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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矜上没奢望今生竟然还有这样的机会,能重温这两种温暖。
但她忽然又想起什么,眉头一拧,“别用叫过宫雪苑的称呼叫我!”
商遇城勾了勾唇,也没解释自己唯一一次故意这么叫宫雪苑,就是当着她的面那次。
“不说话了?心虚?”梁矜上一时也忘了继续哭。
眼睛如同春水一般,波光带着刚化冻的冰,情绪一动,那冰块带着水光撞在一起。
楚楚可怜,诱人至极。
商遇城没客气,捏住她的下颌一抬,堵住了那意图算账的嘴唇。
梁矜上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柔软地任他予取予夺过了。
他一时分不清软的是唇舌还是怀里的骨肉。
梁矜上又呜呜地发出声音,没力气了,手臂挂在商遇城的肩头摇摇欲坠。
“商遇城……我还有话没……”
商遇城没给她开口的机会,露台上的小鸟扑棱着翅膀停下,吱吱呜呜发出的声音,与室内一片旖旎相呼应。
一对儿的鸟,交颈嬉戏,许久后才飞走。
梁矜上被商遇城松开时,抖着眼睫去看他,对上商遇城的暗深的眸光,忍不住瞥开眼去。
她被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紧贴在他身上,知他凶悍的意图,胆怯地想要退开一点。
商遇城倒不急色,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拂开她汗湿的鬓发,好整以暇,“宝宝,这份大礼不是白送的。”
这是……
光明正大地在相邀。
梁矜上蜷了蜷搭在他肩上的手指,转开一点目光,旧话重提,“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房子卖出去这么多年,还是原先的摆设。”
商遇城的心思不在这里,闻言目光都没动一下,漫不经心道:“也许人家买了以后就没住过。”
这也不符合逻辑。
这小区虽然与新近的高档住宅不能比,但胜在学区绝佳,而且放在当年,这边住的也是锦城中产以上的居住群体。
这样的房子,不是买来自住,就是用以就近读名校的,不可能一直空置这么多年。
自家房子绕了一圈回到手里,梁矜上自然没这么容易满足于他近似敷衍的回答,“可是,这不……”
商遇城直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甚至用牙搓了搓,暗含着几分火气,“你的嘴要实在闲着没事,不如做点别的。”
梁矜上的耳朵开始发烫,色厉内荏地威胁,“你对寿星放尊重点!”
商遇城不但没有放尊重,原本贴在她后腰的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撩开衣摆,从后腰划过后背的皮肤。
停在那里。
“商遇城,你……”
商遇城半敛下眸,淡淡挑眉,“不愿意?”
梁矜上摇不了这个头。
不是因为商遇城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而是她……
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她也很想倾泻出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的快乐和感激。
而能容纳这份澎湃的,只有商遇城。
梁矜上双手的手指在商遇城的脖子后面绞紧,带着一份孤勇,“商遇城,这不是交换。”
他们都明白,梁矜上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含义。
商遇城唇边撩起无声的满意弧度。
梁矜上从他的神色中也终于可以确定,今晚的所有行动都是他有心安排。
这个号称要追求她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像普通追求者那样屈尊降贵地摆低姿态?
他向来信奉用最高效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就比如这一次,他一步步地让梁矜上误会,他在车上等她、在餐厅等他,却一次都没有出现。
梁矜上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虽然是一种折磨。
但也让她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了,她对商遇城的期待。
她的心保留着对这个男人心动过的记忆,她的身体对这个男人无时无刻的接近渗透无法抵抗。
再次沦陷的概率高到爆表。
商遇城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把梁矜上打横抱了起来。
梁矜上低呼一声揽住他的肩膀。
看他脚步不停就要往外走,她急道:“去哪儿啊?!”
她好不容易回到这个家,尽顾着在客厅掉眼泪了,还没来得及去转一圈呢!
梁矜上踢着腿拼命挣扎,“商遇城,我不走!我不走!”
对上男人冒着火星子的眼睛,她的声音弱了一点,支吾道:“……这里,也有床啊。”
她就不信,以商遇城滴水不漏的性子,这桌子地面都是刚被人打扫完的痕迹,房间里会没有干净的床品。
商遇城的声音里满是哑火,“T子也有?”
梁矜上没话说了。
她是被人带到这里的,又没有那东西,难道不应该是商遇城准备的么?
第101章 谁折磨谁
梁矜上那句小声抱怨的话,恰好被商遇城听到了。
他反问道,“我要是连那东西都准备了,你还会肯么?”
梁矜上绕在他肩上的手敲一下,瞪眼,“不肯!”
带着作案工具上门,那也太其心昭昭,其恨可诛了。
商遇城嗤笑一声,所以么,他还不知道她。
他将人向上掂了掂,托在腿弯处的那只手犹有余力去开门。
问题是,梁矜上是真的一分钟都不想离开这套房子!
看商遇城这势在必行的样子,想阻止他,来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
“商遇城……遇城……”梁矜上两只胳膊搂着他的肩,只好用脸颊去蹭他的侧脸,卖惨。
“我真的不想走,我今晚必须得睡在这里,不然我梦游也会游回来的。”
“我真的不会放过你。”商遇城冷酷说道,他用行动证明了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万夫莫开的执着,“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力气,那你游回来。”
随着话音落下,他从外面一脚关上门,抱着梁矜上往电梯走去。
梁矜上:“……”
狗男人。
原来,所有的感动一瞬间下头是这样的感觉。
梁矜上脸上那惹人心痒的娇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抽去灵魂的无助。
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家门,就像同被王母强行架回天庭的织女。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今晚,她被商遇城强行开启了“流泪”功能后,泪腺忽然失灵了,流速超快。
哪怕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商遇城都因为身遭空气的湿度陡然上升,而发现了她的异样。
商遇城简直头疼,罕见地叹了口气,“矜矜,你没道理恩将仇报,故意折磨我,嗯?”
梁矜上听到他这句话,终于松开了扁着的嘴,控诉道:“我又没说不愿意!我都愿意了!我就想在这里,你既然为我高兴,连我家的老房子都找回来,为什么不让我高兴到底!你才是故意折磨我吧!”
到底是谁折磨谁?
至少商遇城作为男人,觉得自己正在遭遇非人的折磨。
不但折磨身体,还在折磨他的心。
被梁矜上这么一通不讲道理的哭诉下来,商遇城那耳鬓厮磨的乐趣也散得差不多了。
“叮!”电梯上来了,商遇城却扯了扯嘴角,意兴阑珊地抱着人转身往回走,“开门。”
梁矜上打开门走进去,没来得及欣喜,却见商遇城没有进门的意思。
忐忑地问他,“你不进来吗?”
“我倒是想。”商遇城凉凉道,“我敢么?”
梁矜上:“我不是这意思……”
商遇城却正是这意思,他冷笑一声,“T子你没有,吃药你会疼,现在还问我进不进去。梁矜上,你在这里是有前科的人,我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弄掉我的孩子。如果再来一次,你怎么弄掉孩子的,我怎么玩儿死你。”
梁矜尚能体谅他一个男人箭在弦上不得发的难熬,但他放的狠话实在太狠,让她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虽然流产不是真的,但那时候她先被他狠刺一刀的伤心欲绝,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以为只有他在那次事件里受过伤么?
她也沉下语调,“其实你说追求我、你送我房子,想的都只有只有这件事吧?”
比起上次的一百万,那她是不是要庆幸,自己越来越值钱了。
商遇城哪有闲心跟她理论这些,嘲讽地扔下一句,“客气了,我送你这套房子,是为了让你一夜之间学会拿眼泪对付我。”
商遇城走得很果断,梁矜上的心却像被人活生生掏空一块。
古人为什么要用风花雪月来形容男女爱情,明明都是这么容易消散的事物。
再美好又如何,一瞬而已。
梁矜上再进家门。
半小时前的欣喜若狂、感激涕零,都因为商遇城这一来一去带来的情绪波动,而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惆怅。
她叹口气,强迫着自己到处走走,转移注意力。
刚走回自己从前的卧室,打开灯,忽然看到一个机器人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