在做梦,多梦和失眠是他长久以来的毛病。
他梦中回到了五年前,那时他和闻柚白还在一起,经过了一家蛋糕店的时候,他让司机停车,司机问他:“先生,怎么了?”
他觉得头疼,下意识地道:“去买个提拉米苏和肉松小贝,闻柚白喜欢吃。”
但话说出了口,他却有些莫名心口疼,司机都不回答他的话了,他拿出手机想给闻柚白发微信,打开,却发现聊天页面上没有任何的记录了,她以前不是很喜欢发信息骚然他么?
他问:“你要吃什么?”
但信息怎么也发不过去,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提示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他被人拉黑了,他连生气的情绪都不敢有,因为司机忽然对他冷冷地道:“少爷,闻小姐不在了。”
不在了,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