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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甜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你男朋友来找你啊?”
小小年纪,怎么八卦雷达这么灵?
宋漪年否认,眼神有点飘忽,“不是。”
郝甜却被她忽远忽近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剖白,“宋姐,你别生我的气。上次偷录的音频,我已经删掉了!”
宋漪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郝甜说的是那个,上次孟修钦来她这里过夜留下的音频。
前房客在阳台上,养了一盆羽叶鸢萝,幽暗绿色里,绽放着红色,宋漪年路过时,看着
忽然听到背后,响起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她赶紧放下水壶,转身怒瞪走进来的男人:“你怎么擅闯民宅?”
孟修钦关上门,“那你怎么不换锁?”
他就是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像是怕隔墙有耳一般,宋漪年从阳台,回到小客厅,声音压低,“没被人看见吧?”
其实她的房间在通廊楼的最角落,相对隐秘,房门外拐过角是电梯,旁边另一侧是个空房间,还未住进人。
孟修钦看了她一眼,坐进小沙发,“我让辛奇给你换个地方住。”
换地方住这件事情,宋漪年考虑过,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便宜合适又离上班近的住所,再加上孟修钦有一段时间,没突然登门。
工作繁忙的宋漪年,就把找房子的事情搁浅了。
可住进孟修钦的房子,算怎么回事?又以什么身份?
宋漪年摇摇头,“不用了。”
孟修钦像是到了自己家,脱下西服,扯掉领带,放置到一边,修长手指解开衬衣上两颗纽扣,又将衣袖挽至肘部。
他肌肉线条流畅,小腹遒实有力,有时候箍住宋漪年的腰,肌理很有存在感,又带来一丢丢的安全感。
宋漪年盯着他的动作,一时微怔。
孟修钦发现她的失神,笑了笑,“给我倒杯水。”
真是个祖宗。
宋漪年去厨房,接了水,递给孟修钦。
孟修钦喝了两口,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从西装外兜里掏出烟盒。
宋漪年连忙阻止,“别在屋里抽,家具窗帘会染上烟味。”
孟修钦握住烟盒,挑了挑眉,“”
他垂手掸了掸烟灰,却惹来女人的一声轻呼,“喂,你别烟灰往花盆里掸,会把花熏死的!”
孟修钦低头,发现红花翠叶上,染了一点烟灰。
宋漪年抽了纸巾,疾步过去,蹲下,轻轻擦拭烟灰。
她不解气,站起来又要训人,“你抽烟注意点!”
孟修钦就势拢住她,手越过她的肩膀,将烟递到嘴里。
宋漪年微微侧了头,怕被烟头烧到头发。
她心里却在想,孟修钦怎么会突然来,看起来心情不好。
宋漪年猜来猜去,最后问,“林季惟呢?”
孟修钦嘴里叼着烟,烟头一闪一灭,从上往下微微俯视她,好像林季惟三个字,有特殊的魔力,立刻让他不羁的神色染上夜的忧郁。
恍然间,宋漪年以为,他们之间,有某一种共情。
当时宋漪年发现夏涂出轨,到搬离他们俩的住处,前后不过两个小时,没有哭闹,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通微信。
这大概是成年人最重要的理智,缘来时珍惜,缘尽时保持体面,就算心如刀割,脸上仍然云淡风轻。
59
很快,宋漪年又摇摇头,否定自己。
真是吃饱了撑的,孟修钦这样的人,哪里需要她的共情。
孟修钦抬眸,看见站着的女人,似笑非笑,眼神带了一丝飘远。
他问,“你对林季惟这么好奇?”
男人嘴上的烟,缭起烟雾,隔在两人中间,平白地筑起一道墙。
宋漪年抿了下唇,“说实话,你家的瓜,我至今还没有消化,孟青岩本来要来做镭射除疤手术,结果临时取消了,他应该是忙着找林季惟去了?你就不怕……”
孟修钦微微一笑,一手将烟从唇瓣边拿下,“孟青岩压根就没管林季惟。”
他抽着烟,将林季惟上次深夜因被孟青岩打而逃出找他的缘由,告诉宋漪年。
宋漪年愕然,心中因林季惟那些行为而产生的不悦,转而被一种对同为女性的怜悯而取代,“孟青岩是疯了吗。”
烟燃到尽头,徐徐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孟修钦将烟头捻灭,回头以标准投篮姿势,将烟头抛入墙角的垃圾桶,“孟家的疯子太多了。”
宋漪年心下戚戚然,庆幸自己勉强从孟青岩那里全身而退,可看见他那动作,忽地想起抖音上那个新郎在婚礼仪式上投篮开小差的视频,深觉男人至死是少年,何其有理。
她唇角弯了弯。
寸许之余,是男人燥热的体温,丝丝缕缕地传来,在一个忙碌的工作日后,一个温暖的拥抱就能带来至深的慰藉,让人松懈下来。
孟修钦低头瞧见她整张脸,因笑容而愈发生动,心尖触了触,“你就不怕我也疯。”
宋漪年收起笑,皱起眉头,被冷冰冰的手考考在浴缸里一夜的羞辱感,潮水般涌上心头,“你的疯,我领教过了。”
孟修钦自个儿还没想到那里去,把宋漪年的神情和话语,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俯身就去寻她的唇。
宋漪年气性上来了,背靠在栏杆上,退无可退,只好偏了下头。
孟修钦去揪她的下巴。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叮咚作响。
那是他特殊设置的响铃,一定要接。
孟修钦放开宋漪年,转身去到客厅内,接起电话,没说上几句,他便答“我马上回来”,抄起西服外套,开门离开。
宋漪年在阳台站了会儿,才回到客厅,看着沙发上孟修钦留下的领带。
呵,走得真干脆。
……
天空浓墨一般的黑,一辆【创建和谐家园】缓缓驶入孟家老宅。
孟修钦躬身从车后座钻出,扶着车门,遥望一眼灯光辉煌的别墅主楼,不知再沉思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三步并做两步地上楼,去往孟北照的房间。
孟北照躺在床上,苍劲的手握成拳头,抵住不断地咳嗽声。
孟修钦走到床边,伸手将床头柜上的茶杯递给:“爸,你喝点水。”
孟北照从他手里接过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两口,握着水杯说道,“你从云城过来的?”
孟修钦点点头。
孟北照低头沉思两下,“林季惟在云城?”
孟修钦默认。
他不可能否认,因为孟北照敢把他找回去质问,必然是因为拿到了一些证据。
孟北照说,“你对她倒是挺不错的,这次是青岩过头了,不管怎么说,男人都不该对孕妇动手。”
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那一脸不羁的样子,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青岩的性格,他不是那种轻易会使用武力的人,必然是因为林季惟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想了下,林季惟还是照样由我找人照顾到她生产,你不要惹出什么绯闻,方家那边的相亲事宜,该推进还是推进。”
孟修钦挑眉,“爸,方家小姐居然还愿意?”
上次在孟青岩和林季惟的订婚宴上,孟修钦当着方右泉的面,火急火燎地送林季惟去医院,自那之后,他就再没听到孟北照催他去相亲的消息,只以为方右泉对他的行为有意见,不愿意再谈此事。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身体不适,孟北照真的会扬手揍这个兔崽子,“幸亏方家人大度,方家小姐还夸将你有情有意。哎,你自己也不知道避避嫌。”
孟修钦忖度两秒,“那时候人命关天。”
那时候他救林季惟,撇开故意和孟青岩做对的心思,也是看见林季惟动了胎气,总不能对人命置之不理。
孟北照日常诸事烦身,已经不想再为数日前的事情,再次耗费精力,他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行了,你把林季惟现在的住址给铁叔,我明天派人去接她。”
孟修钦说好,帮他把茶杯放回床头,退了出去,“爸,你好好休息。”
扬手挥翻床头柜的茶杯,孟北照暴跳如雷,指着门,轻轻地骂道,“混账东西。”
茶叶混着瓷杯片,泼洒一地。
铁叔默默地叫上佣人,来帮忙打扫。
从别墅出来,夜晚高速奔波的疲乏涌出来,孟修钦按了按额头,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爷子已经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起疑心了。”
孟修钦太了解他那个爹了,就从刚刚那短短几句话,他就知道,老谋深算的孟北照,肯定猜到林季惟和孟青岩关系急转直下的缘由了。
林季惟呆在电话那头,闷了半晌,才说,“不可能吧,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孟青岩已经伪造了dna鉴定证书,给了老爷子,他不会再怀疑的吧。”
大概是怀了孕的女人都愈发天真,孟修钦没想到林季惟从前一副精明相,有朝一日也有些不太聪明了。
他叹口气,“老爷子找人给你做一次dna鉴定,能有多难?这一次,孟青岩还会不会出来伪造文件吗?”
沉默透过电磁波而来。
孟修钦忽地有点心慌,“林季惟?”
若是被孟北照知道林季惟腹中胎儿的真实身份,孟青岩绝对会将林季惟推出来当替罪羊,这一点林季惟自己心里也清楚。
60 (修)
孟修钦怕林季惟想不开,苦心经营这么久,豪门一朝梦碎,就算她现在狠心把孩子打掉,回到孟青岩身边,孟青岩恐怕也不会再如约娶她。
林季惟笑声带了点凄凉,“修钦,谢谢你。”
……
转日宋漪年去上班,接诊了几位病人之后,忙着为下午的手术做准备。
到了午休时间,郝甜热心地拎来外卖,“宋姐,你点的史密斯夫妇到了。”
一股子川香麻辣味儿窜入鼻腔,宋漪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史密斯夫妇?”
郝甜将外卖放在桌上,解开塑料袋,“喏,夫妻肺片,啧啧,老婆饼里面没有老婆,夫妻肺片里面既没有夫妻,也没有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