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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失落地对我说:“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他突然这么问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对他说:“这个……这个……我也没怎么想过呢,这么哲学的问题,需要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去考虑吗?”他听了闭上了眼睛抬头冲天,接着长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是啊,正是因为没有想过所以才显得特别无知吧。”
我鼓起勇气对他说:“怎么了你,今天白天看你还很精神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有事吗?有事的话说出来会好很多。”我本来打算说他白天很帅,可是我开不了口,我发现我有些紧张,我以前面对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刘玉枫听了手慢慢地放到额头上,看的出来他相当痛苦,他慢慢地蹲在了地上,慢慢地啜泣起来。我见了更加地手足无措,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他仅仅就哭了一下接着情绪就平复了下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泪说:“上次你也见到我哭了是吧。”
我傻傻地点点头说:“嗯,上次我还以为你是……你是……心情不好呢。”他听了摇摇头说:“没,当时只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已。”我问道:“怎么了,那天有什么事吗?”他长出了口气说:“嗯,其实那天以前叶宗曾经找到过我一次,那次只有我们两个人。”
“叶宗对你说了什么还是?”我问道。只见刘玉枫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他对我说:“对,那次叶宗对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二十五章 不配活着
我听了惊讶地说:“天大的秘密,有那么……”刘玉枫见我这么说跟着说道:“你是说,有那么夸张吗,对吧?”我听了嗯了一声。
刘玉枫对我说道:“或许这个消息对于旁人来说无关紧要,可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秘密。”他说完望着我,对我说:“叶宗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什么?!”我听了脱口而出这句话。刘玉枫沮丧地对我说:“那次,他专门找到我,他说想找个偏僻的地方跟我聊聊。我听了就说去咖啡厅。叶宗在咖啡厅里对我说:‘玉枫,你知道吗,你是所有学生里我最欣赏的一个。’我听了也对他说:‘叶宗,你也是我最钦佩的一个。’跟着叶宗说:‘玉枫,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对他说:‘不到四年,可我与你相见恨晚,你就是我的钟子期。’叶宗点点头说道:‘听到你这么说我很欣慰,死而无憾。’我听了对他笑而不语。”
“怎么,他这么说你不感到奇怪吗?”我问道。刘玉枫听了对我说:“可能是我当时太过天真了吧,我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因为我的心里根本没有往那个方面想。叶宗见我笑了笑,他说:‘玉枫,我死之后希望你能常来我的坟前看看我,毕竟,我到了那个地方后会很孤独的,这个世界上我的知音也就你这么一个。’我听到这里才感到他说的不对劲了。”
我对他说:“是啊,哪儿有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说这种话的,真是太……”刘玉枫也说道:“我当时也觉得叶宗说得有些过火了,我对他说:‘叶宗,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说?’叶宗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他一字一顿地对我说:‘我得了白血病,被宣判【创建和谐家园】了。’我听了对他说:‘叶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宗听了释然一笑,他说:‘什么时候知道已经不重要了,结果还不都是一样?’我听了对他说:‘没事,白血病可以治好的。’他笑了笑抬头看看天花板,对我说:‘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不用安慰我。’”
我听到这里捂住了嘴。刘玉枫用手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我说:“叶宗和我惺惺相惜,我们都把彼此当做知音。本来我们是有一个三年之约的,不过,那只是我和他之间一个短暂的约定,我们真正的目的其实不是高考,那只是一个必经的阶段而已,这个计划的真实目的是我们彼此约定……彼此约定要共同努力,学成之后两人共同创建一个公司,然后目标是世界五百强。”他说到一半就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把话给说完了。
我对他说:“你也别太伤心了,不过白血病真的治不好吗?”刘玉枫眼含泪花,他对我说:“很难治愈,得了这个病几乎就是宣判【创建和谐家园】。他已经看过医生了,本来有骨髓移植,不过没有和他配型合适的,目前只能是维持。叶宗对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显得相当得平静,反而是我不怎么淡定了。”
我听了泪眼婆娑,我对他说:“叶宗刚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定特别难过吧。”刘玉枫点了点头,说道:“我去过叶宗的家里,他妈妈跟我很熟,他妈妈说他刚刚得知自己得了血癌的时候眼神里的那股绝望让她不寒而栗,他颓废了。可是后来慢慢地他就想通了,他想通以后才找的我。”
我听了对他说:“是因为舍不得这段友谊吧,听你所说你们关系真的是相当得好呢。”他听了垂下了头,对我说:“我和他是属于心灵上的朋友,你不会明白这种友谊的。叶宗对我说了他的事情之后,我比他还要绝望,甚至我开始厌恶起这个世界。”
我安慰他说:“别那么想,或许他能够好呢。”他听了也不理我,他往后捋了捋头发,有些激动地对我说:“叶宗上次把我们叫到那个饭店,是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个遗愿。”
“遗愿?你指的是,叶宗说的想败一次吗?那次我也听到你们的谈话内容了,他好像是说想让你们把他超过,是这个意思吧。”
“不!他的意思根本不是这个。”刘玉枫果断地否定了我。我问道:“可你们聚在一起的那天他就是这么说的,不是么?”刘玉枫转过身看着我说:“那只是他表面的意思,其实他不是这么想得,他并不是真的想让我们超过他。”
“那,是因为?……”我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了,叶宗他到底想干嘛。刘玉枫听了惨然一笑,他说:“他其实是想让我们帮他,可他又不说出来。他在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后,问我:‘玉枫,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说:‘不知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么远的问题。’叶宗笑笑说:‘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我听了对他说:‘你这么说也对。’叶宗对我说:‘可是大多数人却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他们根本不配活着这两个字。玉枫,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叶宗说完我就意识到,他已经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了。”
“难道你说叶宗那天的意思是让你们帮他?”我听了简直快疯了,这是什么逻辑。刘玉枫对我说:“对,叶宗说:‘恐怕我自己也有些怕,我也怕自己突然某一天醒不了,而且,这一天是这么得近,我也想过干脆放弃算了,可是想想又不甘心,咱们共同许下的理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允许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病床上等死!虽然理想不能实现,可是我努力走一步就离理想近一步,不是么?玉枫。’他这么说完后我说道:‘嗯。’叶宗安慰我说:‘玉枫,你知道吗,你太过于较真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庸俗的人多,你活得太累了。’他说到这里我的泪落了下来。”
刘玉枫眼圈红红地对我说:“叶宗明明知道自己努力没有结果,可是他不想放弃,他怕自己中途退却,所以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起,其实,他那天说的话是故意的,他很聪明,故意和我们约定把他超越,然后他就有了动力,不至于想到死亡就害怕得没有心思学习了吧。”
我听了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是的,我们大多人就像叶宗说的那样,活的行尸走肉一般,而他,不仅没有在死神面前放弃自己,反而自己努力去克服死亡带来的恐惧,而且还想要跟命运搏一搏,他的精神得多么的强大!
刘玉枫接着对我说:“要是换作是我,我可能会放弃,没有结果的东西努力了也没有用的,不是吗?”刘玉枫今天心情一定糟透了,他一直在说一些颓废的话。
我听了说道:“也不是说就没有用,就像叶宗说的,努力了就离希望近一步。”刘玉枫抬头看着天,他对我说:“我们人类真是渺小呢,都说人是伟大的,可是人往往连自己的命运都决定不了。”
我对他说:“你也不要这么悲观了,其实,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刘玉枫呆呆地看着前方说:“是的,人都是要死的,我们谁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我听了对他说:“不要太悲观了,我想叶宗也不希望你成为现在这种样子。”刘玉枫神色黯然地对我说:“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你说为什么呢?”
我见他情绪有些失控,就对他说:“我知道你很难受,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也不好受,可是我妈常说:‘人活在世上哪有一直顺顺当当的啊’,叶宗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更不应该这样子才对。”
刘玉枫听了用沮丧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会和你说话多一些吗?”“啊?不,不知道,可能是你凑巧想说了吧。”我听了顿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幸好是晚上,不然估计他就会发现我的异样反应。
刘玉枫说:“你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和你一起我感觉很轻松,虽然你没有和叶宗我们处在一个层次,不过你并不像他们那般无知。好吧,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是我所认可的一个人。”若不是熟悉他的人,听到他的话肯定以为他狂妄的要死。我听了略显尴尬地回了句:“是吗?以前可没有人这样子对我说过。”
那天晚上,刘玉枫说了很多悲凉的话语,我从来不知道,平时那么自信的他也会有这么受伤的时候,这和白天那个太阳底下的阳光少年截然不同。
第二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许文静,许文静知道了也沉默了。陈三儿又跑出去找他的对象去了,只剩下我和许文静在那里发呆。沉默了许久,许文静对我说:“真想不到叶宗这么……”
我对她说:“我也没猜到,谁会想到这么精神的一个男孩子会身患绝症呢。”许文静对我说:“不是,我是说叶宗坚持上学这件事,学了不一样没有用吗?就算真的在学校了他能保证自己思想上不受影响?”
我对她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在学校总好过在医院或者家里等死吧。”许文静抓着自己的短发说道:“要是我我就不努力了,人最怕的就是努力了却徒劳无功,不是吗?”
第二十六章 开除
我听了摁了摁她的鼻子说:“怎么你说的话和他这么像!”许文静听了好奇地问我:“和谁呀?”“没。”我听了赶紧回道。“切,诗伊你呀,整天神神秘秘的,莫非你说的是刘玉枫?”我正要跟她辩解一下,就见武紫沫冲进了教室,他一进来就跑到他的哥们儿身边说道:“我靠!重大新闻啊!”
武紫沫的那几个哥们儿都围到了他身边,听他讲了起来。他压低声音,表情夸张地对他的哥们儿讲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新闻,他周围的人则时不时传来一句:“我靠,不是吧?!”
许文静和我都直愣愣地望着他们那儿,文静问我:“诗伊,你猜他在说些什么?”我听了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说话声音那么小,谁能猜得到。”
武紫沫刚说完他周围的人就炸开了锅,以至于这个消息不一会儿就弄的差不多人尽皆知了。许文静好奇心重,她见了这个情况就对武紫沫喊道:“武紫沫,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武紫沫笑着走了过来,他对许文静说:“美女,有事?”许文静听了对他说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啦,我也想听。”
武紫沫听了忙说:“哎呀,这个事你就不要问我啦,你也别问别人了,总之不知道对你们最好。”他说完补上一句:“还有别的事不?没有我可走了。”
许文静说:“你就跟我说说嘛……”不等她说完,武紫沫一溜烟就跑了。许文静皱着眉对我说:“你们都怎么了,什么事也不想我知道是吧。”
我听了对她说:“哪有,八成他是知道咱们听了不好才不说的。”许文静不高兴地看着我说道:“诗伊啊,你就会替他想,我才不信他是为了咱们好,我问问郭诣。”说完她喊了郭诣一声。郭诣听见了走了过来,他问许文静:“怎么了?又想借辅导书?”许文静眨眨眼睛问道:“郭诣呀,他们刚才说什么了,对我说说呗。”
郭诣听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有点不好吧?”许文静对他说:“有什么不好的,你就有什么说什么不就结了。”郭诣听了有些艰难地说道:“那个……昨天老师值班发现郭潇雪和叶今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此刻就算他不说我们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许文静听了脸色有些尴尬,她说道:“不能吧,在学校里……有点太……”郭诣也面露难色地说道:“是啊,正是因为这样,学校里才特别生气,为此政治主任还特地把他们家长找来,郭潇雪他们做的确实不太好。”我对郭诣说:“那学校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郭诣听了扫了我一眼说:“学校打算这个周末开会,正式辞退他们两个人。”许文静听了乐得直拍手,她说道:“好嘞,可算把他们都开除了。”我听了也觉得轻松了不少,毕竟上次郭潇雪给我留下的印象相当不好,这次开除了,也算是学校里做了一件好事。
当然,猩猩照旧在我们得知消息后才开班会宣布这件事情,她嘴里直嘟囔:“你看看你们现在的学生,整天没有王法了,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哼!下面宣布一则消息,咱们学校的叶今和郭潇雪被发现关系不正常,因此勒令退学。我现在告诉你们,咱们班绝对不能出现谈恋爱这种现象,否则的话你们就做好准备,我这儿可不留你们!”
班里的同学表现得相当平静,因为大家都对这个已经知道的消息毫无兴趣。我也猜出了猩猩会顺便把我们卷进去说一通。猩猩见我们反应迟钝似的,就提高嗓门说道:“我说话呢你们没听见吗?”我听到后排的陈三儿低声说道:“孩子都有了才问怀上没怀上……”许文静和我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猩猩其实算得上一个敬业的老师,可是她有点不会管教学生,因此显得特别的死板。正如她所说,我们学校在周末的时候特意开了次会。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学校正式决定开除叶今和郭潇雪两个人。
学校领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们详细列举了叶今和郭潇雪在学校里的种种恶行。事实上,自从刘玉枫对我说了学校纵容叶今之后,我心里就有些不满,这次这个决定才符合我的心理预期。
散会后,我和许文静就开始往回走。许文静对我说:“这次可也算是放心了,再也不怕郭潇雪来找事儿了。我一想到她那个凶样子就怕。”我说道:“可不,要不是上次刘玉枫‘救’了咱们,真不知道现在咱们是什么样子。”“嘿!美女,还记得我吗?”一个男孩子走到许文静面前对她说道。
我仔细一瞧,这不是那个叫马佳的嘛,他又来干嘛?许文静见了他以后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往我身边靠了靠接着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马佳在后面轻声说:“喂,我不怕你拒绝,你就是拒绝一千次,我也会追你第一千零一次!”许文静气得小脸绷着,她拉着的手对我说:“诗伊,快走。”
我听了跟着她一起小跑着回到了教室,只见陈三儿正乐呵呵地在那摁着手机。许文静重重地坐在了座位上。陈三儿见了,抬了下头说:“呵,还挺生气啊小妞,怎么了又,哪个不长眼的又惹到你了?”我见了忙对陈三儿使使眼色。陈三儿可不管这一套,他对许文静说:“我说,有什么难事跟你哥我说啊。”
“你别烦我了行不行,再说我把你谈恋爱的事告诉猩猩!”许文静怒气冲冲地对陈三儿甩了一句话。这下子陈三儿老实了,他拉拉我的衣服说:“喂,大学委,她今天吃火药了?”
我见了对他说:“怎么你们男生都这个样子,除了搞对象整天的就不会想些正经事吗?”陈三儿嘿嘿一笑,说道:“听也听不懂,天天晚上跳出去去网吧钱又没那么多,你说吧我不搞对象这一天天的怎么过?”
“借口,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吧你。”我不客气地对陈三儿说道。陈三儿忙说:“哎哎,我说这不是你刚来那会儿了是吧,不理你们就算了,本来想跟你们说个好事呢,这下好了大好的心情都被你们破坏了,没有情趣。”“就你还能有什么好事?”我对他说道。
陈三儿捋了捋自己本来就短的头发说:“哥明天生日,这算不算好事?”我听了斜着看了他一眼。他对我说:“本来打算请你们为我过生日的,这倒好,你们从回来后一个比一个牛,从一开始就训我,一直训到了现在。”“还不是你的嘴不积德。”我反驳道。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陈三儿忙道歉,他说道:“你们可得给我过生日。”我听了对他说:“你可别指望我们花多少钱。”陈三儿笑着说:“指望你们我的生日就别过了,我看一下啊,下节课是数学课,得,又该睡觉了。”
数学老师是我很尊敬的一个老师,虽然她脾气不太好,可是特别敬业,而且教学水平相当得好,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英语老师,她被我们所有学生一致推举为最不可忍受的老师,没有之一。
因为我是学委的原因,数学老师在讲完后专门来到我身边对我说:“怎么样,今天的课程还能跟得上吧?”我听了说道:“听的时候是听懂了,可是往往自己一做题,就不知道该怎么着了。”
许文静也说道:“嗯嗯,我也是这样子,一看到题就懵了。”数学老师低下身子对我们说:“其实这个题不在于你做的多少,而是要从中学会举一反三的能力并且灵活运用,有些时候,掌握住它的模式了其实相对就简单得多。”
数学老师这么说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猛地闪现出刘玉枫的样子,这个男孩子曾经也对我说过差不多意思的话,此刻再回想起来,顿时觉得他说的满满的都是真理。难道这才是他所处的层次吗?
在无聊中度过一天后,陈三儿一大早就兴奋地对我和许文静说:“怎么,也不说祝福祝福我?”我听了说:“那好吧,祝你生日快乐。”“真没诚意,瞧你那个样子。”陈三儿对我说道。
“死陈三儿,你生日啦?”许文静冲他说道。陈三儿听了哭笑不得,他对许文静说:“我说咱们说话注意点行不行?”“我就说,谁让你昨天气着我来着。”许文静小嘴可不饶人,非得把昨天受的委屈给找回来。
陈三儿见了呵呵一笑说:“行行行,惹不起你们了,今天晚上咱们好好的聚一聚,中不中?”他刻意模仿着唐山话对我们说道。许文静听了撇撇嘴说:“我才不呢。”陈三儿见了说道:“我生来多好,人多了热闹,你不去不觉得可惜吗?”“切,就不去就不去,谁让你气着我来着。”许文静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得好好调调陈三儿的胃口。
陈三儿听了说道:“随你吧,反正老二说了今天一定会来。”许文静听了沉默不语,陈三儿见这个法儿有效就说:“我陈三儿绝不骗你,老二百分之一百来。”许文静听了说:“那……王竹瑶呢,她来不来?”
第二十七章 闺蜜生涯的开始
陈三儿听了嘿嘿一笑说:“这个……小妹自然是得来的,她不来也不合适啊。”文静跟着说道:“我不去,我才没那么……总之我不去了。”说完她就转过身趴在了桌子上。陈三儿见她那个样子就撺掇我,他说:“大学委,今天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不行!”我一口回绝。“那,我给你个面子,请你来行不行?”“不行!”我跟着说道。陈三儿见我这么说无奈地说道:“好吧,今天你别来行不行?”我也没思考直接说:“不行!”陈三儿乐得直拍手,他说:“好嘞好嘞,大学委同意了啊。”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他绕进去了。
他见我俩都不乐意的样子说:“我可不管,把你们当朋友才让你们来的,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对他说:“你考好点比什么都强。”“切,无趣。”陈三儿托着下巴不高兴地回了句。
虽说他白天不高兴,可是真的到了晚上,他还是“诚意满满”地邀请我们去给他庆祝生日。事情是这样的,大晚上的都睡觉了,许文静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睡得比较熟,所以刚开始没有接。手机响了一阵子,许文静醒了,我听到她压低声音说道:“喂,干嘛呀,都这么晚了,嗯?在哪儿?万一被老师发现怎么办?……”
总之最后就是许文静被说服,然后她打着哈欠把我叫上,我们两个一起逃出了宿舍。她拉着我往操场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这个陈三儿,神经病吧,快十二点了把咱们叫去干嘛?”我说道:“咱们这么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她对我说:“不应该,咱们这么熟了想他也不会害咱们。”
我们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操场边儿上,远远地我就看到地上坐着几个人,走近后我看到陈三儿他们围在一起,顺着微弱的灯光看去,地上铺着报纸,前面放了一些菜和几瓶酒。我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坐在地上的有陈三儿、项锦、王汀雨、封四儿和王竹瑶这几个人。
陈三儿见我们来了忙招呼说:“喂,来这儿坐。”许文静和我坐在了陈三儿旁边。我看到封四儿在磕瓜子,项锦戴着耳机正在摆弄着MP3,王汀雨则吃着花生豆跟陈三儿聊天,王竹瑶坐在项锦旁边看着他捯饬他的MP3。
封四儿问陈三儿:“刚还问你呢,怎么没有带着你媳妇来呀?”陈三儿忙说:“你呀,不说话会死啊。”这可真是什么人降什么人,别看陈三儿平时老欺负我们,可遇到封四儿也只能是干吃哑巴亏。封四儿说道:“可不,不说话就是能憋死。”
王汀雨说道:“哎呀,你们俩别斗嘴行不行,这大老远跑来的也不说伺候着。”陈三儿对他说:“没手还是没脚啊,一个个脸大的跟什么似的,老二,干嘛呢,这聊天呢你听什么歌啊真是的。”项锦摘下一个耳机说:“你说什么?刚才没听见。”王竹瑶说:“别理他,没正事。”陈三儿说道:“你俩又腻味了是吧,老大,你看看你妹妹……”
王汀雨把手一摆说:“我靠,你们小点声,老师来了就完蛋了。”封四儿缩缩脖子说:“哎呀,好冷啊,三儿你个货真会选地儿,得把人冻死。”陈三儿听了笑着说:“你个货,你找地儿吧,能找到咱们就挪。”
王汀雨问项锦:“老二,你弄什么呢?”项锦说道:“我最近迷上了一个组合,他们唱歌很好听。”封四儿忙说:“谁呀?说出来看我听说过没有。”项锦说道:“beyond,很老的一支乐队了。”
封四儿吐出瓜子皮说:“谁?你骂谁呢?”王竹瑶说:“没文化真可怕。”封四儿边磕瓜子边说:“谁知道你说什么哪,真是,你不信问三儿,他绝对也不知道这个是谁。”
陈三儿说道:“这个嘛……我也没听说过,不过咱们有俩学习好的,她们没准知道。”他说着指了指我和许文静。许文静说:“我也不知道,得多老的歌手了。”“我好像也没听说过……”我回答道。
项锦听了说道:“80年代的乐队,歌曲很好听,我打球的间隙会听他们的歌曲,听起来很有感觉。”封四儿拿出一盒烟,他给陈三儿和王汀雨分了分,接着自己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王汀雨往前倾了倾身体,他看着项锦说道:“哎,老二什么时候戒了?”项锦说道:“小王儿说了,抽烟对打比赛很有影响,听他这么说我就戒了。”封四儿拍拍他说道:“是不是啊,这算改邪归正不?”
“去你的。”项锦回了他一句。王竹瑶说:“小锦,你干嘛听这么老的歌曲,最近出的歌曲多好听,你要不要听听?”说完王竹瑶把她的手机掏了出来,递给了项锦。
项锦没有理她,他低着头说:“不听,没意思。”王竹瑶听他这么说就对项锦说:“你听都不听怎么知道不好?”封四儿见了对王竹瑶说:“给我听听,我不嫌难听。”王竹瑶对他说:“去你的,想听自己买去。”
封四儿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他抽了口烟说:“得,当我没说行了吧。”王竹瑶把手机一扔,手机顺势掉在了封四儿怀里。王竹瑶说:“看你那个样儿,没出息。”封四儿听她这么说这才乐呵呵得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王汀雨问项锦:“最近有没有比赛?”项锦散漫地说:“有啊,过几天要和鹏程高中打一场。”陈三儿紧跟着说:“老二,有把握能打赢不?”“不知道,听说他们全校第一名也在队里,好像还挺厉害,叫什么楚向阳。”我听了打了一个激灵,楚向阳,上次我已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了。我看了看项锦,发现他戴着耳机的样子既冷酷又帅气。
陈三儿见气氛不是太活跃,就说:“老大你最近听什么歌呢?给我说说,我也在下载下来听听。”王汀雨说道:“周杰伦的《七里香》,很火的一张专辑。”
“咳,我都听不懂他唱的什么。”封四儿低头摆弄着手机,嘴却不闲着说出了这句话。陈三儿呵呵笑笑说:“就你这智商,听不懂很正常。”
王竹瑶对我和许文静说:“你们呢,你们都喜欢听什么歌?”许文静说:“我呢……喜欢谢霆锋。”封四儿听她这么说抬起头就跟了句:“哎呦,小妞儿你还是喜欢帅的呗。”“谁说的,他唱歌很好听好不好。”许文静辩解道。
谢霆锋是我们初中时代的偶像级人物之一,很多女孩子都迷他,许文静自然也不例外。封四儿忙说:“切,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许文静对他说:“谢霆锋帅是帅,可是他人很努力的……”封四儿见了忙说:“打住吧,你看着他顺眼,当然他做什么都是好了。”“你……”许文静被他说的连句话也憋不出来。项锦对封四儿说:“四儿,别欺负这个女孩子了。”我侧眼看了许文静一眼,发现她脸上散发出微微的红晕,她快速地看了项锦一眼接着猛地瞧向了我。
王竹瑶对我说:“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歌?”我听了说道:“张雨生吧,我觉得他的歌曲很好听。”封四儿见了撇撇嘴说:“你真是不懂得流行,和他一样喜欢老古董。”他说完指了指项锦。“才不是呢,张雨生很有才华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反驳道。
王竹瑶听了笑着说:“咱们这儿是一个人一个品味啊。”封四儿忙说:“照你这么说,谁的品味高?”王竹瑶故意不理他,封四儿就说:“就知道你觉得自己才有品味,早知道你这个臭毛病了。”他说完这句话接着对陈三儿和王汀雨说:“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陈三儿说:“没啊,你们说话还不让别人说了是不?”封四儿瞅瞅他俩说:“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王汀雨拍拍封四儿,对他说:“你小子脑子里就没有好人。”“切。”封四儿撇撇嘴,他伸出手对王汀雨说:“来根烟。”
王汀雨对他说:“先喝点。”说完他示意大家,我说道:“我不喝酒的。”王汀雨说:“没事儿,这有饮料。”说完他拿出两瓶饮料扔给我和许文静。
我抬头望望天上,见月亮正在天上散着光芒,虽然周围还是一片荒凉,但是已经有了点春的气息了。王汀雨对王竹瑶说:“瑶瑶,你去她们两个旁边去,和她们好好聊聊,上次你就错过她们了,这俩女生人挺不错的,我们哥几个谈点别的事。”王竹瑶听了说道:“奥。”她说完迈了两步,坐到了我的旁边。
女孩子之间其实很容易就聊到一起,我和许文静开了个头后,王竹瑶我们就渐渐聊了起来。聊到后来我们举起饮料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碰杯。刚开始还扯些正经的事,到后来全是女生之间的悄悄话。
王汀雨他们说完后,就想掺和进我们的话题里,可是被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拒绝了,这样子,他们四个一群,我们三个一群,度过了接下来的时间。
我望望天上,发现星星一闪一闪地亮着。王竹瑶,这个看似不可一世的小丫头,却在这个晚上,仅仅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和我们打成了一片,我们之间说着说着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似的,现在回头想想,我们三人的闺蜜生涯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第二十八章 真正地恶魔
由于昨天晚上很晚才散场,第二天起来后我明显感觉到了不舒服。许文静揉着眼睛对我说:“诗伊,想不到熬夜这么难受啊,你呢,你怎么样?”我回道:“我还不一个样儿,也强不到哪里去。”
回到教室后,陈三儿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得正香。猩猩来了一趟,敲了敲他的桌子,我瞥见他揉着他的眼睛说:“谁呀?……”见是猩猩,他皱着眉头苦着个脸在那沉默了。
猩猩说道:“呦,打扰你休息了是吧?”我听到陈三儿说:“没……”猩猩说:“瞧瞧你那个样儿,以后毕业了我看你靠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