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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惊蛰已经起床了,她在外面看电视,坐在沙发上晃荡着小腿。
闻柚白问张婶:“护士来过了吗?”
“来了,还有点烧,就担心反复,昨晚后半夜也发烧了。”张婶回答。
“后半夜?你怎么没叫醒我?”闻柚白拧眉。
张婶说:“你都那么辛苦了,没必要叫你,而且……”她抬眸看向了谢延舟,却收到了男人凌厉警告的视线,就没再说了。
其实,她昨晚本来是要去叫闻柚白的,毕竟小惊蛰又发烧了,她普通话也不是特别好,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拍门,来开门的人却是这个冷漠的谢延舟。
他沉着一张脸,周身气质冷峻,裹挟着冬夜的寒气,对她说:“别叫了,我去看看。”
……
闻柚白还在犹豫今天要不要申请居家办公,但应该是来得及去上班的,谁知道,今天是个另类的修罗场,也不是她自恋,三个男人都来医院看她的女儿了。
祁之正先来的,他还带了一整套的娃娃,进来后,他看见谢延舟,黑眸中闪过了一丝讶异,然后很淡定地开口:“延舟,你也在。”
谢延舟长腿交叠,神色冷淡,语气寡淡:“是挺巧的。”
祁之正似笑非笑:“我和闻律师在一个项目上有合作。”
谢延舟勾了下唇角,也没再问。
闻柚白跟祁之正本来就没什么,她笑:“祁总,文件我昨晚发您了,您看了吗?”
“看了,没什么问题。”祁之正目光落在了小惊蛰的身上,他笑意更深,“很可爱。”
但是,他眼神闪了闪,这个小孩。
他没说什么,把手里的娃娃递给了小惊蛰。
小惊蛰眨眨眼,笑了下,她很喜欢这种娃娃,奶声奶气:“谢谢叔叔。”
而这时,徐宁桁也推门进来了,他手上同样也带了礼物,他看到一屋子的人,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很自然地只看向了他想看的,闻柚白。
他眉眼温和:“柚白。”
唯有谢延舟黑眸里流淌着暗潮,冷冽似刀锋,听着小惊蛰又甜甜地道:“谢谢粑粑。”
她记得徐宁桁。
祁之正才是最惊讶的那个,脸色微微一变:“爸爸?徐宁桁的小孩?”
048 心动(250钻)
空气寂静,连晨起阳光中浮起的灰尘都似乎停滞了一般。
闻柚白没时间招呼这三人,她看了下时间,便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还要去上班,祁总,您也要去项目现场吧?”
祁之正点头:“我顺路带你去吧。”
徐宁桁抿了抿唇,他似乎有些失望,很坦荡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眸,睫毛在眼下投落了阴影,他说:“我今天没事,我就在这边陪小惊蛰吧。”
他朝着小惊蛰伸出了双手,弯了弯唇角。
小惊蛰也开心,乖乖地让他抱。
闻柚白摸了摸小惊蛰的脸,叮嘱道:“那你要乖乖听话。”
她看了眼徐宁桁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只怕带一会小孩,就要被弄得到处都是脏脏的。
谢延舟神色难辨,也没阻止祁之正。
只是,祁之正在送闻柚白到项目现场后,他就接到了谢延舟的电话。
谢延舟嗓音寡淡:“那天,是你拿走了闻柚白的手机。”
祁之正笑了笑:“那天她落下了。”
“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人。”
祁之正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认真:“不说岁岁的脾气不太好,你跟她结婚了之后,你想让闻柚白怎么办?你倒是随时可以抽身,她呢?以前她就喜欢你,你再装作不知道,也没什么意思?你当初故意勾着她玩,不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她的日记本?”
闻柚白的漂亮足以让她迅速地在这个圈子出名,谁不知道,闻家收养了一个女孩,是许茵姐姐的女儿,但大家心照不宣的便是,这个女孩估计是温岁的亲妹妹。
他们这群恶劣的人,各种给温岁出气,不管怎么欺负闻柚白,她都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绝不低头。
祁之正很多年前,见过闻柚白跳舞。
所有人想象中的乡下妹什么都不会,还非要跟着温岁去跳舞,肯定会出丑,所以,他和谢延舟他们一起去看笑话的。
白天的时候,闻柚白的确跳得很搞笑。
温岁还嘲讽:“丑小鸭,都学了一个学期了,还这个样子,真是不知廉耻,还不舍得放弃,以为自己会变成天鹅吗?”
他们都笑了,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不相信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一个天鹅公主的诞生,需要一个家族几代的努力,她这么晚才接触舞蹈……
但那天晚上,他和谢延舟玩击剑很晚才回去,路过这个培训学校的舞蹈室时,看到了还有隐约的灯光亮着,他还以为会是温公主,两人便走了过去。
却没想到是闻柚白。
空荡得只有她一人的舞蹈室,她背对着他们,头微仰,一圈圈地旋转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眼前也看不清别的,唯能看见她那皎洁的、雪白的天鹅颈,她没有丝毫白天的笨拙,也没有表演的匠气,就只是在抒发她内心的情感。
他忽然就信了她最早的解释,说她跳舞只是因为喜欢。
他也信了,有人生下来就是老天赏饭吃的。
再后来呢,他就不舍得再欺负闻柚白了,其实,大人的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他们这群人是挺无聊的,还猜测过闻柚白会喜欢什么类型,有人说徐宁桁,因为看见闻柚白跟徐宁桁走得近,她好像还跟徐宁桁告白过,有人说谢延舟,因为她就喜欢抢温岁的东西。
直到,他和谢延舟发现了闻柚白的日记本。
写满了她的少女心事。
她一开始是对徐宁桁有好感的,后来,她却渐渐喜欢上了谢延舟,她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谢延舟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寡淡,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却面无表情地撕了她前面说她喜欢徐宁桁的那几页日记。
这本日记后来还在他们学校里流传,闻柚白成了笑柄,不自量力的癞蛤蟆村姑,她的少女心事被人踩得细碎,还被人用脚狠狠辗轧了过去。
祁之正没干过,那干的人,就只能是谢延舟,亦或是他给了温岁。
温岁被宠坏了,做出这种践踏人自尊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祁之正回过神,他还是很认真:“延舟,闻柚白很认真地生活了,她妈妈做了再多的错事……”
谢延舟语气淡淡:“跟她妈妈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易。”
“交易总有时间结束的。”
“之正,你现在来当好男人是不是有点晚?”谢延舟唇畔挂着讥讽的笑意,“看来,你也心动了?”
祁之正笑了下:“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想拥有倒是真的,前提是,她的那个孩子不能是谢延舟的。
*
温岁的邮箱最近一直收到匿名邮件,说闻柚白的那个孩子就是谢延舟的,今天又给她发了那个小孩的住院地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背后是谁在做这件事。
但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温岁在看到徐宁桁抱着小惊蛰的时候,她快速地走了进去,失声道:“徐宁桁,你怎么会在这?你也知道这个孩子?”
她心里的火气旺盛:“你知道这是延舟的孩子吗?”
徐宁桁脸色淡淡。
温岁深呼吸,她勉强维持住了平静,一会又开始落泪:“你现在都忘记了,我们小时候的情谊,徐天才,还是我先这么叫你的,闻柚白来了就都变了,她妈妈抢了我妈妈的东西,她又抢了我的东西。”
徐宁桁说:“岁岁,你应该过自己的生活,别再看她了,你拥有的东西比她多多了。”
“那是因为你已经偏心了,你的心偏向她了。”温岁说。
她无力地坐在徐宁桁的身边,轻声道:“我也想不去看她,可是她就在我面前,爷爷喜欢她,你喜欢她,就算我愿意放过闻柚白,那她呢?她一直在抢我的东西。”
温岁胸口沉沉起伏:“我看到爸爸的文件了,他修改了遗嘱,他要把家里的财产分给闻柚白,凭什么?闻家是靠我妈妈和舅舅的,凭什么让她们拿到!”
而另一边的闻柚白,也再次接到闻阳的电话:“柚柚,想想小惊蛰,想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岁岁身上有温家的残忍。”
她说:“我有个要求,我要闻家公司的股份,合同我来写。”
049 钓你
这个圈子里的贵妇就没有喜欢许茵和闻柚白的,她们俩都是众人眼中的狐狸精,所以,早就叮嘱了自家的小孩,碰谁都不能碰闻柚白。
而闻柚白又跟徐宁桁、谢延舟两人不清不楚的,就算是出了名的漂亮妩媚,也没有多少男的真的敢去追她。
谢延舟当初跟闻柚白扯在一起,在圈里很多人看来,或许只是赌一口气,气一下温岁,其次就是,男人间的胜负欲吧,隐约有传闻,闻柚白以前还跟徐宁桁在一起过。
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就看到徐宁桁留在国内,又多次出现在闻柚白身边,还有人看到祁之正跟闻柚白一起吃饭。
反倒是,谢延舟没怎么出现在她身边。
谢延舟除了忙工作,剩下的时间都在陪温岁。
温岁那天跟徐宁桁聊天完之后,就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徐宁桁说了那么多,她牢牢地记住了最后一句话:“岁岁,当你什么都想要,你最后什么都会没有的。”
那时,她看着徐宁桁眼泪一直流,她抱住了他:“你现在都不叫我岁姐姐了吗,以前你还会说,不要当我弟弟,还喊我妹妹。”
徐宁桁脸色淡定平静,推开了她,语气更是温和:“所以,喊你岁岁,没喊你温岁,只是,每个人都要想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温岁当然什么东西都想要。
但她想了下,她现在最想要的是,抢回谢延舟,让闻柚白一无所有。
她不贪心。
所以,她这段时间,有时间就去找谢延舟,不是吃饭,就是陪他工作,剩下的时间两人一起逛街买东西。
温岁办了那么多场巡回演出,因为家世和美貌,在网络上也有点名气,粉丝自然不少,她跟一个英俊的男人天天逛街买东西,也被人拍到了。
粉丝都是狂喜羡慕加祝福。
“这个男人有点帅气啊,看起来有钱又有气质。”
“而且出手很大方,买了那么多东西,刷卡都不带眨眼的。”
“报!这个男的是干投行的!家世跟我们岁岁很般配啊,长相也超级般配,两个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又是吃【创建和谐家园】的一天,仙女找到了她的王子!希望王子要好好珍惜我们岁岁公主呀。”
网络上还有一张流传很广的图片,因为氛围感实在太好了。
长街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冬雪缓缓地落下,雪花在昏黄的光线中轻轻地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