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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冲着裴谨廷去的,那伙人会干脆利落地围攻他,力求拿下他。
不会分出人手来专门对她下手。
裴谨廷瞥了眼顾青媛,意味深长地抬抬眉,
“我觉得应该是别人看不过眼我得了如花美眷,嫉妒我……”
他揽着顾青媛的腰,指尖轻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顾青媛只觉得那手无比滚烫,连摩挲衣料的动作似乎都意味深长。
她的耳尖瞬间红了,抿着唇推开他的手,
“放手,马车来了。”
本以为他是很正经地讨论今日遇刺的事情。
没想到,他七拐八拐,总能拐到奇奇怪怪的点上。
幸好,马车来了,不用陪他胡说八道了。
裴谨廷手心落空,恋恋不舍地蹭了蹭指尖,慢悠悠地看着顾青媛朝新马车行去。
夜深了,承恩公府并不像白日那般喧哗,只留有零星守卫的几个府卫。
顾青媛同裴谨廷回府并未碰到人,直接回了后院。
按理说遇刺这样的事府中应该得到消息。
不说嘘寒问暖,总要确认一下安然无恙吧?
可传言里对裴谨廷疼爱有加的承恩公夫妇一个都没露面。
这个府里,到底是何种情形……
倒是回到院子后,侍女见到她后,立即服侍她换下沾染血迹的衣裳。
“夫人,水已经准备好了。您要沐浴吗?”
顾青媛说,“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先去把衣服处理了。”
侍女乖觉地在室内留下沐浴的东西,就躬身退了出去。
顾青媛浸在水中,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只露出修长优美的肩膀。
水雾之中,她的皮肤宛如玉璧,水珠落在上面根本挂不住,水滴划过,飞快没入水中。
她一边用手撩水,一边想着晚间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有人要杀她,那会是谁?
这些年,她在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说没有特别交心的闺中密友。
却也不曾得罪什么人。闺中女子,哪怕交恶,要报复,不过是暗中中伤之类的末流手段。
哪里能使得动刺客之类的。
这么一想,她觉着,自己应该是无辜被卷入到了裴谨廷的事情中。
顾青媛在水中怔神想了一会,觉得水有些冷了,就披着衣服起身。
她从前就不喜欢被人贴身伺候,沐浴更衣这些小事都是自己来做。
夜已深,不用出门,她没有穿抹胸,随意地系上衣襟就去外面绞头发。
还没出净房的门,她想起裴谨廷,回来时,有下属过来禀报刺客的事情。
也不知有没有包扎伤口。
想了想,她又重新换上衣裳,裹着披风,从药匣子里拿出瓷瓶,提着灯笼,去了书房。
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片裙摆从眼前晃过,向着裴谨廷书房的方向去。
顾青媛微怔,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她慢慢地继续向前而去。
在快要到书房时,忽然有人挡在她跟前。
“夫人可是要去公子书房?这会公子正在同人议事。夫人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吧?”
眼前的人并不是一直跟在裴谨廷身边的贺铮。
好像也是裴谨廷的贴身侍从。
如果说贺铮护卫裴谨廷的安全,那这个人应该就是照顾裴谨廷生活起居之类的。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裴谨廷这会还在同人议事。
“贺方,你们公子的伤是否已经包扎?”顾青媛想到刚刚裴谨廷身上的伤口,那样狰狞。
贺方,“多谢夫人的记挂,有人在里头给公子包扎伤口。”
他说到有人时,声音有点含糊。
顾青媛只以为是夜风吹散了的缘故。
她捏了捏手中的瓷瓶,垂眸扯了抹笑容,莫名想起了方才从她眼前一下掠过的裙摆。
恰在下一息,书房的方向隐隐有男女说话的声音传过来。
声音不大,也听不清说了什么,但顾青媛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夜风将廊下的灯笼吹得摇摇晃晃,光影变幻。
原来是这样啊……
顾青媛淡笑着半垂了眼眸,将手中的瓷瓶放在廊下的栏杆上,轻声说了一句,
“这是我父亲军中用的金疮药。对刀剑伤最有效用。你带给你们公子吧。我就不去打扰了。”
夜风吹起她的碎发,也传来书房里更多细细碎碎的男女言语的声音。
顾青媛提着灯笼,一息都没有过多耽误地,转身离开了。
廊檐下,贺方愣了一时。
眼前除了那小小的瓷瓶,已经空空荡荡了。
顾氏是听见了书房里公子和陈表姑娘说话的声音的,但却就这么走了。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少不得要闹腾一番。
毕竟,公子将这个女人抢进府,一定是有几分宠爱的。
更何况,被抢进府,还能安然地待下来,那就是贪图公子的身份和裴家少夫人的荣光。
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宠爱被夺了。
一旦得知公子旁边有女人,肯定会大闹。
大闹才好,才能让公子厌弃,早日送走。
贺方想着,伸手将那瓷瓶拿过,刚要随手扔到角落里。
“刚刚有谁来过?”贺铮从廊道那头匆匆走来。
贺方将瓷瓶藏到袖兜里,“没谁,哦,是陈姑娘听说公子受伤了,带着伤药过来看望公子……”
“说起来,这家中,也就陈姑娘会心疼一点公子了。”
64.坐地起价
贺铮一听贺方的话,立即冷哼一声,
“表姑娘如今是余夫人。你是想公子再背上一个抢夺人,妇的坏名声吗?”
“还有,如今公子已经成亲,夫人顾氏,你可别忘了该忠心的人是谁?”
想了想,贺铮盯着贺方,严厉地道,
“你莫不是忘记公子新婚那日,你私自将顾家二姑娘放进来,公子是怎么罚你的?”
贺方面色一变,他怎么会忘记?
他【创建和谐家园】都要被打烂了,还差点被革了职。
……
初夏的晚风,带着微微的热气,吹在顾青媛的脸上。
回到屋内,了无睡意,干脆握了卷书,歪在榻上看着。
霜枝看到她回来,惊讶挑眉。
“夫人。您不是给公子送药去了吗?”
她不过去用了一顿饭的功夫,拢共没多久,夫人这是刚到书房,又折了回来?
顾青媛听了浅笑一声,垂下眼眸一时没有多言。
她收拢了心思,安下心来沉浸到书里。
人要多读书,看遍书里的山川大河,日月星辰。
才不会将眼界限定在那池塘的是非里。
只是,还没等她翻两页,外面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顾青媛挑眉,裴谨廷这么快就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继续歪在榻上了。
还没等她下地迎接,裴谨廷已经推门进来,他笑着走上前,撩袍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
“怎么还不睡?”
顾青媛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他身上已经换过的外袍上,举了举手中的书。
她的态度很淡,裴谨廷哼笑了声,在她指缝间摩挲,
“还以为圆圆是担心为夫没人换药,这才睡不着呢。”
说罢,他露出背在身后的手,那个她放下栏杆上的瓷瓶,豁然袒露。
“圆圆的心意为夫收到了,圆圆害羞,不说也罢。”
顾青媛僵住,遇上这样不要脸的恶霸,实在没什么还手之力。
她轻咳一声,“你不要每次都说这样的肉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