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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付费连载-攀附闻柚谢延舟-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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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宴会的结束谢延舟和另外几个投资人被请上去发言,他气质内敛,能让人感受到凌厉,却并不是时刻都暴露锋芒,他分享了他对于明年投资领域的看法,深入浅出,若不是厌烦他这张脸,闻柚白也会拿出学习的态度,做点笔记。

        他的手扶了下话筒。

        在场的人都能看见他手腕上的那个黑色发圈,配着他身上的西装却一点都不显得娘气,甚至还有几分和谐,如果是个刚踏入这个圈子的年轻男人,这样不伦不类的搭配或许还会被嘲两句。

        听说谢延舟这几年都会戴着那个发圈。

        “有点浪漫其实,虽然小皮筋的梗已经落时了,但是还是好甜。”

        “这可是谢延舟,要是能跟他一段时间,也是值了,至少能捞到一些东西。”

        “他戴小皮筋就是说他非单身咯,我怎么之前听说,他跟温家小姐早分开了,不是那种关系了。”

        “之前有人说谢总多情,但感觉他也没带过几个女孩。”

        闻柚白讽刺地想,该不会是因为谢延舟是个抠门鬼吧?想从他身上捞点钱可难了,所以他干脆就不另找了。

      136 倾家

        闻柚白提前离场。

        但这个投资会议连开三天,今晚她还得住在这边,她回到了主办方为她提供的房间。

        这是一座苏式园林,房间的门口是一道长长的回廊,廊前檐下顺着滴下了雨帘,灯罩轻轻随风摇动,带了丝丝寒意,好在房间里空调暖风足够,并不寒冷。

        闻柚白给小惊蛰打了视频电话。

        小惊蛰那边还早,天色大亮,她戴着软萌萌的小帽子,坐在小汽车里,眨巴眨巴眼睛:“妈妈,你工作完了吗?今天吃什么了呀?我早上吃了阿姨做的卷饼,很好吃,我现在要去跳舞了哦。”

        闻柚白眸色温柔:“妈妈吃了小蛋糕。”

        “那我中午可以吃小蛋糕吗?”

        “可以呀,你让阿姨带你去买。”

        母女俩正聊着天,门外有人敲门,闻柚白以为是这里的客房服务,她刚刚按了铃,想要吃一碗汤面,在晚宴上她没有吃饱,她拿着手机,起身去开门。

        但她看到门外的人却是谢延舟,他手上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正是她想要的热汤面,几根青葱菜叶搭配着清汤,卧了一个蛋,香气飘散。

        闻柚白下意识地就想关门,但他眼疾手快,直接就用腿隔档住了门,在他的腿被门夹住的那瞬间,脸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疼痛的不是他一样。

        他薄唇微抿,笑了下:“闻小姐,这是你点的热汤面。”

        闻柚白见他这样,心口生出了淡淡的烦躁,她什么都没说,想到了她还在跟小惊蛰视频,这才想到要遮住自己的手机屏幕。

        但已经来不及了。

        小惊蛰在那头好奇地问道:“妈妈,你在跟谁说话呀?”

        这是谢延舟第一次听到小惊蛰喊闻柚白妈妈,他也不知为何,眉心微拧,心脏跟着重重落下,一瞬间的失重感让他缓了又缓,他没怎么带过小惊蛰,对一个孩子长这么大,的确没什么感觉,但她喊妈妈了。

        他好像又多了一分真实感,这个小女孩是他和闻柚白的女儿。

        之前心理医生跟他说过,就算有些男人见过妻子怀孕,陪伴妻子生产,会带孩子,但因为孩子不是亲自生的,也根本无法体悟作为妈妈的那种感同身受的痛苦和幸福,始终会觉得孩子的存在有些不真实,更不用说像他这样,没见过闻柚白怀孕生子,甚至都没陪伴在女儿身边。

        谢延舟微沉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上的小惊蛰脸上,小孩子长得快,变化也大,她跟三年前变得很多很多,唯一没变的就还是那么可爱漂亮,黑眸明亮,纤长浓密,有了几分小女孩亭亭玉立的淑女感。

        但谢延舟微微眯眸,小惊蛰像谁呢?

        闻柚白不愿让他看到小惊蛰,但也不想吓到小惊蛰,竖起手机,温声道:“妈妈刚刚跟工作人员说话,那你去跳舞吧,先挂断电话了哦。”

        “好哦。”

        “柚白。”那头有人接过了手机,嗓音温和含笑,“会议开得如何?有没有什么时候?”

        闻柚白有些惊讶,她笑:“温先生,你今天去陪小惊蛰么?”

        温先生笑:“是啊,今天突然想来的,不会怪我吧,没来得及跟你说,正好有时间,就带小惊蛰去练舞。”

        闻柚白摇了摇头,温先生帮助她良多,何况,她总在他身上找到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人和人之间特殊的磁场吸引,同样姓温,但她就是厌恶温元厚,时常觉得温元厚的眼神如同贪婪的毒蛇,小人心眼。

        谢延舟听到她手机里传来的男声,脸色就一点点地变沉了,眸色浮现凉意。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轮廓。

        温先生?哪个温?这个人又是谁?声音听不出来年纪,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亲昵熟悉,他甚至都带上了小惊蛰,连小惊蛰都跟他很熟悉。

        想起温家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依照闻柚白对温家人的讨厌,绝不可能让她跟温家的人扯上什么关系,何况,温家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他也都认识,都跟这人的声音匹配不上。

        他有些难以自控的烦躁,抿直唇线。

        心脏下坠。

        她和许茵的美貌足以让很多男人前赴后继,男人总是习惯把女人当作权势的附属物,美貌的女子又是珍贵的藏品,就算不能娶回家,也该铸就华丽的牢笼困住。

        而这三年的分离似乎让他变得更加混乱,他想到有男人靠近她,想拥有她,心底就会滋生出无尽的阴翳,那是焦虑和恐惧。

        不管以什么方式,她只能是他的。

        闻柚白挂断了视频通话后,谢延舟也走进了她的房间,自然地坐在桌旁,把汤面放在了桌子上。

        他声音淡淡:“吃吧,小心胃饿坏。”他没追问她在跟谁聊天,也没问温先生是谁。

        闻柚白今晚的胃的确不太舒服,反正现在让他走,他也不会走的,她坐了下来,慢慢地吃面,全程顶着他灼灼的目光。

        她不怕他阴鸷,不怕他发疯,不怕他冷然,但他现在总笑着,弯得像狐狸眼一样,笑意却是虚浮的,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还吃么?”谢延舟嗓音温和,他缓缓地叙说这三年未见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讲了几件事,他如何做的生意,他回了谢家,他想到的投资,他还有点隐隐的傲慢,“你如果想做投资,不如跟着我。”

        闻柚白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知道外界送我一个什么称号么?”这个男人没半分外人眼中的沉稳,还自吹自擂,“不是赌徒,而是,投神,我看中的项目基本都是超百倍回报,你去年投的项目,开始亏了么?”

        闻柚白听了,心里恼恨,不理他。

        她才不会亏,涨势大好。

        而且投资市场最牛的是数万倍的回报好么,他百倍就开始这样吹。

        虽然她心里清楚,百倍的回报已经是千万里挑一了,多少投资人亏得倾家荡产。

        她没忍住讽刺:“温元厚做的项目都赚翻了吧?你还想跟他比。”

        谢延舟轻笑:“温伯父向来自大,他的这些项目在长远看来,很多都是有问题的。”

        闻柚白眉心微动:“温元厚还有兄弟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谢延舟眸色淡了几分。

      137 她狠

        闻柚白冷淡地勾了勾唇,嗓音讥讽:“随便问问的,不必一提到和温岁相关的事情,你就如此敏感。”

        “跟她没关系。”谢延舟黑眸凝视着她,语气冷淡,“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姓温?”

        她没说话。

        他压下胸口烦躁:“温元厚那一辈,温奶奶只生了他和温阿姨,他哪来的兄弟?那个男的跟你说,他家里和温家有关?这你都相信么?”

        “他没说过。”

        “连在海外华人都开始拿温家做噱头把妹?”他这时候语气又阴阳怪气了。

        闻柚白听出了他的嘲讽和不尊重,他心里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

        “谢总如果没事,麻烦离开这里。”

        谢延舟沉默了会:“有事。”他看着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浅浅的怒意,就算她在生气,对他生气,但他也感觉到了诡异的满足,因为她看着他,她的眼睛漂亮又明亮。

        怎样都好,好过离开。

        他朝她笑了下,再开口:“你想了解温家,去问别人,肯定没有问我来得方便,你知道二十多年前,温奶奶的丈夫掉落悬崖的事情么?”

        南城资本市场的人基本都知道的,温氏集团当时股权动荡,后来就有了个隐形的规则,为了控制权的稳定,股权实控人最好和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签财产分割协议。

        谢延舟又道:“当时温家还有一个人也丧生在海外,是温奶奶的养子,他当时在集团里也有实权,他的死亡给集团造成了挺大的冲击,而后温奶奶便扶持了温元厚上位,继承了温家,没几年,温奶奶也去世了。”

        “他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照片么?”闻柚白问,

        谢延舟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去世的时候,我才多大?他的信息温家也一向不对外公开,温元厚掌控了温家后,也不许别人再提起他了,所以很多外人都不知道,温家还有个养子。”

        闻柚白抿着唇,睫毛轻颤。

        居然还有养子,会是温先生么?但很多点都很奇怪,她现在大概魔怔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会直接联想到相关的人。

        这世上姓温的人太多了。

        谢延舟坐着不动,平静地道:“如果那个男人跟我们年龄相仿,他告诉你,他是温家养子的儿子,根本不可能,温叔叔一直到去世都是单身未婚无子。”

        闻柚白没出声,温先生说他的腿是掉落悬崖受伤的,然后被迫截肢,从此只能在轮椅上。

        温先生目前也的确单身未婚无子,他好像也因为摔伤,无法生育了,他现在培养的是他弟弟的儿子,他的侄子,作为W集团的接班人。

        谢延舟深深地看了眼闻柚白:“三年了,气消了么?”

        在闻柚白看来,他说的这些话根本没有走心,只是他现在学会了表面上的服软,有些男人就是这样,漫不经心地花心,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以为他眼里的深情是因为你,他嘴上喊的情话是为了你,但转头,他也可以做出背叛你的事情,和别的女人继续亲昵。

        他让渡了部分权利,只是为了让他更舒服一些。

        闻柚白淡声:“我没生气。”

        如果非要扯出一种情绪,是难过和遗憾,她不愿意再想那时钝刀割肉的疼,也不愿再像那时频繁地流泪伤心。

        “这几年看起来你过得不错。”谢延舟弯了弯薄唇,“温伯父没让你受苦就好。”

        闻柚白黑眸冷淡。

        他又道:“但我过得不好。”他胸口沉沉起伏了下,声音里有几分艰涩,“身体一直不太舒服,我也听了你的话,去看心理医生。”

        闻柚白抬眼看向了他。

        “我没病。”他语气坚定。

        闻柚白简直想笑了:“诊断错误。”

        他们两人这样的对话简直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闹着口角。

        谢延舟唇角弯起弧度:“怎么会?他是权威医生。”他拿出了手机,点开相册,他把诊断的单子扫描放在了手机里。

        他把手机推到了闻柚白的面前,要她看。

        闻柚白垂眸,看着那一行行的字,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分明有备而来,何况,医疗诊断算得了什么,他性格的扭曲和阴暗,自傲和自卑,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站了起来,好像准备离开,闻柚白也站了起来,这会两人靠得近,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差点忘了,他今晚大概是有些不清醒的醉意,所以才犯糊涂。

        他喉结轻轻滚动,低声道:“这几年我一直睡不好,失眠严重,一闭上眼,就是你写的信的内容,你说我狠,我哪狠得过你。”

        闻柚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恍惚,只是想,他只看得到他的痛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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