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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只刚要进门卫处,突然一个人从后面用力的将她给拉住,知只正在想事情呢,被那股力道猛的一拉,她充满惊吓回头,看到的是于桩那张充满怒气的脸。
于桩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是:“你住在这?”
知只没想到他居然跟到了这,知只颤抖着声音:“于桩,你、你怎么还在这?”
于桩看着她的脸色,脸上没有笑意:“你再婚了?”
知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那天的事情,知只也知道,她在于桩面前,根本没办法再去否认。
于桩问:“为什么?短短的时间你就复婚了?王铮才死多久?”
于桩问她。
这句话正好问在知只心口的伤疤上,她惨白着一张小脸。
于桩见知只不说话,脸上的情绪越发的嘲讽:“原来你一声不响来这边就是跑来城里嫁人了啊?知只,你真是行啊,王铮尸骨未寒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知只知道,一旦于桩知道她再婚的事情,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她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丈夫死了,她却迫不及待嫁人。
知只脸色惨白对于桩说:“不是这样的……”
于桩却无比愤怒,大声质问:“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的?!你告诉我?!”
于桩又说:“你不知道你婆婆病了吗?她现在躺在床上无人照顾,你呢?!你居然在这边嫁了男人,你怎么对得起王铮!”
知只还记得,她当时走的那天晚上,跟王铮的母亲说了那个事情,当时王铮的母亲,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守着王铮桌边的遗像沉默了好久。
知只还记得那天晚上,夜特别的黑,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内只有一盏极其微弱的微黄电灯,知只抱着晨晨坐在婆婆的身边。
昏黄的屋内,只有两个女人一个小孩的凄凉身影。
婆婆沉默了好久,同知只说:“既然是王铮交代的,你就去吧。”
那时候的知只,不知前途,不知情况,对所有的一切一无所知。
她是不愿意的,哭着对婆婆说:“婆婆,我愿意留在您身边,我不想去的……”
可是王铮的母亲却说:“你留在我身边,谁来养晨晨?你养得活吗?”
王铮的母亲对她本就是极其不满意了,因为王铮对她太过宠爱了,什么活都舍不得让她干,导致婆婆对她始终都有微词,她甚至觉得,王铮会在外面死了,有一半的原因在知只身上,如果知只有用点的,能够像隔壁家的媳妇王丽一样,勤快,能够干男人都能干的农活,替家里分担经济压力,王铮也就用不着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在外面拼命去赚钱了。
王铮一死,整个家里的顶梁柱就塌了,谁来养活她们?
婆婆同她说:“听说那家人条件不错,你带着晨晨过去,就能够养活晨晨,也就能够养活我,我现在也做不得什么事了,靠你,我想你也养不活这一大家子,倒不如过去嫁了,你还能捞点钱回来,让我跟晨晨过上好日子。”
那个时候知只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在她看来,丈夫死了才没几个月,就让她嫁人,这完全是一种耻辱,无异于是去【创建和谐家园】,她根本就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可婆婆却反而逼迫着她过去,还同她说:“王铮要不是因为要养活你而死,现在至于这样吗?你如今也就这点用处了。”
晨晨睁着一双大眼睛,完全不知道奶奶在跟妈妈聊什么,而知只的手,抓着晨晨的衣服,指甲不断抠着晨晨的衣服。
她低垂着脸,紧闭着双唇。
婆婆又同她说:“这件事情,我就跟别人说,王铮死了,你带着晨晨去外面打工了,没人知道的。”
知只在家里本就没有多少权利,特别是在王铮母亲这里,而且这件事情又是王铮的遗愿安排,知只更加无法反抗,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婆婆把王铮的死是有些责怪在她身上的。
知只在婆婆的强迫,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她带着晨晨,孤儿寡母的,一起离开了那座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村庄。
那件事情除了婆婆知道,村里无人知道。
知只听到于桩的话,却着急的问:“婆婆怎么生病了,大哥他们没有照顾她吗?”
王铮家里是两兄弟,王铮是小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可是两兄弟感情并不好,王铮死后,知只带着晨晨离开,王铮的母亲便去由大儿子照顾。
知只想着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王铮说:“你觉得你大嫂是那么好容易说话的人?你婆婆现在中风在床上,无法自理,每个月吃药就要好几千,谁负担得起?”
知只没想到家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知只面对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她又着急的问:“医生有说严重吗?”
于桩冷笑的说:“你现在都嫁人了,还来关心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用?”
知只面对于桩的冷嘲热讽,来不及理会跟计较,她哭着说:“于桩,我身上现在没钱,我上去拿点钱下来,你等我一下。”
知只身上还有点钱,是她来的时候,家里仅剩的一些,知只转身要去楼上拿。
谁知道于桩挡在她面前说:“你不回去吗?你还要在这里?”
第34章 比较
知只现在根本回不去了,她除了能够将身上仅剩的那些钱,托于桩带回去外,她什么都不能再做。
知只哀求着于桩:“于桩,我走不了,你帮我把那些钱带回去,给婆婆吃药。”她又抓着他说:“我求求你千万别去跟别人说我这边的事情,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办法给你解释,可是请你相信我。”
于桩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居然都不走。
他青着一张脸:“知只,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看,王铮生前对你如此之好,你现在改嫁了不说,居然连他的母亲的死活都不管了?!”
知只是晚上下午三点回到的住处,佣人正带着晨晨在客厅玩。
佣人一瞧见知只回来了,便朝着知只走了过去,笑着说:“知小姐,您回来了啊。”
知只心不在焉,就连进来都在想着什么,她甚至都没怎么仔细听佣人说话,直到晨晨跑了过来,扑到她怀中:“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知只在晨晨扑到她身上后,她这才反应过来周家的佣人刚才在跟她说话。
她当即笑着说:“我先回来了。”
佣人说:“那我去准备晚饭吧?”
佣人倒是没想着立马离开。
知只立马说了句:“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麻烦你了。”
她已经照顾晨晨一个下午了,知只怎么可能还要她做事情。
佣人却说:“在哪边都一样,干嘛这么客气,您啊,带着晨晨就行了,我去做饭。”
知只现在完全没什么心情跟佣人说话,见她执意要,她便紧抿着唇没再说话。
佣人去厨房里忙了,知只便带着晨晨去客厅那边。那一个下午,她陪着晨晨,都过得恍恍惚惚。
晚上周津南回来了,回来的确实比较早,差不多七点就到家了。
知只正陪着晨晨在客厅玩玩具,听到开门声,她立马便起身过去,到了周津南身边,问:“你回来了啊?”
周津南放下钥匙,他问:“刚做什么呢?”
知只说:“我陪晨晨在玩玩具。”
周津南放下外套说:“吃饭了吗?”
知只跟晨晨早就吃了,她在周津南放下外套时,忙从玄关上拿起他的外套去给他挂好。
周津南见她如此忙碌,竟然连话都忘记回他了,瞧着她在那整理他的衣服,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了她许久,周津南便换了鞋子进来。
知只在挂好他的衣服后,周津南已经去晨晨那边了,陪着晨晨玩。
知只侧脸看向他,紧抿着唇。
周津南陪着晨晨玩到八点,八点后知只去哄着晨晨睡了,才又去了房间的主卧。
周津南在外面忙了一天了,正解着衣服扣子,松着领带打算洗澡呢。
知只到他面前去给他解着扣子。
周津南看到她过来,便看出她脸色有些不好,一眼就能够看出有事,他低眸问了句:“怎么了?”
知只只顾着解着他扣子了,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当她反应过来,她惊了下,抬头看他。
周津南见她跟受了惊吓一般,心完全不在这里,又问:“出什么事了?”
知只摇头说:“没什么,没出什么事呢。”
她说完,从他身前离开,又去给他拿洗澡的衣服。
周津南低头看了一眼她替他解了一半的扣子,领带还挂在他脖子上呢。
周津南站在那,将领带从脖子上拿了下来。
知只到他面前,把衣服给他:“是昨天刚洗的。”
周津南暂时性的什么都没问,同她接过说:“我先洗澡。”接着便去了浴室。
知只在他去浴室洗澡后,一直都在紧绷的身子,才垮了点下来。
晚上周津南洗完澡出来,抱着知只在床上,吻着她耳垂,在她耳边说:“白天怎么跟我撒娇的,嗯,今天再跟我撒一次。”
知只缩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她红着脸说:“我没有。”
周津南问:“没有什么?”
“没有撒娇。”
床上男人压着怀中的女人,低眸看着她极力否认着,在那笑:“那你那是什么?”
他问。
知只心不在焉,却依旧打起精神努力回复着他:“不是……撒娇。”
周津南看着她这副娇软的模样,心里起了逗弄之心。
他说:“是吗?”
他又要开始去亲知只,知只吓到了,手立马撑住他脖子,哀声说:“我来了。”
周津南其实早就摸到她的臀后的卫生巾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在她耳边说:“跟我撒个娇,我就放过你。”
知只没想到他会这样,她为了让他放过他,情急之下,在他的视线下。忽然就抱住了他的脖子,缩在他下巴下,像只小猫咪一样软软的同他哀求撒娇:“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周津南望着她这副模样瞬间就笑了。
他笑了一会儿,问:“跟王铮也这样撒娇过?”
他这个小妻子,真是个惊喜不断的宝藏。周津南见她之间连跟他说话都脸红,没想到竟然还会撒娇。
知只不肯说话,躲避着他的询问。
周津南看着她这副模样,心想,原来是撒过啊。
他垂眸看着她,同她说:“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了,我希望你在他身边时是什么样,在我身边就是什么样,嗯?”
知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要求,他跟王铮以前是朋友,他们结婚是因为王铮,两人结婚的原因,跟她与王铮结婚时的原因完全不一样,可知只感觉到他好像有些在意这方面。
为了让他饶过她,知只便嗯了一下,立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