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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郝甜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宋漪年不想呆在房间里,和孟修钦独处。
宋漪年不动声色地从门缝里钻出来,合上门,背抵门锁,“去你房间谈。”
就那么一瞬间,郝甜似乎看到一双男人裹着西裤的紧实长腿,膝盖直直地抵住茶几,她愣了一下。
宋漪年房间里有男人!
难怪她不说就在这个房间谈?!
郝甜是个直肠子,“谁在你房间里?”
宋漪年气定神闲,“这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么?要谈就走,很晚了。”
郝甜吃了不大不小的瘪,心里忿忿地。
宋漪年总是这么淡淡地,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一样。
看了就生气!
她定定地想,一定要捉住宋漪年乱搞男女关系的证据,掣肘住这个女人!
郝甜在前面走了两步,忽然小跑着转身,往回走。
宋漪年反应过来她的意图,拉住她一侧胳膊,厉声道,“郝甜!”
郝甜却已经逼近房门,一手扭开锁,探头往里看。
屋内灯光依旧,空空如也,小阳台上的窗帘随微风浮动。
哪里有什么人的影子!
“郝甜,你干什么?”
宋漪年的嗓音带了明显的怒意。
郝甜转过来,眼角下垂,委屈的泪水盈满眼眶,“刚才你好像没锁门,我只是试试。”
宋漪年气笑了,“你自己听听,这个理由合适么?”
郝甜是个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以前无论捅多大的篓子,都有父母给她担着,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撒娇卖萌,博得她爸爸郝院长怜爱。
这习惯几乎已经刻进她的本能。
郝甜故技重施,糯着嗓子求饶,“宋医生,我真的只是试试。”
宋漪年这会儿对郝甜的厚脸皮完全耐心耗尽,她沉下脸,跨进房间,关上房门反锁。
门外没了声音。
也不清楚郝甜走没走。
搭理郝甜这种小姑娘,纯粹是浪费自己的精力,她迟早会在社会大学里被教做人。
这么想着,宋漪年穿过小客厅,撩起窗帘,去到阳台。
孟修钦倚着栏杆,勾唇浅笑,眸光清亮,“抽烟吗?”
宋漪年已然被郝甜那一出搅得心烦意乱,现在对乱七八糟出牌的孟修钦,说话语气不太好,“不抽!”
孟修钦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腕,摸着那一圈淡淡的红痕。
“还在因为我考你而生气?”
他说话的语气模样,像是在逗一只因为生气而垂下尾巴的小狗小猫。
宋漪年心里那点委屈往上翻涌,却丝毫不能示弱,“你要是再敢kao我,我肯定报警抓你。”
孟修钦另一手也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如暖煦的春日阳光,“你不要去找孟青岩,他需要你的时候,待你如沐春风,不需要你时,弃之如敝屣。”
这男人什么时候会温柔?
当然有求于人的时候。
孟修钦长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色,“你今天这个唇彩不错。”
看起来很好亲。
他就亲了,辗转反侧,缠绵悱恻。
宋漪年被迫仰起头,视线看进他水波潋滟的眼眸,仿佛捕捉到一种情愫。
她清晰地明白,那只是荷尔蒙分泌的错觉,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有短暂的沉沦。
孟修钦放开她的手腕,掌住她的腰和后颈,低下头另寻他处,宋漪年视线落在远方,因逼近中秋而越发饱满的月亮。
宋漪年不敢发出声音。
门外也许还有郝甜,或者其他什么同事路过。
她侧过头,咬住了手背,反而给了男人攻城掠地的机会。
……
宋漪年不知道孟修钦什么时候走的。
但他这种把她的住处当旅馆的行为,实在可恶。
宋漪年思量着,等从广深市回来,还是从员工宿舍搬出去,比较容易躲开孟修钦。
翌日天还未亮,宋漪年背好提前收拾好的书包,出门下楼,等刘桥的朋友来接她回广深市。
等车的空隙,她发微信问刘桥:[你上次说医院附近那个尚品小区,租金多少来着?]
之前刘桥在找房子的时候,建议宋漪年搬出员工宿舍,那时候被宋漪年拒绝了。
“一室一厅,7000。”
一辆车驶来,刘桥的声音从车里飘来。
宋漪年一怔,“好贵。”
一声轻响,刘桥按下车锁,示意她上车,“没办法,云城到底是粤省的省会,虽然生活成本比广深市便宜一点,但省会得有省会的逼格。”
宋漪年这会儿明白了,没有什么刘桥的朋友有顺风车,那不过是他想让宋漪年留下吃饭的托辞。
她想了一下,还是上了车,毕竟孙茵的婚礼在即,不能错过。
宋漪年说,“多谢你带我回去广深市。”
刘桥笑着,“小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朋友今天临时有事,把车子借给我开,我正好回广深市见几个同学。”
车子启动两步,又停下,刘桥朗声朝外面打招呼,“孟总?”
孟修钦正走进停车场,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眸光扫过车内,“你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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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桥寒暄着,回答说去广深市。
孟修钦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话。
刘桥尬等了几秒,出于礼貌地问,“那孟总,你回广深市吗?正好顺路。”
孟修钦大爷一样地,就等着这句话,“方便么?”
刘桥一愣。
喂,孟总,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怎么不随便听听啊?
真是不按理出牌。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刘桥只能说,“方便,方便。”
宋漪年背对着孟修钦,对着刘桥凝眉道,“不太好吧……”
话音尚未落,后座车门已被从外拉开,孟修钦抬脚跨进后座。
这下可好。
孟修钦是坐惯了老板座的人,坐在后面相当怡然自得。
昨天晚上的应酬结束之后,孟修钦就来了宋漪年的宿舍,现在穿的外套还没来得及换,残留着一点酒局的气息。
他脱下外套,放在一旁,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宋漪年,“这个肠粉味道不太好,你吃吧。”
宋漪年不太高兴,打开纸袋,看里面完完整整包装好的明记肠粉。
这孟修钦够挑剔的,连云城热门的明记肠粉都说不太好。
真是暴殄天物。
宋漪年打开肠粉盒,问刘桥,“刘师兄,你要不要尝尝这个明记肠粉?”
一听是同事口中常常提到的明记肠粉,刘桥正要说好。
却被后座的人,轻描淡写地打断,“开车左顾右盼地吃东西,被天眼拍下来,是会扣分的。”
刘桥无奈地说,“孟总说的有道理,小宋你自己吃吧。”
中途杀出这个姓孟的程咬金,搞得车内氛围有些紧绷,刘桥都不太好意思多说话。
刘桥也难免失落,原来他打算借着这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和宋漪年独处增进感情,现在孟修钦坐在后车座,稳如一条老狗,他哪里敢造次。
车中空间狭促,三人各怀心思。
车上了出城高速,宋漪年吃完肠粉,食困得厉害,歪过头就睡着。
等她再醒过来,车已经停在服务区,主驾驶座上空空的。
宋漪年条件反射地往后座看,孟修钦抱着胸,仰头靠在椅座上,拿下巴回望她。
宋漪年赶紧回头,慌乱地从包里掏手机,过了几秒,又强做镇定。
孟修钦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手心里把玩。
一开始宋漪年在玩手机,也没太注意,后来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瞥了一眼后视镜,孟修钦手指玩着一串佛珠,那是孟青岩送给宋漪年的。
嗖地按开安全带,宋漪年跪在座位上,伸长手要去抢夺那串佛珠,“你怎么随便动人东西?”
孟修钦仗着臂长,扬高手,“我连人都随便动了,一串佛珠有什么?把孟青岩的东西带在身边,你也不怕沾了霉运。”
宋漪年抢不到,怒气冲冲地,“既然觉得这个佛珠晦气,你干嘛带在身边?”
“我煞气重,才镇得住这个佛珠。”
孟修钦大拇指将一颗颗佛珠往下拨,当拨到整串唯一的一颗玉珠时,指腹轻轻抚过,玉珠上镌刻的“青岩”二字。
心里那点别扭冲到顶点,他捞过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摘下一侧袖扣,扔向宋漪年。
“我拿这个钻石袖扣,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