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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维兹……是出现在分类广告上的城镇。)
一弥回想起报纸广告一一记得上面写着(敬告“灰狼后裔”。马上就是夏至祭。我等欢迎子孙一一)谜样讯息。
还有……
(上面写着接近瑞士国境、名为霍洛维兹的小镇,以及简单的路程说明。那是个位于比这里还要更里面的深山山脚下,一个小城镇的名字……可是维多利加为什么……)
毫不在意一弥担心的视线,维多利加一句话都没说。
而一弥也想不出,她为什么不肯说话。
(这么说来,当我把分类广告拿给她看时,维多利加不知为何脸色大变。还曾经听艾薇儿说过维多利加的传闻……“维多利加·德·布洛瓦是传说中的灰狼”、再加上布洛瓦警官大叫的谜样名字一一柯蒂丽亚·盖洛……全都搞不懂。维多利加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
一弥自言自语。
(真是伤脑筋啊……)
维多利加轻盈坐在包厢座位一端,虽然身材娇小,但光是蓬松的蕾丝和荷叶边就占据两人分的座位。就像是洋娃娃装一样动也不动,只有翡翠绿眼眸偶尔眨一眨。
表情沉重,和平常相比显得无精打采。不过,圆滚滚的脸颊就和平常一样,有如刷了腮红,呈现出暖和的玫瑰色。
“……唉呀,已经有人了吗?”
厢门突然打开,一位年轻女子进入一弥他们所在的包厢。一弥吓得站起身来。
应该就是刚才进入车站月台的另一位乘客吧。
“时间不早了,乘客也少,总觉得好寂寞啊。两位,方便让我和你们一起坐吗?”
令人想到紫丁香香水的甜美气息,娇媚略带沙哑,婀娜多姿的声音一一一弥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请便……”边说边抬起头,对方看到一弥的脸,也露出“唉呀?”的表情。
“什么啊,原来是你。”
“不、啊……”
站在那里的人……
厚重的修女服。与令人联想到沙漠干燥青空,带着寂寥的灰蓝色眼眸。
就是在义卖会偷走德勒斯登瓷盘的年轻修女。
独白 —monologue1—
每到夜里——便会想起血腥的记忆。
是的,“那”是早已遥远的过去,每到夜里总会再次想起鲜明的色彩、声音与触感。
记得发出低沉的噗嗤声直刺到底的短刀,刀柄上有着豪华的黄铜装饰。
记得镶着水晶的窗户外头,沉落的太阳有如火焰燃烧。
记得蓝天鹅绒的沉重窗帘,瞬间因为风而轻轻晃动……发出干燥沙沙声响。
记得没有发出任何惨叫便滚倒在地的男人,穿胸而出的刀刃发出暗红色光芒。记得微弱的【创建和谐家园】从喉咙泄出,有如空气流泄之后重返死寂,最后只有无人可以侵犯的静寂。记得自己伫立在当场,直到窗外的太阳被黑暗所包围。记得自己回过神来返回“原来的地方”之后,独自一人缓缓回味着涌现的喜悦。
还记得那个声音。可爱的声音。
——从没看过这么美丽的东西!
这一切简直都像刚才发生的事。
难以忘怀。
——我被困住了吗?
人们称呼我们为“灰狼”,但那是错的。
狼不会因为“那种理由”自相残杀。
第二章 帽盒里的松鼠
1
一弥一行人不久之后在某站下车,转乘通往山脉深处的登山铁路。
那是人称阿伯特(Abt)式、为了登上险峻高山而在轨道上装设齿轨、车上装有齿轮的火车。不像刚才搭乘的火车,少了精致的车窗、帏幕窗帘等装饰,看来相当简陋。照明也很黯淡,令人感到气温似乎更低了一些。
喀当、喀当当——!
火车缓缓启动。
左右大幅摇晃。
地板传来轨道上的齿轨和火车的齿轮咬合时发出的“吱嘎吱嘎”金属声。
车厢内被近似月光的苍白光芒所包围。沉默坐在身旁的维多利加玫瑰色脸颊,也被染得一片苍白。挂在墙壁上的灯,罩着青白色的玻璃灯罩。近似月光的朦胧光芒便是来自壁灯的光,摇摇晃晃落在两人的身上。
“……唉呀,真是奇遇哪!”
两人所在的包厢简易厢门被人粗鲁打开,是个年轻女子……刚才搭乘同一班火车的修女。
一弥惊讶地说:
“咦?呃,您也……?”
“是啊。真是的,你们要去哪里啊?”
一弥喃喃自语“我也很想知道啊……”偷偷瞄向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还是固执地保持沉默,对一弥视弱无睹。很明显是在不知所措的一弥提出问题时,渐渐变得越来越别扭。刚才一弥认为她是牙痛,不过看来并非如此。本来觉得她的脸颊有些肿,不过后来仔细想想,似乎原本就是鼓鼓的,让一弥感到一阵混乱。
在两人面前大剌剌坐下的修女,让一弥不禁露出为难的表情。从刚才就一直想要向维多利加诉说有关于修女的事,但是当时她就在眼前,自然说不出口。本来想等到换乘登山铁路之后再慢慢说明,没想到修女又与他们同行……
一弥只好比手画脚,希望维多利加可以知道就是那件事。
那件事……
也就是修女正是“德勒斯登瓷盘窃盗事件”中,维多利加所推理出来的犯人。
不知为何布洛瓦警宫竟然没有逮捕犯人,相当怪异的事件
——音乐盒“啪”一声解体,让大家都大吃一惊,修女趁机放出藏在裙子里的鸽子,当大家抬头看时,瓷盘就消失无踪,造成混乱……这一连串的过程,一弥打算以手势传达给维多利加。维多利加佯装不知背向一弥,像小孩一样贴在窗上。
外面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任何风景……
一弥垂头丧气,放弃比手画脚。
不经意看了坐在眼前的修女一眼。
壁灯发出有如月光的苍白光芒,随着火车摇晃的频率左右摇动。蓝灰色的细长眼睛,在白天看来健康明亮富有女人味,现在看来却是神秘诡异,毫无表情。睫毛的阴影映在长着雀斑的白皙脸上,显得格外细长。
修女苍白的脸上,随着壁灯摇晃而照亮变暗。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感到不安。
修女突然开口——与诡异的气氛相反,非常开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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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况且又这么晚了。”
“修女要去哪里呢?”
“…………”
修女闭上嘴,盯着一弥的脸:
“……你们呢?”
“呃、我们要去霍洛维兹……”
“怎么嘛,和我一样啊。我也是要去霍洛维兹。怪不得会搭乘同一班车。”
“咦……你也要去霍洛维兹?为什么?”
“你们呢?”
每次发问都会被反问,一弥不禁地闭上嘴。仔细思考之后:
“呃……有很多原因。修女呢?”
“我啊……我是那里人嘛。所以哕。”
“咦!是这样啊。霍洛维兹是个怎样的地方?”
修女瞬间露出一副“糟糕了”的表情。啧了啧舌:
“这个嘛……就是很普通的地方。”
如此说完之后就闭口不语。
看着窗外的维多利加,瞄了一眼修女映在窗上的侧面——只不过是短暂瞬间的视线,但修女还是注意到,以严厉的目光回瞪维多利加。不过以手撑着脸颊的维多利加,视线早已回到窗外。修女思考了一会儿,视线离开维多利加小小的背影。
“……我叫做蜜德蕊。蜜德蕊·亚巴加。你们是?”
“我姓久城。久城一弥。这位是我的朋友维多利加。”
“昨天和你同行的女孩呢?”
自称蜜德蕊,有着灰蓝色眼珠的修女,声音突然变小,好像在挪揄一弥。
一弥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昨天?喔,和我一起去义卖会的是艾薇儿。我们是同班同学。”
一弥突然想起昨天的事,便回问修女:
“说到昨天,之后怎么了?被偷走的瓷盘……”
“……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没有找到。”
口气似乎很遗憾,但是脸上却挂着和嘴里说出来的话,正好相反的高兴表情。嘴角向上翘,好像快要哈哈大笑起来。
“犯人究竟是……”
“……谁呢。究竟是怎么偷走的呢?真是不可思议啊!”
“…………”
“啊、差不多要到了。”
蜜德蕊像是想蒙混过去,伸手指着窗外。
——不知何时登山火车已经穿越山脉,到达目的地。
霍洛维兹站。
刊登在分类广告上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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