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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这个钻石袖扣,跟你换。”
钻石袖扣骨碌碌地,落在宋漪年半折的膝盖边,璀璨得夺人眼目。
她一怔,没捡,“钻石?你该不会是拿玻璃或者水晶忽悠我吧?”
趁宋漪年分神,孟修钦将佛珠装进裤兜,轻哼道,“你爱信不信。不要就还给我。”
“要,当然要。”
宋漪年拾起钻石袖口,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一圈,钻石晶莹透亮,不含一丝杂质。
她寻思着,孟修钦不至于小气到,给东西给假货吧。
至于孟青岩给的那串佛珠,她原本就无所谓收不收着,只不过被孟修钦一声不吭地拿走,她那种原始的占有欲上头,才想要抢回来。
眼下孟青岩的佛珠换来一颗钻石袖扣,完全不是亏本买卖。
刘桥回来了,递给二人矿泉水,稍作休息又重新上路。
车子进入广深市地界,没有上入城告诉,而是绕去郊外的一处小山,拐进山底的一处农庄。
穿过错落小径,道路两旁皆种植着秋樱,抬头是满树繁花,低头是田园风景。
刘桥感叹,“小宋,你妈妈的婚礼可真是会选地方。”
农庄深处的酒店,正是孙茵举办婚礼的场所。
宋漪年在酒店门口下车,刘桥叫住她,“小宋,要不要我下车来帮你?伯母的婚姻肯定许多琐事。”
宋漪年只盼望,刘桥赶紧将车中人送走,哪里敢留下他。
她连连摆手说不必。
刘桥开车离开。
宋漪年一转身,正撞上夏涂神色严厉地瞪着她。
夏涂上前,一把抓住宋漪年的胳膊,气势汹汹地沉声道,“年年,这里面哪个是你的姘头?!”
宋漪年抹掉他的手指,皱眉道,“你说话注意措辞。”
他爸妈还在屋内,夏涂不敢惹出什么动静,“开车送你这个……就是你的新相好?”
只短短几秒,夏涂判断出,刘桥气质平和,举手投足是青壮年精英范儿,而孟修钦行为慵懒,很少拿正眼看人。
准确来说,是从不拿正眼看夏涂。
夏涂自作聪明地以为,宋漪年攀不上孟修钦这样的权贵,但吸引刘桥是绰绰有余。
“夏涂,你能不能正视国家发给我们的离婚证?你又不是我老公,难道我还要像以前一样,事事要给你报备?”
刚回到广深市,还未来得及休息,宋漪年有点累。
夏涂秒变笑脸,从她手里接过包,“我错了,年年,我这是怕你遇人不淑,那个开车的一双桃花眼,这种男人最是水性杨花,要不得!”
宋漪年叹口气,拾级而上,进入酒店大厅。
夏涂没有立刻跟上,回头看着车远去的方向,心里酝酿着什么。
总之,谁敢泡宋漪年,他就跟谁没玩。
宋漪年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去到后院的草坪。
孙茵和陈耀阳都不在,估计在忙着和酒店做最后的接洽。
草坪前方搭了个简单的舞台,婚庆公司的人正在布置鲜花和装饰。
孙茵爱俏,即使是三婚,也不肯亏待自己,赶着时髦要做室外小清新婚礼,难得陈耀阳对她百依百顺,请了价格不菲的婚庆公司。
宋漪年随便扯个椅子坐下,忽然眼前一个人影闪过。
48
夏涂走过来,说去看看孙茵那边的情况,回到酒店。
早上六点不到,宋漪年就坐上了刘桥的车,现下坐在农庄酒店的椅子上,椅垫厚实舒适,她又困意上乏。
上眼皮正跟下眼皮疯狂打架,宋漪年的手机狂震动。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郝甜发来的音频。
下意识地点了转文字,却半天没转出什么。
宋漪年只好将音频点开,过了几秒,就红着脸关掉。
音频很短,效果很差,杂音很多,但仍能清晰地听到男声诱哄地声音,“宋漪年,出声……”
看来郝甜昨晚躲在门口偷听,录下了这段音频。
嚯,这都什么年代了,郝甜这个小姑娘还在拿这种玩剩下的招数吓唬人,果然是个色厉内荏的空心大佬倌。
宋漪年记得他们昨晚搞到蛮晚的,直感叹这个郝甜挺有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电话打进来,郝甜傲娇地挑衅,“宋漪年,你居然在宿舍里藏男人!你这个人真是作风不正。”
宋漪年极轻地说,“你随便发,只要你发,我立马告你侵犯隐私。”
郝甜气得“你你你”了半天,才说,“果然当情妇的人,就是不知羞耻!”
宋漪年问,“到底谁告诉你,我是你爸爸的情妇?”
郝甜闷闷地答,“……我妈说的。”
逝者为大,宋漪年没法和已亡人计较,“你妈妈弄错了。而且你爸爸差点给我下药,想通过我使用忄生贿赂,这事儿连葵涌的老板孟修钦也知道,我手上有证据,如果我去【创建和谐家园】你爸爸,他还得再牢里多做几年!”
她说话不冷不热,但话语里的威势不减。
郝甜心思单纯,两三下被唬住了,“……我爸爸不会做这种事。”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爸爸的情妇,对吧?”趁着郝甜心思动摇,宋漪年直下一城,“你这么跟我作对,完全没意义。你爸爸犯了经济案,天王老子都没办法救他。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你遇到什么挫折,我可以考虑帮你一下。”
郝甜这一系列行为,简直是跟要糖吃的小孩子没区别,宋漪年猜测,她是遇到了什么不顺,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沉默了一会儿,郝甜小声说,“执业医生的考试题我不会做,你能不能教教我?听说你是名校毕业的医学生……要是拿不到执业医生证,云城分医院会辞退我……”
宋漪年扶额,“……行吧。”
……
车在农庄里绕了一圈,出了农庄小道,快要上高速刘桥问后座人,“孟总,你去哪儿,我送你。”
孟修钦信手一指,“你把我放在刚才的酒店就行。”
刘桥心塞,“孟总,你也要参加小宋妈妈的婚礼?那刚才怎么不一起下?”
孟修钦斜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要参加什么婚礼了。”
刘桥自知失言,连连赔罪,赶紧调转方向盘。
车停稳,按下车锁后,孟修钦又想起什么,对刘桥说,“宋漪年不适合你。”
刘桥大惊,他一路上话都没说几句,孟修钦是怎么看出他对宋漪年有意思的?
殊不知,大多数人的眼神微表情,是藏不住事儿的,刘桥对宋漪年那点儿的兴趣泛滥,一个眼神,一丝笑意,早被孟修钦尽收眼底。
刘桥嘻嘻哈哈地掩饰尴尬,“为什么?”
孟修钦认真沉思一般,撇了下嘴,“宋漪年应该要求挺高的。”
说罢,他大跨步下了车门。
刘桥愣在原地数秒,反复琢磨孟修钦这句话。
怎么,孟总是说他配不上宋漪年?!
刘桥翻下驾驶座头顶的内置镜,左右打量自己的颜值。
颜值很ok啊,孟修钦这话完全没道理嘛!
孟四少大概打死也没想到,他内涵刘桥这句话,起了完全的反作用。
……
孟修钦靠着高大的罗马柱,抽到第三根烟时。
谢天赐架势着他那永远骚包的跑车,高调到场。
将车钥匙交给代客泊车,谢天赐风度翩翩地下车,关上车门,“老四,你怎么回来了?我还说下午去云城找你。”
孟修钦揉着腰,神情有些恹恹地,“你下午有空吗?”
谢天赐,“有啊,飙车,打牌,冲浪还是高尔夫?”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揉腰的手,“我看,你昨晚运动过度,今天不需要额外运动了吧。”
孟修钦白他一眼,“我只是坐车坐太久了,那车体验感太差,所以腰酸。”
从兜里掏出那串佛珠,孟修钦打量了几秒,又望向农村那面山顶的那座金佛像,说道,“去拜佛。”
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谢天赐狠狠地眨了眨眼睛,“你再说一遍?”
“果然现在土豪都流行礼佛修佛寺,老四你果然是挺新潮的。”
孟修钦挑眉,“我是土豪么?”
谢天赐赶紧摆摆手,为基友顺毛,“不不不,你是帅气的霸总。”
孟修钦淡淡地扫过他一眼,“那我还是当土豪好了。”
谢天赐摸了把手上的鸡皮疙瘩,赶紧说,“你别拿这种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眼神,瞅得我慌慌的!我们赶紧去,下午三点之后就不适合去寺庙了。”
真是,没事少跟霸总来往。
霸总一个眼神,瞬间能让四周的空气骤降好几度,在这种深秋时分,特别容易感冒。
……
忙到晚上,基本确定了明天的婚礼流程。
宋漪年去到酒店楼上的房间休息。
这个农庄离市区极远,不方便从市里接亲过来,所有亲友团都在酒店里歇息。
夏涂爸妈的飞机因意外延迟,深夜才会到达。
宋漪年刚打开房间门,夏涂跟进来,见宋漪年要发怒,眼疾手快地解释,“年年,我睡沙发,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接我爸妈,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不睡一个屋,肯定会惹事儿的。”
这个房间是一个小套间,夏涂老实地将行李放在沙发边,合衣躺在沙发上。
宋漪年进了里屋,反锁上房门,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衣服,靠在床头玩手机。
夜色四合,她玩着玩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