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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美墨竹-南柯奇谭》-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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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君莫舞的脸色变了变,他眼尖地看见了。

        “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说的?”这种大家族,有什麽隐晦的事情也不出奇。只是如果连“君怀忧”也不能说,就有点奇怪了。

        “那倒不是。”君莫舞笑了:“只是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大哥不提起的话,我都没有想到。不错,我排行第三,上面曾经还有一个哥哥,叫做离尘。”

        “君离尘?”这名字,怎麽有点古怪……“他已经……”

        “不,大哥你误会了。二哥他还好好地活著,只是……他和我们君家早在十五六年以前就断绝了关系。那个时候,他就离开了君家,离开了青田城。所以,族谱上把他的名字删去了,家里人也不会提起他。当年我和明珠怜秋她们还小,都没有什麽印象,这些事,都是从年长的下人们那里听来的。”

        “而我,就不记得了。”他点了点头。

        “大哥不必介意,其实,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怎麽说?”一个小孩子被家里的人断绝了关系,独自离开了故乡,还不算什麽坏事?

        “曾经有过消息,有人在京城里见过他。当年我们君家的‘君离尘’和现今权倾天下的‘君离尘’,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权倾天下?”对於这个词,他一点概念也没有:“什麽意思?”

        “君离尘是钦天监大司监,主管礼法祭祀,被封为‘国师’。当今的皇帝年幼,据说对他言听计从。所以,世人称他作‘天下王’,权力之大可见一斑。”

        “这麽厉害!”他略想了一下:“君家是为了避免人家说攀附权贵,所以不提起和这个‘天下王’的关系是吗?”

        “正是,我们君家世代书香,虽然很久都没有人在朝为官。但家风极严,看重风骨。以前大哥就严令我不得再提起关於这个人的事,说君离尘弄权干政,是我君家之耻。”

        “没那麽严重吧!”这君怀忧意识真是老旧。“听起来,倒像是你们对不起他。”

        再怎麽说,把一个小孩子一个人赶到大街上,让他自生自灭也太过份了。君离尘都没有在“权倾天下”了以後报复他们,反倒是君怀忧,真有点小肚鸡肠。

        君莫舞只是笑了笑。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莫舞,我是不是变了很多?”他决定先发制人。

        “胡大夫说了,大哥醒过来以後极有可能改变性情。我是觉得大哥比从前温和了许多,虽然不同倒也不错。”事实上,是性情大变,脾气简直好得不象话,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觉得不错就好。”看来,君怀忧做人还蛮失败的,照他这麽多天观察下来,君家上下都有点怕他,就连那个宋怡琳在他面前也只敢撒娇,不敢耍泼。

        “大哥和我说了这麽久的话,一定累了。”君莫舞站了起来:“不如稍作休息,午饭过後,我再过来陪大哥说话。”

        “你去忙吧!”大概是要到君家的商铺里去。“我这个样子,只能辛苦你了。”

        “大哥言重了。”大哥向来不大理会商铺里的事,也没有注意过自己辛不辛苦,倒是现在体贴温柔起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大哥比起以前好相处多了……

        目送君莫舞离开,历秋闭上眼睛,再一次复习了君家复杂的亲戚关系和历史。

        “君怀忧,君怀忧。”他小声念著,努力让这个名字不再陌生。

        还好,他一向极度容易适应环境。

        “要是我说我想上山隐居修行,不知道他们会有什麽反应?”他看著对面的铜镜,问:“君怀忧,我是不是真的要当你啊?这一装要装到什麽时候呢?”

        君家的人大概有优良的遗传,一个个都长得很不错。但还是这个君怀忧最引人注意,害他偶尔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觉得有点眼花。和这张脸相比,宋怡琳,周素言那些美女居然都要差上一截。

        如果长在女人身上,八成是红颜祸水……

        一个大男人长这麽漂亮干什麽,害他好不习惯……

        

        别看了,别看了,有点眼花……

      第二章

      京城 内皇城

        “君大人到了!”

        “快请进来!”纱帐後,传来动人的声音。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少有的美女。

        “臣君离尘见过太後。”他在这个王朝的历史上开了太多的先例,不但进得了内皇城,就算面对国母,他也不过作揖而不需要叩拜。

        “君大人免礼。来人,给君大人赐座。”

        “谢太後。”他慢吞吞地坐到了铺著金色织锦的太师椅上。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问君大人来年的运势,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太後的声音从纱帐後传了出来。

        一时间,宫女内侍们走得一干二净。

        他没打算先开口,所以,他只是坐著,等著。

        “君大人。”果不其然,有人先忍不住了。

        “臣在。”他淡淡应了一声。

        纱帐被撩了起来,一个宫装丽人走了出来。

        “太後请回帐後,如此於礼不合,臣要告退了。”他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君离尘,你还真是狠心。”太後年轻豔丽的脸上写满了怨怼,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臣惶恐,不知太後所指何意?”

        “你心里明白,要不是我让皇上请你过来,你不知要什麽时候才肯踏进这舞凤宫一步。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麽过的?”

        “臣愚昧,但太後乃是一国之母,理应知道和我这样的下臣之间是什麽样的关系……”

        “离尘,你别这样。”她打断了君离尘,双目凄迷地望著他:“我知道,你的心里是很苦的。我们虽然不是天各一方,可是却咫尺天涯。你和我,今生今世注定了无缘相守。我只求你偶尔来见我一面,让我这日夜煎熬的心,可以好过一点,好吗?”

        君离尘突然叹了口气,冷漠的面具再也带不住了:“太後,既然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又何必要自寻烦恼?你贵为当今太後,而我,只是你的臣子,就算是见了面,也只是徒增惆怅。”

        “这我知道!可是你呢?我对你的心只有青天明月作证,要是能和你长相厮守,哪怕是……”

        “太後,你言重了,我……这一世,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离尘。”太後痴痴地看著他。

        虽然,君离尘从来没有明白表示过,但她知道,他的心里,也是有情的……

        忍不住靠了过去,依偎上他的胸口。

        “太後。”不料,还没有靠近,就被一把扶住了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

        君离尘扶她站稳,行了个礼:“看来太後身体恐怕有点不适,不如传召太医开些宁神滋养的药方吧!”

        “不,我……”

        “臣告退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君离尘已经退到了门边。

        门廊外吹落的花瓣散到了他黑色的衣袍上,一片,一片,极为美丽。

        一滴泪水从太後的脸颊上落了下来。

        像是有所感应,他扶著门框,回过头来。

        “请太後保重。”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压抑了什麽:“过些时候……臣再来探望……”

        说完,转身离开了。

        “君大人,请留步。”在回廊上,太後的贴身女官追了上来。

        “怎麽了?”他停了下来。

        “太後让奴婢把这个交给君大人。”黑色的漆盘上,有一枝带著露水的桃花。

        他把桃花拿了起来,低低地叹了口气。

        “替我谢谢太後赏赐。”他把花枝小心翼翼地藏进袖子,微微一笑。

        “君大人请慢走。”女官红著脸低头走开了。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君离尘却又把桃花从袖子里取了出来。

        放到眼前,闻见了淡淡的香气。

        他笑了。

        “愚蠢。”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一甩手,那枝桃花顺势在半空划了一个弧度,落到了回廊边的池塘里。

        落水的那一刹,花瓣被打碎似地离开了花萼,如一片片残红跌入了深色的水面。

        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早已离开,长袖翻飞,衣袂飘扬,如同……“天下之王”……

      三年後──

      青田城 君家

        “大少爷,您回来啦!”门房撑了把伞,为他挡住了细雪。

        “嗯!”他拍了拍斗篷上的积雪,站到了伞下,问:“三少爷回来了吗?”

        “一早就回来了,在大厅候著您呢!”

        他点点头,跟著门房进了大门。

        “爹,您回来啦!”

        才进门,又有人迎了出来。

        “清遥,连你也到家了?看来今年我是最後一个回来的了。”君怀忧笑著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君清遥今年十三岁,是君怀忧元配难产生下的唯一子嗣。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这孩子怯生生的,怕极了自己。可一转眼,已经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半大少年了……

        一转眼,已经三年了……

       

        “爹这回可猜错了,三叔还没到家呢!”君清遥一手挽住父亲的手臂,兴高采烈地说:“和往年一样,今年再灌醉三叔,让他搂著柱子大哭一场好了。”

        “没到家?不是说一早就回来了?”

        “先前倒是回来过,可转眼就被吴管事叫走了,大概是走的侧门。”

        “不知是什麽事。”君怀忧皱起眉。

        吴管事一向很有分寸,会是什麽事让他大年夜地过府叫人?

        “吴管事像是要找爹的,可能在路上错过了。看他倒不像著急,不过也不开心。”君清遥回忆著:“倒是三叔说了声没什麽,就跟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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