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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南依旧在笑,身上不拿一点架子,平易近人的很,和那天会议上完全是两个态度:“公司现在的状况,余总应该也知道,亏损严重,这是家里的分集团,父亲派我来改革隆洲,余叔应该也知道。”
余宗明当然知道,当即毕恭毕敬的回着:“您父亲我很多年没见过了,隆洲现在的情况,我也很着急,实在想替隆洲解决此时的困境。”
周津南很少喝酒,不过他端起余宗明敬的酒,一口喝了下去,接着,他修长的手握着高脚杯,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余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隆洲虽是困境,可更大的原因是少了一个坐镇的人。”
余宗明怔了,听着周津南话里的一些意思。
他这话传达出来的意思是,隆洲这边还要继续提拔人?
周津南看着余宗明的脸色,他放下手上空掉的酒杯:“您是我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我很认同您,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也就是他并不在隆洲久留,他的位置,会从隆洲高层里来挑。
也就是坐上隆洲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余宗明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他看着周津南。
而面前的人话只说一半,未再多说,继续和他闲聊着:“我希望余总会是众多高层里最终的决策者。”
这样的事情余宗明虽然高兴过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对劲,他本就在清理隆洲的门户,又怎么还会在他们这堆人里选隆洲的掌舵者。
而且现在隆洲完全被他们所掌控,要这个位置不是多此一举吗?
在余宗明眼里那个位置,完全是虚的,根本没什么用。
他根本不上周津南这个套,相当客气的感谢着周津南说:“周总,多谢您的抬爱,这么多年为隆洲做事,也是因为不负您父亲厚爱。”
周津南笑意满满的看着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不会接茬。
他很聪明,周津南在疏离隆洲这边关系就知道。
他脸上的笑,带着明月的清辉,他谦和的说:“我敬您。”
他又倒了一杯酒,朝余宗明举杯。
余宗明哪里敢不喝啊,连忙捧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而周津南在他喝下去后,也相应的喝下那杯酒。
周津南这样的人,让人根本感觉不到危险,可越是这样,余宗明却越是小心对待,因为他看不透对方的招数,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周盛华他还能够看透,可从他身上,余宗明探不到底。
周盛华不敢掀起隆洲的巨浪,可他敢,而且还在短短时间中,直接清洗了财务部所有人,接着,让他没想到,他又大换血了整个隆洲的骨干,而最重要的是,赵高玉被他直接调走。
第一次,余宗明感觉到有点怕。
这顿饭吃得很是和谐,宾主尽欢。
周津南饮了不少酒,一直到晚上十点,这场饭局才散场。
十点半的时候他靠在后车座,小曹在开车,低声询问了句:“周先生,您没醉吧?”
周津南没有回答小曹,而是说了句:“回周家。”
周津南到家时,知只正埋在房间做笔记。
周津南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着她安静的背影,很是努力。
他很久没十点到过家了,这段时间相当忙。
周津南看了半晌,走了进去。
而书桌上的人听到脚步声,立马回头看向他,知只看到回来的他,身上穿着西服,外套搭在手上,像是刚下班。
知只起身:“你回来了。”
周津南放着衣服,问她:“最近怎么样。”
他终于询问她学校的情况了。
周津南也仔细看着她,果真是瘦了,连下巴都变得尖尖的,她见他回来,没有过去,而是身子抵在书桌上,低头站在他面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周津南看着她这副模样,便走了过去,到她身边问:“有难题吗?”
在他过来时,知只闻到了他身上浅浅的酒气,知只悄然看了他一眼,而他在她书桌边检查着她功课,看了半晌,他说:“背单词?”
知只说:“我不太会,也不怎么认识。”
是的,这是她最近遇到的最大的难题,她完全跟不上,她很沮丧,只觉得压力无比之大,完全无法适应。
周津南看着她低落的脑袋,他说:“我给你补,嗯?”
她底子太差了,要跟上很难,周津南很清楚她这一点。
知只以为他最近在疏远她,所以她也不敢靠她太近,她点了两下头。
周津南叹息了一声说:“我先洗个澡。”
知只说:“你喝酒了吗?”
她小心翼翼问。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跟别人在倾轧着什么,他也不想让她感受到。
面上一副风轻云淡:“应酬喝了点。”视线继续检查着她的功课。
第83章 凶
知只觉得,他光站在那就极其的赏心悦目,美不胜收,特别是站在台灯下,温黄的灯光在他身前晕一团昏黄的光影,他的手指修长如玉,抵在纸张上,有种说雅致的美感。
黑色的头发,白色的衬衫,像是水墨画里出来的一般。
知只为什么会不敢靠近他呢,就是因为她很清楚他太优秀了,根本不是知只可以遇到的人,所以知只在看到他的第一秒,就是自卑,深深的自卑,这种自卑让她在他面前,像是带着天堑。
知只说:“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又要很晚。”
大约是听出她话里的那点意思,周津南同她说:“这几天公事上很忙,所以回来的很晚。”
知只低着头没有说话。
周津南问:“可以给我去倒杯水吗?”
平时知只在伺候他这方面,相当积极,她刚才站在那一直没动,是因为他今天这么早回来,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知只动作很快,就往出房间往楼下跑。
周津南见平时跟她说句话,她都要半天才会有反应,倒是一说让她干个什么,她倒是比谁都反应快,倒是有点想笑。
知只在楼下倒了一杯温的蜂蜜水上来,到房间以为周津南是去洗澡了,谁知道他竟然坐在桌边,翻着她桌上的教材。
知只看着他的影子被灯光照得落在桌上,心莫名有丝安定感。
知只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在的时候,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可是他一在,就有种无法言说的安稳感。
她端着水杯进去,小心翼翼递给。
周津南从她手上接过,然后将水杯放在桌上,拉开了旁边的椅子说:“坐吧。”
知只明显感觉到他有点疲惫的意思,知只不想他增加麻烦:“我可以的。”
周津南没有理会她的话,手直接伸了过来,搭着她的腰,将她揽了过来,直接揽在了椅子上,他有时候是很强硬的,并未理会她多余的话,知只在被他揽着坐下后,便老实的坐在他身边。
周津南发现她完全是没基础,跟不上是很正常的事,自己一个人在那也完全琢磨不出什么,他有点严肃对她说:“很多东西,我只跟你说一遍,你要认真听,听不懂要回答,且要问。”
知只笨拙,她在那学校本就压力很大了,听一遍,根本就听不懂,他刚才的话,这么严肃,他肯定是不喜欢笨的,她只觉得他的话千斤重,重到要她喘不过气来。
周津南见在她旁边低垂着脸,感觉她情绪有些不对,问:“怎么了?”
知只憋着,不肯说话。
周津南看着她的反应,她消瘦的脸,没有往日的活力,像一朵焉了吧唧的花,他便问她:“是不是一遍不够?”
知只掉着眼泪。
她真是又笨又不会说话,明明脸上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可就是不肯说出来。
周津南看到她这副模样,虽然心里有不忍,可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在这里被她的眼泪所蛊惑了,那么她永远都会是这样,没有自己的想法,也跟不上这个社会,更没有自己的尊严。
面对她的眼泪,他依旧严厉:“我不喜欢遇到一点困难就哭的人。”
知只觉得他今天真的好凶,比平时凶多了,凶到她更加的害怕,她强忍住自己的眼泪,抬起了脸,在他面前认真对待。
周津南见她端正了态度,这才把她所有的专业书,拿过来了一些,然后开始给她打基础。
她所有薄弱的基础。
知只听到他说只教一遍,逼着自己一点也不敢疏忽,努力理解,努力去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周津南之所以跟她说只说一遍,正是因为要给她压力,她才能认真对待,才不会泄气。
实际上,在她略微迟疑的地方,他都会反复跟她讲解,给她分析,直至她吸收,透彻。
十二点,整个周家都睡了,只有他们这里,是周津南通宵达旦的给知只打基础。
周津南没说睡,知只也完全不敢说累,说困。
直到周津南给她打基础,差不多打完,知只人虽然还在努力听着,可脑子基本上已经抽离了意识,脸直接就倒在了桌上,自己都没意识的趴着睡着了。
周津南看着她眼底的乌青,知道她这段时间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他坐在那看了她许久,今天晚上终是放过了她,他将趴在桌上睡着的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不方便横着抱,所以手直接托着她的腰,将她人竖着抱,知只整个人就栽倒在周津南的肩头。
周津南抱着她去床上,之后又将被子揭开,手扶着她脑袋,将她从身上放到了床上。
知只已经完全熟睡了,周津南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好一会儿,又替她将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了她身上。
第二天知只醒了,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她以为是自己做梦,第一反应去看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知只将身上的被子拉紧在怀中。
她听到了浴室里的动静,她这才发现好像才七点,他还在。
知只在反应过来后,穿上鞋子立马去柜子里拿他的衬衫,他的裤子,他的领带。
周津南是从浴室里面洗漱出来,一出来便看到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正站在衣柜前抱着他的衣服。
知只立马到他面前,两个人越是疏远,她就越是小心伺候着,她刚才醒来,完全是因为习惯性,因为他知道这几天他一般都是这个时候醒,且出门。
知只几乎就在那个点惊醒的。
她平时都会去给他解扣子,可现在她只敢抱着他的衣服,站在他面前。
周津南问:“怎么醒了?”
知只把衣服平端着,伸过去:“衣服。”
周津南是怎么都无法改变她这点了,前几天她不敢靠近她,现在活络了,又开始准时准点,等着他起床出门。
仿佛这是她的任务一般。
周津南从她手上接过,同她说:“再睡会吧。”
早餐也有周家的佣人,知只现在确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在他去换衣间换衣服时,又拿着他的公文包站在门口等着他。
像个小佣人,小女仆一样,老实巴交的,生怕自己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