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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推搡没有力气，声音虚弱的像是已经放弃抵抗。
她被迫仰起头来，从头顶上的镜子中看到，她就像一只刚被捕获的羊，而齐书廷像一头已经饿得发狂的狮子。
林清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就因痛而淹没了声音。
七年前和他在一起时，就差点觉得自己要活活疼死。
七年后再和他在一起时，也感觉承受无能。
再是现在......
好在这种痛并没有持续很久，为了让自己更好受一点，林清用手臂挂住了齐书廷的脖子。
这地方的卫生间，装修的有点“诡异”。
像是充满了某种暗示。
它本来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客人，总有些客人，需要衣衫楚楚的进来，也需要衣衫楚楚的出去。
但本来一些没什么想法的人，到这里来转一圈，恐怕也会被暗示到什么。
“花团锦簇”的包厢隔音都很好，本来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但是嘈杂声突然涌入，像是有人推开了这间包厢的门。
有什么东西从齐书廷手中飞了出去，听得玻璃碎裂的响声，很快外面又安静了。
可能是那个带鎏金边的瓷瓶洗手液。
林清有一瞬的分神，想到了外面走廊上她那个受伤的客户， 陈雯娜和丁凯一定又会觉得头疼了，但其实她才是最该头疼的那个。
今晚的齐书廷又像吃错药一样，当林清躺在外面的沙发上，意识到她今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已经饱餐过一顿的狮子像是变成了一头受伤的狮子，而她似乎化身成一种能令人上瘾的治伤良药。
后来好像齐书廷抱着她说了几句什么样的话。
但林清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他什么。
林清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她张牙舞爪的，却想叫发不出声音，挥拳头，拳头软的像棉花一样。
竟把她给急醒了。
她正被齐书廷紧紧箍在怀里，一点都不冷，还热烘烘的。
可是把她箍得这么紧，她怎么可能睡得好。
林清看向其他地方，房间里还是很暗，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很快就开始觉得头疼肩疼腰疼腿疼......
好像就没有哪里不疼不难受的。
甚至觉得嗓子都疼。
林清想把齐书廷推开，只一下就让齐书廷皱了眉。
林清：“我去卫生间......你先放开。”
齐书廷皱着眉，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倒是真的把她放开了。
林清有些艰难的起身，先捡起齐书廷的衬衣穿上了。
算作遮羞。
可是走着走着，就低头看向自己的腿。
玛德......
林清走到卫生间里，大概冲洗了一下，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点点青痕紫痕。
心里骂着人，把头发整理了一下，再穿上齐书廷的衬衣。
林清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齐书廷已经坐起来了。
他似乎也不好受，正在揉捏太阳穴。
林清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朝门口走去。
齐书廷声音有些嘶哑，唤她一声：“林清。”
林清心说：“呸。”
捡起自己的包，打开房门就离开了。
出门以后，其实林清还挺担心会遇到熟人的。
但是外面非常冷静，很多地方的灯光都熄了。
她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原来都已经早晨六点多了。
“花团锦簇”里晨昏不分，看起来还跟晚上似的。
林清从电梯里出来，接到了齐书廷的电话。
齐书廷：“先等一下，我送你。”
林清：“不用。”
顿一下：“你还是先找衣服穿吧。”
就把电话挂了。
离开的时候没遇到熟人，只遇到了值班的保安。
林清用包遮着衣服下摆，跟保安询问了一下昨晚有没有听说客人受伤，保安说没听说。
确实该林清头疼的时候来了。
她不知道她的客户怎么样了，又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个时间，陈雯娜和丁凯他们恐怕才刚休息不久，更不敢贸然打扰客户。
林清没再有渠道去打听消息，就只好先按捺忧虑等待。
她是开公司的车来的，去取车的时候，发现齐书廷的车子离得挺近的。
林清简直是靠意志力撑着，才顺利把车开回去。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庄晓还没去上班。
看到林清穿着男人的衬衣回来，眼睛瞪得老大：“哇......”
林清：“......”
庄晓：“原来你玩得这么野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妈宝乖乖女呢！”
林清：“......你快刷牙吧。”
林清进屋就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舒服柔软的枕头，带着她熟悉的香味，阳光倾泻进来，晨风也从窗口中涌进来，木槿花还是开的那么安静漂亮。
林清心里想着，她只休息一小会儿。
但昨天晚上，她实在被折腾得太狠了。
这心里一松，就立刻沉睡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有点热，外面阳光已经很炽烈了。
林清心里一惊，赶紧爬起来看手机。
都已经快十二点半了，竟然没任何人找过她。
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被世界遗忘了？
林清先试探着给卫秦打个电话：“卫总，不好意思，今天上午没去公司。”
卫秦：“昨晚喝多了是吧？没事，你休息吧。”
林清：“......好，谢谢卫总。”
她又找出昨晚那个客户的电话，心一横，拨了出去。
客户：“喂？林清啊！”
林清：“......抱歉，您没事吧？”
客户：“我能有啥事啊？哈哈哈哈哈！”
林清：“......”
第130章 报仇
林清这客户笑声爽朗，中气十足，仿佛昨晚那个狼狈缩成一团的人不是他。
林清又试探一句：“招待不周，真是抱歉。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个人请您吃顿饭。”
客户：“哎客气了客气了，就是我最近有事，过段时间约吧哈哈哈！”
林清：“......好，那就先不打扰您了。”
挂掉电话，林清判断这客户应该不会找她麻烦了。
可是昨天晚上，感觉他伤的真的挺严重，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林清只能想到是因为齐书廷做了什么。
她到现在还穿着齐书廷的衬衣，低头看看，扯起衣服闻了闻，依然带着股烟酒味。
到底是抽了多少，喝了多少......
上一次齐书廷喝多，给她打电话，她当时正在姥姥家的热炕头上。
她能听出齐书廷醉的厉害，给她的感觉也很让她脸红心跳，但他十分克制，还对她说“抱歉”，让她早点睡。
昨晚......
他像是撕去了那层克制的面具，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来。
可林清竟然觉得，他依然还是克制的。
林清低头捂了捂脸，她也是疯了。
拉上窗帘，脱掉齐书廷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她到现在才开始收拾狼藉的身体和心情。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淋下来，让林清又一下想到昨晚被齐书廷抓着冲洗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