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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已经分了?”声音已经疏冷下来。
姜姝刚想做保证,天旋地转让她一阵晕乱,男人结实有力的手抬起她的腰间,腰窝塌陷,随即是膝盖与柔软地毯的触感。
周常念的胸膛与她紧密相抵,无一丝缝隙地压制,声音冷冷静静:“没关系,单家依仗我。就算我提出共享,猜你未婚夫答不答应?”
姜姝被他极度平静里的乖佞吓得头皮发麻,入目是他托住她的腕骨,冷白泛着青筋,有种冰面下汹涌的危险力量感。
姜姝最后哭得只会重复:“分……马上分……”
女孩白皙脸上晕红一片,眼角眉梢尽是稚涩的风流韵味流淌,一滴泪挂在长睫,晶莹剔透,像露珠落在欲放的花苞。
周常念用手撩拨那滴泪,“不分也可以,我很大方。”
姜姝迷迷糊糊的,却握住了他的手,用额头蹭了蹭掌心,鼻音带着埋怨的哭腔:“您别再吓我了。”
撒娇有用,在付出腰快折断的代价后。
回到包厢刚坐下,被封照拉着说话的单清霖才想起她,疑虑:“怎么去这么久?”
第15章 校园
姜姝隐晦说:“身上不太方便。”
单清霖懂了。这时机真不巧,他今天本来想开个房的。
结束,单清霖执意要送姜姝回姥姥家。
“清霖哥,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也别把娃娃亲当真。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我怕冯渺学姐跟你闹。”
茶茶的语录。
姜姝边说,边想摘那枚宝石戒指还给他。
手上空空。
她一个激灵慌了神。没戴戒指的习惯,空了都没察觉。
单清霖有些醉,“你说什么?
“没什么。”姜姝忙说,“我上去了。”
她在楼道里拨通周常念的语音电话:“您有没有看见我的戒指?”
男人声音慢悠悠的,不急不缓:“我偷你戒指做什么,拿去挂咸鱼?”
姜姝脸烧起来,着急:“单家的戒指不见了,我赔不起。”
周常念淡定“嗯”了一声:“你如果不卖我的表,还是赔的起的。”
是真的记仇。
姜姝欲哭无泪:“您能不能帮我问问会馆?”
周常念沉沉地笑,声音沙沙的性感又懒倦,“还不如你连夜来找我,看能榨出我多少钱。”
他的声音太有迷惑性,尤其是那种禁欲平静背后的纵念撩拨。姜姝脑子有点宕机:“那也不够啊……”
周常念笑出了声:“努努力。”
姜姝面红耳赤的,第一次敢挂断他的电话,去找封照。
封照偷偷加了她微信,美其名曰“你是第一个让周常念在我这吃瘪的女人,值得纪念。”
封照让她别急,已经联系会馆找到了,明天她可以去拿。
姜姝松口气,竟胆敢去挑衅周常念:“我再努力,上限也太低了。”
发出去,秒撤。
周常念看着那个撤回的通知,刚伸爪子就缩回去,又怂又欠又软。
姜姝挑了个单清霖不在的日子,去单家还戒指,连哭带唱地说自己配不上单清霖,不愿意耽误他。
单父却强硬不收,还嘱咐她:“不要妄自菲薄,你永远是单家媳妇,单家丢不起言而无信的人,是一定要让你进家门的。”
单父单南华,南北制药的现董事长,身居高位却气质儒雅,广结善缘。
姜姝看着他慈祥眼神,突然想,他和她妈偷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面子。
单湾湾这时突然提出:“姜姐姐,后天新生报到,你带我熟悉校园吧?”
姜姝刚要开口,单湾湾笑嘻嘻盯着她的眼睛说:“姜姐姐一定会答应的,她是出了名的好。”
出了名。
姜姝像从她那双小恶魔一样的眼睛里,看到了贴满整个校园的招嫖小广告和诽谤大字报。
单父这时开口:“那就辛苦姜姜了,帮我管着这死丫头,少让她闯祸。她惹了事你就跟我说。”
可单湾湾从不亲自惹事,只会站出来说姜姝姐姐她们不是故意破坏我们家庭的,她还要嫁给我哥哥呢。
那些暗恋单清霖的女孩就更疯狂地排挤她,无孔不入的恶意一点点把人吞噬。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越反抗,他们越变本加厉。
像训狗一样,她忍了,他们就消停一段时间。
姜姝回去后做了个梦,高中的校园,一群人盯着她的后背窃窃私语,笑啊笑。
第16章 宿舍
她撕扯下衣服,看到后背贴着字条“一百一次很便宜”。
有男生递给她一沓钱,她把钱疯狂砸到那人脸上。
姜姝在梦里小声哭了一下,醒过来。
坐在床板上看窗外的黑夜,被一种逃无可逃的溺水感和无力感淹没。
她到底走了哪一步,像谶语,贴在身上定了咒,要把她拖进泥泞。
她以为自己真的能摆脱。
报道那天,单湾湾来见她:“姜姐姐,好惊喜,我的宿舍分在你隔壁了!”
姜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够了吗?”
单湾湾的浅色瞳孔含笑回视,像某些冷血动物的竖瞳:“我是真心来跟你求和的,你可是要成为我嫂子的人。有我爸和我哥撑腰,谁敢欺负你呀,相信我。”
一路上,姜姝都在警惕她突然发难,她其实特别怕面对单湾湾。
长久的被霸凌经历,让她面对罪魁祸首本能发抖。
单湾湾友好自如,一路上和好多人打招呼介绍。
直到结束,什么也没发生。
单湾湾笑:“姜姐姐,干嘛这么紧张。”
到了晚上,姜姝终于松一口气,疲乏地开门进宿舍。
一掀开帘子。
她下铺的床板上,用钢丝吊着一只剥了皮的死老鼠。
一瞬间她的大脑是白的,软在原地,像被什么魇住,瞳孔剧缩,目光僵在那只被吊着的死老鼠,场景不断在她脑海中重合。
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跑,腿却不是自己的,后背仿佛有一双手死死捏碎了她的脊骨。
【创建和谐家园】就在此时响起来。
姜姝缓慢地、一帧一帧地转头看向手机,入眼是那个空白的微信头像,像那人万物皆为尘烟的悯然从容。
像突然得到了一点信念,从被魔鬼附身般的恐惧中短暂抽身,姜姝逃离般一把抓起手机冲出了宿舍。
“喂?”她边跑,声音颤抖得像哽咽。
周常念问:“怎么了?”
“您能不能来宿舍接我?”
周常念默了一瞬,说:“十五分钟。”
姜姝冲到女宿大厅,在黑暗中蹲在门禁的闸下,靠着冰冷的金属隔断,抱着头,一动不敢动。
直到听见周常念平静唤她:“姜姝,起来。”
她猛地抖了一下,抬头看见周常念俯视她,眼睛幽亮平静,像黑夜迷航的一点星火:“勾着我的肩膀。”
姜姝站起来搭上他的肩头,他握住她的腰,猛地一用力,将她从门禁闸另一侧托了出来。
姜姝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勒得死紧。
周常念冷静吩咐:“放手,下来。”
姜姝慢慢松开手,有些怯地看向他,过了几秒,伸出手牵住了他的衣服一小角。
很小的一角。
周常念刚要说话,她光速松开,紧张地看向他,眼神又乖又怕,像被惊吓的小鹿,一瞬不瞬地望着。
周常念微微凝眉,把人又往上托了托,抱着进了车。
回公馆,周常念抱她进次卧,要把人放下。
姜姝抖了一下,搂住他的脖子不松手,小声问:“您要不要坐?”
第17章 做梦
周常念说:“我要开会。”
姜姝的手缠住他,白皙的手腕像一段雪,有种一折就断的脆弱,仰起头,眼神软软的乞求:“那我可不可以整晚都在这里?”
周常念把她放到床上:“可以。”
他走后,姜姝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被子崭新,没有周常念身上那股沉淡的檀香。
想到他就在隔壁,姜姝的心放下来一些,可一闭眼,就是摇摇晃晃房梁上悬挂的身影。
后来迷迷糊糊昏睡,她的手开始失控地颤抖,幅度越来越大。
像回到那个她解不下钢丝绳的夜晚,越哭越着急,越哭越绝望。
姜姝猛然惊醒,赤着脚跳下床,不管不顾地狂奔,去外面找周常念。
周常念听见动静,抬眸看向门外。
姜姝站在那,苍白的一张小脸,眉黑眼深得像被深渊吞没,压抑着下颌的颤抖,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像望见救主,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可她一步没往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