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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格？”陆战一怔，强大的压力在此刻仿佛都减轻了许多。
“想成为真正的神灵，神格是必须的东西。否则最多也不过是伪神、半神。就算魔界第一使徒卡恩、你所非常推崇的半神级人类GSD、索尔德洛斯，也不可能超过这个界限。”老戾龙开口，吐出一段秘辛。
“难道连混沌之鬼神奥兹玛、毁灭之鬼神卡赞、‘七鬼神’‘混沌之虚无’这些神之势力中的人物，也不是神灵吗？”陆战心头震撼，开口询问道。
不管是从前世游戏背景介绍中，还是这一世的大陆史记中，陆战从没有听到过奥兹玛或是卡赞曾经得到过什么神格之类的东西，都是在一瞬间成为了神话，这是非常令人讶异的。
“当然不是神灵。否则它们怎么还会叫什么鬼神……早就叫做混沌之神、毁灭之神了。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曾经就是史诗级巅峰的高手，在将灵魂祭祀给真正的神灵死神德莱弗斯后，意外的得到了超强的能力，才成为伪神级、半神级的存在。想要成为真神，他们还早着呢。”老戾龙微微一笑，回应道。
“原、原来如此……”陆战浑身大汗淋漓，每一步都将厚实的土壤砸出一个深深的脚印，紧咬的牙龈都渗出了丝丝血迹：“那么前辈，我现在应该去哪里？再这么走下去，我会死的。”
“向着中间的位置走，那里是公正之神殿遗迹的位置。虽然曾经我来过这里，但也没有深入过，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公正空间中只有这一个建筑，是生是死都只能去那里寻找答案。除此之外，黄沙漫天就是你的坟墓。”老戾龙用精神指引了一个方向，开口道。
顺着老戾龙指引的方向，陆战咬着牙艰难的迈着脚步。全身强有力的肌肉都绷紧到最激烈的程度，前所未有的疲惫袭上心头，陆战甚至想一倒头直接睡过去。但一想到睡过去的结果就是在梦中被压成肉泥，满身被汗水沁透的血之狂战士大喘着粗气，一步步挪动。
昏暗的大地中，一个孤独的人影在沉重的行走，身后一排汗水湿透了大地。
“坚持。十倍重力最可怕的不是重量，而是你潜意识带来的恐惧感。仔细想想，你的身体不过是在一百七十斤，就算翻了十倍也只是一千七百斤。这种程度真的能让你倒下吗？”老戾龙看到陆战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努力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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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正空间中，十倍的重力不假，但是这十倍的基础是进入的战职者本身力量的极致来算的。如果是一个等阶十分低下的战职者，他最高爆发出的力量是三百斤，在这里只需要承受三千斤的重量罢了。而陆战这个以力量为独一磨练的暴力狂战士，瞬间爆发力几乎达到了两万斤左右的顶峰。所以，现在压在陆战头顶的这股力量，足足有二十万斤！如果不是老戾龙早已经暗暗运足了精神力量来辅助陆战抵御，那陆战早就已经被如此恐怖的力量压成了肉饼。可就算如此，陆战现在承受的力量也足有四五万斤，这已经是一个大陆上许多以力量为傲的战职者哭爹喊娘的成就，几乎没有人可以超越。
神之空间，没有到达一定程度的凡人进入，只有死。
“是啊……只有一千多斤，但、但为什么我这么累。难道我已经虚弱到了这种地步么？……噗嗤！”陆战闻言，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意识中也是对自己狠狠的嘲笑了下，但是随后身体一震，陆战只感觉身体内部的某个内脏器官好似炸裂了开来，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一口鲜血喷出，陆战摇摇晃晃几乎就要坠倒。
“叮！发觉有奇异力量侵入勇者的身体内，主动触发技能‘龙之护体’。（龙之护体技能：每四十八小时可以完全抵挡一次削弱状态的侵蚀，主动触发效果。）但因为侵入力量过于强大，龙之护体技能无法完全免疫奇异力量。您的‘神之重力压迫’状态被抵消三分之一！您的‘神之重力压迫’状态被抵消三分之一！”
就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中，一道天籁之音从陆战的精神空间中传了出来，本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一震，冷静睿智的思维再度涌上了被压的快要出现幻觉的脑海。
“暴走！”
“跃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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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牙齿咬破，强震精神的陆战一声咆哮，高达三米的身躯如上古熊罴一般，狂猛的冲向了那已经隐隐可见的高耸大殿。
公正空间虽然寸步难行，但是范围并不大！
经过暴走的强力提升，陆战的力量陡然上了一个新台阶，本来缓慢的移动速度快了许多。但是同时，极限力量提升的同时也让压力上了一个等级，如果不是意外出现的龙之护体技能，现在的陆战肯定会肉身崩解，立毙当场！
“小子！这是什么技能。居然能够抵消神域的力量？”老戾龙万分惊骇，出口问道。
老戾龙当然不会知道，这个技能就是在它承认陆战的那一刻，陆战精神空间中自动浮现的神奇技能！精神空间是强大的，它能够随机发布命令任务，甚至能够干扰阿拉德大陆的规则。但它同时也是呆板的，本来比以往弱了万分之一的老戾龙在精神空间的眼中，却始终都是阿拉德大陆史上上古巨龙中的年轻土系第一高手‘戾’，所以，老戾龙的承认带来的不是现在它的力量，而是巅峰时代傲啸天下的土系神龙‘戾’的力量。
所以这个时候，陆战无比的爱这个呆板固执难以猜测的精神空间！
“是我的传家宝物。阿拉德大陆仅此一个。”迎着风听着自己的骨骼被压得嘎吱作响，陆战很冷静的回答道。
“有点意思。”老戾龙喃喃自语，看着陆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低调古朴，如古代洛基风格的建筑就在眼前。可随风奔跑的陆战却感觉压力一点一点如潮水上涌，最后几乎成为了一座大山横在眼前，难以超越。
在这般如同易经锻骨的摧残中，陆战却莫名的感觉到有了要突破的征兆，仅仅差了那么一点！
“嗜血！”心中一横，陆战再次咆哮，一股冲天的血气从他的身体中爆发而出，直冲云霄。
嗜血的主要效果是加强血气系技能的攻击力，但却也可以同时大幅度提升力量！在这股生力军的帮助下，陆战的怒吼声仿佛击破了对面那不可见的壁障，一片新的世界豁然开朗！
一力，降十会！力之极致，万法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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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纵然身体已经被巨力压得口中血沫直涌，陆战依旧狂笑着如虎狼般冲入了那孤零零的小型宫殿中，好似得到了绝世的宝藏。
诺顿HP药剂、坚硬的黑面包、天空城泉水、睡眠贝肉、索西亚特制精灵葡萄酒，刚刚冲入宫殿中的陆战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将大量的不同类补血药剂如不要钱般的使用。
而仅仅一秒后，剧烈到令人哀号惨叫的痛苦从陆战身体中的各个位置涌出，好似刮骨钢刀一样，凄厉至极！
“啊啊啊！”低沉的怒吼着，陆战一边抵御着暴走、嗜血两个技能消退的反作用力和大量压力造成的身体内伤，一边勉强的扫视着大殿中的景致。
的确如老戾龙所说的一样，在进入这座不起眼的宫殿中时，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
七八排木质的长条座椅淋漓在目，大约有近百个可供人坐的位置，好似光明教会教堂中做弥撒的布置。宫殿的中央有一个很简单的祭台，上面放着一柄类似天平样左半边黑色、右半边白色的东西。
最后，就是在宫殿后方，那做工古朴，但却蕴含着荒古苍凉味道的一个巨型神像。神像的样子被掩盖在朦胧中，完全看之不清，唯有他的一只大手伸出了朦胧中，手上拿着的，正是一杆被雕刻的无比精美的天枰。
除此之外，整座宫殿无比的安静，没有一点点的声音。好似自从无数年的岁月前，就再也没有过生灵来到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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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公正之神的神殿吗？”站在空旷的大殿门前，陆战没有感觉到什么威胁，小心翼翼的在灵魂中问道：“我怎么感觉连艾尔文防线乡下的小教堂也比这里更加有威严……”
“……神灵的威严难道会用金碧辉煌的宫殿来代表么？太肤浅了。”老戾龙闻言，轻笑着摇摇头：“记得，就算公正之神的住所仅仅是个草屋，甚至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他也依旧是一个不折不够的神灵。除了与之同样等级的存在，没有人能够冒犯。”
“我已经了解了。”想起刚刚那一段生不如死的历程，陆战冷冷的吐出一口血沫，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没有任何的阻拦，仅仅是无意识中留下的神之余威，就能让这一个小世界恐怖到这般的地步。神的力量，陆战第一次有了一股清晰的认识，这是绝对无法力敌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
“实在是太静了，坦白说我不敢进去。”冷静的陆战想迈开脚步，但还是在几秒后收回了那一条迈出的腿，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可以理解，说实在话，我活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也从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近过一个神灵的居所。”老戾龙并没有嘲笑陆战，而是同样慎重的回应道。
“前辈，您不是有这里的固定空间点么，应该曾经进入过这里吧？”陆战心中一动，出口问道。
“四万多年前我曾经来过这里。当时的公正之神也早已经陨落，可那时这片空间的神之余威还很强大，我仅仅前进了三十米就不得不后撤，只能埋下了空间坐标离去。”老戾龙点了点头，回应道。
随后，不知道前进还是后退的一人一龙静静的站在原地，做着激烈的思想冲突。
这不是什么阿拉德大陆的小教堂，而是曾经一位真神的故居，可能只要再踏出一步就尸骨无存，也有可能走到了祭台前都没有任何的事情。神之余威，无人能够揣测。
“前辈，自从您离去的四万多年以来，应该还会有其他人来到这里吧。”考虑了片刻，陆战开口道。
“应该一定会有，并且还不是少数。公正空间并没有设定阻拦，所以任何人只要可以承受重力就能够进入。这么多年，沧海桑田，进入这里的高手只会多不会少。”老戾龙想了想，很睿智的回应道。它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一个人在转，一个没有阻拦障碍却还有着氧气的小空间，肯定会有许多高手停留。
“那么，这些人现在在哪里？”陆战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一字一句的说道：“刚刚我向着这里走来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向着神殿方向走去的脚印。但很奇怪的是，没有一个脚印是向着神殿外面走去的。这是为什么呢？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全部都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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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谚语故事中，向着泰格洞中走去的罗比特不会有一个回来。眼前的情况与古老故事几乎完全一致。在这个没有任何生命的荒芜小空间中，不会有什么东西会故意抹去脚印，干这种无聊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曾经来过这里的高手，全部都有去无回，进入这座神秘的宫殿中再无音讯。
想到这里，不论是陆战还是老戾龙，脸色都浑如铁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前辈，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想了想，陆战凝重的问道。
外面虽然有着强大的重力，但是忍一忍也可以顶过去，如果能离开这里，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个公正空间虽然表面上好似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是陆战却是一阵毛骨悚然，焦急的想离开。
“对不起了。以我现在的能力，四十八小时之内能再次打通空间裂缝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现在的我只有万分之一的灵魂，以非当年……”老戾龙无奈的摇了摇头，否决道。
“唉！”陆战挠了挠头，盘腿坐在宫殿门口，神色渐渐变得无奈：“前辈，当初你为什么选择这里。难道没有别的，安全一些的空间点吗？”
“哪有什么安全的空间点……能够在异类空间中开创小世界的人物，哪一个不是震古烁今的高手，甚至是永世长存的神灵。它们的独居地点不是有着强大的魔法阵守护就是有着主人亲自镇守。一般人想靠近空间百里内都是奢望。像公正空间这样没有主人也没有防护魔法阵的空间少之又少，已经算是最安全的了。”老戾龙无语的回应道。
“我的确还有一些空间点，但是能够让你去么？……第一号空间点，龙族神墓。只要是外族，哪怕是神灵进入都会遭到族中的老神龙们追杀。第七号空间点，血色炼狱。在空间三百里外就全部都是沾之毙命的疯狂毒血，曾经疯狂血神布劳德的居所。第九号空间点，光明之域，有着十八位四翼战天使镇守的地点，可以从中到达光明天国。但是你这个满身黑暗气息的家伙估计在数万米之外就会被圣光净化干净……”
老戾龙洋洋洒洒的说了几十个空间点，但是让陆战悲哀的是，其中每一个都有着让现在的他万劫不复的险境。
这种窘境让陆战无比感慨，在这里，自己这个能够引起阿拉德大陆轰动的人物根本连个蚂蚁都算不上。异类空间中任何一个小世界的主人，都能将自己轻而易举的捏死。
“呵呵……到了这里才真是感觉到自己实在太渺小了。”不敢退后也不敢前进的陆战自嘲了下，缓缓道。
“摆正心态。阿拉德大陆只不过是一个起点。而异类空间也不是终点。在这片神秘的地域中，有着太多的未知与强大的存在。不过，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老戾龙语重心长的安慰道，说出的事情也的确让陆战有些神往。
在阿拉德大陆上就已经有了那么多能够探索的地点了，而异类空间中更是神秘强大之地一大片，要是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地点，那么今生也不算枉渡。
“不好！”
陆战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感觉到耳边突然传来老戾龙讶然的吼声。
“黑刃，你还想躲到哪里去？你还能躲到哪里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我保证。”
还来不及询问原因，陆战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声音。
“……雅达利！”陆战愕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跟来了，而且居然这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踪迹！
陆战转过身踏出了宫殿门口，向着远方望去。
只见数千米外，一个穿着蓝色重铠，蓝发蓝剑的人影在艰难的挪动着，满头大汗的表情证明这个名震阿拉德的史诗级高手现在也并不好过。史诗级战职者的力量无比强大，而相应的，公正空间给予的压迫重力也会呈几何级的上升。但是纵然行动的无比艰苦，蓝铠人的眼睛都在死死的盯着从宫殿中走出的陆战，久久没有一丝挪动。
陆战虽然对这个家伙如何找到自己而震惊，但更讶然的是，这个曾经相貌英俊、五官端正的蓝发剑术高手，现在的一只眼睛却是漆黑的空洞，曾经闪亮的眸子消失无踪，里面还有着殷红的鲜血流出。唯有另一只独眼，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眨也不眨一下。
“是不是很惊讶？哈哈哈哈！”看到了陆战表情上的讶异，满头汗水的霜龙剑圣狂然一笑，声震云霄。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能逃。如果我没有在虚空中遇到疯狂血神，或许就会这么的漂流在虚空中，直到耗尽氧气而死……”雅达利嘿嘿一笑，表情极为恐怖：“但是，你都没有死。我怎么会死呢？疯狂血神不愧是伟大的真神，只用了五分钟就在无数小空间中找到了你的踪迹，并且将我送到了这里。”
“当然，为此，我付出了一只眼睛。但是这又如何，只要能够杀了你，就算要了我的命也无所谓。”雅达利一步步的向着宫殿的方向走来，只剩一只的独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干掉黑刃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期盼，除此之外，再无所求。
陆战看着雅达利的前进方向沉思了一会，随即干脆的转过身，闭着眼睛向着宫殿内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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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够托你吉言。”陆战下意识的在心中暗念了一句从来没有念过的‘卡赞’，大踏步的向着祭台方向而去。
不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什么事，有可能在下一步就死亡。但是陆战没有别的选择，如果等到雅达利走入宫殿，那么那时就算想死都是奢望。不如搏命一拼！
只是出人意料的，直到陆战站在了祭台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周围依旧那么的安静。
“这里空无一物。看来，他们的消失，都是因为这个东西吧。”看着眼前的那个不大的天枰，陆战安淡淡说道。
天枰左右对称，没有一丝的歪斜。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闪烁着莫名的光辉。两端的秤盘一黑一白，一直延伸到中间的位置才戛然而止。而中间的那一根天枰支柱，则是朴实无华的灰色。
黑、灰、白。
“黑与白之间，是难以形容的灰色地带吗？看来所谓的公正，就是不分善恶，只保持着绝对的中立，冷眼衡量着世间的罪恶与善良。”看着这样的颜色，陆战心中若有所悟。
一个小巧却满含至理的东西，陆战心中非常喜欢，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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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观察可以看到，陆战从来都充满了丰富表情的眼眸，已经彻底的黯淡下来。灰色无波的眸子仿佛在表示，现在的这幅躯壳中，已经没有了灵魂的存在。
第295章 公正的考验——百世轮回
“啊！”
“头好疼！”
猛然从一个装饰奢华的床上坐起，白发男子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扫视了下周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他不再是有着公正之名的城市首席裁决官，而是变成了一个古古怪怪的战职者，每天在血与火中厮杀。
“好像是工作太累的原因。唉，最近的案子太多了。”掐着欲裂的额头，白发男子穿上了裁决官的制服坐起，伸了一个懒腰后看向了床边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卷宗：“我是巴尔巴纳，桑德里尔市的裁决官。要真是那个什么黑刃雷欧纳德还好了，痛快的砍杀可比这样的苦熬心力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