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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SICK化妆舞会之夜-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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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正常的动作。把手伸进大钵里,稍微……嗯,感觉好像稍微挑选了一下……(很好,又喝水了!)抓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开始痛苦起来。(喝到毒药了!)

        在这之后真是一团混乱。

        她开始感到痛苦,还说葡萄干有毒,然后就冲出餐车。〈随从〉说她身上带着枪,我吓了一跳,就听到关上的门另一头传来枪声。门锁被破坏打不开,远远的……从驾驶座又传来一声枪响,不,应该是两声,列车就这么开始暴冲起来!简直就是恶梦。想到小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事、夺去双亲的意外,我就开始发抖。〈随从〉竟然从窗户爬上车顶,打算用这种方法前往驾驶座。因为和我双亲遇到的意外太像,所以我拚命想要阻止他。可是他却一脚把我踢开,爬上车顶。

        之后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陷入恐慌,实在是记不得。

        只觉得有个女人在笑。那是谁的声音……?〈大公妃〉吗?不过为什么会在那种状况发笑呢?〈死者〉也慌了,好像说了什么……我记得他念念有词说了:

        「糟了,造成这种意外,人们都会聚集过来。」

        他好像是这样说。

        什么意思?

        不,我也不知道。完全没有头绪。

        我已经吓傻了,也没有间他是什么意思。

        (没有机会洗玻璃杯,这下子一定会被发现。)

        我呼唤妹妹的名字,(对了,我灵光一闪,拿了有点距离的桌上玻璃杯与下毒的玻璃杯偷偷掉换。我想警察八成只会调查发生命案的桌子。)心想我可不想也因为火车意外而死!

        不想丢下孱弱的妹妹,让她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悲惨的人间。

        远处响起枪声。我闭上眼睛祈祷。(希望我可以平安回到苏瓦伦、救回妹妹。)

        一声。

        两声。

        然后……再一声。

        我开始祈祷,边哭边祈祷。(希望我可以救回妹妹。)记得女人的笑声一直持续到那个时候,不过我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希望我可以救回妹妹。)

        (希望我可以救回妹妹。)

        列车终于停下来了。

        ……简直不像真的。

        一开始我还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得救,该不会这班车已经撞烂起火燃烧了吧?这只是死掉的我梦见自己得救,这里该不会是冥界了吧?这么可怕的想像,让我像个女孩子一样发抖。

        于是我从〈随从〉刚才爬出去的窗户爬到外面。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已经天亮了。

        只见苍白的朝阳从东方天空升起,照亮我的脸。列车在上坡的途中停止,下面还可以看到原本可能暴冲过去的轨道。我虽然心想「得救了!」还是抱持怀疑。我往前跑,(要把遗物箱抢回来!)冲进驾驶座才看到〈灰狼〉和〈随从〉。而且〈随从〉的手里还握着枪。

        我不由得心想,他比我还勇敢,虽然是个年纪比我小的东方人,不由得对自己看不起他感到有些丢脸。对于只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相遇的少年,感受到有如友情的感觉。至于〈灰狼〉则是坐在地上,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孤儿〉倒地不起。她和我妹妹年纪相仿,而且一样是黑发。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为了让列车平安停下,以妹妹的性命为代价加以交换。当时的〈灰狼〉在随时可能断气、痉挛不已的〈孤儿〉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你到底说了什么?

        你不打算说啊,〈灰狼〉。

        我听到一点。你小声说了「假货l说了什么东西是假货对吧?难道是我听错了?

        ……还是不说话啊,算了。

        于是我一边发抖,一边伸手帮死去的〈孤儿〉阖上眼睛。(是我杀了她。)这么平静的死状让我吓了一跳,(是我杀了她。)我还以为会因为遗憾而扭曲。(是我杀了她!)

        (我趁着大家不注意时,从女孩的行李里找出红箱子。虽然〈灰狼〉就在身边,但是娇小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我迅速把遗物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进自己的行李箱里。香水瓶、脐带、肖像画等等……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杀了自己的妹妹,简直就是一场恶梦。为了救妹妹而杀害另一名陌生女孩,我一定会坠入地狱——不由得突然害怕起来。)

        列车外面传来〈大公妃〉的叫声。到外面一看,才发现〈死者〉正在奔跑,不知道想要逃到哪去。〈随从〉很惊讶,但是我倒不会。因为我想起刚才〈死者〉的喃喃自语——「糟了,人们聚集过来了。」

        我认为〈死者〉一定有什么内情。

        因此我和〈随从〉,也就是久城一起沿着轨道奔跑,抓回逃跑的魁梧男子……

        (我一边奔跑,眼角一边浮出泪水,眼泪随风在空中飞舞。因为死去女孩的宁静死状让我恐惧!我们究竟是为何互相残杀?为什么要在大人的命令之下,为自己珍爱的人杀害素昧平生的人?只因为他们要我们为家人、为国家而战,于是我们就要互相残杀。那个女孩——〈孤儿〉也和我一样,是受到大人指使的间谍。我只觉得我们简直是分为敌我的镜中影像。她就是映在污秽镜中、呈现女性模样的我。我对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孩下手,亲手杀了她。我们明明就是身在同一个国家—苏瓦尔的孩子。啊、可是这样的事正在世界各地不断发生。距离战争结束已经六年,可是世界大战根本还没结束。哼……不过只有六年,根本还没成为过去。让我们的人生一团混乱的狂乱所多玛〈注:Sodom,在《圣经》遭到神毁灭的罪恶之城〉……巨大的暴风雨……根本还没结束。我们直到现在还在为这个国家不断流血!)

        咦?

        我一边说话一边左右张望?

        好像在等谁过来,好几次转头看门的方向?

        才没有这回事。

        你误会了,〈灰狼〉。

        (快点来。快点来救我,布洛瓦侯爵。救出满身血腥的我,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尾 声 兄妹

        房间里面一片安静。

        走廊传来刑警往来走动的皮鞋脚步声、布洛瓦警官不知为何对着一弥怒吼的声音,但是在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娇小奢华、金发有如解开的丝绢头巾垂落地板的少女,和闪亮灰色眼眸因为激烈情绪而染上一层浓郁色彩的贵族青年互相瞪视。

        青年再度以「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仿佛在寻找自己等待之人的视线看往门的方向。少女——维多利加终于开口:

        「不,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我也知道会有人来接你。」

        「原来如此……你看穿一切了吧,〈灰狼〉?」

        基甸一边喃喃说道,一边露出从容的微笑。维多利加的表情稍微有所改变。

        「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和舞者生下的女儿、灰狼与本国贵族的混血儿、令人恐惧的金色幼狼,你的头脑就是旧大陆的最终兵器。」

        「我不是旧大陆的兵器,我就是我。」

        「这个嘛……毕竟小孩在某些时候只能按照父母的想法行事。」

        「我就是我。」

        维多利加小声重复。

      ¡¡¡¡·¿¼äÀï³äÂúÀäì¬ì¬µÄ¼Å¾²¡£´Ó°×ÌÕÑ̶·ÍùÌ컨°åôÁôÁÉýÈ¥µÄϸÑÌÕýÔÚÇá΢ҡҷ£¬Ò²ÐíÊÇά¶àÀû¼ÓÄÃ×ÅËüµÄСÊÖÕýÔÚ²ü¶¶¡£

        「算了,反正布洛瓦侯爵自有主张。〈灰狼〉,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所作所为都被你看穿了吧?〈孤儿〉的玻璃杯是冰的,〈随从〉的玻璃杯一点也不冰;倒过来拿表示里面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是在什么时候下毒的;为什么〈孤儿〉喝第一口没事,喝第二口立刻中毒的原因——这一切你都知道了吧?」

        微笑的维多利加以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你事先在玻璃杯里下毒,也就是先在杯底下毒之后结冻,上面再次加水结冻。这么一来就算倒着拿毒也不会掉下来,还能让玻璃杯看起来是空的。」

        「没错……」

        「〈孤儿〉喝下第一口水时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冰还没有融化。毒药要等到过一阵子才会溶入水中,所以第二口就中毒了。毒药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放在葡萄干大钵,而是下在玻璃杯里,因此拿玻璃杯过来的人——你就是犯人。」

        「正是如此。〈灰狼〉,一切就如同你的推理。」

        基甸笑着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天花板:

        「……我在那场化妆舞会里的自我介绍都是真的。我的妹妹被冥界之王——也就是你的父亲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囚禁,如果我不能达成任务,只怕她也无法平安归来。掉在包厢地板的报纸就刊有我妹妹的新闻,写着雷格兰小姐失踪云云。看到那份报纸的我不能在那里报上自己真正的名字,所以才会说出如此怪异的自我介绍。」

        「唔……」

        「在Old Masquerade号里,我在通讯室听到布洛瓦侯爵的指示。他叫我非得找到带着遗物箱的乘客,杀掉他并且夺回遗物箱。」

        「……」

        「没想到敌方的间谍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个和妹妹年纪相仿,害怕追兵怕得要死的普通女孩。平常我必须应付的对手总是大人,但是她和我一样都只是个孩子。」

        「……」

        「我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但是……为了救回妹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基甸一面大喊,一面瞪视维多利加小巧的脸,维多利加也不干示弱瞪回去。

        烟斗终于不再摇晃,白色细烟直接往天花板升去。

        「即使如此……」

        维多利加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跟班。」

        「〈随从〉是吧。」

        「我的随从很愚蠢,甚至没发现爬在脸上的蜘蛛、是个音痴、舞跳得很烂,而且还是个禽兽。就算这样,他仍是个只要我遇上危机,一定会来救我的人。」

        「甚至爬出列车窗户,在车顶上奔跑。」

        「没错。」

        愁眉苦脸的维多利加点点头,鼓起原本就是圆滚滚的脸颊。

        「这倒是和我一样。为了妹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妹。」

        「唔。不论有多么危险,久城都会丝毫不顾自身安全,朝着我伸出援手。那是因为他认为必须保护比自己弱的人。这似乎是在那个遥远东方海上、有着怪异形状的岛国里,身为男人必须要有的观念。也许久城认为这么做,能够让他成为……男子汉。我这个在遥远国度认识的朋友,或许在他的认知里,就是一个非常重要、应该帮助我到这种程度的人。」

        「嗯。」

        「久城就是如此不惜生命的人。可是基甸,我相信他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要救我,也绝对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

        「即使是利益有所冲突的对手,是的……即使同为间谍也一样,绝对不会为了救我就对其他少女下手,恐怕会选择和我一起死。」

        「可是,那是……!」

        「没错。如果在战场上,一定会被大人们谴责,说这是『懦弱的行为』,后世的历史学家也会记载这是『错误的选择』,可是久城就是拥有这种可以称为『正确的懦弱』的特质,我称呼这种特质为『高尚的人格』。」

        「可是……」

        「灰狼知道他是懦弱却又高尚的男人,同时也很仰慕。」

        「……你对本人说过吗?」

        「怎、怎么说得出口!!」

        维多利加稍微低下头,可是冷冽的脸上依然挂着贵族特有傲慢的毫无表情,唯独圆睁的碧绿眼眸有如晶莹剔透的宝石。

        烟斗升起一缕细烟。

        窗外传来午后的喧嚣吵杂——马车的蹄声、手风琴乐师演奏的音乐,妇人一边交谈一边缓缓走过。

        基甸轻抖着嘴唇问道:

        「你认为我错了吗,灰狼?」

        望着自己双手的模样,有如看着自己的满手血腥。眼中浮起眼泪,嘴唇颤抖。

        维多利加只是摇头:

        「那要由你自己决定。你即使弄脏自己的手、夺走别人的生命,也只是一心想要救回妹妹,并且付诸实行罢了。这也是所谓的爱。但是我有着在遥远的彼方、任何人心里都拥有的东西。那比任何东西都温暖、重要,可是也比任何东西都危险。虽然眼睛看不见,依然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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