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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霆没让她自己打车，老李早就来了在车里等着，顾君霆先送楚思宁回去。
“记我的账。”他走之前给许翩然留了一句。
许翩然就跟半醉半醒的林笙一起作伴往旁边去了。
“许总，刚那位……”林笙要是没喝酒，绝不会跟人八卦顾君霆。
许翩然不屑地哼了声：“就一个妹妹罢了。”她想到什么，眸子里泛起寒光。
林笙被她眼里寒光一激，酒都醒了几分。
老李开车，往楚思宁家方向走。他眼睛往后视镜里瞟了一眼，正巧看到楚思宁的目光，老李心里惊了一下，立刻直视前方。
这个楚小姐，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小绵羊，但老李知道，小绵羊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的事情只是开车，当个不多话的司机。
楚思宁侧头，看着顾君霆。
顾君霆今晚喝了不少酒，正靠坐着，闭着眼睛休息。
楚思宁伸手过去，手指还未抵上他的眉心，顾君霆一瞬就睁开双眼，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楚思宁惊惧，立刻缩回手，眼神怯怯地看着他：“君霆哥，我只是想给你揉揉。”
顾君霆看着她这样子，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我没怪你。”
“姜姨的生日快到了，爸爸让我邀请你去参加，你会去吗？”楚思宁话里满是期待，她眼神里也写满了这种期待。
顾君霆看着她小鹿一样的眼睛，想到的却是姜汐。
那天是他的错，他失控了，姜汐受伤戒备的眼神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以至于这些天他连公司都没有去。
他不想再看见她这样看自己。
“君霆哥？”楚思宁小声道。
顾君霆回神：“我不一定有空。”
楚思宁低头，眼神一暗，再看向他时眼里已经变了情绪。
“这样啊，那就算啦，哥哥说到时候会和姜汐一起回去呢，姜姨肯定很开心。”
“但是君霆哥你太忙了，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去珠市玩吧。”
楚思宁歪头，朝他笑笑。
顾君霆搭在车门扶手上的手指扣紧：“我会抽出时间去的，是哪一天？”
楚思宁开心地笑起来：“君霆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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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汐的岗位没有新人接替，于是她把手头的工作都分配给了办公室其他同事。
这些天里已经交接的差不多了，她随时都可以离职了。
可是顾君霆前几天都没有来公司，她的辞职报告就一直没有批下来。
这会儿顾君霆来了，姜汐像往常一样，冲了咖啡给他端进去。
她放下咖啡，看着顾君霆：“顾总，我的工作已经交接完毕了，我的辞职报告什么时候能批？”
顾君霆没抬头，几秒之后他才放下手里东西。
“交接完了？我的文件由谁负责？”
“您如果没有人选的话，那我觉得可以让方圆圆或者是罗婉妍来负责这项。”
姜汐嘴角带着一点微笑，完全公式化的弧度。
顾君霆看着，眸光不明。
“方圆圆？罗婉妍？这两个人能接替你么？”他像是在说工作，可说话时的神情却又让姜汐怔忪。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前，低头。
“还有，我的咖啡，以后谁来做。”
他靠得太近了，姜汐垂眸，后退一步：“你常用的咖啡牌子大家都知道，她们谁都可以给您冲咖啡。”
“不一样。”顾君霆跟着她，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只有你的咖啡是这个味道。”
姜汐目光飘向桌上那杯咖啡，其实顾君霆并不喜欢喝咖啡，最初是她习惯每天给他冲一杯。
现在，他也习惯了。
三年，不是三天。
她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其实您不喜欢喝咖啡，或许可以改喝绿茶。”
姜汐退出尤加利叶气味覆盖的范围，她抬头和他视线相接。
她在说咖啡，也是在说她自己。
第73章 顾君霆，再见
“你觉得我不喜欢？”顾君霆淡淡出声，脸上的表情，姜汐看不到。
但她还是心头跳了一下。他那样说，好像是在问她。
觉得他喜欢自己吗。
姜汐想过，总有那些时候，她看着他睡着的脸，不自禁地去想，顾君霆是否有一点喜欢自己？
可每一次那样想之后，她都会提醒自己，他和她只是玩玩，玩玩而已，千万不能当真。
但是三年，是一段不断地时间，很多的日日夜夜，姜汐最终没有守好自己的心。
所以她才会变得贪心，她不想这样。
只有像现在这样，及时抽身，才是对她而言最好的结果。
“顾总，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姜汐几乎是落荒而逃，她脚步很急，转身时不小心绊倒。
顾君霆一把抓着她手臂，将她搂紧怀里。
她心跳很快，惊慌不已，顾君霆的手掌温度很热，透过衣服，温度传到她腰间。
姜汐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然而她刚刚抬起手，就被他抱得紧紧的。
顾君霆看着她惊慌的眼神，低头碾在她唇上。
吻到她了，顾君霆心里熨帖一般地舒展开。
他不顾姜汐的挣扎，碾转在她唇上，他的手在她腰间牢牢地掐着，引得姜汐低呼一声。
顾君霆恣意衔取她的气息，和她呼吸交换。
姜汐没有在挣扎，她垂着手被他抱着，直到顾君霆放开她。
她看着他，脸上没有多的表情，眼里也没有温度，她淡淡说：“顾君霆，你只会用强是吗？”
顾君霆眼里一片漆黑，他扯起嘴角：“用强？你不是也乐在其中？”
“怎么，这么急着离开，是找好下家了？是那个姓楚的？他现在跟半个残废有区别么？他能满……”
顾君霆冷冷看着姜汐，嘴里一句句，姜汐觉得愤怒，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自己。
她举起手，顾君霆嗤笑一声，向她靠近一步：“怎么，我说的不对？还要打我？来，朝这打。”
“辞职？我养你你不要，现在辞职了回去让姓楚的养你？也对，从前你就跟他一起，这回头草你吃着熟悉。”
姜汐目光暗了，举起的手松了劲头，正要放下却被顾君霆捉住。
“不打？”他又将她抱在怀里，低头想亲吻她，姜汐却偏过头，他的唇只落在她的耳畔。
“我吃不吃回头草，跟你没有关系。”她面容平静，声调平稳。
顾君霆顿了顿，更握紧了她的手，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要问她跟楚遇淇有没有在一起吗？顾君霆不想把自己的脸皮全都扯到地上，他也不想听她再说出什么气人的话。
他松开了她的手，替她整理了耳边凌乱的头发。
皮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叩击的声音清脆，听得姜汐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不舒服。
顾君霆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笔在纸上滑动。
“拿走。”
姜汐目光一滞，顾君霆签字的东西，是她的辞职报告。
“你可以走了。”
姜汐抿着唇，去拿他手里那张纸。顾君霆却没有松开，他定定地看着她，姜汐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先松开了手指。
同一时间，顾君霆也松手，那张纸落在桌上。姜汐看过去，他们的名字间隔不远。
姜汐从桌上拿过纸张，转身就往门口走，开门之前，她都没有回头。
“顾君霆，再见。”
说完她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她没有看见顾君霆握紧的双手和微红的眼珠。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姜汐就回位置上收拾东西。
“你的辞职单批了吗？”方圆圆隔着过道问她。
姜汐点点头说批了。
“诶，汐汐，你感冒了吗？”姜汐说话带点鼻音，眼眶也有点红，方圆圆从抽屉里拿了感冒药出来给她。
“我这有药，你先吃上，这样症状不会太严重。”
姜汐笑起来，伸手接过。
“好，我一会儿回去就吃。”
“姜助理要走了？这么突然。”
“姜助理的辞职申请早都交上去了。”
“也是，今天顾总才来公司，这是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