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哪种差遣?随到随到的那一种?”
宋漪年言语里带了急,“孟修钦,你知道的,葵涌是我爸爸的心血,我只是想要拿回来。”
葵涌医院是宋父生前创办的产业,后来因对赌失败,宋父被合作人耍阴招,成了背锅侠,然后被踢出葵涌管理层,在心灰意冷之下,买醉出了车祸,命丧黄泉。
后来葵涌几经人事变动,数次转手,最后被卖到孟氏旗下。
孟修钦知道宋漪年胆子大野心足,但没想到大到这种地步。
如今葵涌医院在孟氏的运转下,已经是年收入数亿的巨型印钞机,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孤女,竟然妄图染指葵涌?
眼前女人红唇紧抿,神情郁郁。
怎么看,怎么不太像。
孟修钦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她的灵魂,“你处心积虑这么久,玩这么多花样,就只是这样?”
宋漪年愣了愣,“只是这样。”
孟修钦昂起头,握有权势的那种骄傲尽显,“你留在葵涌,就算一步一步爬到院长的位置,也不过是孟氏指派的傀儡,谈不上是拿回葵涌。”
宋漪年眼睫翕动,试探问,“那如果我同时给四少做情妇,四少可以把葵涌给我吗?”
孟修钦表情滞了滞,伸手扣住她下颌,“你配吗?”
话中有话,既说她不配做他的情妇,又说她不配拥有葵涌。
但宋漪年预料到他会拒绝。
她淡淡地答,“不配。”
孟修钦嗤笑两声。
松开她,将揉得变形的烟,扔进洗手间里的垃圾桶,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关上小舱门。
……
刚回到广深市的第二天,宋漪年被通知回葵涌医院拿离院通知书。
科室主任颇有当时郝院长的风范,惋惜地说道,“宋医生,原以为你受到孟大少的邀请,陪他去新国出差,是要一飞冲天了。”
宋漪年有点自嘲地意思,“我也差点那么以为。”
科室主任真心觉得可惜,他眼见着以前郝院长在的时候,经常将宋漪年带去应酬,满心以为以后宋漪年真爬上去了,说不定能给他行个方便。
现下这点借势的愿望又落了空。
科室主任看着宋漪年脸上还未拆完的纱布,心生怜悯。
他将新发的水杯拆了一个,塞进宋漪年装东西的袋子里,“留着做个纪念,这是在魔膳师订做的料理杯,除了装水,还可以煲粥,以后值夜班可以用。”
虽然在葵涌呆的时间不长,但科室主任对宋漪年还算照顾。
宋漪年道谢,拎着袋子去人事科。
在人事科办理完所有离院手里,宋漪年望着手中的离院通知书,底下有院部处领导的签字,最下面的签字是孟修钦的。
自从郝院长入狱之后,孟氏尚未指派新的院长,因此院长一职悬空,各种重大事宜由孟修钦说了算。
从内心上来说,宋漪年理解孟修钦不会帮她,毕竟她刚被孟北照亲自裁掉,孟修钦立马帮她留下,那就是公然和孟北照作对。
可出乎宋漪年的意外,她从葵涌医院离开,接下来两个月,连续接洽了数个医院,竟没有一家医院回应。
她再傻,也清楚是孟家的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宋漪年不死心。
她又拜托了以前大学时候的老师和系主任,甚至与一些师姐师兄的联络,希望他们帮忙推荐她去医院工作。
毫无作用。
宋漪年失业了。
……
孙茵择好了日子和场地要结婚,虽然是234次结婚,但她仍准备大宴宾客。
宋漪年明白她的心思,就是想趁结婚的机会捞一笔彩礼钱。
从前宋父在世时,家境优渥,孙茵做了数年全职太太,在宋父没了之后,她仍没有出去上班,全靠打麻将赚钱和老本度日。
从小宋漪年在牌桌边长大,所以她牌技好,那一晚在新国会所,一众大老爷们都赢不了她的钱。
这天孙茵把宋漪年叫去,说要看看结婚的婚纱。
宋漪年应约去了婚纱店,进门看见夏涂正陪着孙茵,帮忙添茶递水,那叫一个殷勤。
孙茵还不知道宋漪年失业的事情,看见女儿来,就开始埋怨,“你怎么回事?叫你帮我在葵涌医院预约个水光针,一直约不上。”
宋漪年熟稔地推脱,“马上要到中秋节了,来打水光针的人多,你再等等。”
孙茵不高兴,“再等等,我的婚期就要到了。”
说起这件事情,宋漪年就无奈,“你什么时候把花臂叔叔带来,给我们见一面?都要结婚了,人都还没见过。”
孙茵不喜她这个花臂叔叔的称呼,“等我结婚了,你这称呼要改,得叫爸爸。”
夏涂见缝插针地卖乖,“妈,不如过两天我做东,请你和爸吃个便饭,反正快到中秋节了。”
孙茵喜笑颜开,“好。”
宋漪年直接拒绝,“我没空,医院排了很多手术,走不开。”
孙茵:“孟氏那个大少爷,那个什么孟青岩的,不是要结婚了吗?孟氏怎么也不给你们这些葵涌员工放放假,天天还派那么多手术。”
婚纱店导购给孙茵拿来婚纱,孙茵开开心心地去试婚纱,留下夏涂和宋漪年二人。
夏涂欲言又止,最后又说,“年年,我听在葵涌的同学说,你被炒了?”
宋漪年知道迟早瞒不过夏涂,嗯了一声,又说,“你别告诉我妈,她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
“我当然可以守口如瓶。”夏涂点头,“那……你晚上去我那儿?”
好家伙,这么点事情,夏涂就想拿捏她?
第37章 晦气
宋漪年不自然了几秒,手指抚了抚脸颊上,还在愈合的伤口。
她担心孙茵的身体状况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不希望孙茵知道她被迫离开葵涌之后,会干涉她更多。
耳根子清净点,有利于大脑清醒。
宋漪年问他,“你告诉你妈妈,我们离婚的事情了吗?”
果然夏涂的脸色变了。
除了他姐姐,夏涂生平最听他妈妈的话。
虽然夏母不太看得上宋漪年的家世中落,但认为儿子娶了宋漪年,总好过他对姐姐念念不忘。
当时他们俩离婚,夏涂再三叮嘱,先对夏母保密。
宋漪年继而笑了,“夏涂,我会将我们离婚的事情,对你妈妈守口如瓶,那么请你也别对我妈妈透露我在葵涌的情况。”
他再三找宋漪年提复婚,占有欲作祟是一部分,更主要的原因,是怕夏母知道离婚,又去找姐姐的麻烦。
在夏涂眼里,宋漪年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以为她决绝地回到广深市,是思念家乡和亲人。
可现下宋漪年云淡风轻地威胁他,倒让他生出点不一样的感觉。
夏涂伸手去握她的肩膀,被宋漪年躲过。
夏涂不太高兴,“年年,不管怎么说,我总比孟家的人靠谱,你别对我这么抗拒。”
在新国发生的一切,夏涂无从得知,但知道宋漪年突然被葵涌扫地出门,脸上还带了伤,他猜肯定和孟家人有关系。
宋漪年笑盈盈地睨着他,不作答。
孙茵试好了婚纱,叫宋漪年过去看。
宋漪年边俯身帮孙茵整理裙摆,边告知夏母还不知夏涂离婚,叮嘱她不要说漏嘴。
孙茵满心以为宋漪年坚决不复婚的心思动摇了,松了一口气,“我猜小夏就没说,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也没提这件事。”
这个俯视的角度,孙茵看到宋漪年脸上的伤,颇为担忧,“我还考虑让你当伴娘,可你这脸到时候能恢复吗?”
宋漪年脸上带伤这么久,就听孙茵问过一句怎么伤的,从未关心过她疼不疼。
宋漪年抹平她腰腹处的蕾丝,“医生说不会留疤,就是需要花点时间。”
“那就好,”孙茵又说,“你那个死鬼老爸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你别妄想了,死呆在葵涌干什么。”
每一次孙茵提起宋父,都是这么事不关己的冷漠,让宋漪年每一次都很愤怒。
宋漪年皱眉,“妈,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用你管。”
孙茵脸气得通红,“我不管你,谁管你!”
她轻轻地啐了一口,“呸呸呸,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提起你爸,晦气!”
宋漪年瞬间没心情陪孙茵选婚纱,拿了包就走。
碍着拖尾婚纱不方便,孙茵没追,隔空骂了几句才作罢。
……
宋漪年到了楼下小区,露天停车场一辆骚包跑车,鸣了鸣喇叭。
宋漪年转头,谢天赐从跑车里探出头来,手上拎着一盒药。
“宋医生,你脸上的伤一直不好,我找朋友给弄了两盒进口药膏,你试试。”
宋漪年挺意外地,接过药,有礼有节地,“谢谢。”
送完药,谢天赐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说道,“过两天,季惟姐和孟大少的订婚宴,我缺个女伴,你反正不上班,陪我去一趟呗。”
宋漪年捧着药盒,心里是另一番思量。
她现在别说想办法回葵涌了,连医生都做不了了,再坐吃山空两个月,连房贷都还不起。
想找孟修钦,连电话都被拉黑,正愁没机会见他。
可她不想给谢天赐惹麻烦,虽然一开始和谢天赐在酒吧的相识不太愉快,但到此为止,谢天赐对她挺宽厚。
谢天赐见她踌躇,“这都过去快三个月了,圈子里劲爆的新闻出过好几轮了,你和孟家兄弟那点花边新闻早就翻篇了,谁还记得你啊?小事一桩。”
他这么一说,宋漪年觉得也对,怪她自视过高了。
谢天赐打量她的脸几秒,为难地说道,“就是你脸上这个伤,得好好做个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