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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看来我是老了,脑袋开始不灵光了……一个人的存在竟然可以改变我这个人,真是想不到……」
也就是说,逆岛菖蒲被虚野勘缲郎说服出来自首?不管是从她手上的手铐,还是现在的状况来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怎么有这种事?我用了合气道——暴力好不容易制伏住椎冢鸟笼,那个勘缲郎却只靠一张嘴——充满诚意但什么技术、口才也没有的简单话语,就将「杀眼」逆岛菖蒲给说服了?
「逆、逆岛小姐……」
「别碰找!」
她拒绝正要将手伸向她的我,收起笑容,换上一副冷峻的神情,直直地瞪着我。
「我还没有堕落到要被侦探污秽的双手触碰。不要以为我已经完全『屈服』了。」
「污、污秽?」
警卫听了激动地想要反驳,却被我及时阻止,逆岛菖蒲带着轻蔑的冷笑看着我们。
「别误会了,我现在要去的是警察局。我绝不接受那些没用的侦探帮忙,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干涉我的事。我只是要处理一些事,才顺道来这里的。」
接着她越过我,在「静」椎冢鸟笼的身边站住,用威严的语气命令道:「站起来!」
椎冢鸟笼一语不发地躺在那。不过这是当然的,在情急之下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被那样一摔,是常人的话不躺个三天是不会醒的。她又不是外行人,看一眼应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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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站起来你是没听到吗?鸟笼。」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对「静」称呼姓名。「快站起来!如果你自认是我的伙伴,就给我站起来!站着,然后到我的背后作掩护!我不能没有你!」
不知是真的听到了或只是偶然,椎冢鸟笼恰好在她语声一落的瞬间睁开双眼,在大家的注视下站了起来。这一定是听到他开口的唯一机会——但他依旧什么也没说,像平常一般,理所当然地跟在逆岛菖蒲身后。逆岛菖蒲转向我,把手伸过来问道:「还有一个手铐在你那吧?」
我默默地将手铐递过去,她像是极怕接触到我的手似地,小心翼翼接了过去(看来她真的是很厌恶我),先铐住同伴的右手,接着要铐住左手时,她似乎改变了心意,将手铐的另一端铐在自己的左手上。
「请让开,肮脏的侦探。我们要退出这场闹剧了。你们也胡闹够了。就祝你的双手从今以后继续被欲望、流血和悲痛的叫喊声污染。有手才能够洗手。不过,你们连那只洗的手都没有这件事、想得到什么第一个用的方法就是用抢的这件事,就请牢牢铭记于胸中,无止尽地来回在地狱间。」说完,两人背向我们。
这气势太别人了,就连警卫们也是噤若寒蝉,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而身为日本侦探俱乐部的侦探,明知绝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却只能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背影。走了大约十公尺后,他们突然停下脚步,逆岛菖蒲回头问道:「宇田川樒小姐,还有件事想请问你。」
「……问吧!」
「五年前那件事……你是怎么发现我很可疑的?」
「……」
我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会儿后,我挺起胸膛,毫无畏惧地向她说:「因为你是我的目标。」
「……」
「在当【创建和谐家园】的那两年,我一直对你非常向往。而那份幢憬、那份心情,到现在也丝毫没有改变。」
「我不赞同你做的事。但我欣赏你面对人生的态度。」
逆岛菖蒲……轻轻地点点头,脸上充满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赞美了。」
她愉快地说。
「你这种人去当侦探太可惜了。和勘缲郎是不太可能,但和你……搞不好能成为好朋友。」
「很可惜,但那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你是犯人,而我,是一位侦探。」
「你说的没错,侦探或许并不是什么正义的一方。即使如此,我还是相信侦探是『纯粹之恶』的天敌。也许我的手真的因欲望而污秽、因鲜血而腥臭、因悲痛的喊叫而肮脏,但我的灵魂未受一丝丝的污染。」
「……再会了!」
逆岛昌蒲一面道别,一面转过身离去,不再回头。
这就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杀眼」和「静」两个名宇,之后便从A级通缉要把的名单上消失了。
场景回到废弃屋。
勘缲郎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逆岛菖蒲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以及堆积如山的扑克牌,就那样原封不动放着。仔细一看,红心2、3、4、5、6就混在飞散四处的牌堆中,那不就是勘缲郎陷入延长赛时那些牌吗!看来逆岛菖蒲与勘缲郎都是在没有收拾的状况下就离开这间屋子。令人在意的是,那张纸牌到底是什么?虽然说破这个秘密实在有些不解风趣。(如果要特别说明何谓不解风趣,我倒是有一个很贴切的例子。但既然决定不再树敌,还是忍耐一下吧!)不过旺盛的好奇心让我没办法不去在意。
应该是红心A吧,这样才能凑齐「过五关」,而对方就是赔个五十倍也不够。不对!如果想强调自己光靠虚张声势就能获胜,那么用其他的牌反而更有令人拍案叫绝的精彩效果。嗯,不过他也有可能就是要打破规则……我一面做各种倩测,一面翻开纸牌——
「啊哈哈哈哈!」我不禁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啊哈,这简直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好久没开怀大笑了。
「啊哈哈哈哈!」
尽管身边跟着个同事有点介意,我还是将身为日本侦探俱乐部第一班侦探的威严全都抛诸脑后,放情地哈哈大笑。这实在是太妙了!完全超出预料之外。如果这世上还有这么有趣的事,那没问题!我有自信好好活下去。而且不是「死着度过」人生,是快乐充实地过生活。
我这篇短篇读物,也就是关于「杀眼」与「静」企图破坏日本侦探俱乐部大楼未遂事件的报告书,大概要在这里告个段落了。假如这是一本想要赚人热泪的励志小说,那么在结尾就应该写上「其实虚野勘缲郎有可能就是十年前的我……」、「我那逝去的梦想仿佛发出悲鸣,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之类充满诗意的美丽词汇加以点缀,来个完美的结束。
但我在这里不是以小说家,而是以侦探的身分来记录的,所以并不打算写那些玩意儿。(顺便一提的是,若将最后改写为:「其实逆岛菖蒲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攻击侦探俱乐部,而那些堆在货车里的,根本是一堆空木箱……」,看来也是个满不错的圆满结局。遗憾的是,那些木箱的确塞满了三硝酸甘油。我在这里期待逆岛的【创建和谐家园】快点到来)。比起虚幻的内容,不如将现实记录下来更来得踏实。
身为一个侦探,寻人对我而言是易如反掌。和解决事件、解开谜题相较之下,寻人寻物反而是我更擅长的强项。但找还是在费尽千辛万苦之下,才发现虚野勘缲郎的踪迹,而这已是从成功拦截日本侦探俱乐部恐怖攻击那一天算起一周后的事了。
京都车站旁一家购物中心的顶楼上,勘缲郎正悠闲地躺在那儿的长凳上,享受着刚从一楼的无印良品买来的菠萝面包。那一身毫无装饰的随性打扮依旧没变,但头上却不明所以地戴着免女郎般的大耳朵,说是流行又称不上,说是搞笑又未免太冷了。还是他发生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故?我看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勘橾郎冯着天生敏锐的观察力,立刻就察觉到我的存在。
「哟!」
他毫不吃惊地举起手,向我打了声招呼,就像我们早就约在这见面般。
「哟!」我也回了句招呼,走近勘缲郎后,在他躺着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嗯,这顶楼感觉还不错嘛!」
「马马虎虎啦!倒是你,看起来春光满面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勘缲郎坐起身子。「啊!对了。睦美的本名叫什么来着?记得在那个屋子里听过,但又忘了。」
「宇田川樒。」
「这什么啊!跟『二叶亭四迷』一样怪里怪气的名字,原来萝卜睦美就是宇田川樒的暗号。不过萝卜睦美好记多了,我还是叫你睦美,不介意吧?」
「……嗯。随便啦!』
「我看过报纸了。压根儿都没想到那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看来那些家伙比我想像的还不简单,连我都吓了一跳。哎!不过,我还不是轻轻松松就把他们打败了!」
「不过,我听到的好像是你哭着向她求饶耶!」
「嘻嘻!什么嘛,那个眼镜女。明明已经拜托她保密了,」忍不住笑意的勘缲郎继续说苦,「哎!真不想让你知道我做了那么丢脸的事!」
「你也有可爱的一面嘛!」
「哎哟!那当然是假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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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睦美。有没有听说过那些家伙的后续动向?」
「他们杀太多人了。就算是自首,我看只要是A级通缉犯,就大概会……」
「一定是【创建和谐家园】吧……莫非我做错了?」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我是真的很难过耶!你想想看,要是他们真的被列【创建和谐家园】,不就等于是我害死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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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不像玩笑话,勘缲郎沉默地低头沉思。真想不到他也有这么脆弱敏感的一面。跳脱出事件的漩涡,回到日常生活中,我深深体会到勘缲郎纤细的另一面。再怎么说,他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大胆却纤细、单纯又磊落的十五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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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许这样比较好。」
重新抬起头的勘缲郎满脸笑容,那个他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牵强,他还是笑了。这样一来,逆岛菖蒲与椎冢鸟笼的一生也算足有点意义了。
「对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喔!你也真是的!就这样跑得无影无踪,害我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你。」
「真的?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双超红超肿的眼睛。反正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面,没必要再特别来个告别吧!」
「平常人才不会像你这样想呢!来,给你。」
今天来见勘缲郎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完成一项「公务」。我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勘缫郎。原本这类信件都是规定要直接挂号邮寄给当事人的,但勘缲郎居无定所,所以只能亲自跑一趟交给他。
「也许你的事情没有刊登在报纸上,但关于你在这次事件突出的表现和贡献,我都巨细靡遗地和上司报告了。喏!这就是成果!」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可以开吗?」
「当然可以!」
勘缲郎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将信封卷成圆柱状后,抽出放在里面的几张纸。这些纸上分别写着——
——「日本侦探俱乐部入部申请书」——「日本侦探俱乐部入部合约」——「聘书 虚野助缲郎 任命右者于本日起执行日本侦探俱乐部第一班之勤务」——
「这上面写什么?」
「你看不懂?」
「如果是符号或英语之类的我还行,但汉字对我来说太难了,没有字典不行。不好意思,睦美。你可以帮我念出来吗?」勘缲郎把纸张退还给我。
真是的!难得这么一个士气高昂、欢天喜地的场面竟被他搞砸了。不过抱怨也没有用,我只好拿回那三张纸,把内容一一念出来。只见勘缲郎越听越兴奋,终于忍不住地一把夺回我手中的纸。
「天啊!这是真的吗!我的梦想就这样不小心实现了!」
「嗯!先暂时以当我的助理的形式入部……但薪水都一样,而且依你的程度,没多久一定就能成为正式会员的。十五岁竟然就进入日本侦探俱乐部第一班,这包准会造成一股话题!」
「伹一般用『提出推理』的方法入部的话,不是要从第四班开始爬起吗?」
「所以说这是特别待遇啊!「杀眼」和「静」一直以来都是俱乐部的心腹之患,也是俱乐部的一大耻辱。所以不用什么考试和提出推理,这次是由日本侦探俱乐部部长代表全体员工亲自请你进来的。」
「哇噻!部长亲自请我进去,」勘缲郎兴奋地将聘书展开,高兴地就要跳起舞来了。「哇!我竟然能接到日本侦探俱乐部部长亲自邀请,超酷的!」
「嗯!勘缲郎……」
啊!
好不容易事情终于发展到我可以掌握的阶段了。然而勘缲郎就如我所预期……他忽然奸诈一笑。
「但拒绝这个邀请不是更【创建和谐家园】吗!」
勘缲郎一口气撕破那三张纸,接着再横地、斜地、直地把它们撕个粉碎,撒向半空中。我慌张地试图把雪花股的纸屑凑在一起,但已经太迟了。
「等一下!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撕的是什么东西吗?」
「不过是几张便条纸嘛!」
他若无其事地说着,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我则是惊讶地什么也说不出来。再怎么说,我还不至于迟钝到会接一句「嗯!你说的没错。」之类的蠢话。
「如果只有这件事,那我要走啰!我自己的事也是一团糟,没办法,好玩的事大多、太忙了。啊!对了,问那么多次,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笨蛋,但可以再说一次吗,你的本名?」
「……宇田川樒。」
「喔!」他乱糟糟地搔搔头,一双顺风耳动了一下。
「真的很难记耶!干脆啊,下次见面之前,你先把名字改为萝卜睦美好了。这名字比较适合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