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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干妈,我帮你把西洲哥哥推回去。”
“不用了!”梁母还不至于看不懂商遇城的脸色,拉着脸自己去推梁西洲,走了。
梁矜上的手心背男人温热的呼吸拂着,人一走就快速松开了手,“商遇城,你能不能……”
“对你的家人好点。”商遇城不冷不热地接下去。
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挑眉看她,“梁矜上,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不能。”梁矜上木着一张脸,“放我下车。”
商遇城:“你那养母知道你跟我走了。你这一下车,万一出点事,我有连带责任。”
能盼她点好吗?
梁矜上知道商遇城决定的事情,很少能让他改变主意。
打定主意不再开口跟他说话,待会儿他要是想对她做什么,也能留点力气反抗。
一路无话,开回了云水公馆。
一开门,灯明几净、恒温恒湿。
钟点工提早来做过卫生,每个角落都比觅安胡同的小房子要舒服得多。
梁矜上依然沉默,用行动表明立场,朝客房走去。
却被商遇城伸臂挡了一下,朝主卧方向抬了抬下巴,“去那边。”
梁矜上静静地看他一眼,已经懒得谴责他的司马昭之心。
但那一脸“果然如此”的讥诮,怎么看都不会让人愉悦。
当然梁矜上在本人心情极度失望和不悦的情况下,没必要还去考虑商遇城的心情。
商遇城当没看到她的表情,“你的衣服都在那边衣帽间,现在先去拿了,省得待会儿打扰我睡觉。”
梁矜上的讥诮转为不可置信。
商遇城嗤了一声,挑起她的下巴,“都说了是‘泡’你,不是‘’你。”
他的目光在她额上的纱布周围转一圈,“也麻烦梁小姐对自己的尊容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对我产生不必要的幻想。”
梁矜上:“……”
如果不是这时她的手机正好响起来,梁矜上不能保证自己会飙出什么话来。
一看,是晁荆玉打来的。
梁西洲口口声声讽刺晁荆玉看清梁矜上为人后就逃了,其实梁矜上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但如果他要疏远她,她也很理解。
看到晁荆玉这么快就给她打电话过来,梁矜上心底微动,就要按下接听键。
商遇城把她感动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仗着臂长优势,将梁矜上的手机抢走了。
“你干嘛?”
商遇城凑得很近,那轮廓分明的俊颜,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是很有冲击力的。
“梁矜上,这段时间里,我可以跟你保持让你舒适的距离。”商遇城晃了晃她的手机,“但你也给我自觉一点。”
梁矜上伸长手臂去夺手机,未果。
“你凭什么干涉我交友?”
“就凭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跟你什么关系?”梁矜上不甘示弱,“难道你一人说了就算的么?”
“我说了不算。”商遇城逼近一步,几乎是正面挨上的距离,邪气地过分,“按你说的算。”
他的手按在梁矜上放遗书的口袋上——上衣没口袋,她放在牛仔裤的【创建和谐家园】兜里。
他还毫无自觉地用力按了按,“什么关系,才让阁下堂而皇之地把我的资产、当做自己的遗产来分配,不用我来强调一遍吧?”
他说的话、他的动作、表情、以及这样的距离,都太有侵略性了!
去他的“让她舒适的距离”!
梁矜上的心跳被他蛮横肆虐的荷尔蒙逼得被迫加速,正要侧头避过,却逃无可逃地被他重重吻住。
第90章 贺小缺是谁
晁荆玉的电话自然是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了。
梁矜上灌下一杯水,平复完呼吸,准备给晁荆玉打回去。
商遇城也知道这个倔骨头没那么听话,也不啰嗦,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她,“用我的打。”
这大半夜的,拿商遇城的手机给晁荆玉打电话,太缺德了,“他不是你朋友吗?”
“是朋友。”商遇城似笑非笑,“所以要在他彻底栽你身上之前拉他一把。”
凡人的行动没那么神秘,晁荆玉为人再温和有风度,不可能对一个普通朋友那么贴心周到。
梁矜上当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感。
能得到晁荆玉的喜欢,就如同被命运奖励的糖果。
让她在想否定自己的时候,想到曾被这样一个人喜欢过,她就可以劝自己,你不是真的无可救药的。
但她有自知之明,她和晁荆玉之间的差距,比跟商遇城还远——后者的人品直接拉低了平均分。
不过有自知之明,也轮不到商遇城从中阻挠,她反问道:“他栽我身上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修成正果?”
好一个修成正果,商遇城眸子半眯,半晌才凉凉地戏谑道:“你胃口还不小。晁荆玉那个出格的弟弟,对你好像也有点意思。不如一起收入囊中。”
男女之间斗嘴,本来就是你来我往,一句比一句升级。
梁矜上属实是被商遇城这滥伤无辜的扫射给激将了,口不择言道:“晁家有兄弟,你商遇城也不是没有!不是说我胃口大么,我跟了你,不如连颜赫也……”
梁矜上一句话没说完,商遇城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愠怒,隐含威胁,“你少靠近商家其他人。”
梁矜上一时下不来台。
商家人好高贵,她沾惹不起,所以他现在还又来追她做什么?
两人僵持,谁的面色都不好看。
就在这时,晁荆玉的微信发过来了。
商遇城直接就点看开了。
[矜上,睡了吗?我没别的事,就想知道你现在好不好?他有没有对你动手?]
晁荆玉是见过梁西洲对她动粗的。
梁西洲是没对她动手,但商遇城对她动手动脚了。
动完手脚又让她离商家人远一点。
梁矜上忽然意兴阑珊,手机都不要了,转身去了客房。
……
第二天醒来,商遇城已经不在家。
昨天晚上她已经联系过乐泉,等她疗养回来就陪自己去找房子。
跟梁西洲和商遇城都保持距离,才是她当下最需要做的事。
梁矜上给自己额头的伤口换了药和干净的纱布。
今天要先去一个地方。
等她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却看到商遇城回来了。
两人在玄关狭路相逢,商遇城问她,“准备去哪儿?”
“办点事儿。”
“我送你?”
“不用了。”
她要去的地方,他不会想去的。
商遇城却很自然地跟她一起出了门,梁矜上再次拒绝了他,“商遇城,不用送我。”
她不认为他们两个能和平相处,而她今天没力气跟他吵架。
商遇城却道:“我知道你要去哪里。”
梁矜上忍不住“嗤”了一声,他要是能猜出她想去哪里,她把头都割……
头只有一颗,割掉就不能讲话了——所以梁矜上在看清楚商遇城把车开往哪个方向后,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锦城第五监狱在锦城郊外的小镇上。
这里人烟稀少,经济落后,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
五监的高墙外面是空旷的平原,格外荒凉。
商遇城把车停在那,抽完一支烟了,梁矜上还是缩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便咬着烟下了车,朝来访登记处走去。
梁矜上在洞察了他的意图后,立马推开车门追了过去,脚步十分仓皇,抓住他的袖子,急道:“商遇城,我不进去,不进去。”
她每个月都会来五监所在的小镇。
但也只是是在这附近,走一走。
方信鸥入狱的时候,她才读高二。
家逢巨变、从洋房搬进了筒子楼。
无数次从梦里哭醒,想找爸爸。那时她的母亲陆柔会带她来探监。
但来了几次以后,她慢慢接受了现实,方信鸥也就不让他们来了。
“阿柔,宝宝,你们在外面好好过,不要再来这个地方。十年很快,我会争取减刑,早点出来一家团聚。”
方信鸥就算蒙冤入狱,也依然挺直了脊梁骨。
隔着玻璃看他,还是那副梁矜上最崇拜的模样,才识过人,风骨峭峻。
方家宝不算是个听话的孩子,那之后还是常常来探监。
但半年后……陆柔越来越瘦,越来越沉默,梁矜上眼睁睁看着母亲瘦削的小腹鼓起来,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