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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愕然回头,就看到刚刚回家的南意被一个中年男人举着根棍子追了出来。
梁矜上来不及多想,立刻下车冲了过去。
一眼就认出了那中年男人就是南意的父亲。
因为常年酗酒的关系,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要老很多,混沌的眼睛一脸凶相。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别人像你这么大,都知道赚钱孝敬父母了,你这个废物还在家里吃你老子!好不容易给你找个男人,我连人家礼金都收了,现在人家嫌你晦气,把人工作害没了,要把钱要回去!你自己也让人给炒了!废物!”
梁矜上这才知道南意脸上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眼看着棍子就要砸到南意身上,连忙冲过去,“南叔叔,你先别动手,我来给你解释!”
“你谁啊?让开!”
“我,我是方……”梁矜上一句话没说完,南意立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那个名字。
南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要做这个动作。
但是如果让南海生知道她就是当年的方家宝,他真的会打死她的!
南意抖着声音,“爸,爸……我们先回家好吗?”
“回什么家!穷得连房子都快住不起了!”南海生拎起棍子二话不说就要砸下来。
梁矜上情急之下,把南意往外深灰一拽,眼看着那棍子就要朝她头顶砸下来。
幸好这时商遇城及时赶来,一手拉开梁矜上,一手将那棍子夺了下来。
“哐啷”一声扔在地上。
梁矜上堪堪站稳,南意却受不住力,眼看着就要翻倒。
商遇城伸手接了她一把,免得她投到自己怀里。
南意扶着商遇城劲悍的手臂,摇摇晃晃地站直了。
“你们谁啊,管什么闲事呢?!”南海生大着舌头骂。
商遇城一亮相,他的那三分凶悍早就被吓没了,就凭着那股醉意强撑。
梁矜上:“南叔叔,我明天就给南意介绍工作,保证比上一份工作好!”
南海生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满脸的不信,还要发火。
梁矜上只好扯了商遇城的招牌,“这位商总,是南天建筑的大老板,今天就是他跟南意一起吃饭,工作的事你可以放心!”
商遇城不冷不热地看她一眼。
梁矜上目露哀求,可怜巴巴。
商遇城没说别的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推开一直抓着他胳膊不放的南意。
才语气淡淡地对南海生道:“明天就让你女儿来南天来报道。”
梁矜上的话南海生犹有可能不信,但商遇城往这里一站,哪怕是个醉鬼也看出他非富即贵。
立刻像变脸一样,“大老板!大老板,你跟我家意意是什么关系啊,这么关照她?”
商遇城连一秒都不愿意多待,转身先回了车上。
南海生看到他那辆一看就很贵豪车,浑浊的眼睛都放出光亮了。
梁矜上急着去给商遇城解释,揽了一把南意的肩,以示安抚。
并再三跟南海生强调不能再打南意,像南天那样的大公司,不能顶着一身伤去上班。
南海生看一眼那辆豪车,再看一眼自己女儿如花似玉的脸,嘴里胡乱地应着,“不打了,肯定不打了!”
梁矜上急匆匆上了副驾驶。
“商遇城……”她撑在中间的置物柜上,探过半个身子,“不会给你添很大的麻烦吧?”
商遇城当然不看好,“救急不救穷,有你后悔的那天。”
梁矜上没当回事。
商遇城这次对付了尚一鸣和南意,阴差阳错的反而让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去了。
如果南意因此就跟尚一鸣断了,换了份更好的工作,以后说不定可以脱离家庭。
她私心里还有个更贪心的想法……
南意解开心结后,肯开导一下梁西洲的话,说不定他愿意出国接受治疗,甚至……能再续前缘也不一定?
她心里幻想着美好的愿景,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商遇城愿意给南意提供一份合适的工作。
“商总?商总?”梁矜上讨好地笑,“南意去你公司上班,你会关照她的吧?”
商遇城好整以暇地反问,“凭什么?”
凭什么?对他来说举手之劳的事啊!
但这属于道德绑架,比较【创建和谐家园】。
梁矜上脑子又一转,想到商遇城之前自己说的话,“是你说为了保护自己可以推别人出来挡枪,不管什么后果你都能兜底。现在南意的困难,就是有一部分因为我造成的……你不帮着善后吗?”
商遇城没那么好糊弄,“我这句话是对你说的吗,就这么主动认领了?”
第97章 什么礼物
商遇城那句话当然是说给她听的,毋庸置疑。
梁矜上当时沉默了许久。
如果有人像她一样,因为做错一件事而毁了两个人的人生,多年来背负心魔无法自赎。
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告诉她,虽然你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但你好好地保护好了你自己——对我来说,这就是最正确的事。
是啊,三观不正又如何,有人心疼她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对她伤了又伤的商遇城,她也许早就什么也不顾地,扑到那人的怀里去了。
回到云水公馆。
原本按照商遇城的计划,接了她下班以后,就带她在外面吃饭。
但因为南意的插曲,什么都没吃成。
商遇城刚到家就接到副总的电话,今天他是推了应酬去接人的。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自然地吩咐梁矜上,“你去做点吃的。”
梁矜上看来看去,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用口型问他,“我?”
商遇城挑了挑眉,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他跟空气说的?
梁矜上在回来的车上,把咖啡厅打包的慕斯蛋糕吃完,已经不饿了。
“我不吃东西。”梁矜上顾忌着他还在打电话,声音很轻,“我也不做饭。”
说完,转身就想跑,被商遇城提着衣领捉住了。
“商遇城,你干嘛?!”
那边下属还在汇报工作,商遇城不是喜欢把隐私暴露给下属听的人。
于是只是沉默地捉着她的腰,顺便把她禁锢在两条长腿之间。
以防止她跑走。
他坐着,她站着,又是这么个站位,梁矜上挣扎的动作大一点,就撞到了商遇城鼻梁上。
他的鼻梁高挺,这么一撞,以卵击石,反而是梁矜上更疼。
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呼,“唔!”
下属在那头汇报工作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商遇城也抬眼看了她一眼。
叫得这么娇做什么?让人心痒痒。
梁矜上被商遇城这深深的眸色看得脸红不已,想逃。
商遇城嫌她动来动去不好控制,干脆把人拉到腿上,再把手机往梁矜上手里一塞,拎着她的手凑在自己耳边。
这样他就空出了两只手,牢牢地擒着她的腰。
头也找了个最适宜的位置靠到刚刚被他鼻子撞疼的地方。
梁矜上很疑惑,自己只是想逃避做饭,为什么一下子又成了“手机支架兼人肉沙发垫”?
幸亏电话很快就讲完了,梁矜上没好气地说自己要去休息了。
商遇城没道理让自己饿肚子,“去给我做顿饭,抵一个月房租。”
“房租?”梁矜上愕然,“为什么我要给房租?”
不是他硬押着她住在这里的吗?
商遇城:“你是我什么人,这么理所当然地住我房子不给房租?”
他最近经常把类似的问题挂在嘴边,无非是想逼她承认他的身份。
梁矜上却道:“我不会在你这儿住一个月的,我很快就会找好房子搬出去。”
“为什么要搬出去?”
梁矜上顺手捡他的话反问,“我是你什么人,要一直住在你房子里?”
看到商遇城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她才意识到这好像是自投罗网送上去给他占便宜。
“我不是……”
商遇城没给她机会把话说完,掂了掂自己的腿,“坐膝盖头子,还能是什么人?”
“……”再不刹车,话头就要朝调情的方向一百八十迈上高速了。
梁矜上脸皮没那么厚,人在屋檐下,还是去给他做了顿饭。
做完饭,她就回了房间,洗澡。
刚把头发冲洗干净,打上沐浴泡,浴室门就被敲响了。
梁矜上心一紧,她这才住了三天,商遇城就藏不住他禽兽的那面了么?
她迅速抓一块浴巾挡住自己,“你做什么?”
商遇城:“问你件事?”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我出去再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