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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是冰锥子,直接把夏涂的脸冻得铁青,“离婚当天……你是不是在我们没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了?”
宋漪年仍是平静地,“没有,但是有没有,真的重要吗?”
“你找备胎都这么光明正大的,一点点顾忌都没有?”
宋漪年挑了挑眉,“我要有什么顾忌?我们都离婚了,我找男人,一不违法,二不背德。”
夏涂自知她说得在理,可他心里真的无法接受,以前看着他笑意温柔的女人,转眼就冷心冷面,有了其他男人。
他攥紧宋漪年的肩膀,“那个男人是谁?”
宋漪年想了想,“人老,又很有钱的男人。”
夏涂以为之前她在宋父墓前说的这些话,是故意怼她的,丝毫没料到她真的敢这么做。
“我有个同学在葵涌做医生,前两天我们同学聚会,她问我是不是有孟家的关系,不然葵涌今年根本没有招聘名额,你怎么会能顺利留在葵涌……”夏涂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刮着她,“原来你搭上孟北照了。”
宋漪年噗嗤一下笑了,“孟北照确实是够老。”
夏涂眯了下眼,“……那是孟大少?”
换了副不能理解的表情,“为什么你们都得攀住孟家?”
“这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么?”宋漪年轻笑出声,一字一顿地说,“前夫。”
通常在这种暧昧时刻,说这种话,无疑会加速男人的肾上腺激素分泌。
但宋漪年说这些话,没带怕的。
她自然有绝杀的一招。
夏涂果然被“前夫”两字【创建和谐家园】到,胡乱地亲她的脸,热吻顺着脖颈而下。
宋漪年挣扎了几次,忽的冷笑,
“夏涂,你姐姐在广深市定居了,你知道的吧?”
埋在她颈窝见毛绒绒的脑袋,停住动作。
夏涂抬起头来。
眼里闪耀的情谷欠,一刹那间,光芒尽失。
姐姐,是刻在夏涂心底的名字,她并不是夏涂的亲姐姐,是夏母某任丈夫带来的女儿。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毫无血缘关系,可这段感情遭到了夏母的强烈反对。
而姐姐回到广深市定居的消息,宋漪年还是夏母偶然说漏了嘴。
被人揭穿了秘密的夏涂,却试图在宋漪年脸上寻找一丝她会难过的痕迹,但他很失望地垂下眼,
“年年,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夏涂这类男人,离婚了仍将前妻视作私有物,现在还指望看到宋漪年为他伤身,才足够证明自己的雄性吸引力。
宋漪年推开他,翻身站起来,漠然地将衣物和随身物品装进行李箱,开门离去。
等车去机场的时候,
怎么不难过?
决定离婚的那天晚上,宋漪年失眠一整晚,第二天起来枕头都是潮湿的。
只不过现实不允许她在情绪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背着房贷的人,谁不是含泪强撑呢。
……
飞机到达新国之后,舱门刚打开,潮湿的气息就钻进来。
宋漪年搓了搓手指,指尖竟有水润的触感,好在她本身就土生土长在亚热带气候的广深市,等她下飞机,进入候机大厅,就已经完全适应。
她到了目的地酒店,简单休息了会,服务员送来一套晚礼服。
宋漪年问是谁送来的,服务员低声说了个名字。
宋漪年思忖几秒,还是接了下来。
……
孟氏在新国,联合本地的几个财团新建了几家私人医院,在隆重的剪彩仪式之后,是例行的庆祝酒会。
当家人孟北照非常重视私人医院的开幕,视为孟氏大举进军东南亚市场的重要里程碑,专门拨款包了一整艘游轮办酒会,招待各类关系和合作商。
孟修钦站在酒会场地,同几位商业人士交谈,忽听到与他同行的谢天赐,压低声音在他耳畔说,“四少,你大哥来了。”
孟修钦一愣,朝门口看,孟家大少爷孟青岩西装革履,被人拦在宴会厅门口。
孟青岩侧身站立,侧边露出一双秀气白皙的女人腿,踩着一双十厘米高的jc蕾丝高跟鞋。
应是他的女伴。
谢天赐也看见了,“诶?那个女人是季惟姐吗?她好像没那么白啊。”
孟修钦察觉出什么,眼神如一汪深潭。
孟青岩聊完天,转过身来,走到孟修钦身边,笑容不减,“四弟。”
孟修钦规规矩矩地回:“大哥。”
孟青岩身边的女人伸出玉白的手,“四少。”
孟修钦双手反而揣回裤兜,“不方便。”
第27章 假装多好
孟修钦的眼神不避不让,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宋漪年笑容不减,收回手,“四少不方便,就算了。”
她葱白一样的手指,虚虚扶住孟青岩的西装袖口,黑白对比强烈。
孟修钦脸色又阴了几分。
孟青岩和宋漪年又分别和谢天赐打过招呼。
谢天赐已认出宋漪年,却司空见惯一样,装作第一次见宋漪年,和她闲聊,眼神却仍有一丝难以掩藏的调笑。
但没说上两句,孟修钦找了借口走开。
谢天赐赶紧跟上,低声说,“宋医生手腕高啊,这就搭上你大哥了,连季惟姐的位置都抢了去。我就说花几十万买菜刀的女人,不容小觑吧。”
孟修钦烦透了一样,低低地吵他吼,“你特么的别没事找事。”
谢天赐赶紧闭嘴,手指沿唇缝一滑,表示拉链拉上了。
等人走远,孟青岩颇为可惜地感叹,“真没想到,我这个四弟挺不念旧情的,居然不搭理你了。”
宋漪年顿了顿,“他一向都不太搭理我的。”
孟青岩却为他说好话,“我这个四弟,从小就高傲,自从几年前在墨西哥受过伤之后,性格更是乖觉嚣张,你别在意。”
宋漪年莞尔,“没关系。”
酒会很快开始。
听说孟北照的飞机因为台风耽误,晚点才会到场,整个会场的焦点自然落在孟氏兄弟身上。
孟青岩四十多岁,保养得当,脸上的每一丝皱纹都彰显阅历,当得上“风度翩翩”四个字,而站在一旁的孟修钦到底年轻,整个人姿态张扬,气质上更胜一筹。
宋漪年陪着孟青岩喝了几圈酒,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孟青岩被人团团围住。
她索性去了船头,醒醒酒。
吹了一会儿风,宋漪年转身,撞上硬实的一块。
此时所有人都在甲板上开趴体,这船头处,只有近处的海,和远处的星光月光。
孟修钦挡住她面前的所有光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宋漪年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尖,貌似惊讶,“呀,原来是四少。孟大少亲自邀约,我当然要赏脸。”
在广深市时,宋漪年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孟青岩那边的人打来的。
孟修钦笑意里蕴着一丝怒,“之前三番四次拒绝,现在又肯答应了?玩欲擒故纵这招很溜啊,宋医生。”
两人隔得近,宋漪年才发现孟修钦的五官,与孟青岩神似。
她笑眯眯地回应,“四少,今天本该出现大少身边的是林小姐,所以你这是在替林小姐鸣不平吗?”
孟修钦俯下头,鼻尖几乎贴住她的鼻尖,“孟青岩这个人不好打发,你小心把自己玩死。”
鼻尖仿佛有了记忆,某些熟悉的感觉也涌上心头。
宋漪年微微发怔,对着月色下的男人笑道,“一场酒会而已,四少多虑了,我只是想来长长见识。”
孟修钦直直地望着她,用一种告诫地语气,“宋漪年,当一个人能力配不上野心的时候,只会是场灾难,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我见多了。”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酒气,惹得宋漪年醉意又上头了。
宋漪年往后退了一步,“谢谢四少提醒。”
也不顾他有什么反应,宋漪年准备从船头另一侧走回甲板,顺路从路过的侍从那里,持过一杯酒,正要朝孟青岩的房间走去。
忽然身体被什么东西缠住,往侧方倒去。
尖叫声尚未从喉头溢出,失重的感觉之后,整个人又没进海水里。
宋漪年被人从下往上,托出水面。
她气恼地抹了下脸,心仍蹦蹦直跳:“你到底发哪门子疯?”
不解气,又扬手捶他几下,却被男人硬邦邦的肌肉反推力给震了回来。
孟修钦朝她说了句什么,但她耳朵里进了水,入耳的声音变得嗡嗡地,不清晰。
宋漪年的方位正对着游艇,她看到人们从四处纷纷聚集到甲板栏杆边,扬手指向二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更有人取下悬挂在栏杆边的救生圈,扔进海里。
孟修钦转头朝船上打了个手势。
刚脱了衣服要下水救人的救生员,手已举过头,强收住力气,仍因惯性跌进水里。
甲板上爆发一阵笑声。
这笑声因孟青岩的到场,而诡异地收住。
围观群众都在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原本身为孟青岩女伴的宋漪年,此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四少孟修钦相拥在水里。
宋漪年与孟青岩对视几秒,隔着数米,仍感受到他想要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