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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漪年看见抽完几支烟的男人,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反而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继续点上。
宁茉简直觉得脸丢尽了,“涂涂,你今天必须把这事儿了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句话几乎已经到了宋漪年的嘴边,但在夏涂各种告饶的手势和眼神下,她忍住了。
宋漪年见过陈灿的照片,但千算万算没料到,陈灿居然是陈耀阳的女儿。
这以后……可让她和陈耀阳怎么相处。
硬着头皮,宋漪年在中间劝,“灿灿,今天是我妈和你爸大喜的日子,我们小辈的事情,我们慢慢再商量。”
孟修钦合适地插了一句,“这位灿灿小姐,你姐姐在教育你了,你要好好听着。”
原本陈灿脑子不够用,完全没反应过来,听孟修钦这么一拱火,直接中了圈套。
“这位宋什么的,你别以为我爸娶了你妈,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充姐姐了!”
陈灿趾高气昂,一派浑不怕的模样,直接把宋漪年堵回去。
啪——
她脸上挨了一巴掌,捂住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宋漪年,“你敢打我!”
“我爸和你妈领了证,于情于理,你都该叫我一声姐姐,”宋漪年红唇紧抿,“你明知道夏涂是已婚男人,还要和他【创建和谐家园】,这一巴掌,我是替你爸爸教育你,不该介入他人婚姻!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你的姐夫!”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陈灿一下子没有道德基础。
以前还能说她不知者无罪,现在她明知宋漪年成了她法律意义上的姐姐,还要再三纠缠夏涂,就是她的不对了。
陈灿理亏,靠阵仗大挽回颜面,直接摔门而去。
没了外人,宁茉绷不住了,一巴掌拍在夏涂后背上,“逆子,你要气死我!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前面纠缠你姐姐,现在又找了个什么妹妹,当你姐姐的平替?真是被勾了魂了!”
若是几个月前,宋漪年铁定心如刀割,但现在时过境迁,她已经免疫了。
只是有些哀叹夏涂,明明一往情深,何苦浪费自己的生命,还不如大胆把姐姐抢过来。
宋漪年感到身侧目光灼灼,不经意地对上孟修钦那双深邃内敛的眼。
哈,差点忘了孟修钦,他和夏涂也是差不多的命。
手中烟燃尽,孟大爷总算站起来,不冷不热地看了宋漪年一眼,开门离开。
夏涂着急辩白,“妈妈,跟姐姐没关系,你提她干什么!”
宁茉气不打一处来,又打夏涂几巴掌,“你给我好好过日子,明年必须把孙子给我生出来,否则我停了你的信用卡!”
夏涂敢怒不敢言。
宁茉这会儿想起了宋漪年,拉过她的手,“年年,委屈你了,妈会好好补偿你的。”
宋漪年摇摇头,“妈,不必了。”
……
之后,婚礼如常进行。
台上台下的人都如同无事发生一般,但出了这个婚礼现场,背后的流言蜚语,是可以想见的难听。
等到宋漪年陪孙茵去敬酒时,桌上的人眼神除了一丝戏谑,还有难以言喻的怜悯。
孙茵难过,拿宋漪年出气,之后在休息室好好骂了她一顿。
宋漪年心里也不好受,她烦透了被人当做谈资,当做可怜的对象。
深夜,忙完婚礼的善后事宜,宋漪年回到房间,直接反锁上门。
今天闹成这样,夏涂肯定不敢再来她房里。
孟修钦拧开小门,走进来,看见在床上趴成大字型的女人,抬脚踢了踢她的脚踝。
51 佛门之外,红尘之内
孟修钦说,“可以啊,宋漪年,这么心疼你那个前夫,【创建和谐家园】婚礼都给闹没了,你还要把离婚的消息藏着捂着?”
宋漪年喝了不少酒,此刻头重身轻,头埋在枕头里。
孟修钦坐在床边,把人翻过来,“我问你话呢。”
宋漪年软成一摊泥,盈盈一双眼里,醉意朦胧着惆怅,“这样不好?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创建和谐家园】?”
和孟修钦的这种来往,早早超过她的计划和料想。
宋漪年不愿意称之为“关系”,因为压根就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关系,孟修钦应该有其他女人,他想出现就出现了,一点尊重不给她,他们连P友都不是。
人醉胆大,宋漪年手攀上孟修钦的脖子,轻轻地晃了两下,“你就好这口,对吧。”
孟修钦用膝盖劈开,长驱直入,身体力行地回答她的问题,“是挺【创建和谐家园】的。”
宋漪年默默承受,闭紧双眼,一言不发。
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之大,早在上次轻松被孟修钦考住了之后,宋漪年就领悟到了,反抗只是徒劳,顺着孟修钦的意思,她日子还比较好过。
有钱人的生活是意想不到的平稳,以前宋漪年还有所犹疑,自从她认识孟修钦之后,就深刻地理解这个残忍的现实。
他怎么样为所欲为都可以,因为他姓孟,总有个兜底,不像她,外面看起来学历好,工作也好,却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
宋漪年累了一整天,很快睡着了。
清晨她是被拍醒的。
“走,带你去个地方。”
不由她分说,孟修钦直接捞住她的后颈和腰,把人从床上弄起来。
两人从孟修钦的房间溜出去,穿过走廊时,有工作人员走过来,宋漪年蓦然心虚,拉开脖子上的丝巾盖住半张脸,加快脚步。
她先一步进了电梯,等了半天,孟修钦才闲庭信步地进来,按下关门键。
“你怕什么?昨晚冲我发火那劲头呢?”
昨夜孟修钦没忍住,手劲重了一点儿,事后宋漪年气得对他又锤又踢。
宋漪年装作没听见。
孟修钦开车,带着她拐出农庄小道,绕了几个圈,车开始爬坡。
按下车窗,宋漪年看向山顶香烟袅袅中的金佛像,诧异道,“这么早,你不会是要抢清晨第一炷香吧?看不出来,你这么迷信。”
孟修钦回头看她一眼,不答。
就在车快要到寺庙门口时,车头忽然朝旁边的小门一拐,在门口扫落叶的僧侣,看了车内的孟修钦一眼,双手合十致意,放他们通行。
宋漪年看着门口处的“外人勿进”的指示牌,“他为什么不拦你?”
孟修钦笑了笑,“因为这是VIP通道,砸钱砸出来的。”
估计是他捐了香火钱,或者出资修庙之类的,宋漪年长叹一声,想起昨天他给得那串佛珠,“怎么你们家的人这么喜欢拜佛?孟青岩喜欢送人佛串,你竟然给自己充了个寺庙会员。”
车行了十几米,孟修钦看着后视镜,开始倒车,“大概是我们亏心事做得特别多吧。”
停好车,孟修钦下车,有僧侣上来,引他们去到一处破旧的小门边。
孟修钦示意宋漪年去开门。
握住门上的圆形环扣,轻轻地推开门,宋漪年呆立在原地。
门外别有洞天,是一处悬崖,群山含翠,秋意正浓的晨雾缓缓在散开,最远处一点浅金色光雾,风景这边独好。
孟修钦先从门中穿过,走到悬崖边,倚坐在一块巨石边,方才转身朝宋漪年伸出手,“你过来。”
宋漪年愣了愣,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在孟修钦的帮助下,她有惊无险地走到巨石边。
浅金色的金雾,逐渐变成了深金色,太阳快出来了。
宇宙浩渺,人不过一介蜉蝣,喜怒哀乐都变得不足挂齿。
原本郁结在宋漪年心里的许多怅然,在此刻一扫而空,好像灵魂都轻盈了。
兜里的手机闹铃响了,宋漪年看到时间,骇了一跳,“我得回去了。”
“回去干嘛?”
孟修钦很扫兴。
宋漪年,“夏涂爸妈在,我得去陪他们,行程都订好了。”
“不行。”
孟修钦没打算给商量的余地。
不是,她还不能主宰自己的行程么。
这种忽然被人管制的感觉太奇怪了,宋漪年不舒服,以前夏涂从来不过问她的行程,也就是离婚之后,才开始对她问东问西。
可现在站在这悬崖边,看着数尺之外的万丈深渊,宋漪年腿直打颤,抓住孟修钦才稍稍心安,也没那个勇气甩开他就跑。
孟修钦抓住她的下颌,就着日渐明亮的光线,略带嫌弃的说道,“你素颜的时候,脸上这道疤好明显。”
宋漪年摸了摸已经开始发白地疤痕,“真的嘛?”
心里开始盘算,回去云城,还是得做个疤痕修复手术。
孟修钦收回手,“自找苦吃。大半夜去见什么鬼男人。”
宋漪年无语,“我这个受害人,还有罪么。”
孟修钦侧目看她,一双白净的脸上,少见的有些害怕,又有些强忍住的怒意,他目光顺着她脸颊往下,扫过脖颈和锁骨,白莹莹的肌肤被晨光镀了一层柔和的边儿。
他伸手掌住她的侧脸,她脸骨小巧,他张开五指,便可覆盖大半张脸。
“佛门净地,你要清心寡欲,别扰人清修。”宋漪年不敢躲,伸出手指,朝上指了指,“菩萨在注视着你。”
“佛门之外,红尘之内,我扰什么清修了?恩?”孟修钦手伸进衣料里,不轻不重地挠了一把。
最后红着脸的反而是宋漪年,无辜受业,心里念了好多句阿弥陀佛。
也不算亏得太重,好歹孟修钦带着她下了山。
……
到了酒店停车场,宋漪年在车里呆了一会儿,确定四下无熟人,才迅速从车里出来。
她刚绕到车头,车喇叭忽然响了几声。
惹得不远处几个刚下车的人,齐齐地往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