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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弃正把平板电脑递给姜母:“伯母您看看哪个好,我想先把婚礼的场地定下来,其他的可以慢慢再看。”
姜母一脸惊讶:“你和小郁准备办婚礼啦?”
“嗯,之前一直忙公司里的事,正好现在伯父也回来重新接手公司了,婚礼的事情是应该提上日程了。”
“那感情好!但你们的婚礼,还是你和小郁自己做决定,我们都老了和时代脱节了,也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
“小郁说准备婚礼太辛苦,所以这次我准备全部由我经办,但一个人又拿不准主意,所以想请您参谋参谋。”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姜郁就站在门口,亲眼看着姜母被陈弃哄得喜笑颜开。
她樱唇紧抿,转身从病房里走出去。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从婚礼场地聊到请哪些客人了。
姜郁故意给他找不痛快:“对了,婚礼你准不准备请徐婉苗来参加?”
陈弃面上的笑容一僵。
姜母敏锐地捕捉到异常:“徐婉苗?谁是徐婉苗?”
陈弃声线沉沉:“一个合作公司的人,我那天和起安集团的蔚总吃饭,就是她牵的线。”
姜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当然得请了!人家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而且我们也和对方有合作,喜事嘛!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
姜郁唇角向上翘了翘,很期待陈弃的反应。
后者面上倒是没什么波澜,只是认同地点头:“伯母说的是,这件事交给我就行。”
姜母又和陈弃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就起身说要回去,家里锅上还炖着汤。
姜郁送姜母出去,刚准备抬手拦出租车,就听姜母道:“你刚才说的徐婉苗,就是和小陈不清不楚的女人吧?”
姜郁怔愣一瞬,随即回神:“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妈这大半辈子白活了啊?再者,我不了解他,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你从小就心性好,能忍的事情都是自己就忍了,实在不愿意放下的,一定是你特别在意的,更何况你刚才说到那个徐婉苗的时候,小陈表情也不对劲,我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既然您知道了,那我也不想继续瞒着你了,妈,我想……”话到了这里,姜郁声音逐渐弱下去,她顾虑太多,所以缺乏说出来的勇气。
剩下的几个字,是姜母替她说出口的:“和他离婚?”
姜母抿唇,没有否认。
“这件事情,你应该已经和小陈说过了吧?”
“嗯,但是他不同意。”
“他要是同意,还会急急忙忙地操办你们的婚礼么?”
“所以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妈,他比我想象中更加偏执可怕……”
姜母握住姜郁的手:“小陈这个孩子,从小就是孤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街上那群小男孩儿怎么骂他的?他们说小陈是没人养的野孩子,他不像你,有父母有家庭,一个人小时候的阴影总是会伴随着人的一生,你应该也能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当他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确保他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姜郁拧眉听着,将一些事情对应起来。
他不想离婚,所以哪怕有那么多可以解释,或者是哄她消气的办法,他都不用,而是选择最有效的——威胁她。
甚至到了后来,喜帖街也不足以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他想让她生个孩子,毕竟孩子是维系婚姻关系最可靠的纽带,多少夫妻感情破裂后,会为了孩子能够在健全的家庭长大而选择互相隐忍……
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不管孩子,和他离婚的。
姜母叹了口气,继续说:“不仅如此,他还会讨好别人,时常戴着面具和别人相处,你别以为妈感觉不到,他是对我和你爸很好,可这种好,总让人觉得疏离,但他是不是从来不会对你这样?小郁啊,你要看清楚,他在你面前,是完完全全没有伪装的。”
送走姜母后,姜郁在花园里的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到病房。
陈弃看起来像是在等她。
姜郁忍不住回想着刚才姜母和她说过的话,黑眸直直落在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良久,静默被他低沉的声音打断。
“陈太太,我想上厕所。”
姜郁面上无甚表情:“这种事情不需要和我报备。”
陈弃微微眯起狭长的黑眸:“显然我这样和你说,是为了让你帮我。”
“你是不能走还是不能动啊?先前徐婉苗来的时候,你不是很有活力?”
男人闻言皱起眉:“你能说点儿我听得懂的么?”
“我从秋花婆婆那里过来的时候,她衣衫不整地从你病房出来,你难道准备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打了一架?”
第66章 你要是真的睡不着,那就……
“差不多,但是没有打架那么严重。”
姜郁没想到她随口扯出来的荒谬理由,陈弃还真的敢往下接话。
男人声音不轻不重:“我要是真和她做了什么,有必要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
“……”
姜郁没说话。
陈弃瞭她一眼,语气里染上几分调侃的意味:“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亲自来检查检查。”
这种事情怎么检查……她倒是觉得这男人想占她便宜的可能性大一些。
不过姜郁最终还是没有让他的阴谋得逞。
他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刚才之所以在姜母面前没有戳穿,纯粹是她懒得和他争。
陈弃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姜郁站在窗户前发呆,他眯了眯眼睛,走过去问她:“刚才你和伯母聊什么了?”
姜郁瞳孔一颤,下意识回头看他。
但她错估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一来,她转身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
大半张脸只隔着薄薄一层衬衫贴上他的胸膛,明显高于空气的温度传到她皮肤上,她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没什么,就说下午不要来给你送饭了,医院食堂的东西也能吃。”
陈弃一挑眉,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
姜郁故意不看他的眼睛,试图扯开话题:“公司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今天晚上伯父会召开记者发布会澄清这件事,做那条视频的人警方也已经控制了,稍后会通报案情。”
“是那个蔚总的人么?”
“嗯。”
姜郁点点头,没有对这件事做过多的评价。
她又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她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掌抓住。
姜郁拧起眉,刚一低头,皮肤上紧接着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看着手腕上那条阳绿色的手镯失神许久。
那是之前在疗养院宋融给她的,不过后来她不是给徐婉苗了么……
“这个……”
“是陈太太的,以后记得收好。”
姜郁面上揉着疑惑:“可是伯母她……”
“医生说,我妈现在一直是靠着一些明显的特征认人,上次你换了衣服,她误把徐婉苗当成了你,所以才要把镯子给她。”
陈弃拉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继续道:“不信的话,你下次别戴在手上,穿浅色衣服去见她,她肯定会问你镯子的事情。”
姜郁抿了抿樱唇:“你……和徐婉苗要回来的?”
“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没有她留着的道理。”陈弃淡声,拉着她往怀里抱。
姜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细眉紧蹙着推开他,“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一个镯子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陈弃强行拐着她躺在病床上:“午休时间了,陪我睡觉。”
“你自己睡。”姜郁挣扎着要起来。
“你既然这么有精力,那我们做点儿体力活?”
最后三个字,他特意说得很慢,尾音拉长,指代什么,不言而喻。
这里可是病房,姜郁又知道以他那种混不吝的性格,这种事情不是做不出来,只能没骨气地妥协,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呼吸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引得她一阵阵缩脖子。
忍了会儿,她出声道:“你一定要这样睡吗?”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姜郁压着怒意:“我不想离你太近。”
“没办法,病床太小了,只能这样。”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放开我,我去睡外面的小沙发,那里宽敞。”
“不放。”
还是和之前一样嚣张的态度。
姜郁被他抱着就感觉浑身不舒服,知道和他僵持下去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只能以退为进,打算等他睡着之后,她再偷偷溜人。
过了好半晌,身侧人呼吸变得均匀,姜郁动作幅度很小地转过头看他,男人双目轻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安静,倒没有平常看着那么气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姜郁猛地回神,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试图拉开。
然而才刚碰到他的衣袖,耳畔就传来低沉悦耳的低音炮:“睡不着?”
姜郁被吓了一跳,心脏咚咚咚地跳起来,“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刚才梦到你要跑,吓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你真的要跑。”
姜郁嘴角抽了抽,被戳穿之后有些尴尬。
陈弃黑眸紧锁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薄唇开合:“你要是真的睡不着,那就……”
“我睡得着,我很困了。”姜郁及时打断他,没让他把那句话说完,末了,为了印证她不是撒谎似的,立刻闭上眼睛,认真睡觉。
男人胸膛闷闷震动,低低的笑声在空气中传开。
姜郁耳根被他逗得发红,本来只是打算装睡的,但困意袭上心头,没过一会儿,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