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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猜他们长达五年的时间在暗中潜伏,应该不单纯只是逃亡,而是在筹备这个计划。」
「嗯。不过,假设那时破坏日本侦探俱乐部大楼的计划真的进行,那个叫椎冢鸟笼的家伙也早就必死无疑了。叫一个无名小卒当替身就算了,但是逆岛菖蒲竟然让自己的同伴去送死,这么残酷的事亏她还做得出来!」
「或许那真的是很残酷的事……不过以椎冢鸟笼对她的一片忠心,那种事他应该会做吧!」
尽管嘴巴上这么说,其实这点我也无法苟同。再怎么说,把共事多年的伙伴当作诱饵来利用也太没人性了!勘缲郎彷佛看出我的心思,如此说道:「哦,这不像是你会讲的话耶!」他笑了。
「哈哈,你该不会是对这种『为所爱的女人甘愿赴死的男人』的浪漫情节充满憧憬?」
「算了吧,那种事……」
「咦?好暧昧的回答。你讨厌恋爱吗?」
「不,也不能那样说……」
只是因为我没有对象,也没有我觉得有可能当成对象的人,更简单地说,是因为一直以来我只有一个人,而现在的我却连「自己」都没有了。所以我绝不可能对恋爱抱有任何幻想,甚至直接说放弃了还比较正确。
「这样的话,我就为你变成『那种人』吧!」
「啊?……什么意思?」
「哈哈!没什么意思!当然啦,这是以世B界上只有『有意思』和『没意思』这两种话为前提时的说法。嘿!睦美,关于逆岛菖蒲、椎冢鸟笼之类的事,我已经听够了,接下来讲点不一样的吧!」
「不一样的?」
「随便什么都可以。搞不好这是我们在这世上最后一次的谈话,那就交代一下遗言好了,你最后有没有什么话想留给后世?」
「想留给后世的话……」
被这样一问,我一时无法回答。
我有什么话想留给后世?一直到昨天,作梦也没想过自己会发生这种事。突然被卷进这件事,如今陷入危急的我,会有什么话想遗留给这世界?卡尔·马克思曾说,遗言是那些没说够话的笨蛋说的。的确,对这个世界我还有好多说不完的话,但在这之前必须考虑的,是我这种人有没有对世界发表言论的自由?所谓的言论自由,是只有那些内容值得发表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权利。没尽到义务却高谈资格、权利、自由什么的,那种人实在是可笑至极。全身早已被掏空的我,甚至连这点思想都不需要,剩下的只是对现实以及从前怀抱的梦想所产生的不满。然而,就算将这些讲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呢?这种人是不是应该像椎冢鸟笼一样沉默不语,然后安静地死去?对那些与其说是活着,不如说只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的人们而言,沉默就是唯一的表达方法。
所以我回答:「我什么话都不说,然后沉默地死去。」
「是喔!」
勘缲郎只是冷淡地点点头。这就是他的个性吧!尽管经常对自己的人生有所主张,却无意去干涉他人的人生。我问他:「那你有什么遗言?你真的已经做了赴死的打算?」
「我也是什么都不说,但我要笑着死去。」
「因为我不需要为我的人生编任何借口。相反地,在最后那一刻,就算只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但如果笑得出来,只要在最后的最后的最后能够含笑而去,我就算是赢了这世界。」
勘缲郎停了一会儿,转向我说:「不过,现在还不到那时候啦!」
「……对不起,我撒了谎。」忍不住地,我说道。
我放弃了。在勘缲郎面前,我无法再继续做任何掩饰。再也受不了那个在他面前自欺欺人的自己。啊!我恨我这个没出息的窝囊废!为什么我是这么失败、这么丢脸、这么堕落的一个人。受不了了!我对这样的自己已忍无可忍了,
「撒什么谎?」
「其实我也是……在你这年纪时……想过要当侦探。」
「……啊?」
然后我说出一切。从前的我和曾经怀抱的梦想,现在的我和心中的郁闷和不满。没有插嘴也没有随声应和,勘缲郎从头到尾都只是安静地倾听我的忏悔。所以这些话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终于,就我道尽一切事实,已经不必再多说什么的沉默之后,勘缲郎开口了。
「睦美,有件事你可能完全误会了。」
「……误会?」
「嗯——就是关于什么是英雄这件事。所谓的英雄,并不是因为有了某些作为成了英雄,才能被人们称为英雄。而是一旦心中产生了想要成为英雄的念头,在那一瞬间,你就拥有了被称为英雄的资格、所谓英雄的概念就是这样。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这家伙跟我说什么教啊!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
「才没有呢……」
「会有这些想法,是因为我认识了不少真正的英雄。他们都是那种生命短促、默默无名却身经百战的英雄。最糟糕的是那些不付出努力,只是呆呆地期待英雄出现的家伙,失败并没有错,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才是真正不可原谅的错。」
「……」
「的确,现在的睦美不是英雄。不过,十五岁时那个向大家诉说梦想的睦美就是英雄啊!这点你自己也知道吧?那时的自己完全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是最棒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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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现在重新开始也不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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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因为两位都没有带手表,就由本人来为你们报时。」然后逆岛菖蒲继续说,「原先被两位耽误的计划已重新策动,并拟定今早九点整为作战计划执行时间。时间一到,这位椎冢鸟笼将会驾着货车,向日本侦探俱乐部大楼进行攻击,演出一场大惨剧,并作为五年前那场祭典的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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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勘缲郎乱说的一句,菖蒲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是一点都没想过要停止计划喔!不过啊,看来好像你还在期待我会放弃计划,对吧?」
「那是当然的!」勘缲郎理直气壮地说,「我这个人非常善妒。看到眼前有人要做这么了不起的事,我就忍不住手痒,想干扰一下。」
「那么,我们就来场轻松的比赛吧!」
逆岛菖蒲从那件蓬松的衣服里掏出一副扑克牌,盒上还印有名牌的商标。从那未开封的样子来看,应该还是全新的。
「只要是游戏什么都喜欢。你是这么说的吧?」
「难道你想用扑克牌来跟我一决胜负?」
「睹上性命来玩的游戏应该很有趣吧!侦探小说不是常有这种情节吗?用玩扑克牌来决定结局,那种荒唐愚蠢、宛如恶梦的故事,抄袭这种荒唐故事不是也满有趣的、在进行谋杀侦探如此无聊至极的工作中,如果没有这点小娱乐,老实说还真是闷到不行。怎样,接受吗?」
「这样啊!既然要玩,就一定得认真。还有,如果我赢你输,就中止爆炸计划,那如果你赢『我没赢』的话,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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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进行爆炸计划。看你还不太了解状况,我再说一次吧!现在的时点就等于是『正零』。是否要炸掉那栋大楼,现在还没完全确定,因为原本要进行时被你搞砸,现在要重新策动了,也就是说现在是fifty-fifty。在这场游戏里,我睹『进行爆破的权利』,你睹『中止爆破的权利』。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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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因为我想炸掉大楼喔!我只是照游戏规则去做。如何?勘缲郎。要加入这场游戏吗?」
「当然要!」勘缲郎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这种简单的游戏我最爱了!还好有相信自己。对吧,睦美?」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对BlackJack这游戏完全没概念,脸上一丝不安都没有,他向逆岛菖蒲要求:「那就解开这些绳子和手铐啊!这样根本连牌都不能拿。」然而她摇摇头拒绝:「那可不行。」
「我并没有笨到要松绑你这头小怪兽。讲起来是有点丢睑,但毕竟我也曾是侦探,不自觉就养成了对任何人,包括亲友也完全不信任的毛病了。」
「被识破了。」
虽然勘缲郎故做轻松,其实内心应该开始着急了吧!现在正处于完全动弹不得的状况,若解开手铐和绳子,至少还有点希望。但逆岛菖蒲是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的,因为没有比她行事更严谨的侦探了。
「这样我真的不能玩扑克牌啊!该不会是那位大哥要替我拿牌?我倒不认为以你的自尊可以容许这种不公平的胜负。」
「在所有的扑克牌游戏中,只有一种不用碰到牌也可以玩的游戏。」
「……?」
「就是之前说过的BlackJack啊!」她说完后拆开盒子,快速地洗起牌。
「既然你已经十五岁了,那应该没必要再说明BlackJack的游戏规则吧!」
BlackJack的规则简单明了,只要被发到的牌点数靠近21点就好了。的确,如果是BlackJack,勘缲郎不用碰到牌也可以和逆岛菖蒲一决胜负。他没有马上答应,反而歪着头犹豫一下,才点头答道:「好!我知道了!就在你拿手的领域里来场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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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是日本侦探俱乐部大楼,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可以拥有任意处置这栋大楼的权利。点数爆炸当场算输,平手时就再重复一次,直到分出胜负。所以什么双倍加注等等其他的规则在这次都不必了。」
「别啰嗦这么多,『随便』开始『随便』结束吧!」
「你确定你活够了?(AreyouSure?)」
「你等着送死吧!(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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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缲郎面有难色地盯着牌。那实在不能说是个好牌,不过这是以只看这两张牌为前提。只要被发到的牌合计在11以下,就绝不会超过21点(因人头牌视为十点),所以现在不补牌就太蠢了。再加上一条对【创建和谐家园】不利的规则,即【创建和谐家园】的牌合计若小于十六点,就一定要再补牌(不只如此,其实BlackJack基本上是个对【创建和谐家园】较不利的游戏,这也是它在赌场最受欢迎的原因」,所以除非对方点数爆掉,否则只有11点根本赢不了。不过,在BlackJack中补发的牌是十点的机率是最高的(理由跟前述相同),因此从这点来看的话,11可说是刚刚好的点数。
「嗯……」勘缲郎点点头说,「先补一张牌吧!现在这样完全不行。」
「在这之前请稍等一下。我想先确定一下BlackJack。」
逆岛菖蒲说着,然后确认那张暗牌。对了!既然亮牌是代表十的黑桃Jack,那么【创建和谐家园】就有BlackJack的可能性(也就是暗牌有可能是A),所以才会有一个先确认暗牌的规矩吧?不过再怎么说,才两张牌就引点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先确认牌只是形式上的动作罢了……
「……啊!」
不对!逆岛才不是【创建和谐家园】,她可是曾当过侦探的人。侦探在这种场合会出什么手段——也就是说,假设现在是推理小说的一个场景,而一位「侦探」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犯人」——对!只要对手是侦探,无论何时、无论什么游戏,都应该要有上当的心理准备!我们疏忽了这一点……
「——NaturalBlackJack!」
逆岛菖蒲若无其事地,将那张用来比喻自己的黑桃A慢慢摊开,出示给我和勘缲郎看,然后把它和地上的黑桃Jack并排在一起。勘缲郎一语不发,只是默默凝视她的动作。但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耍老千嘛!」我对逆岛菖蒲愤怒地骂道,「怎么可能出现那么刚好的牌!而且我们也没有切到牌啊!」
「事后抱怨在牌局里可是违反礼仪的喔!」她悠然地笑着回答。
是这样没错。但我气不过的,是勘缲郎之所以对这一切默默不语,是因为他曾把逆岛菖蒲当作挑战对手。这就是他向对方表示最大的敬意以及信赖的方式,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愿意让这一切都按逆岛菖蒲的方式来进行,然而,这份敬意和信赖竟如此轻易地被背叛……
「这就是侦探的手法,勘缲郎,不是我要夸张,但你立志要当的侦探就只是这么一回事。」
「……」勘缲郎没有回答。
「欺骗、虚构、只要说到侦探,就没什么好字眼。把自己隐藏得好好的,却爱挖别人的隐私,一没占上风,就失去立场去指责他人。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将人们的死亡、杀人、悲剧、争执、怨恨、情感等属于别人的东西统统搅乱,再装出正义的样子以英雄自居。这些以历史为傲的侦探,就是最应该被唾弃的卑鄙小人,最应该被驱逐的懦夫。曾有个人把侦探比喻成大英博物馆,我觉得他说得大妙了!侦探的荣誉来自于虐杀、【创建和谐家园】和抢夺,这不就跟大英博物馆没两样吗?明明不用这种卑鄙手段就无法和犯人正面交锋,却装出天才的样子,自以为是地以正义使者为名义,严苛地一【创建和谐家园】进别人最敏感、最不愿被触碰的地方,以及最脆弱、善良的一面,人们的善意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方便利用的工具。只要能得到证据,再怎样没有人性的手法,都能大气不喘地拿来使用,不管是孩子遭杀害的父母还是父母遭杀害的孩子,为了得到更多证言,他们都加以严词追问,而一旦什么证据、证言都得不到,就毫无羞耻地耍些诈骗欺瞒的【创建和谐家园】手段。勘缲郎,这就是你梦想中美好有趣的侦探工作:下流卑鄙又贪婪,低劣丑陋又可恨。最糟糕的,是他们对自己散发出来的恶臭丝毫没有自觉-就像不会被自己的毒害死的河豚,这群家伙毒不当作毒、恶不当作恶、人也不当作人来看,甚至把这股恶臭定义像玫瑰花香般高雅芬芳,拿来引以为傲。他们常说:『那个事件的犯人啊,我用那种方法就把他骗上勾了。真是的!这些犯人尽是一些愚蠢无知、寡廉鲜耻又自大的下流家伙。』哼!我倒觉得这些话拿来说他们自己还比较合适。还有一些人会说:『这犯人的策略天衣无缝,根本是恶魔般的天才!』言外之意不过是想炫耀自己精湛的推理能力。这些侦探通通去死吧!每个人都像集所有秽物于一身,令人厌恶至极,就算死了千百回也永远无法得到救赎。他们的双手因欲望、流血和悲鸣而污秽,却一点也不感到惭愧!」
「……」
¡¡¡¡Ä浺ÝÅÆÑ¼¤¶¯µØºôº°×Å¡£
没有人插话。
¡¡¡¡¿±çØÀɳÁĬ×Å£¬
我沉默着。
椎冢鸟笼,当然也沉默着。
这已经不是憎恶、怨恨、恶意,更不是敌意等字眼就可以表达的情绪了,而是以极高密度重复堆叠而成,一种凝固且坚不可破,累积着重重罪孽的恶念。
「全都滚到天国去吧!侦探就像只没神经的蟑螂,在他人四周偷偷摸摸地到处乱爬,随便暴露出人家不愿公开的隐私,再随口说一句:「这好像没什么利用价值嘛!」就是视之如敝屣。明明能力不足,却为了抢功,视那些为他人牺牲睡眠四处奔跑的警察为眼中钉,『真是的!这些饭桶一点用也没有。』瞧不起人真的那么快乐吗?在某人被杀害,而悲剧之幕已降下后,才厚脸皮地跑上舞台宣称:『我早就知道谁是凶手了。你看,她没有从被害者的房间出来对吧?我那时就觉得很可疑了。』不得已地将一场完美犯罪曝光在众人面前之后,说:『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杀人还是不对的。』哼!别耍人了!只会在心里抱怨东抱怨西,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要是真的了解别人的心情,才不会说出那种话!
只为了解开谜底而不去了解别人的幸福,这种态度不可原谅!说什么『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利用他人是不被容许的』?然而,被那份由天生的好奇心和正义感而生的欲望驱使,而不停利用他人,最俊再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是谁?『照逻辑来看,谜底除了这个以外都不可能。所以有可能犯下这个罪行的就只有你了。』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别用消去法来决定犯人!你这家伙根本没看过犯人吧!『也就是说,这房间是间密室?』当眼前有人濒临死亡,或性命即将不保之际,你能说的难道只有这句话吗?若真是如此,你根本不配做人。不为面临死亡威胁的人祈祷,却满嘴正义伦理!说什么『这是多么惨绝人宾的案件!』我看真正悲哀的该是你的脑袋吧!那些低能的家伙在最后把犯人逼到绝境时的表情,就跟犯罪者没有两样!耀武扬威地恐吓、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对手!只有自己可以罩着免罪的符咒和特权大声说:『你就是犯人!』这话听来都嫌肮脏。如果犯罪者是垃圾,爬在上面的一堆蛐就是侦探。我讨厌侦探。我最讨厌侦探。我最最讨厌侦探。我最最最讨厌侦探。找最最最最讨厌侦探!我要将他们杀得一个也不剩!杀了一个后就杀第二个,杀了两个就杀第三个,杀了三个再杀第四个,一直杀杀杀杀。我恨侦探!也恨想当侦探的人。」
「你期待别人做什么?」
「……什么?」逆岛菖蒲狂乱失控的情绪性演说因勘缲郎的一句话停了下来。「你刚刚说什么?」
「少在那假惺惺了,用那种硬要别人了解你的口气讲一堆又臭又长的借口。说看看啊,你到底要别人做什么?『期待』这种东西应该是以自己为对象吧!」
「……我对其他人没有任何要求。正如你所说,我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期望……」
「喔……算了,先别管这个。」勘缲郎突然抬起头说,「也就是说这场比赛算你赢了?」
「……」仿佛就要哭出来似地,逆岛菖蒲茫然地答道:「……没错。只要【创建和谐家园】是BlackJack,那么胜负就出来了,这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