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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聪明,但他也很努力,从未懈怠。
所以,他能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成绩,并没有任何人的辅助,完全只是靠他自己。
盛恬喜欢他,喜欢他的聪明和优秀,也喜欢他这样优秀了,还依然这样的努力上进。
她为着能够与他多说几句,买了很多医书来看。
但她终究是外行,而且读书比较一般,没看两页就要犯困。
她好不容易憋出这些个看似深奥难懂的问题,期许着自己与他能够近一些。
徐晏清看了她一眼,淡笑了一声,仔细给她解答。
盛恬瞪圆的眼睛听着,但那双眼睛里,空洞无物,大抵也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的。
……
陈念回到东源市,先去了一趟九院。
陈淑云没有醒来的迹象,但各方面的情况都有好转,估计再过几天,可以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转到加护病房。
陈念进去,给陈淑云简单的擦了擦脸和手。
陈淑云本来人就瘦,这么一弄,整个人就成了皮包骨头。
脸色暗沉泛青。
仿佛一夜间衰老。
陈念轻轻握着她的手,说:“正好,趁此好好休息休息,也不用再操心那么多事了。等你醒了,所有麻烦也就都解决完了,到时候我就带你离开东源市,我们去别的小城市生活。”
走出重症监护室,陆予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
双手插在口袋里,拧着眉毛看她。
陈念没打算跟他说话。
陆予阔:“阿姨情况稳定,没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
陆予阔注意到陈念脖子上的胶布,啧了一声,故意说:“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自己妈妈生死未卜的在医院里躺着,我来了几次,就没见过你来。”
“不会这种时候,你还跟着他一块去安河市了吧。”
陈念看了他一眼。
陆予阔眼里是讥讽,“还真是一心一意的攀高枝儿啊,但这根高枝儿,你可攀不上去。就算是我,你都攀不起,还肖想他,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陈念懒得跟他说话,转身就要走。
陆予阔拉住她,“我也是好心好意,劝你清醒一点。他那种人,你惹不起。”
“多谢你的关心。”
“你吃饭了吗?”他没松手,眉宇间倒是温软了几分。
“正准备去吃。”
“那要不……”
陈念:“你现在是他的跟班了?要帮他照顾我?”·
此时一出,陆予阔立刻松开手,眉头又拧了起来,“不知廉耻。”他一步上前,“正牌女朋友不要做,非要偷偷摸摸。我可真是没看出来,你能这么贱。”
陈念无视他的话,转头就走。
她一转身,就看到了时雨辰。
许久不见,时雨辰瘦了很多,扎着马尾辫,穿着白大褂,踩着高跟鞋,站在那里。
她转了科室,去消化内科了。
陈念从她身侧走过,她并没使绊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报应。”
陈念步子没停。
离开医院,她回了南栀那边。
明天周六,她要搞两张数学卷子出来。
另外,南栀有个好消息,之前说的会议翻译,其中一个有事儿去不了了,时间紧迫,南栀知道以后,主动去跟主事的打了交道,吃了一顿饭。
这差事儿,就又落在陈念身上了。
下周一就要举行了。
福安新村的房子烧了个干净,陈念很多教材书都在那边,这一烧,损失也挺重。
有些书挺难买到的。
她自己编题目,出卷子。
一整个下午,都在做这件事,也就弄了几个大题,把最难的部分解决。
休息的间隙,陈念拿出陈淑云保留下来的那张照片。
照片看不清楚脸,但下面一半倒还算清楚。
陈念盯着看了一会后,发现了一处玄机。
男人的手背上有一颗痣,靠近小拇指的位置。
而且,食指上没有疤痕。
她记得郑文泽左手食指上有一道疤,好像是年轻时候割伤,伤口深,缝了几针,就留下了疤。
陈念猛然坐直了身子,她原以为,这可能是她出生后,他们一家三口拍的简单的全家照。
难道不是?
她又翻了翻其他,仔细看了存折,里面钱不多,只三四万。
是拿陈念的名头存的。
这些钱,估计也是从手指缝里剩下来的,存起来很难。
她笑了一下,母女就是母女,很多心思是一样的。
陈念又拿出陈淑云的手机,查看了好几遍,还是干干净净,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信息。
这时,陈念的手机响起。
陈念把东西收好,拿过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
第105章:我看出来他是谁了
陈念接了电话,是肇事司机的妻子。
“陈小姐,您有空吗?前两天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打通。”
陈念客气的回:“您有事吗?”
对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跟您聊一下赔偿的事情。”
陈念默了一会,心想着估计是赵海诚又搞什么幺蛾子,让对方实在受不了了。
赵海诚现在是穷途末路,只想着一些歪门邪道来弄钱。
如今,陈淑云出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必然是要敲竹杠,并且毫无底线,极其贪婪。
这种人一旦粘上,可没那么好打发。
陈念想了下,看了看时间,说:“那一起吃个晚饭吧,我找地方,你过来。”
约好了时间地点,陈念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将陈淑云的东西,用一个布袋子装好,找了个地方先藏起来。
等时间差不多,她就出了门。
她就找了一家普通的面馆,离她一会要去上课学生的家里挺近,正好谈完就去上课。
她提前到,对方比她更早一点。
就站在门口,还是与上次见面时一样,挺得体的一位中年妇人。
陈念走过去,“您好。”
她左右看了看,“进去说吧。”
两人进了面馆,找了个偏角的位置坐下。
陈念要了一碗青菜面,女人没点,说是吃了东西了。
她摘下口罩,主动的倒了茶水,“那位赵先生,是你的父亲?”
“继父。”
“那现在,你妈妈的事儿,是由他出面吗?”
“怎么了?”陈念暗自打量了一眼,不小心看到女人的手腕上漏出了一只卡地亚的经典款手镯。
女人微微叹气,说:“你的这位继父,似乎是把我们当成钱罐子了。他第一次开口,是要一千万,说是你妈妈是家里的顶梁柱,背着一身债务。如果我不给这笔钱,到时候就让那些债主来找我。而且,你妈妈有三个孩子,其中有一个还只有五六岁,对吗?”
“主要还是我男人的问题,喝了酒,弄出这种事儿。两个家庭都造成严重的后果,我想了一个晚上,便答应了这一千万,我准备卖了我现在的房子,还有我男人父母家的房子,还有我父母的房子,正好也能凑上。”
“可怎么也没想到,过了两天,他又反悔,要五千万。我没答应,他就上门来闹。最重要是,闹到我孩子学校里去,还说我老公是杀人犯。我一直瞒着我家孩子,这一闹,弄得我孩子在学校都待不下去。我跟他谈了几次,他越说越离谱,实在无奈,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陈念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说:“既然你已经跟他接触过了,就应该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找我也没用,能解决他的,只有钱。你就自认倒霉吧。”
女人眉头微的皱了一下,而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这里头是一千五百万,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最大的诚意。”
陈念看了一眼,并没去接,女人把卡放在她手肘边上。
“人若是死了,这一千五百万不够。人若是没死,成了植物人,这一千五百万也不知道够不够。其实我跟律师商量了,医院的医药费由你们出,一直到我母亲康复能够出院为止。至于其他,就按照基本的赔偿金额来算。这是我这里的方案,至于赵海诚那边,我很抱歉,我确实没有办法控制他。”
陈念转过脸,“我跟我妈吃了他这么多年的苦,如果能摆脱他,早就摆脱了。那些债务,也都是他带给我们的,你看我脱身了吗?”
陈念脸上是疲惫,眼底是藏不住的悲痛。
她没再多说什么,面条上来,她拿了筷子,慢吞吞的吃。
女人坐在旁边,也不知该说什么,眉头微微皱着。
这种泼皮无赖,就算是警察,都没办法管。
最多抓紧去关几天,出来以后,又会继续缠上来。
女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