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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占卜师,养了很多野兔和一只猎犬。听说经常把野兔放出来,让猎犬咬死。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据说被杀的野兔和让其颐养天年的野兔是分开喂养的,至于是按什么标准分的就没人知道了。只能说她是个奇怪的老太婆了吧。」
「原来如此。」
这也是维多利加的话。但两人明明在对话却彼此都不看对方。一弥夹在中间很无奈。……虽然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女仆在隔壁房间打扫。孙女正好在楼上的房间,音量很大地开着录音机在跳舞。这时,枪声响了。大家都吃了一惊,聚集到了房子的走廊上。担心占卜师的女仆敲门,大声叫,但是没有回答。门上了锁。男仆慌了神,拿来了斧子提议把门砸坏。因为门是用坐着轮椅的老太婆也能轻松开合的轻薄材料制成,所以他认为应该一斧头就能很容易地砸开。但这时,孙女却发出尖叫,极力反对。说是因为老太婆死后房子就是她的,所以不许破坏这种该遭报应的理由。男仆住了手。但因为女仆是外国人,不明白孙女所说的话,她拿来了隔壁房间防身用的【创建和谐家园】,其他人没来得及阻止就打坏了门锁。因此勃然大怒的孙女打了女仆,两人扭作一团。期间,印度人男仆就一个人进入了房间。据男仆所说……当时,占卜师倒在自己的轮椅里,身子就快滑下去了。左眼被射穿,当场死亡。窗子也从里面上了锁。现场找不到凶器。」
「唔。」
「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警官正如此抱怨,几乎同时,维多利加说。
「什么呀,原来如此。」
实在太无聊似的打了个哈欠后,她伸长细细的胳膊,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
德·布罗瓦警官用既吃惊又忿狠的眼神瞪着维多利加的侧脸,然后猛地移开视线。
「反正犯人显而易见。当时在窗下的男人很可疑。但是证据……」
「……犯人是女仆哦,格雷比尔。」
维多利加的哈欠打到一半,含糊不清的说道。警官一时语塞,吃惊地看着维多利加。然后慌张地移开视线,看着一弥。
「什么,喂,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这样晃荡我的脑袋我也不知道!」
维多利加平静地说道。
「女仆只会说【创建和谐家园】语不是吗?能听懂的只有占卜师吧。」
「诶……?」
一弥和德·布罗瓦警官保持着争执的姿势,看着维多利加。
「怎么回事,维多利加?」
「很简单。都称不上是混沌。听好了?女仆敲门,用【创建和谐家园】语喊叫。因为没有回应而到隔壁房间拿了【创建和谐家园】,回到走廊,射坏了门锁。」
「嗯嗯。」
「在那时候她叫了什么,明白的只有她本人和占卜师。」
一弥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维多利加。
「为什么要喊叫?」
「恐怕,她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她把孙女还是男仆之中的谁说成了坏蛋。『想杀主人您,您听到刚才的枪声了吧?不要靠近窗户,到门这边来,我现在救您出来。』」
一弥和德·布罗瓦警官面面相觑。
「什么?这是为什么?唔…………」
因为警官开始抱头苦思,一弥代替他发问了。
「那个……就是说,当时占卜师还……活着喽?」
「当然了。」
维多利加平静地点了点头。
正打算再次埋头书本,她突然像注意到什么似的抬起头。
一弥和警官完全摸不找头脑地盯着她。天窗洒下的阳光,照在两人的头上。温和的风吹拂着,郁郁葱葱的温室里的树枝,还有德·布罗瓦警官的刘海,都在风里摇晃着。
一段沉寂之后,维多利加「唔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认识到两个人都没理解,她一脸不耐烦地说。
「……看来语言化的工作还不够么?」
「完全不够,拜托你了,维多利加。」
「也就是说呢,杀死占卜师的不止一声枪声。那只是假相。女仆是当着以为发生了事件而赶来的目击者们的面,堂堂正正地射杀了占卜师,我说。大声用【创建和谐家园】语叫嚷着,欺骗了占卜师,让她以为安全而来到门口,通过门锁射中了占卜师。至于会射穿了左眼,恐怕是因为当时占卜师正准备从锁眼观察外面情况吧。而此时锁眼那一面,却是枪眼哦,我说。」
「……等一下,那第一声枪声,久城?」
「警官先生,在推理的不是我是维多利加!」
「第一声枪声么……」
维多利加又一次打了个大哈欠。
「……是在隔壁房间开的哦。为的是让占卜师害怕,以及把屋里的人集中过来。不过至于是朝哪里开的我就不清楚了。你查一下隔壁房间吧。应该能找到新造成的枪痕。」
「……原来如此。」
德·布罗瓦警官站起身来。
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整理了一下三件一套的套装下摆。用手理了理流线型的头发,准备走向升降梯。像逃一样。
看着那个背影,一弥有点义愤,说道。
「警官!」
「……什么事?」
「你是不是该跟维多利加道声谢呢?她帮助了你的调查啊……」
「你在说什么啊?」
回过头来的警官的脸,极其傲慢。耸了耸肩,抬了抬下巴,瞪着一弥。慢悠悠地把烟斗拿开,“噗”地朝一弥脸上吐出一口烟。
「咳,咳,咳……」
警官一边走出去,一边快速地说道。
「久城,我呢,只是担心帮助过我的日本少年,在那件事后过得是不是好而来看望他而已。你看上去不错我就放心了,除了会说些奇怪的话之外……」
「……格雷比尔,」
维多利加抬起头,平静地叫住了他。
已经走进铁笼子的德·布罗瓦警官,不安的回过头。像是看着什么强大的人物一样,盯着小小的维多利加。
那一瞬间,好像是大人和孩子的立场好像发出鲜明的声音,同时被调了个个……的不可思议的景象。
一弥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
「犯人的动机之谜,应该就藏在第一发子弹射到的东西中哦。」
「……怎么回事?!」
「这个么,你就自己去想吧。」
咯当——!
升降梯开始动起来。
德·布罗瓦警官漂亮的脸,很不甘心地扭曲着。就这样,铁笼子缓缓落下,警官的身影消失在地上。
「唔啊~~!」
维多利加打了个大哈欠。并且,像猫一样地一下子倒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打着滚,一边开始撒娇抱怨。
「一转眼就结束了。又开始无聊啦。啊啊啊啊~……」
「呐,维多利加,」
一弥非常不爽。
自然维多利加不可能介意一弥的心情,继续在翻开的书堆上打滚。
「那个奇怪头的警官,一定又打算独占功劳哦。明明总要借助维多利加你的力量。」
「……你介意?」
维多利加好像很意外地问一弥。
一弥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他的不讲道理。况且,来求人帮忙还那么糟糕的态度。」
维多利加看上去觉得很有意思似的,依旧打着滚。一弥突然问。
「对了……你和警官,认识?虽然好像看上去……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
一弥放弃了,缩了缩肩。
突然,维多利加站了起来。
「久城,你,试着跳一下舞!」
「……哈?」
「别发呆了,快站起来。然后马上给我跳舞!」
「为什么?!」
维多利加理所当然地点着头,说。
「为了打发无聊。」
「……我不要。回去了!啊,下午的课马上要开始了,那个…………」
「久城,」
被维多利加那双绿色的双眼盯着,一弥就像被蛇盯着的青蛙一样动弹不得。她“噗”地朝他吹了口烟,一弥又开始咳了起来。
「咳……喂,维多利加!」
「久城,快点……」
维多利加用不可置否的眼神盯着一弥,说道。
「跳!」
「…………是。」
一弥使劲回想,开始跳起了家乡夏季祭典上的舞蹈。作为军人的儿子,他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又唱又跳,像没了魂似的呢。
「……嗯,这叫什么舞?」
「是御盆舞。你也来?」
「我怎么可能想来。啊,真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