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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齐书廷的挫败感，好像已经被种进了骨头里。
可她还是问大白妞：“那我该怎么做？”
大白妞给她三字真言：“不要脸。”
林清：“......不要脸？”
大白妞：“你到这地方来上班，要什么脸啊？要脸能让你收住男人还是能叫你挣着钱？要脸的都滚了，留下的全是不要脸的。”
林清：“姐，我悟了。”
大白妞这点说的很对，她其实就是一直没能彻底撕下自己的脸面。
她又想挣这份钱，又不能完全放下脸。
想她们来这里，被要求多才多艺，聪明机灵，尽可能各种场合都不掉链子，但是来这里的男人，真的只是图这些吗？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而大白妞让她看的，才是那些男人来这里的真相。
她不想失去齐书廷，有齐书廷，她就只是齐书廷的，而没有齐书廷，她就失去了那层盾。曾经因齐书廷生出的那些矫情，真的就像是笑话一样。
林清自觉在大白妞这里补足了课，就真的鼓足勇气去找齐书廷了。
她直接去了齐书廷住的那个酒店，做了可能会出现各种情况的心理准备，深呼几口气，敲响房门。
幸运的是，房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
看到门外站着林清，齐书廷显然有些意外。
林清：“您方便吗？”
齐书廷：“怎么了？”
林清：“想您了。”
齐书廷：“......想我了？”
林清：“不是，不是嘴皮子想了......”
林清虽然已经做了足够充分的心理预设，但还是羞耻的快要爆炸。
好在齐书廷顺着问了一句：“那是哪里想了？”
她总算可以没那么困难的吐出那两个字：“身体。”
齐书廷：“......”
齐书廷指一下她头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林清：“小恶魔。”
林清吞咽口水：“小恶魔来找她的吸血鬼主人。”
齐书廷：“......这又是什么？”
林清：“这是小兔子。”
齐书廷歪歪头，林清：“小兔子来找胡萝卜......”
齐书廷：“......”
第32章 要求
齐书廷：“先进来吧。”
林清特意盯了一眼他的表情，他似乎并没有惊喜，还摸了下额角，倒像是有点头疼。
林清走进屋里，身后落下轻微的关门声。
还好，整整齐齐，没有狗血的“捉奸现场”场景。
林清除了头上戴着恶魔角，拿着一对兔耳朵，还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奇特物件。
这些都是她网购来的，还尽可能的挑了质量比较好的，算是一笔非常肉疼的投资类支出了。
但是传说中的男人一看到这些就激动呢？
怎么好像在齐书廷这里完全不好使？
比起戴着这些的她，齐书廷好像对这些东西本身更感兴趣。
齐书廷指指那袋子：“这里面又是什么？”
齐书廷这么没有情趣，已经让林清的的羞耻感快马加鞭的跑没影了，但还是有点紧张，是那种这一趟要完犊子了的紧张。
于是林清像是变成了一个上门推销产品的，她打开那个袋子，向齐书廷展示里面的东西。
这个是兔子尾巴，这个是小旗袍，这个小尖牙......
翻着翻着，一根棍子掉出来了。
齐书廷帮她捡起，拿在手上看看，又看向林清。
林清：“啊，这个，这个是鞭子。”
齐书廷：“能看得出来。”
林清稍仰着头看他，眨了下眼睛。
齐书廷的表情似乎是过于冷淡了，眼神让人发慌。
他的好奇就只是顺口一提。
让她觉得她到这儿来就是个错误。
齐书廷垂下眼睛，扯开袋口，把鞭子放回去。
齐书廷：“从哪学的这些？”
林清一时答不上来。
自学成才？
齐书廷拿掉了林清头上红色弯月似的发箍，外面风很大，她的头发有些纠缠。
终是叹口气，把人拥抱住了。
身体这么僵，哪像是来勾引人的？
倒像是来上刑场的。
她身上还残留着外面的寒意，趴在怀里一动不动，齐书廷低头看看，揪住她的后衣领往外拉：“不闷？”
林清反而把自己塞得更紧了。
恐怕任谁勾引人勾引成这样都会觉得无比丢人。
是有点闷，但更觉得没脸，齐书廷把她这么一抱，她胸腔里还突然涌上来一股酸涩的委屈。
但她很快就把这股莫名其妙的酸涩给咽了下去。
林清缓一缓，尽可能让自己带上那种撒娇的感觉：“不好意思啊......”
齐书廷：“不用。”
不给个机会发挥一下？
齐书廷把林清推开一些，修长的手指扯开林清的大衣带子，扯开了，却撇下人，独自往里面走去。
齐书廷：“为什么会过来？”
正在脱大衣的林清愣了一下，他已经不愿被她所谓“想你”的理由敷衍。
齐书廷坐到沙发上，茶几上摊着很多文件类的东西，摆着密封的烟灰缸，一杯酒，齐书廷坐下以后，就拿起一份手边的文件，似乎不适合打扰了。
林清捏捏拳头，给自己加加油，跟过去：“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齐书廷：“不用，我也是随便看看。”
把文件放下，拿起烟盒，取出一根烟，但夹在手上，没碰打火机，林清立刻打起打火机，要帮他点烟：“您抽吧。”
手挡着火苗送过去，齐书廷抬起眼睛看她一眼。
林清：“没事您抽吧，我不介意闻烟味。我姥爷也抽烟，冬天我们那屋子封得严，邻居爱相互串门，去谁家在谁家抽，整个屋子都弥着烟，我都习惯了。”
林清顺嘴扯些家常，希望能套些近乎。
齐书廷还是把烟给放下了：“遥城很多地方的路都被雪封了，你老家没事吧？哪天回来的？”
林清：“呃......”
很意外，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大雪封路的消息，在家养伤的时候，也跟姥姥姥爷打过两次视频电话，也并没有说被封，只是说下了很大的雪。
她们那里下大雪是冬天常态，便也没在意。
想不到齐书廷竟然有注意遥城的天气......
齐书廷拿开她的手，把打火机的盖子合上。
齐书廷：“前段时间到底干什么去了？故意躲着我？”
齐书廷就这么笃定她压根没回老家？
完了。
林清脑子里瞬间现编出好几个理由，又瞬间把这些理由给推翻掉了。
大白妞教给她要抢回来，要不要脸。
她觉得她今天这样已经够不要脸了，可是......
齐书廷看看她，拿开几份文件，把电脑拉过来，然后打开一个网站。
林清一眼认出，这是“花团锦簇”的官网。
然后她亲眼看着齐书廷给她把差评取消了。
齐书廷：“好了。你还有其他目的吗？”
林清紧盯着那屏幕，咬紧了牙，她现在的确有种想转头就走的冲动，但却突然笑了：“有啊，除了改差评，还想傍您这个大款。”
齐书廷：“我不是什么大款，我现在也挺穷的。”
林清：“那您就开玩笑了。不然您就看在曾是校友的份上......毕竟我追了您三年呢，毕竟那时候对您死心塌地的。”
林情深喘了一口气：“我十七进的大学，赶着十七的尾巴遇见您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下雨的时候您实验室门口的伞都是我放的，每次您去吃饭都能在食堂看见我，那是我特意提前去给您抢座去了......”
林清说了一些往事，有齐书廷知道的，也有齐书廷不知道的。
林清自觉说太多了，突然把话一收：“带我这样的出去不比带别的有面子？您总不能这么快就腻了，就算是个物件，刚用几次就丢了，还有点可惜呢。”
齐书廷打断她的话：“好了。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