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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皮不够劲道,里面的馅儿似乎少放了一点点盐,而那份如意白玉汤,本该是用细腻柔嫩的南豆腐做的,但墨离在切豆腐的时候没注意手劲,豆腐在他的手里碎成了渣,就只好用比较老的北豆腐代替了。整个厨房虽然不至于如蝗虫过境,但也到处被弄得**的。西弗勒斯虽然总是在嘲笑墨离的笨手笨脚,但是他的尾巴却一直高频率地甩动着。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西弗勒斯认为他大概有那么一点点不怎么讨厌纳西莎的恶作剧时,他忽然意识到……睡觉前,他们还要沐浴,尤其考虑到今天在厨房中他们两个人都挤出了一身汗,这个过程是不可避免的,清理一新虽然也可以用,但是这对小孩子的皮肤不好,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必须不能超过一米……于是,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共浴。
墨离正抱着一杯牛奶慢慢地喝着,然后他注意到西弗勒斯的尾巴左右晃动着,那模样分明就像一个害羞了的小姑娘……墨离偷偷朝西弗勒斯的脸上瞥了一眼,很好,除了眼神有些放空,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又继续盯着西弗勒斯的尾巴,那么蓬松的一大团儿,它正在找一个椅子的后背,似乎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墨离在心里偷笑,忽然很大声地问:“你一定是在想什么坏事,哦,西弗勒斯别瞒了,我肯定你现在脑子中都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西弗勒斯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朝墨离看去的时候,正看到这伪小孩伸出【创建和谐家园】的舌头舔着上嘴唇上的牛奶渍,真是一个香艳无比的动作。 西弗勒斯假意咳嗽了一下,才转开眼神说:“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无论你是否习惯,看来今晚你都需要和我同床共枕了。毕竟,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能分开一米以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哦,好吧。”墨离无所谓的耸耸肩,似乎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洗澡的时候是墨离先洗的,西弗勒斯就站在隔布的外面,两个人之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甚至能看到隐约轮廓的布料。淅淅沥沥的水声,清淡的洗发露味道,淅淅沥沥的水声,沐浴露的味道,淅淅沥沥的水声,少年人投影在隔布上的裸、体轮廓,淅淅沥沥的水声,淅淅沥沥的水声……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正在被逐渐地放大,他的自制力明明一直好得惊人,但是这一次所有的理智都在快速地从他的脑海中飞逝而去……忍耐意味着作茧自缚,而现在有什么破茧而出了。西弗勒斯听到一声浓重的呼吸声,三四秒之后,他才忽然意识到,这呼吸声其实就是他自己的。他张开左手放在眼前,对着这只手给了自己一个无声无杖的切割咒,鲜血从掌心中冒出来,西弗勒斯终于清醒了一些。然后他注意到,他那条多出来的但他一直忽略了它的存在的尾巴已经从身后绕过来,伸进了他的袍子里,尖端轻轻的圈起,正围着他的yinjing上下撸过……这简直就是,西弗勒斯窘迫地恨不得地上有一个缝让他可以钻进去。
那么年轻的身体,还算是少年人的身体,就算那灵魂是他最爱的人,西弗勒斯仍然产生了一种对自我的深深的厌弃感。水声依然淅淅沥沥地想着,他的yinjing硬得发疼,但是西弗勒斯只是颓靡地用完好的右手捂住自己的脸,任由受伤的左手继续鲜血淋漓。
当墨离走出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恢复一副波澜不兴的表情了。他身体僵硬地埋进淋浴中,将水调到最冷的那一档,从头上猛然浇灌下来,他才终于叹了一口气。鼻间萦绕着沐浴露的味道,似乎还有少年人的体香,看来,这一个晚上注定要难以成眠了。
等上了床,西弗勒斯吸取了在浴室中的教训。毕竟作为纳西莎的恶作剧的后遗症,他的身体似乎很容易脱离他的理智的掌控,因此他直接在床上铺了两床被子,一人窝在一床里,中间还至少隔着半米以上的距离。对此,墨离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等到了半夜,两个人昏昏沉沉地彻底睡过去之后,他们在睡梦中慢慢向心中的渴求靠近,毛茸茸的耳朵在对方的身上蹭了蹭,似乎很满意这种触感。然后西弗勒斯把墨离搂紧了自己的怀里,两条尾巴互相交叠着盖在双方的身上,像是一种共同的守护。
第二天,等墨离醒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离开了。他发现自己这一次醒来得要比自己平时的生物钟更晚一点。于是,墨离对自己施了一个小咒语,然后发现,这果然是因为西弗勒斯在两个小时之前对他施展了一个轻微的昏睡咒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西弗勒斯觉得两个人在同一个床上醒来太过尴尬了?这个别扭的男人一定是害羞了吧,一定是的吧?
因为晚上有万圣节的宴会,所以今天的课堂上,除了西弗勒斯的黑魔法防御课,其他的教授都只能无奈地看着底下孩子们走神走得厉害。他们每个人都在为晚上的着装而兴奋,为那活跃的节日气氛而心动不已,也有垂涎这一天的美食的,要知道家养小精灵们总是在这一天格外卖力一些,它们恨不得把全年份的糖果都在这一天端上餐桌。
有了纳西莎在昨天作出的这一出,墨离并没有刻意地装扮,他仅仅是给自己装了一副犬牙。因着德拉科的邀请,墨离和他走在了一起。就快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挂满了南瓜头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总是格外热闹一些。在某一会儿,德拉科似乎在墨离的耳朵后面看到了某样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再三观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德拉科心里有了一个很胆大的猜测。他将墨离扯到了走廊的一角,低下声音,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昨天请假了,一天都没有出现,是因为生病了吗?而且,你昨天一整天都待在教父的地窖中吗?”
“是啊,一整天呢,都和西弗勒斯待在一起。”又想到那条格外诚实的尾巴了,墨离心情大好,露出了一个小狐狸吃到肉时候的满足表情。
德拉科闻言,神色更加复杂了一些,他很内疚:“很抱歉,虽然是我提议的,我的确说了,也许给教父找一个教母,能够让他的气势变得稍稍柔和一些……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听从我的建议了,还如此富有奉献精神地迎难而上了……好吧,既然这样,我只能说,教父虽然毒舌了些,又强势地让人难以驾驭,但他确实是一个好男人,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拱顶充盈,男人味十足……你会幸福的,普林斯家主夫人的名头其实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我似乎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墨离忍住抽搐的嘴角,打断了德拉科的长篇大论。这孩子似乎被吓住了,他现在说得这么一大段话不知道是在说服墨离,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别瞒我了,尽管如果你成为了我的教母,这实在是一件挺诡异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啦。你的脖子上,就是耳朵后面的这一块,有吻痕,很新鲜,是教父昨天留下的吗?”德拉科腆着肚子,努力做出一副“我什么都很懂,我真的很懂哟”的样子。
吻痕?墨离下意识地捂住德拉科所指的那快地方,所以这才是今天早上他被施了一个昏睡咒的原因么?还有德拉科,你现在才十一岁,十一岁的你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不是应该要猜测这是哪种虫子留下的吗?为什么贵族的小子们要早熟到这种让人吃惊的程度啊?
墨离觉得自己手心捂住的那块地方似乎在发烫,当然这很明显只是他的错觉而已。他学着德拉科一贯的动作,很骄傲地说:“别这么说,德拉科,你知道的,这只是西弗勒斯在追求我,我还没有答应呢!”如果他的尾巴还没有消失的话,大概现在正得意地上下摆动吧?
西弗勒斯坐在教师席上,他显然今天的心情并不好,所以所有的教授都很有默契地远离了他,并且为迟到的奇洛感到抱歉:谁让你要迟到啊,所以你只能坐在蛇王的旁边了哦,今晚就尽情地承受蛇王的冷气吧。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德拉科正在和墨离两个人咬着耳朵,德拉科时不时地露出过于诧异的表情,而墨离一直很开心地笑着。很好,墨离一次都没有回过头来看向他的方向,西弗勒斯在心里计较着,他决定要把德拉科那傻兮兮的表情录下来寄给卢修斯,然后让卢修斯狠狠得惩罚这吸引了墨离注意力的小子,比如家法抄写一百遍什么的。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惨厉的尖叫从某一处的走廊传来,所有的人都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那份深深的恐惧和绝望。邓布利多校长立刻站起来,他用了一个声音洪亮,让所有的人都保持安静,暂时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大厅,由级长负责他们的秩序,然后他会和几个教授一起前往发出声音的地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奇洛跑进大厅,并断断续续地说出他的经典台词时,负责学生安全的人就变成了还留在这里的麦格教授。她并没有将学生分散出去,而是让他们全部留在大厅中,并且在几个入口处都施展了强力的防护咒语,然后由教授出去将巨怪抓回笼子中去。比起让学生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巨怪,这显然是一个更安全的方案。于是,很不幸的,演戏的奇洛就只能继续晕着了,因为他身上浓重的气味,甚至没有人去将他扶起来。最后还是西弗勒斯给他施了一个漂浮咒,让他躺在两条板凳拼起来的临时床位上。
这一年的万圣节晚宴就此笼罩在一种惊恐而又让人觉得诡异的气氛中,好在半个小时之后,麦格教授进入大厅中,告诉大家已经安全了,请所有的学生跟随各自的级长和学院院长有序地走回他们的休息室。走出一段路之后,还没有到达岔路口,所有人都发现了他们的前面多了一座面目狰狞的雕塑。事实上,这看上去似乎是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她被石化了。而她身后的墙壁上,正用鲜血淋漓的大字写着:密室开启,和继承者为敌的人,警惕!
萨拉查的脸色不算太好看,巴吉里斯克缩小了体型主动盘在戈德里克的肩膀上,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所有跟在他们身后的学生都瞪大了眼睛,似乎被那血淋淋的字体给吓到了。甚至有女生接二连三地尖叫着,然后又纷纷低声啜泣,在口中呼唤着梅林。
“安静!”萨拉查用了一个声音洪亮,让自己的声音可以被这条走廊上所有的人听见,“你们,在霍格沃茨完成了两年、三年、甚至更多年的学业,现在面对突发的情况时,却只会尖叫和流泪。在你们身上,我看不到任何自远古传承下来的属于巫师的荣耀。你们,所有的人,包括一年级的新生,你们真是让我失望,而你们的父辈将视你们为他们的耻辱!”
萨拉查毫不客气地将走廊上所有的人都骂进去了,立刻有人不服气地反驳他,但是素来骄傲的斯莱特林们反而在这时集体保持了沉默。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系着蝴蝶结的白胡子,他在之前就看到一副石化像,那正是有个女孩尖叫的原因,他在第一时间将那位女孩送进了医疗翼。可是,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走廊上又多了一座新的“装饰”。而在这段之间中,奇洛明明一直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是不可能搞出这种大手笔的。这说明了校园中也许是混入了其他的……那样东西。想到安德森教授在十年前和他所说的话,邓布利多不得不为此感到头疼。“小普林斯先生,你的言语伤害到了你的同学们,这是不应该的。现在让开路吧,让同学们可以安然地走回休息室里。”邓布利多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但是萨拉查显然没有买他的帐,他狠狠地瞪了老巫师一眼,然后手贴在墙壁上,口中喃喃地念起了古老的咒语,霍格沃茨这座城堡就像开学那日一样,又发出了那种让人觉得很愉悦的波动,然后墙壁上血淋淋的字体迅速地褪去,光滑如新。萨拉查取出魔杖对着那个石化的女生念了一句蛇语解咒,他冷声地说:“她的石化不是我的小巴吉儿做的,只是有人用蛇语念了石化咒故弄玄虚罢了。没有人可以在霍格沃茨中放肆,以斯莱特林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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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变化显然易见,所有的人都对此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这个一年级的新生是怎么做到的。 相对而言,蛇院中的孩子们则明智了很多,他们见过血刃巴罗在萨拉查面前的恭敬,见过萨拉查在休息室中流露出来的蛇语,就算那时心里不敢胡乱定义什么,其实对萨拉查的实力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走廊中一时静谧得落针可闻。
而看着这一切,戈德里克仅仅是微微地笑着。他承认,在他的心里一直都团着一团火,因为在萨拉查以生命为祭保存了霍格沃茨以及其中的学生之后——毫不夸张地说,他由此保存了巫师们的传承——在四巨头时代过去的千年之后的今天,几乎所有的历史书上都把他塑造成了一个阴险狡诈自私无比的人。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地否认了他曾经的付出,并且就连斯莱特林,这个以萨拉查的姓氏命名的学院,也早就偏移了他最初的教导,他们变得狂妄、固步自封,他们把蛇院的骄傲当成了颐指气使,他们把萨拉查的狡猾误以为了偏执和疯狂。
狮子们和蛇类至少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同样很护短,都有着超强的领土意识。戈德里克不能容忍他人对于萨拉查的误解和偏见,他之所以跟着萨拉查一起重新回到霍格沃茨,这并非是因为他对于这个魔法界还放心不下,他仅仅是想要恢复新的秩序。在萨拉查魂飞魄散的那些年月中,戈德里克作为一幅无人陪伴的画像孤独地等着预言中的那个人,他的热情、善良、无私、公正等一系列促使他成为霍格沃茨第一任校长的美好品质早就在漫长的令人绝望的等待中遗失殆尽。他爱着的人魂飞魄散了,由此造成的内心的空洞已经不是所谓的信仰、荣耀、责任等一系列正面的词组可以填满的了。而现在,瞧瞧吧,千年之后,他们遗忘了萨拉查曾经的付出,他们以他的名义在霍格沃茨中横行霸道,这简直不可饶恕!
在他们认识的第七年,在霍格沃茨还不曾建立的时候,萨拉查曾经问过戈德里克,愿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那时,戈德里克拒绝了,他的理想太大,也太美好,他想要带领正被麻瓜和教廷破坏巫师们走向胜利,他想要让巫师的精神和历史能够永远地流传下去。萨拉查选择帮助他,并且在日后再也没有提出过要离开的话题,他成为了戈德里克的智囊,成为了他的助力,他比戈德里克在这伟大的事业上耗费了更多的心力,尽管他什么都不会说。他们曾经是最好的伙伴,戈德里克是领导者,萨拉查是赞助人和顾问,而两位女士则是最好的研究者与对外发言人。没有人知道,在萨拉查死去之后,作为四人中当之无愧的老大,他曾经有多爱惜他的小萨尔,他日后就有多恨那些刻意挑起事端并引发那场战争的人。没有人知道,在那之后的一千多年的光阴中,戈德里克是多么后悔,他曾经没有答应和小萨尔一起离开。
所以,现在戈德里克慢慢地走到萨拉查的面前,他单膝跪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抬起萨拉查的右手施了一个吻手礼。然后他用一种坚定不移的声音说:“请允许我成为你的骑士,请允许我代你承受这份守护的责任。”就算曾经提出创立霍格沃茨的人是他戈德里克,但霍格沃茨真正的灵魂是萨拉查,而现在心中更加放不下霍格沃茨的也是萨拉查。这个笨蛋,就算整个世界都背弃了他,他也不会放弃心中最原始的坚持,他永远都是他自己。
萨拉查难得没有在戈德里克说着如此煽情的话的时候将他挥到一边去,他只是认真地看着这个男人,良久之后才露出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用同样庄重的语气说:“我接受。 ”
即使这个走廊上站满了人,但这些和他们统统没有关系了,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以及彼此眼中这唯一的仅有的温柔的。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半分钟之内,然后麦格教授匆匆地将刚刚解除石化咒但显然精神上还没有稳定的女孩送去了医疗翼,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在德拉科的引导下有序地退回了他们的地窖,其他三个学院的级长见状也纷纷效仿。很快,走廊上就只剩下几个人,邓布利多校长,安德森教授,以及萨拉查和戈德里克。
安德森局促地看了萨拉查一眼,他的眼神很复杂,但是下一刻他也选择了告辞。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他的心里早就已经产生了一个荒谬的猜测,也许早在分院仪式上,当麦格教授念出最后的两名新生的名字时,他就已经有了那样的想法。只是他一直都不敢承认,那远在千年之前的人是真的可以重新回归吗?戈德里克将萨拉查半搂在怀里,尽管萨拉查因为这个动作而面色不愉,但他依然没有拒绝。狮祖假笑着:“校长,我们也应该回去了,现在毕竟有些晚了呢。至于我们的身世来历,我们不会主动承认什么,但我们也不会否认什么。”
邓布利多沉默不语,他的目光从两个少年人紧握着的双上滑过。有一会儿他似乎由此想了很多东西,想到了那短促的一月,又想到了那之后漫长的半生,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仅仅怔愣了一秒钟。这些年,德国并不平静,囚禁着第一代黑魔王的纽蒙嘉德在前几年传出了前任黑魔王将和他一直以来的隐秘陪伴着喜结连理的消息。在那之后,邓布利多发现他可以直达高塔的门钥匙失去了效力——这门钥匙就是邓布利多一直放在桌子上的空白相框,只针对他一个人才能使用——于是,这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知道格林德沃近况的唯一一个渠道。再然后,德国方面忽然宣称格林德沃失踪了。没有人知道第一位黑魔王去了哪里,他会不会卷土重来,为他曾经的失败展开疯狂的报复,没有人知道。
有些时候,邓布利多情愿相信,现在格林德沃正在哪个角落中蓄势待发,他最终是要强势回归的,而且为了洗刷曾经的耻辱和背叛,也许他的报复的第一站就是英国,就是他邓布利多。他宁可如此相信着,因为他发现自己最害怕的一件事情是,格林德沃已经彻彻底底地忽略了他了,没有了曾经的喜欢,没有了过往的歉意,没有了决斗时的迟疑,没有了那日后的颓废……如果没有了这一切,那么格林德沃的心里也永远不会有他了。
他们,终究还是错过的,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再也没有了回头之路。
离开了出事的走廊,安德森在三楼右边走廊堵到了奇洛,因为第二起石化事件,奇洛终究还是找到了时机跑来这里一探虚实。他已经从海格那里弄来了第一关的秘密,只要音乐声一响起来,就可以让凶神恶煞的地狱三头犬听话得如同一只爪子还没有长齐的小奶猫一样。
“晚上好,奇洛教授,没想到会在禁区这里见到你。”在奇洛用漂浮咒将睡着了的地狱三头犬挪开,就要打开它肚子下面的门板时,安德森冷笑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晚、晚上好,安、安德森教、教授,我、我听、听说今、今天晚上的情、情况有、有些混乱,我害怕魔、魔法石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我想要过、过来检查一、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的口吃似乎并平时更加严重一些了,而且他的身子抖动着,看上去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身上的味道熏的,地狱三头犬在睡眠中还在吸鼻子。
安德森露出一个很温柔的表情,他明明是在笑着,但反而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不安,至少奇洛在看到这一情况的时候,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真是劳您费心了呢,奇洛教授。我很抱歉,在此之前,我竟然还怀疑你会监守自盗。”安德森如此说。
“没、没关系。”奇洛连忙摆着手,并且还露出了一个善意的表示理解的笑容。
“听着,我知道你从哪里来,我知道你听从着谁的命令,也知道你究竟是在为谁做事。”安德森依然没有放过奇洛,他脸上的嘲笑意味更浓了一些,直接将魔杖从袖子中抽出来,步步紧逼着,用一种嘶哑的声音一再强调着,“……因为我同样在为那位大人做事。你这个懦弱的胆小的杂碎,你怎么敢抢占我在那位大人面前的头功呢,你怎么敢奢求在那位大人面前挤去我的位分呢。要知道,我知道的秘密多于你,主人对我的器重也多于你,在我跟随主人的时候,你的忠诚还只属于你妈妈塞进你口中的奶嘴呢。快滚吧,杂碎……”
奇洛一直被安德森逼着后退,他很快就不小心踩上了地狱三头犬的脚趾头。本来就没有睡熟的三头犬被疼痛【创建和谐家园】地醒过来,它极为恼怒地在奇洛的腿上咬了一大口。就在奇洛吃痛低头的一瞬间,安德森快速地将他一直塞在口袋中的手拿出来,那手上正拿着一瓶早就准备好了的魔药,他毫不犹豫地将魔全部药洒在了奇洛的身上。然后奇洛周身迅速地长出冰棱,一秒钟之后,他整个人都成为了一座冷冻冰雕。安德森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箱子,将奇洛装了进去——躲在暗处的西弗勒斯一眼就认出这应该是空间扩展箱,和普通的放大缩小咒不同,空间扩展箱从外面看,看似很小,但其实里面的空间很大,还能装活物。整个行动一气呵成,安德森甚至还游刃有余地逃开了地狱三头犬的无差别攻击。
“出来吧,就算比不上你在魔药领域的成就,但是你也不应该小看了我的嗅觉……怎么说,我也都是一个通过魔药【创建和谐家园】考核的人——并且还是历史上的最小考核者。”退回到安全地带的安德森朝某个角落看了一眼,然后语带挑衅地说。当年他和西弗勒斯是在同一年曾经魔药【创建和谐家园】考核的,考虑到安德森的月份更小一点,他的确是历史上的最小考核者。
西弗勒斯撤去身上的幻身咒,从角落中显出身影来。他比奇洛更早一点来到这里,因为猜到了奇洛会选择在今晚采取活动。西弗勒斯本来是想让奇洛打头阵的,而他只要偷偷地跟在奇洛身后就好,这个满身大蒜味的毫无警觉的免费劳动力会让他知道邓布利多到底在搞什么鬼,而奇洛本身又究竟代表着哪一方的势力。不过,很显然奇洛的计划出了意外,他很不幸地在这里等到了安德森,而这也间接影响了西弗勒斯的计划。
“月色真好,安德森教授,没想到会在今晚散步的时候遇到同样散步的你。”西弗勒斯假笑着,丝毫没有被发现身形的窘迫,他甚至还如此颠倒是非地说,并且也给了安德森一个往下走的台阶。他将一个束缚咒打在三头犬的身上,三头犬不得不老实了。
“散步?”安德森语含讽刺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我很喜欢今晚的演出。那么,晚安,安德森教授。”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并且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安德森的面前。但是,相信我,只要安德森敢轻举妄动,西弗勒斯会在零点零一秒之内作出反击,将安德森压制得毫无攻击力的。
西弗勒斯很满意于今晚的收获,尽管他原先设想的那个过程被安德森破坏了,但是瞧瞧他听到了什么,是“魔法石”!原来邓布利多和他的追随者避开了众多耳目藏在学校里的东西就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或者让人长生不老的魔法石,奇洛恰恰为此上钩了。聪明如西弗勒斯已经由此猜出了一部分的真相。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将这个消息卖给卢修斯可以得到多少的好处,够不够让卢修斯将马尔福书库中的几张远古药方自动吐出来?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应该给卢修斯的荣光试剂中加点“美味”的佐料呢,鉴于他纵容了纳西莎的恶作剧……
当西弗勒斯回到地窖的时候,墨离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最近迷上了家庭伦理剧——一种情节空泛的在“你到底爱不爱我”这个问题上可以拖掉五六十集剧情的无聊玩意儿。墨离显然是已经洗过澡了,他换了一件印着小桃心的深紫色睡袍,整个人团在沙发里,睡袍落在了大腿根部,露出了白花花的晃动着的大腿,带着一种无辜的诱惑。墨离抱着一个小抱枕,当西弗勒斯推门而进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语气轻快地说:“你回来啦,西弗勒斯。”
这种“饭在锅内,人在床上”的贤惠模样让西弗勒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但是他依然唬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你应该去休息了,小孩子就应该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
“好的,那么晚安,西弗勒斯。”墨离的手指动了动,电视机就黑屏了。两个人的空间中一旦静谧下来,西弗勒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明显,他的呼吸也逐渐粗壮。
西弗勒斯几乎在立刻就回想起了自己今天早上刚醒来时的失控,那时少年人正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他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创建和谐家园】的嘴在睡梦中依然微微翘着。然后,他情不自禁地顺着吻下去,却又害怕少年人在这个过程中醒过来,心里忐忑地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于是,他下意识地给了他一个昏睡咒,然后用自己炽热的颤抖的双唇吻遍了他的全身。西弗勒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直清冷寡欲的自己也可以如火一样热情,他的理智因为怀中的少年而遗失殆尽,并且一再因为失控而放任了自己的**。当他的意识回笼的时候,墨离的身上已经布满了深色的吻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却又带着一种异样的奢靡。西弗勒斯用魔法消去了大部分的吻痕,但是他没有对墨离自己看不见的后背进行任何的处理。所以,尽管德拉科在墨离的脑后发现了一枚吻痕,但事实上,如果他掀开墨离的衣服,他能看到西弗勒斯在墨离的后背上留下的大片的夸张的痕迹——蛇王的占有欲果然是非同一般的。
此刻,西弗勒斯看着墨离【创建和谐家园】的脚丫踩在黑色长毛的地毯上,从他面前走过。他觉得口有些干,于是他走过去,将墨离整个人抱起来,在小家伙的惊呼中,将他抱去了自己的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开吃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最近论文开题,各种忙啊……亲们,对不起啊……
谢谢大家留言啊,因为每天只有几十分钟的上网时间,**又抽,所以一直都没回复,但是真的很感谢你们的支持!!
¡¡¡¡¡î¡¢81ÐÅÑöÖ®Á¦
“然后呢?”金发的小龙吸了一口葡萄汁,并且无意识地咬了咬吸管。
“然后?然后就是睡觉啊,我们一觉睡到天亮。”墨离头也不抬地说,他手中的羽毛笔飞快地从羊皮纸上划过,该死的为什么他现在还要写《论荨麻粉末运用在药物稳定剂中的可行性》这样的论文,当年他还是凤族那个桀骜难驯的叛逆者的时候,谁敢命令他做这些?
“一觉睡到天亮?”德拉科的声音因为难以置信而变得过高了一些,这让图书馆中的其他人都下意识地朝他们这边往了过来。德拉科赶紧低下头,凑近墨离身边,用一种十分纠结的语气沉下声音问:“亲爱的哈利,你告诉我,你穿着那件性感的睡衣和我的教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即使他分明喜欢着你,你们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一觉睡到天亮?”
墨离没有回答,他还在飞快地查找着资料,不过,这就代表着他默认了。于是德拉科变得更郁闷了,他的教父竟然在佳人在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做,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些问题吗?这要么就是他的教父其实和他的小教母感情还不够深刻,要么就意味着他的教父有了什么……难言之隐。德拉科甩甩脑袋,赶紧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丢出去,该死的,如果让西弗勒斯知道了他脑袋中的猜测,他一定会被他的教父分解掉,制成一锅铂金色的魔药的!
德拉科只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小墨离,并且结结巴巴地安慰他,说:“没关系的,哈利,你只要知道我的教父他是喜欢你的,这就够了。即使他……嗯,好吧,你要知道,在很多时候心理上的满足显然会更重要一些。”难怪这些年教父都没有过什么红粉佳人啊,原来他在那方面有缺陷啊……想到这里,德拉科又说:“而且,你不用担心教父会出轨,他也没办法在外面弄一个私生子出来。这么一想,这也许也不算是坏事,对吧?”
“……”已经被认为日后要守活寡的小墨离其实完全没有理会到德拉科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听明白德拉科语气中的遗憾和怜悯。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躲在书架子后面的人正透过书和书的间隙,用一种阴毒的目光盯着他们的后背看。如果德拉科见过他的脸的话,他一定能够认得出来,这就是上次那位拦了他们的路并且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的托克·杰斯奇,一个五年级的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赫奇帕奇。不过,当德拉科回头的时候,那个书架子后面已经空了,而他看到了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罗恩在收到一封信之后匆匆离开了图书馆。
“嘿,我敢用一个金加隆打赌,那个红头发的穷鬼韦斯莱一定是去做坏事了!”德拉科吹着口哨,用一种尤为得意的语气说,“我一定要揭发他,让他瞧瞧我的厉害。”
“我是不会和你打这么幼稚的堵的,无论韦斯莱同学去做了什么,那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尊敬的德拉科少爷。与此同时,我还知道,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能够给他安上一个不那么出格的罪名,在争辩的口才上,他可没有和你那样的天赋。”墨离叹息着说。
德拉科挑起一边的嘴角,坏怀地笑着:“你说得没错,所以,我现在需要去监督他。”说完这句话,他迅速地整理好东西,跟在罗恩的身后,也离开了图书馆。留在原地的墨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心里吐槽说,也许将“监督”这个词换成“跟踪偷窥”会更好一些,可怜的卢修斯,似乎再多的贵族精英式的教育都没能改变他的宝贝儿子在韦斯莱面前的幼稚。
万圣节之后,霍格沃茨中各种各样似真似假的小道消息逐渐多了起来。 很快就有好学的拉文克劳学生查出来,所谓的霍格沃茨中的密室其实就是指当年的斯莱特林阁下因为和其他三位巨头的分歧离开这座城堡之后所留下来的一件宠物屋,里面藏着一条可怕的蛇怪。据说,总有一天,蛇怪会继承到斯莱特林阁下的遗志,将城堡中的麻瓜血统彻底完全地剔除出去。
于是,很自然的,孩子们也产生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有关萨拉查的看法。第一种由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提出,他们已经在学院内部达成了共识,认为萨拉查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他一定有着比十一年前失败了的伏地魔更为纯正的血统传承,所以他才继承了斯莱特林阁下的名字,并且,他还得到了学院幽灵的诚服和霍格沃茨这座城堡的共鸣。他们已经纷纷给家里写去了不止一封的过长的超重的信,相信萨拉查一定会带领魔法界走向新的辉煌。不过,有了伏地魔这一前车之鉴,大部分家族都对孩子们传来的消息持保留意见。当然,他们的态度依然是友好的,鉴于有传闻说萨拉查和戈德里克这两位特殊的新生,他们的姓氏为普林斯,而普林斯与斯莱特林贵族如今的领航人卢修斯·马尔福交好。很多人因此选择友善观望。
另一种更为偏激的观点是由几位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提出的,他们的父母或者别的什么亲人在当年与伏地魔的战争中被残忍地杀害,因此就算现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但是他们依然在心里记恨着斯莱特林,记恨着这将他们拖入噩梦的学院。所以,他们毫不客气地指出,既然所有的史书上都记载着,和另外三位巨头闹翻了的斯莱特林扬言要将布纯正的血统从霍格沃茨清除出去,那么他的心里就一定是这样想的。而现在,一位和斯莱特林有着相同名字的新生出现了,万圣节的意外也由此发生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们二者之间的联系么?就算他后来用蛇语救助了一个受害者那又怎么样,这位受害者中了一个蛇语版的统统石化,这件事情本身不就只有萨拉查一个人可以做到么?毕竟这世上,除了他,再也没有别的蛇语者了。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萨拉查的出现代表了斯莱特林阁下在千年前曾预示过的自我的回归,他的出现就是要在城堡中引起杀戮和恐慌的,而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一切血统的不纯正者。这和当年的伏地魔很像,或者说,他是下一个伏地魔。这种观点一开始只在小众中流传,又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那目前只有萨拉查才会的蛇语成了最关键的证据。不过,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代表了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而现在,流言的中心人物,萨拉查正坐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中喝着咖啡,和他的黄金忠犬戈德里克一起。苦咖啡的味道闻起来像某种魔药,但是这很能让人保持清醒。
西弗勒斯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他偏爱着这种口味浓烈后劲十足的酒,并且他的酒量一直很好。他知道这两位的来历,所以更清楚他们的不请自来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们不说,他就不会主动提起。有时候,稍稍滞后反而更能获得谈话中的主导权。
西弗勒斯在今天早上和卢修斯通过双面镜,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伏地魔的确借由某种未知的方式复活了,但是这种方式一定是带有不可调和的缺陷的,所以伏地魔现在需要通过借助魔法石来稳固他的复活。邓布利多一定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这种复活方式——他很可能是从安德森那里得到线索的——不过,因为他们不打算和这位狡猾的老蜜蜂合作,所以卢修斯主动表示,他会在近日守在马尔福的书房中,从数目浩渺的书本中查找资料的。
考虑到奇洛曾在某次用餐的时候,向魔药教授安德森请教过独角兽血的诅咒问题,西弗勒斯还大胆地猜测,伏地魔现在大概就靠独角兽的血液苟延残喘着。西弗勒斯曾经在禁林中救过一只独角兽——小小如今还被养在空间中,但是有时会被萨拉查抱走,它和萨拉查的关系非常好——所以,他相信,他应该会被禁林中的独角兽群接纳,甚至也许可以由此问出一点什么。如果假设成立,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你难道不会觉得好奇吗?为什么我明明在千年前的某次战斗中因为保护霍格沃茨而魂飞魄散了,但几乎所有的历史书上都将我的消失出走了‘出走’,并且日后还给我编排了那么多不够名誉的出走理由?”萨拉查将咖啡放下,然后坐在他身边的戈德里克赶紧把他喝过的咖啡端起来,偷偷地尝了一口,狮祖觉得太苦了,于是偷偷地往里面倒了一包糖。
这的确是一个疑点,为什么萨拉查明明牺牲了,但是他的三位知道真相的好友却都没有将这一事迹公开,没有赐予他应有的荣耀。不过,西弗勒斯仅仅抿了抿唇,语气淡淡地说:“很显然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不得不将真相隐瞒了下来。”
“那么,你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萨拉查微笑着。
“知道的越多,意味着面临的危险就越大。所以,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有一件事情你一定很想要知道,比如说这几天德拉科和小哈利到底在相谈甚欢些什么……”蛇祖语气轻快地开了一句玩笑,并且意料之中地收到了西弗勒斯的瞪视,然后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突兀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叫做信仰之力吗?”
信仰之力,恶魔与天使的能力来源。这两种传说中的种族在人间发展信徒,形成宗教,然后通过人类的祈祷来强壮自己的力量。巫师不属于恶魔,也不属于天使,他们其实源自于普通的人类。其实在东方也有类似的传说,神在天界,魔在狱界,而人界生活着人类和妖精,天界因为人心中的善而愈加美轮美轮,魔因为人心中的恶而为非作歹。如果将东西方的传说融合在一起,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巫师们是妖类的后裔,因为他们事实上是魔法生物和人类结合之后诞下来的产物,已经和人类区分开了。
巫师们从魔法生物的基因中获得了非同一般的能力,获得了比一般人更为漫长的生命,获得了难以想象的记忆传承,因而他们走在了时代的前沿。巫师和普通人类结合也是有可能会生下小巫师的,如果任由这种状况发展下去,那么毫无疑问巫师们的人口将越来越壮阔。而这群新生的人,他们不信仰恶魔,不信仰天使,他们只信仰梅林。甚至,因为他们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他们的所作所为还使得他们在普通人类中形成了新的信仰。
“你的意思是,千年前的祸乱源于,巫师们的存在使得恶魔和天使能够从人类心灵中获得的信仰之力大幅度减少了?而那群英勇的无畏的敢于将巫师们捆在柴堆中浇上油脂烧死的麻瓜们,其实他们身后站着的是恶魔,或者是天使?”西弗勒斯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恶魔,天使,这分明都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而现在萨拉查的解释却将它们实质化了。
“的确如此。它们似乎有着某种限制,不能亲自出现在我们目前所生活的空间中,所以即使它们厌恶着巫师们,却不能亲自将我们杀死。但是它们可以将力量赐予那些被选中的信仰者,让他们变得如野兽般强壮,并且觉醒异能。这就是为什么,当年我们在麻瓜们的攻击中节节败退,在死去了那么多同胞之后,最后不得不退回到一个角落中,用魔法阵隔绝了巫师和麻瓜两个世界——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麻瓜人口众多,杀死一批又站起来一批。”萨拉查再次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里面深褐色的液体,下一秒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戈德里克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又将糖放多了!在萨拉查没有注意的时候,主动为他改善饮料口味的戈德里克已经放入了五包砂糖——每放一包,他都会喝一口杯中的液体,这真是一种甜蜜的间接接吻。
西弗勒斯洞用他强大的观察力,脑内高速地运转着,想从萨拉查的脸上窥出一点端倪,以证实他说的这段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沉默不语。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很显然,萨拉查现在愿意将这一切告诉他,那就证明了,萨拉查也许又窥到了恶魔和天使的活动迹象。
萨拉查不得不将甜得发腻的咖啡全部都倒入戈德里克的口中,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他始终都使用着一种极为优雅的动作。然后,他才看向西弗勒斯,继续解释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死亡真相不能被公开。在那个时代,我们,我和我的三位同伴们被所有饱受折磨的巫师们视为他们的精神领袖,尤其在我们创立了霍格沃茨之后,他们称我们为那个时代最伟大的人。如果,他们知道我的死亡是由麻瓜们的信仰造成的,是由恶魔或者天使造成的,这将彻底地颠覆他们的认知,从根本上毁灭他们的信心。如果,一些心怀不轨或者渴求力量的巫师由此转为恶魔或者天使的信徒,那么我们在这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我们的领地将不再安全,即使麻瓜们进不来,我们也可以从内部开始崩溃。”
因此,他承担了“出走”的骂名,并在他死后的千年,背负着所有人的误解。
“我相信你们的不请自来并非是为了告诉我这些陈年旧事的,毕竟一位真正的斯莱特林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他只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那么,”西弗勒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分明能听出自己声音中的紧张,“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很聪明人对话总是容易的。”萨拉查微笑着说,“你很敏锐,西弗勒斯,我的确发现了一些东西。我知道你和你的朋友现在正为了伏地魔的重生而焦虑不已,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能够重生是因为他制造了魂器,制造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将自己的灵魂切片借由杀戮封印在某种能量强大的器皿中就可以了。魂器不灭,灵魂不灭,这是一种走向永生的方式,尽管在这个过程中他会越来越偏执,越来越疯狂,等到了最后,大概只剩下野兽的本能了吧。”
“这和我们现在谈论的话题有关联么?”西弗勒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魂器”这一词。
“当然有,因为魂器的制造方法是从麻瓜中开始的。他们认为7是一个拥有魔力的数字,据说,只要将灵魂分成七等分,然后按照次序重新融合在一起,那么他们就完成了一份圆满,他们的身体就会成为恶魔降临人间的器皿,一个血腥的开始。”萨拉查转了转手腕,巴吉里斯克从戈德里克的身上爬过来,绕到他的手臂上,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幸运的是,那些被恶魔选中的人,他们在将灵魂分出第六份的时候,都无一例外地疯了,所以这样的器皿从来都没有被炼制成功过。我是在研究这些麻瓜留下的物品时发现恶魔的迹象的,而很显然,我的手记在我死亡之后遗落了,尽管我在上面用一种隐晦的他人无法理解的句子来谱写我所得出的结果,但这本手记大概在那之后还是被众多黑巫师秘密研究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最近事情多,我尽量在期中考试之前把这篇文文写完,不然考试的那几天大概又要断更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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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弄清楚伏地魔和魂器之间的联系,弄清楚他到【创建和谐家园】造了多少魂器,这些魂器被放在了哪些地方,而现在他是否已经开始进行新的融合了。 西弗勒斯的大脑高速运转着,他的目光透过萨拉查似乎投向了很远的地方。
西弗勒斯的本质上并非是一个救世主。“救世主”这一个头衔对一位真正的斯莱特林而言,永远都是一种讽刺。他们不会无条件给予,他们只会利用。所以,西弗勒斯并没有所谓的仁慈之心,他狡诈、阴险,只忠于自己的内心。但是,他需要保护霍格沃茨,他不允许墨离如同千年前的萨拉查一样魂飞魄散。为此,他可以采取很极端的方法,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他永远都看不上伏地魔,他当年怎样失败了,他今后也必定继续一败涂地。
萨拉查只看见西弗勒斯的神情恍惚了几秒钟,然后他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了。蛇祖和戈德里克对视了一眼,就礼貌地起身告辞。他们不需要用更多的言辞来维系众人之间的关系,对于萨拉查而言,既然墨离已经和霍格沃茨签订了灵魂契约,那么他们一群人就是最值得信任的盟友。一旦认定什么,就永远都不会改变,哪怕要为此堕入永夜。
过了好久,天色渐暗的时候,壁炉中的火苗又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卢修斯的声音从从里面传来,他用一种咏叹调般的口吻询问说:“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也许你现在愿意挪出一点点的空闲时间来倾听身为你的好友的我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