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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祺:“要是齐书廷再欺负你,你就找我。”
又接一句:“算我没白吃你那么多东西。我帮你削他。”
周俊祺摆出一副我替你做主的样子,林清也不由得笑了下。
林清:“那时候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特蠢。”
周俊祺:“怎么会?是他瞎。你很可爱。”
林清:“......”
无所谓的笑笑,竟会有人说她可爱。
周俊祺喝完药,把靠背调起来,靠坐着跟林清聊起他收藏的一些东西。
有一搭没一搭的,还意外知道了展睿都离过两次婚了。
周俊祺终于觉得歇好了:“走吧,别老在这躲着了。”
竟然被周俊祺直接点出是在“躲”,林清看他一眼,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能再躲会吗?”
周俊祺:“你躲谁?乔一依来了是吗?她确实有些麻烦。不过那是该书廷头疼的事,你怕她干什么?走。”
周俊祺招呼着林清往外走,因是人家的书房,林清也不好非得赖着。
虽然心里有点抗拒,但还是快步跟上去。
打开门,外面还有个玄关屏风,绕过去才能进客厅。
客厅很热闹,好像在聊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像是王可妍的声音:“那野鸡追了他好几年呢,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更亮:“我无所谓,你看看这些,哪个不是养鸡专业户?”
有谁笑骂一句:“乔一依,你损不损?”
乔一依:“骂谁损呢?养殖户!”
混着笑声,闹哄哄的。
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林清就停住了脚。
周俊祺也住了脚。
他虽然身体虚弱,却还在走林清前面,皱起了眉,回头看了林清一眼。
周俊祺快步往前走,像是想去提醒一下。
后来里面的人又说了些什么,林清没太听清楚,可能是有点耳鸣,隔绝了那些声音。
想转身往回走,又到书房了,但是往另一方又迈不出去脚。
林清没想到,自己的确是挺出名的,外面客厅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但她却神奇的成了他们口中的话题,成了他们闲聊中的笑话。
其实她之所以躲起来,是因为她心里明白,乔一依跟齐书廷的其他那些相亲者们不一样,毕竟自从乔一依挽住齐书廷的胳膊,齐书廷就没再提过相亲的事。
她躲起来是对的,要不然现在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自处了。
听到周俊祺的声音。
周俊祺:“书廷呢?”
有人答:“好像是出去打电话了。”
林清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的手机,刚才手机又亮了两次,但她没理。
现在屏幕还在亮着,果然是齐书廷。
外面乔一依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生气,不大客气的对周俊祺道:“齐书廷养的那只鸡呢?叫出来给我看看。你还帮他藏着?这叫共犯知道吗?”
又有人替乔一依道歉,说她年纪小,被惯坏了之类。
......
手机屏又黑了。
林清低下头,主动给齐书廷拨出电话。
立刻就接通了。
齐书廷:“你去哪了?”
林清深吸一口气,才说出话来:“......我想回家。”
勇气和厚脸皮仿佛同时丧失殆尽,齐书廷拿着电话回屋,本来热闹的客厅立刻安静下来。
大家都神色各异,齐书廷愣了一下,皱起眉,看向周俊祺,周俊祺仿佛会意,指了一下里面。
齐书廷一绕出来,就看到林清自己在那站着。
齐书廷:“怎么了?”
林清:“能回家吗?”
这眼神简直像在乞求他一样。
齐书廷:“能。”
牵住林清的手,发现她手冰凉。
齐书廷又问:“怎么了?”
看看林清,干脆一低身把人抱了起来。
林清惊了一下,但是算了,正好能把脸藏起来。
她把脸埋在齐书廷颈窝,被齐书廷堂而皇之的抱进了客厅,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中,穿过客厅,离开了。
第80章 请假
外面很冷,林清没穿外套,齐书廷快步穿过院子,走向车子。
把林清放下,脱下自己的外套把人裹起来。
车里也很冷,但是暖气正渐渐充盈。
林清低下头,闻见齐书廷衣服上有淡淡的烟味,还有她熟悉的那种柑橘调木香。
她觉得自己还是冷静理智的。
她心里明白她这样是不对的。
可还是如木偶般放任着。
林清想离开的心很迫切,车子启动以后,她的眼睛紧盯着前方,仿佛在监督车子是否跑的足够快。
两只手也搅拧在一起,在齐书廷衣服的遮掩下,似乎想相互给摆折一样。
齐书廷安慰说:“很快就到家了。”
转头看了她几次,她依然只是那样看着前方的路。
这让齐书廷的眉头越皱越深。
车子终于驶入小区,驶过小桥,开进了别墅大门。
停好车子,齐书廷立刻下车,从另一侧把林清抱下去。
齐书廷:“好了,到家了。”
林清两脚着了地,听到身后入户门关闭的声音。
随着那一声响,睫羽颤了一下,突然就感觉气力被抽走了。
齐书廷牵住她的手,带到沙发旁,把人抱到腿上坐下。
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清:“老板,我不想干了。”
齐书廷:“......”
可是随着她这句话落音,眼泪簌然下落,就好像那里早就储满了眼泪,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掉,偏默着声,仿佛天大的委屈都让她受了。
齐书廷因这眼泪而错愕了。
还有些无措。
只把人拥紧了,安慰似的用手摸摸头。
林清这一哭,就彻底收不住了。
她其实都没预料到自己会哭。
她没在齐书廷面前流过眼泪,除了在那种事情的时候。
但是突然就不行了。
她有一颗自认还算强韧的心脏,被何蕾等人羞辱的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被宋析说只认钱的时候,她很无所谓,她之前怼王可妍的时候,也不在乎自己实际上是以什么身份。
生活太操蛋了,几年心酸磨砺,她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该面对的一切。
可在周俊祺家发生的一件小事,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可能她火候不到,还做不到彻底不要脸面尊严。
以前她觉得自己可以,因为她自认身上担着一份责任。想让姥姥姥爷老年安然,想让陈芸不要再动不动就寻短见,她也期待过林暖能在国外好好生活,甚至期待林正元哪天还可以回来,和她一起承担起他该肩负的责任。
可是今天陈芸直言她傍大款,林暖直说她出去卖,他们掂量她这块皮肉,想从她身上获取更多的好处。
可能千夫所指不敌至亲一语之寒。
她心里突然多了道坎,不知道她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林清抱着齐书廷哭了很久。
她哭的很压抑,但是眼泪流得很凶。
到最后渐渐安静下来,也只是因为哭累了。
齐书廷只能一直抱着她,由着她哭。
终于听得耳边一个小小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我要纸......”
纸放的不远,但她正好够不着。
齐书廷帮她把纸拿过来,递过去。
她便悉悉索索的一点一点清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