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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面还有他的一点私心,他仍然不满意这个婚约,这些天的折腾有很大的原因只是在闹脾气。
阿兰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德拉科看不到阿兰的脸色有些着急,但他没有强迫阿兰抬头,而是轻轻地再次抱住了他,阿兰这次没有挣脱,而是就着力道向后一仰枕在德拉科胸前,神色冷淡却非常放松。
“看看这个——”德拉科拉起阿兰的手放在桌面上,同时把自己的那只手平行着放在另一边。
这样看上去,阿兰的手要比德拉科的大上一圈,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干干净净的连汗毛都看不出来。
德拉科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颜色质地样式都和阿兰那面具差不多,当然那也的确是阿兰的面具变形而来的。
早前阿兰也有这么一枚,是德拉科的面具变形的,只是在第二天,他就随着杰丽卡给的金卡一起还给了德拉科。
马尔福大少爷被他那迫不及待的态度气得不轻,自认为的让步却被那个人轻易拽回来,那天之后德拉科每次见到阿兰都忍不住讽刺几句,把他的刻薄发挥到了极致。
“我的面具?”阿兰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即使他说了个问句。
“你以为呢。”德拉科呲着牙,恶狠狠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戒指,质问道:“为什么把它还给我?”
阿兰这连想都不想地拉开抽屉,拿出那个德拉科一直很好奇的黑皮本子,翻到某一页给身后的人指指,非常认真的说:“财产要划分明确。”他还往后唰唰唰翻了好几张,拿着桌子上的一次性墨水画了一行字。
‘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
“这个不算财产。”德拉科憋了很久,也就说了这一句话,偏偏看着阿兰那认真的样子也实在没办法反驳他,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也不是‘别人’。”
他就着拥抱的姿势轻轻吻着阿兰颈侧,小心翼翼地触在那白得连血管都清晰可见的皮肤。
“你还送了我一张金卡呢,那个怎么说?”
***
很快,玛西亚可就在门口敲门,提醒两人该下去参加宴会了。
这是卡斯德伊家今年举办的第二场订婚宴,毕竟在魔法界,像卡斯德伊这样有爵位的家族很少会在庄园举办宴会,在想方设法得到请帖之后,法国魔法界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来了,而宴会的两位主角,在开场音乐奏响之后,便相偕着从楼上走了下来。
处于宴会中心,足足被好几个人围着的马尔福夫妇看到德拉科微笑着走在阿兰身边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卢修斯眯了眯眼,那双狐狸一样狭长的银眸快速从德拉科身上扫过,看也不看周围人一眼地注视着自己的夫人,他温柔地替纳西莎整理了一下披肩,显然是对德拉科的做法非常满意。
“不管喜不喜欢,面子上不出错才对。”在终于和那些人寒暄完,卢修斯低下头凑在纳西莎耳边轻声道。
纳西莎轻轻点头附和着丈夫的说法,只是看她的神色还是有些忧虑,毕竟是心细,她更希望德拉科能喜欢上阿兰,发自真心的,而不是仅仅为了给别人看。
德拉科显然非常喜欢法国的红酒,在这个奢华的庄园中,最令他满意的无疑就是无处不在的红酒,如果不是急着回国看比赛,德拉科甚至想一直住在酒庄,酒窖也行。
“我真想把这里的酒窖搬回英国。”德拉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阿兰,那交缠的双手间,银色和黑色的戒指交相辉映,非常漂亮。
阿兰话少,通常要等很久才能听到他的回答,德拉科也不介意,非常自在地跟着音乐摇晃红酒杯,清脆的钢琴声叮叮咚咚地像是敲在人心上。
一个金棕色头发的小姐穿着鞋跟钉子一样细细的皮鞋摇摇晃晃着走过来,见阿兰和德拉科站在一起,先是不屑地喷了口气,尖声道:“真是好手段啊,阿兰,”她神秘地眨眨眼,压低了声音,用足够德拉科听清楚的音量继续说:“你是怎么把德拉科栓在床上的?”
阿兰没回答,他这几天听多了这些刻薄的话,内心是一点波动也没有,他心里明白,艾达·庞德这话不仅仅是说给他听的,毕竟这几天德拉科陪着她参加了好几场宴会,现在却对她视而不见。
内心不满,总要出出气。
德拉科轻笑了声,他一改往常漫不经心的态度,当着在场好几个小姐的面,亲昵自然地揽过阿兰的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道:“庞德小姐,您这话就有些偏驳了,阿兰是我的未婚夫,我难道不应该绑在他身边么?”
他连看都不看艾达一眼,专注地给阿兰拍拍西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德拉科温柔的样子非常迷人,他那双灰蓝色的眸子认真看着你的时候,嘴角那一抹笑,就像是阴霾的云缝泄下一缕柔和的又是生机勃勃的阳光,连心里都暖暖的。
明知道他的话不能当真,可还是忍不住信了。
阿兰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只是非常享受德拉科此时此刻那一心一意的注视,让他心里一直沸腾暴躁着压抑不住的血液渐渐平和。
艾达·庞德自找了个没趣,这几天德拉科对她的态度真的让她有了那样的错觉,在圈子里也多了一大个高傲的资本,本着炫耀的心情来却直接被德拉科压了回去,她脸上没光,周围人那宛若实质的嘲笑目光让她直接站立不稳,要不是旁边的侍者扶了她一把,这个光鲜亮丽的小姐非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一个大丑。
周围传来若有若无的哼笑声,艾达气急败坏地环视一圈,勉强维持着仪态快速离开了。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二楼围栏上,一身水蓝色人鱼裙的奥德蕾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婊.子。”
陪着姐姐一起目睹了全程的杰丽卡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奥德蕾那一点也不淑女的骂声吓了一跳,从小接受贵族礼仪教育一直是个乖乖女的杰丽卡恨不能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姐姐,这是什么话,要爸爸听见就完了!”
她这个姐姐,向来刻薄高傲,嘴巴恶毒,本来没什么坏心,让她那张嘴一说也得罪了不少人。
“怕什么。”奥德蕾看了妹妹一眼,撇撇嘴,“父亲什么时候管过我,避着他们就是了。”
杰丽卡看了姐姐一眼,没有说话。
——
订婚宴结束的第二天,马尔福一家便离开了法国,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又一辆马车驶进了卡斯德伊庄园。
这辆马车上也带着卡斯德伊家的标志,只是比起当初马尔福母子乘坐的那辆来就差的远了,这种规格一般是用来接待庄园里某位少爷小姐的客人。
不过,等在庄园门口的还是阿兰的管家,玛西亚可。
这代表着,这位客人是来拜访阿兰的,由他私人负责接待事宜。
第8章 比赛
马车稳稳地停在庄园门口,仆人快速上前拉开车门,放上踏凳。
一个体格健壮、长手长脚的男孩从马车里跳下来,他穿着熨烫整齐的传统西装三件套,彬彬有礼地对着仆人道谢。
和阿兰那样带着一丝悠闲意味的严苛不同,这个面容英俊的男孩一举一动都非常严谨,甚至有些古板,脸上满是严肃认真,一举一动都似乎和法国的环境格格不入。
当然,他也的确不是法国人。
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球队找球手,德姆斯特朗的名人,同时也是阿兰在学校的搭档。
德姆斯特朗是一座只录取纯正血统学生的魔法学校,和霍格沃兹,布斯巴顿并称为欧洲三大魔法学校。
和其他两个学校不同,德姆斯特朗一直致力于黑魔法的教育,相应的,在这个学校实力为尊,魔法强大的学生总是优于其他人先享受更多的资源,而家世和财富反而就不那么重要。
而家族成员在学校的地位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家族在德国巫师界的地位,就像克鲁姆家族,这个只算得上是三流的家族只有威克多尔一个就读于德姆斯特朗,却因为他优异的成绩而凌驾于大多数家族之上。
德国很多家族对此羡慕嫉妒却又无可奈何,等威克多尔毕业,他绝对会是一个合格的带领着克鲁姆家族更上一层的家主,而他们的家族成员,不是在这样的光辉下被掩盖住了,就是因为惧怕德姆斯特朗严厉残酷的等级制而选择了其他学校。
阿兰滑进结满冰霜的湖水中的时候,克鲁姆正坐在岸边,挥舞着魔杖企图隔离那只长了翅膀不停往他身上扑的小银梳,还有旁边跃跃欲试要拉着他往湖里跳的镜子。
“我说,阿兰,你这里的小家伙们似乎有些——”克鲁姆一边把魔杖舞得虎虎生风,一边试图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过于热情活泼?”
如果是一般的魔法物品,他随手就能搞定,偏偏这个,上面不知道被阿兰加了什么魔法,动作非常灵活,看起来就像真的小动物一样。
“没办法搞定它们吗?威克多。”阿兰在湖水中心冒出头来,半长的金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他拿着冰块凑在脸边,水妖一般精致纯净的脸庞挂着水渍和冰凌,脸色没有被冷气侵得青白,还是透着健康的微红。
“我的解咒课一向不怎么样,”这个看上去憨实的男孩挠挠头发,笑道:“不过加尔比恩倒是一直想和你比试一下——”
“没兴趣。”阿兰遥遥一指,克鲁姆都没看清他的口型,那一直在他身边上蹿下跳的魔法用品便安静了下来,非常乖。
克鲁姆眼中全是赞叹,阿兰的魔咒学连学校里几个老教授都赞不绝口,反观他自己,虽然也是各方各面都在前列,还是比不上阿兰,德姆斯特朗每年的期末历练,如果不是阿兰,他绝对不可能每年都领先。
不过他倒是没有多嫉妒,只是真心地为好友高兴,也真的感谢当年自己果断和阿兰组成一队的决定。
“加尔比恩人真的不错,对你也很钟情,为什么不试试?”克鲁姆倒是真的很奇怪,加尔比恩是他们的同班,从二年级起就迷上了阿兰,几年过去,加尔比恩追得他们这些人都看累了,阿兰还是无动于衷,平时连句话都欠奉。
“不适合。”面对好友的时候,阿兰虽然也是沉默寡言,但还是会回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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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什么样的?”克鲁姆问了句,料想到阿兰不会回答,他又继续说:“不过看你在家族的地位,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伴侣。”
阿兰沉默地低下头沉入水中,并没有告诉克鲁姆自己已经订婚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件事还不如改良一个小魔咒重要。
卡斯德伊家和克鲁姆家不一样,威克多尔这次来就是为了一桩生意,这次生意成功了他在家族的地位就会更上一层,也会获得支配自己婚姻的权利,而在法国的卡斯德伊家子嗣众多,阿兰并不是其中最不可缺的一个。
“啊,对了,阿兰,下一年要在英国举办的那场比赛你听说了吗?”克鲁姆突然问。
“什么。”阿兰突然从湖边冒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两只手正扒在克鲁姆脚边的青石上,歪着脑袋看他。
克鲁姆知道阿兰对这些历史方面的事情不感兴趣,耐心给他解释道:“就是三强争霸赛,上一次比赛是三个世纪以前在布斯巴顿,后来因为参赛人员伤亡太多中止了,今年年初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司认为,再做一次尝试的时机已经成熟,所以重新开始比赛,奖金是一千加隆,主办方轮到了霍格沃兹。”
听到死亡的时候,克鲁姆没注意到,阿兰突然眯了眯眼,那双黑色的瞳仁有一瞬间变成了墨绿的竖瞳,细长又冰冷。
“你要去吗。”阿兰问。
“当然,奖金是磕碜了点,不过要是能在这种比赛里拿到冠军,对我的帮助也不小。”克鲁姆咧开嘴笑,脸上满是不符合他外表的狡诈。
阿兰抬手捂住眼睛,一俯首又钻进了水里,骨骼灵活扭曲的样子甚至都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威克多尔·克鲁姆在法国待了半个月左右才离开,他没有回德国,而是办好了证件直接跨国幻影移行去英国,他要和早就到达那里的保加利亚国家队队员【创建和谐家园】,参加魁地奇世界杯比赛。
随他一起的还有阿兰。
—英国—
也许是少年人爱玩的天性,德拉科回国之后,又参加了不少宴会,很快就把远在法国的阿兰忘了个干干净净,这个假期卢修斯和纳西莎每天都忙碌个不停,独自待在庄园无聊的德拉科索性在马尔福庄园开了个好友派对。
潘西养了一只双尾猫,这只有一黑一白两条尾巴的小幼猫大多数时间都安静地窝在沙发一角,只有饿了渴了才会抬起头【创建和谐家园】呜呜地叫几声。
布雷斯拿着猫玩具饶有兴致地逗弄着小猫,绑着三根小绒毛的逗猫棒甚至不用布雷斯动手就会左右晃,小猫急的不停叫唤。
德拉科被吵得不行,一把抱过巴掌大的小猫,抱在怀里顺着毛细细地抚摸,一边把那只逗猫棒拍到一边去。
“德拉科!”布雷斯惊奇地看着德拉科那温柔的动作,睁大眼睛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柔弱的小家伙了?”
“柔弱?”德拉科反问了一句,他抓着那软嘟嘟的小爪子在旁边一划,那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立刻就多了道口子,“布雷斯,你对柔弱的定义真是让我惊讶。”
这种带有魔法生物血统的猫长大后攻击力非常惊人,就仅仅是个娇气的小奶猫也不能小觑,德拉科没见过双尾猫这种少见的品种,但是潘西从来都不养太弱的宠物。
潘西从外面走过来,好像没看见德拉科抱着自己的小猫一脸嘲讽的样子,坐在布雷斯身边,用魔杖敲敲茶杯,那里面立刻出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她端着杯子,道:“有人去看魁地奇比赛吗?我爸爸弄到了票。”
布雷斯立刻表示要去参加某位伯爵夫人的宴会,而另一边的德拉科则是举起一只猫爪子在空中挥了挥。
“当然要去。”德拉科说。
“说不定还能向威克多尔·克鲁姆要个签名对吧。”布雷斯笑道。
德拉科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第9章 再遇
阿兰在迷蒙的田野上的一排排帐篷中艰难地走着,它们绝大部分看起来很普通,帐篷的主人已经尽量把它们弄得像麻瓜一样加上了烟囱、铃钟,或者风向标。
然而,到处都有帐篷实在是太明显了,阿兰的视力在普通状态下并不出众,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看见成千上百个帐篷布满了原野。
为阿兰带路的那个人是一个普通的麻瓜,他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小声地嘟囔着这些奇怪的人,阿兰的英语不是很出色,尤其是在人声哄闹状态下只能依稀听到几个单词,像是‘奇怪的人’‘聚会’之类的。
阿兰对罗伯特先生的怀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事实上,就连他也非常惊讶于英国巫师们的封闭程度,他们几乎一点也不懂如何伪装成一个普通的麻瓜,就在刚刚,还有一个老头子穿着女士风衣和碎花的大裤衩哼着歌走过去。
“这些人真是太奇怪了,要我说,就像是从世界各地赶来参加仪式……”喋喋不休的罗伯特先生顿了一下,阿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个三层高、像宫殿一样挂着昂贵丝绸的帐篷,那看起来不伦不类的,而且就大小而言,绝对不可能是几天之内搭起来的,当然,在魔法的世界,怎样都不奇怪。
“先生,请问三号营地快要到了吗。”阿兰及时出声,用他那不纯熟的、还带着生硬转折的英语叫回了罗伯特先生的注意力。
罗伯特先生果然没有再多看那个帐篷,反正周围这样怪模怪样的帐篷有的是,见多了一点都不稀奇,他听到那带着浓重腔调的英语笑了笑,答道:“翻过这个小丘就到了,先生,您是法国人吗?”
阿兰诧异的看了罗伯特先生一眼,由于常年生活在德国的缘故,他的用词习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德语的习惯,英语和德语同属于相同语系,所以阿兰在用词方面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只是有些不熟练,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德国人。
罗伯特先生笑着举起手,和路过的同伴打了个招呼,笑眯眯道:“我的妻子就是法国人,我听她说了几十年法式英语——啊,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