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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马背上,死死的盯着被绑在战场前的盛锦姝。
从前那么鲜活的反抗他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句冰冷僵硬的身体。
她骨瘦如柴,破碎的衣裳裹不住过于单薄的尸身。
大片小片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她没有腿,整个下身空荡荡的灌着战场的风。
也只剩一只手,即便经历了无数的颠簸来到战场,扔紧紧的握着那把染着她心头血的石刀,可见她想死的心有多么的坚决……
“主子,下令进攻吧!”夜冥跟在阎北铮的身边,红了眼睛:“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把王妃的尸体抢回来!”
“她就算再有错,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女人,阎子烨……怎么能将她送给敌国糟践?!”
“是啊!王爷!”大兴的将士嘶吼起来:“王妃一定是被太子欺骗了,她也是我们大兴人,绝不能让她被西楚人这般【创建和谐家园】。”
“死者为大,西楚人怎么能连王妃的尸身都不放过!摄政王!打吧!”
“夜冥,看清楚了吗?”明明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阎北铮,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他身上过于阴冷的杀意全都收了回去,甚至连语气都变的轻柔了许多:“那是本王的王妃?”
“主子……”夜冥抬起头看向阎北铮。
他摸不准阎北铮是什么意思。
阎北铮的心思没人摸得准……
第288章 摄政王妃者,将与本王殊途同归
正文 第288章 摄政王妃者,将与本王殊途同归
“去准备一支火油箭!”
似乎,阎北铮问这么一句,也不是为了得到夜冥的回答。
因为他马上下了一道命令。
“主子,您是要……”夜冥瞪大了眼睛。
“你听,”阎北铮说:“楚君临说什么呢?”
“他说本王的王妃得知盛家被满门诛杀的时候,哭的很伤心?”
“呵~她那种无情无义的女人,竟然也知道伤心的吗?”
——盛锦姝,她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啊。
不管他对她多好,她都瞧不见。
只一心欢喜着阎子烨……
到最后,他累了,再也不想对她好了。
她不愿跟他走,他就将她留在京都皇城。
如果她果真奔向了阎子烨,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京都皇城,再去看她一眼……
可——她怎么能将自己弄的那么惨?
他才刚离开,她就被阎子烨骗到家破人亡?
“主子,密报说,王妃并没有将您故意留给她的那些东西给阎子烨,让阎子烨能顺利的登上皇帝位……”
“属下觉得,王妃她心里是有您的。”
“她只是……性子太单纯,被阎子烨骗的太深……”
身为阎北铮的心腹,夜冥紧张的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主子不对劲!
主子如果是真的不在意哪个人,他绝不会再说那人半个字的话。
可主子这带着讥讽的痛心的话,分明压抑着狂风暴雨……
他只能说王妃的好话……
“主子,你听,西楚人又喊话了,他们说王妃在地牢里痛不欲生,说自己信错了阎子烨,说她悔不当初……”
“主子……”
“嘘!”阎北铮忽然将一根修长的手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那就跟本王一起听听,她后悔之后,又做了哪些事?”
可——接下来,西楚人说到的,就是阎子烨和盛锦姝将盛锦姝肚里的孩儿生生的打下来。
还刻意提到了那孩儿的月份,确定是阎北铮的无疑。
西楚那边,一边讽笑声。
大兴这边,将士们都恨不能冲过去将他们撕了。
男儿血战沙场,就算死了,也是无上的光荣。
拿一个女人来【创建和谐家园】他们的主帅,拿一具残缺不全的尸身充当他们冲锋陷阵的挡箭牌。
卑鄙至极!
“去,准备一支火油箭!”
阎北铮,第二次下了这个命令。
但这一次,他补了一句。
“辱摄政王妃者,与辱国同罪!”
“去!”他怒吼了一声,身上腾起的冷意宛如从地狱里而来。
“是!”夜冥只能依着他的意思,拿了一支火油箭过来。
“嚓”的一声,阎北铮亲自将火油箭点燃。
下一瞬,竟是将他的手直接放在了火油上。
烈火烧着他的皮肤,肉眼可见起泡。
众人惊呼,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淡淡的说:“摄政王妃者,是本王的妻,生与本王同贵,死与本王同尊。”
“此一生,本王将征战沙场,马革裹尸。”
“摄政王妃,将与本王殊途同归!”
“弓箭手!全都给本王上火油箭!”
话音落,阎北铮已经用被烈火灼烧到血肉模糊的手,搭弓上箭。
“嗖”的一声,那支火油箭朝着盛锦姝的尸身射过去。
正中她的心脏!
火舌瞬间将她那件破碎的血衣燃烧了起来。
“嗖嗖嗖!”
千万支火油箭从大兴的军阵这边射出,落到盛锦姝的尸身上。
同时,也将那台木制的战车扎满。
火,肆意的燃烧。
阎北铮盯着那火光,眼里只剩下冰冷嗜血的杀意……
第289章 她死了,本王要这天下为她陪葬!
正文 第289章 她死了,本王要这天下为她陪葬!
楚君临震惊了。
他想过很多种阎北铮可能会做出的反应。
但没有一种是阎北铮会亲手烧了盛锦姝的尸身。
“退军!快退军!”
他想到了最为可怕的那一种后果,慌忙的想要撤军。
但,已经迟了。
为了【创建和谐家园】阎北铮,为了激怒大兴军,西楚军靠大兴军太近了。
盛锦姝的尸身一燃烧起来,阎北铮就果断的下了冲锋的命令。
大兴的将士如最凶残的兽一样,疯了似的扑向了西楚军……
——这一场战役,楚君临以为自己会胜。
可不到半日的时间,十万西楚军,除了他之外,竟无一人还能站的起来。
阎北铮第一次使出了他从来都没有展露过的绝技——双手用剑!
他左手的剑法丝毫不比右手的差,双剑合璧,加倍的收割人命。
像是地狱里来的阎王。
不!他就是地狱里来的阎王。
不论是谁,到了他的面前,只剩一个字——死!
但凡他经过的地方,留不下一个活口。
从前,他战场杀人,因为素有洁癖,下手会尽可能的利落下,不让对手的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可如今,他的这个癖好忽然消失了。
他毫不在意那些血。
他只在意自己手里的剑有没有将拦在他面前的人的头颅砍下来。
直到,他将沾满西楚军鲜血的剑压在了楚君临的脖子上。
他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血水顺着他的战袍,滴到了脚下的黄沙地里……
“楚君临,你的西楚,本王要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被他扔出来,甚至容不得楚君临说一句遗言,他已经毫不犹豫的将楚君临的脑袋砍了下来……
残阳如血,遍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