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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打了个哈欠,道:“我去睡一会了,等会来喊我,我们一起去会场。”他说完,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谢延舟去拿他的另一个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手机号,他往下翻着,没有一个是闻柚白的。
从事情暴露开始,闻柚白除了一开始敷衍地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给他过任何解释和道歉。
他抿直唇线,眼中的阴翳越发浓重,沉默了一会,给夏云初回了一个电话。
夏云初接到是他的电话,心情很愉悦:“延舟,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呀?你工作忙不忙,刚忙完吗?赶紧去睡觉,家里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你放心,你不用理你爸爸,他这会肯定替他爱人的女儿生气呢。”
谢延舟喉结滚动,睫毛微垂,覆住眼眸深处的暗沉,还是问:“闻柚白今天有……”
他还没问完,夏云初就道:“她还能有什么反应呀?她做了错事,我们只是取消婚礼,没有报复回去,已经对她很好了,你就安心工作吧,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会议连开了五天,从26号一直开到了30号,一切都很顺利。
谢延舟和乔都精通多门语言,同样出身良好,学历背景优异,又手握数个已经做成的项目,两人在会场混得风生水起。
乔毕竟有他父亲这边的资源,一开始都是他带着谢延舟去认识人,他原本还担心谢延舟的冷漠有距离不好跟大佬打交道,但他很快就明白,冷漠的人不代表不会职场的应酬,人家毕竟出身自南城大家,当天晚上,就有大佬邀请谢延舟去打高尔夫球和网球。
五天结束后,他们俩顺利地谈下意国新能源部署和智能科技基金等项目。
能源方的负责人是R国人,会议结束后,他就邀请乔和谢延舟去自家位于南部的托斯卡纳葡萄酒庄园,他太太和小女儿都在,他明显很疼爱自己的小女儿。
乔这个人精,立马道:“我们舟也有个可爱的女儿。”
负责人一听来了兴趣:“真的吗?那你太太和女儿呢?这次没有跟着过来么?”他笑了起来,说他现在年纪大了,到哪工作都会带着家人。
谢延舟来不及阻止乔这个大嘴巴,明明知道他连婚礼都取消了,等到负责人的太太和女儿都好奇地望了过来,他就无法再避而不谈了,只好淡笑:“她们都在国内。”
他看着负责人的小女儿,也的确想起了和她年纪相仿的小惊蛰。
几人都想看照片,人家甲方姿态都摆得如此亲切了,谢延舟是没有拒绝的立场和理由的,还好手机里还有小惊蛰那天过生日的照片。
那位意国太太夸道:“幸福的家庭。”
负责人也对谢延舟很满意,一般来说,人是无法完全做到工作和私人生活完全分开的,他个人就认为有个稳固家庭的男人,在事业上也会更可靠。
一旁的乔就快憋不住笑了,可不是幸福呢,这男的连婚礼都直接取消了,这家庭还没组成就已经破裂了。
谢延舟横了他一眼,他垂眸看着手机里的小惊蛰,扯了下唇角轻笑,目光又落在闻柚白脸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摩挲了下她的脸颊,想起她做的那些事,神情又冷了下来。
7月5日,谢延舟才飞回国内。
这期间盛司年和盛司音都联系过他,盛司年倒是没提起闻柚白,只是欲言又止,盛司音打电话过来臭骂了他一顿,他听得漫不经心,只记得她最后一句平静道:“你迟早会后悔的,你辜负真心,就再也不会得到真心。”
他语气寡淡:“大嫂,我有得到过么?”
盛司音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回国后,听了唐子的话才知道,那天的婚礼竟没有提前取消。
087 满意
谢延舟在国外期间也浏览了不少南城的新闻,都是简单地提了几句,谢家的婚礼因为某些意外原因临时取消,谢家也有意往下压了消息,所以没闹起多大的风波。
而那些没有明言记载的风波都在南城人的嘴里,虽然谢家的婚礼没对外开放,但圈里人谁不知道闻柚白被谢延舟耍了,婚礼当天新郎直接不出现,放了新娘鸽子,没有哪一家的人丢得起这个脸,就算谢家极力地粉饰太平,嘲笑也接踵而至。
夏云初在婚礼之后,反倒不像其他家料想的那样,会躲着不出门,她带着温岁参加了好几个公开的宴会,戴母女款珠宝,提一模一样的手包,周末的时候两人还一起去爬山,穿同款运动服,温岁还拍了很多照片,发在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得到粉丝的疯狂点赞。
有人问起婚礼取消的事情,她便会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延舟一直都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主动给了婚礼,娶对方,也是为了做个丈夫和爸爸,谁知道人家把我们当冤大头,各种设计陷害,我们延舟也是忍无可忍。”
“哎呀,你们连孩子都不要了么?”
夏云初欲言又止,别人自动就脑补上了,估计连孩子都不是谢家的,又见温岁陪伴在身边,再没有眼色的人,只要不想得罪谢家,自然就开始说奉承话,再适当地骂一骂闻柚白和她母亲许茵。
谢延舟回到谢家老宅,恰逢夏云初在招待客人,他沉着一张脸,眉目阴翳。
夏云初看他一眼,母亲怎么会不懂儿子的想法,知道他是要来兴师问罪的,便跟大家道:“失陪一下。”
然后她跟谢延舟走到了一旁的偏厅,关上了门。
她先开口:“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提前取消婚礼?延舟,我是你母亲,难道还会害你?你一开始不就是想报复闻柚白,后来是你心软了,才要提前取消婚礼,我知道你让我取消,可是,我怎么能忍得下?你那样真心待闻柚白,换来的是什么?是她和她父亲一起联合骗你,她有多狠心,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拿来做筹码!”
夏云初气得抹了下眼角的泪:“我以前就跟你说,闻柚白心眼多得很,她如果想要钱,跟我们谢家说,跟你说,会要不到吗?她就是贪心,不甘心,想要闻阳手中的股份,她现在能利用她女儿,利用你,你觉得以后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吗?”
谢延舟静静地看了他妈一会,抿了抿唇,没什么语气道:“算了。”
夏云初还不肯停下:“你也不用觉得心疼闻柚白,先不说她本来就该吃这个教训,她那天可没有一点伤心,冷静得很,知道你不在,她直接换了衣服就走了,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这种女人还有心吗?”
“够了。”谢延舟嗓音微沉。
夏云初知道现在是他的忍耐线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见谢延舟转身要走,蹙眉跟在他身后:“延舟,你这刚回来,都要天黑了,你要去哪里?”
谢延舟没有回答她。
半小时后,他的车子卡在了地下停【创建和谐家园】的入口,他的通行卡居然刷不开电子锁,他按了一下喇叭,有保安过来,毕竟之前在这住了许久,保安自然认得他,笑着打招呼:“谢先生,您这是回来做什么呀?有东西还没搬完么还是来探访客人?”
谢延舟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淡声道:“这个卡好像消磁了,帮我处理一下。”
保安也愣了下:“您是又买了套在这的房子吗?”他有点紧张,“您稍等一下,我这边还没收到消息,我去问下,谢先生,不好意思。”他生怕怠慢了谢延舟。
谢延舟忽地明白了:“闻柚白没住在这了?”
保安认得闻柚白,在他工作期间,那套房子的业主正是从谢先生名下转到闻小姐那的,他如实道:“也就是前几天吧,闻小姐搬走了,说房子要卖了,然后,这两天已经有新业主过来看过了,所以您这张卡的确失效了。”
谢延舟闻言,攥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他抿直了唇线,黑眸中寒冰浮沉。
一句话都没说,车子往后倒退,打了方向盘,先停靠在一旁的空地上。
他压着怒意,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直到他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这才拨打了闻柚白的电话。
结果,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也就是手机号码已经注销了。
他再打开她的社交账号,毫无意外,全部被拉黑了,没有一条消息能发得过去。
他冷笑一声,忽地一攥拳,朝方向盘上狠狠一锤。
保安还等在一旁,惴惴不安。
谢延舟抬起眼皮,没有对无辜的工作人员发火,语气平静:“新业主是谁?”
保安为难:“这个……您也知道,我们是高档小区,不能透露业主隐私的。”
*
闻柚白打开门之前,看到了监控里的面孔,竟然是沈一远。
她擦了下眼泪,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打开门。
沈一远目光落在她通红的眼角上,又很快移开,仿佛没有看到,他挑了下眉:“我妹托我给你带一些钱。”
“什么?”
他勾唇:“你公寓的钱,那套房子是我助理帮你卖掉的。”
闻柚白怔了下,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沈一喃刚刚没提起,她哥也在这边,而且也没说这么快就会给她送钱,何况,她明明说钱先放沈一喃那边。
沈一远道:“这么一大笔钱直接通过国际银行转账是转不了的,至少你得有合理的理由。”而他名下有公司、有基金、有投资,他有办法。
现在时间也不晚,闻柚白让沈一远进来。
沈一远问她:“公寓还满意吗?”
“挺好的。”
“那就好,多年前我在LSE读书的时候,也是住的这个公寓,后来这个公寓就被我买下了,一喃找我借用给你住。”
闻柚白没多想,因为她是按照市价付了租金的:“那我们还是校友。”
088 激怒
谢延舟的车子停在了公馆外的道路上,他没开车顶灯,车内昏暗寂静,唯有空调和汽车细细密密的运转声。
南城常常被叫做不夜城,灯火通明,车流不息,霓虹璀璨。
在谢延舟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他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这座热闹的城市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停息了下来,有种莫名的孤寂侵袭了上来,慢慢地覆盖了胸腔里的怒意。
他仰头看那盏路灯,夏日细密的蚊虫飞舞,只透出了薄薄的一层光,不知道是因人不在而黯淡,还是只因为眼下心境里的愤怒。
他黑眸流转,又看着原本该亮着昏黄灯光的那个窗户,此刻漆黑得仿佛没有人居住过,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太阳穴隐隐作疼,长途的飞行加上一落地就开着车满城转,他累得不行,偏偏一点困意都没有,大脑里的神经兴奋得过头。
手机一直在震动,或许另一种意义的不夜城便是指,不管几点,都有人在在这个城市努力地工作,工作群的消息和邮箱里的小红点永远都消除不尽。
闻柚白胆子挺大的,转手卖掉了他送她的房子,可以,没有一丝留恋。
谢延舟神色冷淡,眸色阴翳。
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当闻柚白删掉了他,主动离开了他的视线,不再纠缠着他,他忽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他一时想不起来和她关系亲密的人。
不过眼下仍旧是半夜,也不好找人。
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郁气,算了,明天再找,闻柚白带着小惊蛰又能去哪里?
他开着车也没回别的公寓,找了家酒店,先行住下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家酒店的环境让他并不适应,他闭着眼,却许久都无法入眠,漆黑的视线里浮现的一直是闻柚白的脸。
唐子跟谢延舟说了婚礼的事情,就猜到那么难堪的事情或许不是谢延舟做的。
他这会喝酒了,人也嗨了,竟敢在凌晨四点多给谢延舟打电话,突兀的电话声【创建和谐家园】着谢延舟的脑神经。
谢延舟听到电话声,睁眼一看,见到是唐子,眸光深处愈发暗沉。
语气冷淡:“怎么了?”
唐子道:“哥,我想起一件事,就昨天早上吧,我看见闻柚白了,她带着你女儿大包小包地去机场了。”
谢延舟眉心沉沉一跳。
唐子打了个酒嗝,猜测道:“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出去旅游了啊?行,我看很多女人都这样,像我妈,我爸一惹她生气,她就立马刷我爸的卡疯狂买东西,拿我爸的钱全世界飞着旅行,等钱花了,她的气也就消了。”
他笑笑,做个和事佬:“我们大男人不跟女人家计较,何况这次的确是咱们对不起人家,就算人家有再大的错,也不能婚礼上放人家鸽子,这不得是人家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谢延舟没吭声,握住手机的手指用力得指节泛白。
唐子当然更倾向于自己的延舟哥,又道:“不过,这女人也不能宠,小心她爬到咱们头上去了,我们可以放下身段哄一哄,但是被她逼着、拿捏着,这还算男人嘛?……还得是你啊。”
在他看来,谢延舟其实本就没什么女人能掌控,在每段的感情中,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上,他不愿意的事情,谁也逼不了他。
“闻柚白估计就是想跟你赌气,让你尝尝暂时联系不到她的滋味。”唐子忍不住摇摇头,觉得一向乖乖留在谢延舟身边的闻柚白这一步棋子走错了,因为谢延舟可不是一个会任人威胁的男人,聪明的女人这时候反倒应该抓紧机会露面朝男人撒娇。
她要是再长时间耍脾气,指不定哪天谢延舟身边就有了新人,连她的长相都会忘记了。
五点多,谢延舟睡眠很浅,但却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