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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付费连载-攀附闻柚谢延舟-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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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岁说的没错,她天生贱命,不然怎么没死,还熬过来了呢?

        她走出了小惊蛰的卧室,隔着落地窗看到了外面下起了雪,大概明天起来,这座城市就会笼罩在一片白之下。

        大一那年今日,她怀着孕备战期末考,裹得严严实实,还好她瘦,还好大一上学期的课程少。

        她走到阳台上,一阵凛冽的风刮来,如刀一般,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她身上只有薄薄的丝绸睡衣。

        她垂眸看着这座城市,灯火璀璨,车流霓虹,物欲横流,资本快速积累,道德是最为缺乏的东西,她没有也不需要。

        不过很可笑的是,男人犯的错,男人没道德,但最后却只会责怪女人不知检点。

        男人得到宽容,女人得到枷锁,那些人还要踩女人两脚,你自爱你会受伤吗?

        那为什么不让男人学会不去伤害人?

        *

        谢延舟送了温岁回了闻家,闻阳见到他,还很热情,他只在乎谢家是能够借用的关系,不在乎是哪个女儿跟谢家扯上关系,而且,他也从未承认过,闻柚白是他的女儿。

        倒是闻老爷子看到他,就冷哼一声,中气十足:“别再来闻家,看到你小子就烦。”

        温岁有心替他说几句话,闻老爷子就瞪她:“这种男人你还给他说话,他是家世好,工作好,个人能力强,但他有真心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很爱你吧?”

        温岁脸色淡淡:“爷爷,这世上没有真的好男人的,哪个男人不出轨?他心里有我就够了。”

        谢延舟像是没事人一样,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这个公寓是他18岁的成年礼物,他外公送的,当时大家还调侃,这么好的地段以后就用作他和温岁的婚房,但现在已经在闻柚白的名下了。

        不过只是一套房子。

        闻柚白还没睡,她还在电脑前工作,这个电脑还是某一年她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的,当时她收到礼物后,气得一直挠他的背,骂他是个双标狗,对待以前的女人都那么大方,手指缝隙一漏就是几十万,对她就是万把块的电脑。

        他当时还故意一本正经地羞辱她,送她电脑是为了让她上进学习。

        她工作过于认真,就连他站在身后,也没有察觉到。

        谢延舟垂眸盯着她的电脑屏幕,知道她在写尽职调查报告,她对这些法律术语掌握得很好,写出来的材料语句通顺、字义明确,对关键问题一针见血地分析和论证,完全不像大学考试都是低分飘过的人。

        他记得她大学还旷过不少课。

        闻柚白要喝咖啡的时候,这才发现她身后有人,她没被吓到,或许早就做好了他会回来质问的准备,反倒很淡定:“你回来了。”

        她身上穿着丝绸睡裙,松松垮垮地绑着腰带,蓬宋的长卷发散在肩头,就这样坐着工作,都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慵懒感,胸前的白皙若有若现,她从不吝啬于展示她的美,也自知性感。

        谢延舟从身后抱住了她,经年健身而略有薄茧的手指抚过,他的吻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

        她笑了下:“跟你的岁岁刚结束,就来找我了,嗯?洗过了么?”

      032 恨吧,因爱生恨

        她没抗拒。

        他散漫地发出了个鼻音:“没兴致。”

        “跟我就有兴致?”

        “也没。”他说的是实话,就是想吻她就吻了,但他的确没兴致做完一套。

        “没去找其他女人。”

        他轻哼:“有你,何必舍近求远。”大概是嫌弃她烦,又轻贱道,“你一个人就比她们一群都勾人,谁都没你会玩。”

        他修长的手指已经顺着摸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她就算坐着,小腹也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似有若无地在上面停顿了会,轻轻地抚摸。

        她心脏跳快了一拍,笑问:“想看我生完孩子,肚子有没有疤?”

        谢延舟如同羽毛一样轻抚她的肚皮:“什么时候生的?”

        “小惊蛰几岁,往回倒不就行了?你觉得她像不像我们?”

        他漫不经心:“不像。”

        “你妈妈要是知道了,该不会要抢走她吧?”

        谢延舟淡淡道:“她不会要你的孩子,何况,你觉得她会喜欢女儿?”

        闻柚白脸色微微发白,语气却依旧淡定,甚至还站起来,回过身,亲了下他的脸颊:“那我的豪门梦又一次破碎了。”

        谢延舟嗤笑:“那你还挺厉害,不用怀胎十月,也能生下一个女儿。”

        闻柚白从没有长久地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过,虽然大一的时候,她存在感很低,但很多人都见过她,没人发现她有什么不一样。

        他像是抱孩子一样,抱起了她,倒在了床上,他扯掉她的丝绸睡袍,灯光下,她的肌肤光洁如瓷,他的大掌仍旧覆在她的小腹上,语气淡漠:“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柚白眉心一跳。

        “别想着骗我。”他眉目凛冽,薄唇寒凉,“你当时为什么生病?”

        她心脏一缩,太阳穴的神经突突地疼着,胸口发闷,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又破罐破摔地想,他知道就知道吧,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吧。

        可她到底压不住心底深处的怒意:“你什么意思?”

        “你去找了徐宁桁。”谢延舟想起徐宁桁说的话,他吻过她,他手指紧了几分,缓慢而用力,眼底浮现了一片戾气,她和徐宁桁在一起的时候,是路人都会夸赞的般配。

        他不认为这是嫉妒,只不过是雄性的本能,不愿意自己的东西沾染上别的气味,他对她的新鲜感还没到头。

        闻柚白沉默。

        谢延舟手里短时间查到的资料,就是她去了一个乡下不知名的小诊所,做了手术,而在那之前,她去找了徐宁桁,可是徐宁桁拒绝了她,然后她就生了一场大病,闻老爷子安排她去了乡下休养。

        “你打掉的孩子,是谁的?”谢延舟嗓音淡漠,没有丝毫情绪。

        闻柚白瞳眸瑟缩,怔怔地看着他,他什么意思,他怎么敢问出这个问题?

        她脸上血色全无。

        “你知道我那时候,才几岁么?”闻柚白眼睛没眨,睫毛轻颤,“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你不知道么?是我强迫你的么,谢延舟!”

        他薄唇抿成了直线,没回答。

        她推开他,坐了起来,拉上了睡衣:“我真的很累,我今天不想吵架了,你离开这里吧。”

        谢延舟沉默了好一会,他哑声:“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告诉你,结局就会不一样么?你把我电话拉黑,你跟温岁去了国外,温岁针对我,闻家不管我……我只是个大学生。”她胸口起伏,眼泪无声地涌出,浑身颤抖,“告诉了你,那个孩子就会留下么?我就会跟你结婚么?”

        “至少不会在那种地方。”谢延舟声音冷冽,“那个诊所脏得要死,害死了那么多小孩。”

        她神色讥讽。

        他又淡声问:“所以,你对小惊蛰好是想弥补那个孩子?”

        她很轻很轻地笑了下:“没有。”她好像回到了那个夏天,明明热得浑身湿透,空气里都是灼热的风,但她却每天冷得要盖厚棉被。

        愧疚么?

        “不愧疚。”这是十九岁的闻柚白回答的,那时她恨所有人,最恨自己,想杀了自己,一了百了,“她本来就不该存在,本来就该死。”

        谢延舟被她眼中的恨意灼伤,他压抑着怒意,她处理掉他的孩子,如此随意。

        她说:“所有人都说那是一条生命,好像错的都只有我,可是我才几岁?你又在哪里?我又凭什么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生命毁掉我的未来,不用说你要不要孩子,我都不会生!”

        谢延舟绷紧牙关,不知道他气的是哪一句话,亦或是每一句话。

        她无声哽咽:“你知不知道,那些诊所的人是怎么看我的?不知检点,不自爱。”

        她从小就没在爱中长大,敏感多疑自卑,在被世俗这样攻击之后,她很长时间都活在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中,她不停地自我否定,好像她就是一个垃圾,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后来,她才渐渐明白,很多世俗的枷锁就是只针对女人。

        错的是枷锁。

        她被设计怀孕,她成年了,不羞耻,是没人提前教她生理知识,没人教她如何保护自己,她选择生下孩子,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打掉,也不羞耻,只要她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养好小孩,一样好好学习,好好工作,未来还是美好的。

        沈一喃说,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她要给自己犯错且原谅的机会。

        男人对他们自己更宽容,就好像现在。

        闻柚白声音很轻:“谢延舟,你在指责我无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受损害的是我的身体,而你在爽完了之后,什么责任都不用负,甚至还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

        谢延舟瞳眸瑟缩,喉结滚动,轻轻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疼不疼?”

        她眼前雾气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眼泪滚烫。

        她死死地咬着牙,很轻地说:“我恨你。”

        他轻轻地擦去了她的眼泪:“恨吧,因爱生恨。”

        闻柚白梦到了19岁的自己,她既单纯,又复杂,单纯到愚蠢,不知该如何对一个生命负责,复杂到能完整地构思完一整个过程。

        谢延舟去调查吧,乡下是最难调查的,除了亲子鉴定,谁也无法证明她和小惊蛰的关系。

      033 冷漠

        闻柚白半夜惊醒,后背冷汗全湿,她失声叫道:“是谢延舟对不起你……你去找他啊!”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身上不自觉地颤抖着。

        她梦中的场景是那个肮脏又冰冷的乡下小诊所,她静静地躺在上面,等待过一会的手术,却冷得不自觉蜷缩在一起,鼻尖充满了血腥气,来这里的女孩基本都是不小心走上歧途的风尘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痛苦却又麻木的,每一张病床只用薄薄的帘子隔着,她刚来的时候,还不小心看到一团红色的血肉。

        有个女人跟她打招呼:“你长这么好看,那个男人也不要你孩子啊?”

        她在心里回答,因为她命贱啊。

        医生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以后会很难再孕,她体质本身就不好,这里的卫生条件也有限。

        她一开始是真的不后悔的,她就是在不受期待的情况下出生的,有什么意义呢,这个孩子生出来也不会幸福的,她的人生也不会让这个孩子毁了。

        她也没想过生孩子,她甚至都无法想象,自己成为一个母亲,成为一个妻子的样子。

        她也绝不会成为第二个许茵。

        那个女人还在跟她说话:“我也还没手术,我攒了点钱,在想要不去大医院做,你也成年了吧,昨天这里有个女的大出血,送到医院急救了,其实小诊所真的挺可怕的,你看还有这些被杀掉……”

        镜头一转,却又离奇了起来,那个孩子真的没了,梦中她被纠缠,孩子也怪她是杀人凶手。

        梦境到此为止。

        她睁眼看着天花板,嘴唇发白,睫毛颤抖,身旁有男人搂住了她,体温高,用被子裹住了她。

        谢延舟拧着眉头,低声道:“等一下。”

        然后他开了床头灯,下床,去柜子里再取了一床厚棉被,裹住了她。

        他则隔着棉被抱着她,静静地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她终于不再抖了,他才淡声问:“是后遗症么?”

        他刚刚听到了她喊的,还真是她的性格,半点不吃亏,梦里都要让他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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