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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付费连载-分寸温烟顾珩-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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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里,即使乔淑玲眼睛上打了马赛克,也依然能看得出她的脸现在肿成了个猪头,头上裹着圈纱布,纱布外面还渗着血。

        这几天一直关注新闻的温雅一看到这画面就哇地一声哭了,喊着,“我要回去,我要见我妈,我要见我妈!”

        在一边看着她的温烟反问:“有人拦着你吗?”

        温雅的哭声一下子卡住了,流着眼泪看向温烟。

        是没有人拦着她,温景和逃走那天她就来去自如,可她不敢走,她害怕一出去就被那群如狼似虎的人吞了。

        电视里的新闻已经换画面了,可是乔淑玲惨不忍睹的模样仍旧在她眼前回荡,她突然朝温烟扑过去,还不等她靠近,就有人将她拦住按在地上。

        她仍不死心地祈求道:“你救救我妈妈吧,救救她吧!”

        温烟看着她,笑了一下,“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第226章 该死的人是你

        连着一周的时间,警方都没有找到温景和。

        邹明洋的人找到他时,他从一处偏僻的民房里出来,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去买烟,买烟回来,刚打开门,就有人从暗处里出来猛地推着他的后背进去。

        温烟来得时候,他被捆在椅子上。

        即使如此,他看到温烟那一刻依旧从容不迫地对她笑。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毛衣,笑起来时体面儒雅,还用平常的语气跟温烟说话,“烟烟,几天不见,你的变化很大啊。”

        温烟走进去,没什么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哪里变了?”

        温景和淡笑着看着她,“看看你这双满是恨意的眼睛,我是你爸爸啊,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爸爸?”温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温景和,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我的爸爸早就死了,被你杀死的!”

        温景和:“对啊,这件事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他真把你这个野种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我也没办法那么轻易弄死他。”

        温烟瞬间眼眶发红,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

        她初三那年,温景和拿着一纸亲子鉴定,使了手段获得她的抚养权,要认她这个亲生女儿回家。

        她那时候已经很依赖温景言,在她心中他是她唯一的爸爸,她哭得很厉害,不愿离开,温景言自然也不愿意让温景和带走她,温景和竟然直接让人强硬地把她抢回去。

        温景言要报警,手机却被他们抢走,没办法他只能把她与阮青荷锁进房子里,一个人在外面与他们发生了肢体冲突。

        最后在混乱中他打伤一个人,那群人反倒自己报警了,警察来把温景言带走。

        紧锁的房门也被打开,这下没了温景言的保护,温景和凭着抚养权很轻松就将她带走。

        那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雨,都盖不住阮青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被人拖着出去的时候,还看到了温景言的眼镜。

        眼镜断了条腿躺在地上,不断有水流冲刷而过,可旁边仍旧有血迹鲜红着。

        她到了温家,不吃不喝,只要求离开,直到温景和告诉她,温景言打伤的那个人抢救无效死了,如果她继续这样,他会让温景言给那个人偿命,她才再也不敢闹。

        温景言被关在里面,阮青荷和护工留在家里,而她在温家,每天过着谨小慎微的生活。

        直到周夫人当众拿着一份检查报告羞辱了她并退亲,她被乔淑玲带回去关起来,她才从乔淑玲的口中得知温景言早就死了,在她回到温家的第二年就死了。

        他其实并没有【创建和谐家园】,出狱后没几天,被人在海里打捞上来,那时他已经没有人样,警方通过基因比对找上温景和,温景和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死因还没查出来就草草将他下葬,还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温烟当时从乔淑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想起的也是她回来的第二年,有一次不小心听到温景和与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温景和问:“处理干净了吗?”那人说:“放心,没留一点痕迹,就算捞上来也查不到我们。”

        当时她并没有想到他们口中的捞上来是指的捞人。

        她想起这些,情绪就有点激动,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温景和的衣领,眼泪落下来,大声问:“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他是你的哥哥啊!”

        她至今不理解温景和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和温景言的唯一矛盾也只有阮青荷,可是是他强迫了阮青荷,在她清醒时毁了她,他凭什么要做这一切?

        温景和听着她的质问,眼中也划过一抹冷意,任由温烟握着他的衣领摇晃,看着她说:“想知道为什么,你去下面问他吧,让他告诉你他犯了什么罪!”

        温烟一怔,瞪着他,“你胡说!”

        温景和又在笑,笑得有些阴冷,“他就是该死!”

        温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他为什么一点也不害怕,还能这样笑着看着她。

        温烟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指着他,“该死的人是你!”

        她今天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她要让他偿命。

        杀了她爸爸的人就得偿命。

        温景和看着她手中泛着银光的匕首,眼神诡谲,“你真的要杀我吗?烟烟,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还说:“你要是不想承认的话,你可以去见见你的你妈妈,她应该经常会提醒你,你是我的女儿吧。”

        温烟的刀指着他,嘶吼道:“别提我妈妈!”

        是他和乔淑玲一起把阮青荷变成一个疯子,他怎么配提起她?

        温景和继续说:“你还挺维护她,可她应该很讨厌你吧,你是我的女儿,就是她的耻辱,她不会爱你的,她恨不得你去死。”

        和温烟一起来的其他人,奇怪地对视一眼,怎么感觉温景和在激温烟。

        而温景和的这句话也确实尖锐地扎进温烟的心里,痛得她快要站不稳。

        她当然知道她是阮青荷的耻辱,她很多时候都在想她为什么要出生,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她就好了。

        温景言的声音依旧没有停,“烟烟,你再怎么抗拒,也改变不了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是我给了你生命,所以你不能杀我。”

        温烟瞳孔一颤,轻声说:“对啊,我流着你的血,流着你肮脏的血液。”

        她含着泪笑了一下,突然撩起衣袖握着匕首不知道痛似的用力地划在自己的手臂上,“我把我的血还给你!还给你!”

        她能察觉到温景和故意【创建和谐家园】她,可她还是想这么做,把血流干,把是他女儿的证据全部抹掉。

        “温小姐!”旁边的人看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她划开的口子里流出来,顺着雪白的手臂往下淌。

        而她还在颤抖着手,拿着那把染血的匕首往前走,要插入温景和的心口。

        与她的失控相比,温景和这时依旧很平静。

        就在温烟抬起匕首要捅向他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个人,一把将温烟拉开。

        温烟这时脸上都是泪,挣扎着,“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那人只是从身后将温烟死死抱在怀里,一只手控住她拿匕首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受伤的手臂,沉声说:“温烟,冷静一点!”

      第227章 利用

        熟悉的声音让温烟僵了一瞬。

        她没回头看,只是看着温景和,他坐在那冷笑着看着她,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眩晕,还在坚持着抗拒,“松手。”

        邹明洋的人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一群人,也是捏紧拳头上前,两拨人眼看着就要起冲突,但这时他们这边有人的手机突兀地响起,这人是邹明洋的心腹,他接完后面色变了变,说:“警察来了。”

        他们这方的人顿时都看向他,而他则往前走几步到顾珩面前,“把温小姐还给我们。”

        顾珩不顾温烟温烟的反抗,将她打横抱起,深深地看了温景和一眼就往外走,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邹明洋的人要来抢,顾珩的人就将他们拦住,半含威胁地说:“再不走,你们就走不了了。”

        温烟被顾珩抱着,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她用刀子划手臂的时候,完全被悲伤自厌的情绪占据心神,那一刻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人,完全感觉不到痛,划的极深,血也越流越多,自然就没力气了。

        顾珩抱她坐进车里,这地有点偏,离医院较远,他从司机手中接了纱布就去帮温烟先做紧急处理。

        温烟靠着车厢,脸色惨白,额头上也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钻心的痛一直蔓延到她的心里,顾珩要帮她包扎的动作让她反应很大,抬手就去阻止,“别管我。”

        她就是要这样看着血流出来,她喜欢这样,不要任何人管。

        顾珩却将她的手挡回去,好似听不到她的声音,面无表情地将纱布往她手臂上缠。

        他包扎的动作并不温柔,很简单粗暴,像是在摆弄一个没有感觉的洋娃娃。

        温烟本就失血过多,此刻整个人瘫了一般,使不上任何力气,咬着发白的唇瓣颤抖着,眼泪落下来。

        顾珩很快弄好避开伤口的位置打了个结后看向温烟。

        这会儿她也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双眼紧闭着,很乖很安静,只是眼角处挂着泪珠。

        顾珩将她揽进怀里,一丝不苟地帮她抹去,又把擦掉她额头上的冷汗,而后就那样看着她。

        过了半晌,温烟的手突然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衣服,脸紧紧地贴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

        此刻温烟的梦里下了一场大雪。

        一团团的雪漫天飘洒,落在地上铺成厚厚的一层。

        一个小女孩穿着单薄的衣服趴在窗前睁着大眼睛里往外面看。

        外面大雪纷飞,里面脸蛋冻得通红的她是一个模糊的剪影。

        她的眼中已经没有期待,不再幻想已经一周没回家的妈妈会回来,只是想起妈妈偶尔失控的模样,小小的她心里绞着痛。

        她不愿她被别人欺负。

        家里仅存的食物三天前就被她吃完了,她肚子很饿,没看多久,就有气无力地趴在窗台睡着,再睁开眼时,是妈妈推开门进来了,那天的她很不一样,小女孩从未见她笑得那样灿烂过,只是当她看到揉着眼睛看她的小女孩时,脸色一僵,继而骤然转身看向身后。

        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小女孩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像是神仙一样,因为看到妈妈变脸,条件反射生出的恐惧都暂时忘了。

        男人身上穿着长款的黑色羽绒服,脖子上挂着一条灰色的围巾,他一进来,也看到小女孩,他轻轻地拍了拍妈妈的肩膀,然后朝小女孩走来,同时脱掉身上的羽绒服裹在小女孩身上,对于小女孩来说太长了,拖在地上,他就直接将她抱起来。

        他抱起小女孩,就像抱起一团雪花那样简单。

        小女孩一瞬间好高好高,有了从未有过的视野。

        她那时还跟没睡醒似的,以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梦,她只是感觉身上裹着的衣服很暖很暖,暖得她脸痒手也痒,她手背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去挠脸。

        男人却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微微拧了一下眉后,转头对小女孩的妈妈说:“孩子冻伤了。”

        不等妈妈说话,小女孩动了动自己被他握着的手用稚嫩的声音问:“你是谁啊?”

        男人闻声看向她,笑了一下,是很温暖的笑容,像是一瞬间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他笑着对小女孩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爸爸。”

        爸爸?

        小女孩转着小脑袋看向妈妈,只见她在哭,却又跟过去的每一次哭都不一样。

        男人就那样抱着她,走向泪流不止的妈妈,腾出一只手帮妈妈擦眼泪,妈妈瘦弱的身体在不停地抖,声音也在抖,“景言……”

        男人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妈妈,像是疼惜,他说:“这些年你受苦了。”

        说完他就将妈妈也搂进怀里。

        他的怀抱是那样宽阔,可以抱着妈妈,也可以抱着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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