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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甜第六感雷达震动,“宋姐,你跟孟总是算了吗?”
宋漪年一愣。
就没开始过,有什么好算不算的?
郝甜明白过来,富含深意地说,“我刚去楼上交报告,听见清洁工在窃窃私语,说在孟总办公室的垃圾桶里,搜出好多个大号的措施用品。宋姐,孟总是不是那方面特别强啊。”
宋漪年戏谑地答,“措施用品也许没拆封?也许他就是买那种东西,来故意炫耀的。”
郝甜惊呼孟总城会玩!
转念一想,“不至于吧。但工作场合放这种东西真的……”
郝甜顿了顿,神秘兮兮地凑到宋漪年耳边,“我看某些片里,老有这种上司和下属的设定诶,在下班之后,空无一人的格子间……或者在同事看不见的地方,好像挺【创建和谐家园】挺受欢迎的。”
宋漪年白她一眼,“你也知道那是片儿啊。”
郝甜订好座位,将手机揣进兜里,“诶唷,这个能力强的男人嘛,那方面需求也很旺盛,他们天生精力就是易于常人的。人类的爽度,本来就从两种事情当中可以获得,第一是事业,第二是生理高氵朝了。”
她摇头晃脑地振振有词,逗笑了宋漪年,“郝甜,你应该去读博士搞研究。”
郝甜不无可惜地咂摸下嘴唇,“我当时是想去学忄生学博士的,可那不是成绩不够考不上吗?”
最初的时候,宋漪年对郝甜没有太多好感,这位大小姐任性又缠得她心烦,后来误会解开,她发现郝甜挺单纯挺傻的。
医生这一行,不太方便交朋友,因为是走轮休,不是休正常周末,好不容易约朋友出来,时间不好凑,久而久之,大家约会也就少了。
这也是为什么医生一般是跟同行来往比较多,至少大家轮休可以约定时间一起休息。
经历过萧影这事儿,郝甜几乎把宋漪年当成最好的朋友来依赖。
宋漪年和郝甜吃了火锅,各自回家。
要不是在小区的电梯里遇到孟修钦,宋漪年几乎快忘了他在这里有套房子。
孟修钦走进电梯,一张脸不苟言笑,身后跟着着几个女孩,其中一个挽住他手臂的女孩,甜甜地叫了声,“宋医生。”
正是之前在宋漪年手上做颧骨内推手术,又差点在手术过程中失血过多的女孩。
女孩穿了一身紧贴的一字裙,外面裹着一件长款薄大衣,纤细洁白的腿从大衣角露出来,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
宋漪年朝女孩点头示意。
女孩皱了皱眉,“好大的火锅味。”抬头甜甜地,朝孟修钦展颜一笑,那模样似乎有几分林季惟的影子,“四哥,等会儿我们还玩上次那个花样?”
孟修钦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不远处的女人,低头对女孩笑,“你喜欢?”
饱满的脸颊上浮起红晕,女孩捶了孟修钦一下,“四哥,你真坏。”
直到宋漪年先走出电梯,她和孟修钦都没有丝毫交流,只听了一耳朵污浊不堪的打情骂俏。
回到家,宋漪年摸了摸发凉的脸颊,手指尖传来湿意。
才发现,那不是风太冷被吹的,而是眼泪。
那晚在一会所,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甚至她煽孟修钦耳光后,被他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也逞强地没哭过。
这会儿与孟修钦面对面之后,那种被人利用轻贱观赏的羞辱感,从潜意识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不看见他,都还好,一看见他,心里百味杂陈。
宋漪年洗了把脸,整理下心情,胡乱地收拾了一下房间,拎着厨房里的垃圾,下楼去。
扔完垃圾,宋漪年回来上楼时,又在电梯里遇见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正对着粉饼盒里的小镜子补妆,叽叽喳喳地聊天。
“你说,四哥口味儿是不是有点太重了?上次闹得我膝盖好痛,现在还没好完呢。”
“还好吧,比他玩得花的公子哥海了去了,上次某个公子哥提议玩罗斯国转盘,孟四哥不是直接摔门就走了?他人不错了,惜福吧,姐妹。”
她们的话,引得站在电梯轿厢角落里的宋漪年,也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膝盖。
孟修钦就这个癖好。
好像他总是专注于某种zishi,把人的膝盖弄得生疼。
宋漪年不明白罗斯国转盘是什么,以为是什么行话,回去一查百度,差点心肌梗塞。
……
孙茵家里有个远方亲戚,做生意差点本金,朝银行申请贷款,却因为资格不够,贷款申请被驳回。
亲戚估计从孙茵那里听说,宋漪年和赵穆加在相亲,遂求着孙茵,想让宋漪年帮忙给赵穆加问问,找找关系。
宋漪年直接拒绝,本以为这事儿就算了。
可隔了几天,她接到赵穆加的电话,才知道孙茵直接去找了赵穆加探口风。
赵穆加回绝过孙茵,想了一想又打给宋漪年说明此事,得知宋漪年并不知情,有些讶异,连忙道歉。
这事儿哪里是赵穆加的错,于情于理,都不该走他的关系,宋漪年赶紧表示理解,受不起他的道歉。
宋漪年心里直怪孙茵耳根子软,脑瓜子又犯糊涂。
两人随意寒暄几句,忽然听到电话那头的一阵清朗的哭声。
宋漪年询问,“出什么事儿了?”
73 希望
赵穆加闷了几秒,才告知实情,原来此刻他带着条条,正在云城,是来送大儿子赵纯入读云城第一中学的。
因为斗殴打架,赵纯被广深市的重点中学退学,之前经人介绍,赵穆加选定了云城第一中学这所寄宿制封闭教学的学校,想让赵纯受受严厉的管束。
谁知中午把赵纯送来报名,晚上就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说赵纯没来上晚自习,手机也打不通。
宋漪年想起,上次在一会所门口,那个被赵穆加揍了还拧着脑袋的青葱少年,果然是赵纯,看样子青春期的小男孩着实令人头疼。
赵穆加再三说他能应付,宋漪年本不想插手。
可电话那头的条条,估计听到宋漪年的声音,问赵穆加,“爸爸,是那个医生姐姐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对着电话哭喊,“医生姐姐,条条生病了,你快来看看条条。”
小朋友声音沙哑,听得宋漪年有点揪心,她和郝甜换了个晚班,匆忙赶到云城第一中学,在对面林荫小道边找到赵穆加。
车子没点火,赵穆加坐在后座,身着薄毛衣,俊逸的眉宇间染上一丝疲惫。
街灯昏暗的灯光,从车窗里洒进去,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更加显示了,赵穆加是个英俊的男人。
条条头靠在他膝盖上,小脸烧得通红,身上盖着赵穆加的风衣。
今天是周末,赵穆加亲自开车来云城,没带秘书,还顺带带着条条一块儿,正好带他去了趟长隆动物园。
但条条在动物园玩得太嗨,出汗着了凉,回云城吃了晚饭就开始发烧。
宋漪年赶来,赵穆加在云城人生地不熟,歉意地跟她说了几句话,将条条交给她,忙着和班主任去网吧里找赵纯。
宋漪年把条条领回了家。
到了小区,两人走进电梯。
条条挺大一个男孩儿了,宋漪年抱不动他。
生病了的小孩特别黏糊人。
条条紧紧地挨着宋漪年,身体又发虚,没什么力气,小胳膊紧紧搂住宋漪年的腰。
小朋友倒像是个小暖炉,倒给宋漪年在冬日里去除一阵严寒。
条条软软小小的一只,挺可怜的,宋漪年问一句,他答一句。
“想吃东西吗?条条。”
“我吃晚饭了。”
“等会到姐姐家,我给你熬点粥喝,生病需要许多能量。”
条条听了,没有立刻回答,脸蛋蹭了蹭宋漪年,抬起头来,煞有介事地说,“姐姐,你给我当我妈妈好不好?”
……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孟修钦正欲抬脚进入电梯内,看见面前的小豆丁,仰着脸,满含期待地要宋漪年做他妈妈。
他下意识地放缓动作,目光与宋漪年交汇,她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惊讶,又转瞬即逝。
宋漪年不知道孟修钦在云城那么多房产,怎么无端地最近又来这处住所。
条条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又对发怔的宋漪年说,“姐姐,我是认真的。我问我爸爸了,可是他说你当我妈妈的话,对你不太好,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好?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电梯里徒然多了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杵在那里,还是宋漪年不想见的人。
她浑身不自在,手摸摸小朋友毛茸茸的头顶,“我们先回家去说。”
这话听在条条小朋友的耳里,被理解成了一句颇有希望的暗示-有戏了!
至少眼前的医生姐姐,没有像他爸爸说的那样斩钉截铁的拒绝。
爸爸还凶凶地警告他不要在医生姐姐面前胡说,好像怕惹医生姐姐生气一样,可是现在,他尝试着提了提,医生姐姐好像并没有抗拒。
这么说起来,他和爸爸都是有一点希望的。
条条心里唱着欢乐颂,似乎察觉到站在宋漪年身旁的男人,不太友善。
他将宋漪年往旁边拉了拉,“姐姐你站过来一点。”
这个怪叔叔,实在离他的宋姐姐太近了。
怪叔叔发现条条小朋友的小心思,嗤笑了一声,对他说,“你叫她姐姐,又要她做你妈妈?你懂不懂,这是luanlun……”
“孟修钦!”
宋漪年双手捂住条条的耳朵,瞪住孟修钦,“你在小孩子面前,瞎胡说什么?!”
孟修钦双手抄袋,扯了扯衬衣上的领带,“我这是在替他老子,好好教他。”
宋漪年把条条往身上拢了拢,仿佛孟修钦是伊波拉病毒,生怕条条被他给污染了。
孟修钦和她较上劲了,非得朝那边挪两步。
电梯门打开。
宋漪年带着条条走出去。
回到家,宋漪年给条条吃了药,喂了一点粥,让他睡在卧室房间里。
上一次她这样照顾发烧的病人,还是那一晚把孟修钦领回家的时候。
算算时间,那会儿他们刚认识,这都过去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