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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ryWithMe》-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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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握了握手,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酒吧的老板,我刚认识的。我刚才跟他聊音乐来着,提到你玩吉他不错。他想认识认识你,所以我想帮你引见一下。”栋咬着我的耳朵说着悄悄话。

        那老板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谦恭有礼,完全没有那种狂傲。我和他寒暄了几句,就扯到了音乐上面。真正说起来我发现和他还是比较有共同语言。我们就这样坐在吧台边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闲聊着,看着那帮孩子的喧闹。

        “怎么样?操练一下?我这里设备都还算可以。今晚啤酒我来请!”老板开始一个劲地怂恿我上台表演。

        虽然很久没有摸过吉他了,但是在酒精的【创建和谐家园】下我还是答应了下来。老板跳下椅子,走进了边上一个侧门,一会拎了一把缺角木吉他出来。

        “哥们,凑合一下。没乐队与你合奏了,你就来个民谣的吧!”老板把吉他递给了我。

        “我好久没摸过了,估计早都丢掉了。”

        我就这样坐在吧台上调了调弦,Ebase的民谣吉他,其做工和手感都不错,音色也很入耳。我顺手弹了一段SOLO,在记忆里面的乐谱又被重新翻了出来。酒吧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那帮孩子也停止了吵闹,他们全都侧过身来朝我望着。

        她 主宰世上一切

        她的歌唱出爱

        她的真理遍布着地球

        ……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很快就完全进入了音乐的状态。我十分惊诧于自己仍然能熟练地弹奏很久没有接触过的曲子。在栋的鼓掌声中我有点飘飘然,多年以前和磊、薇的那次演出的那种感觉再一次地回来了,而我一直以为这种感觉再也不会有。想到薇,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我停止了弹奏和歌唱,放下了吉他。

        “好啊!”那帮孩子里面一个小女孩站起来叫了一声。

        我看了她一眼,应该是个中学生。她扎着一条马尾辫,秀兰邓波儿似的大眼睛,没有一点庸俗的脂粉气。在其他盲目学别人打扮却把自己弄得不伦不类的同伴里面,她整个就是一个青春的代名词。为她的叫好,我倍感高兴,随即报以微笑。

        “本身我就是业余的,加上好久没玩了,手生了。”我抱歉地冲老板笑笑。

        老板用粗大的手指梳理了一下鬓角边滑落的几根长发,笑着说:“真的很不错,真的!”

        我们继续喝啤酒聊天,栋反而被我们晾到了一边。从聊天中我得知老板前几年一直在北京搞乐队。

        “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问。

        “朋友们都叫我长毛。”老板倒是很喜欢笑着说话。

        “长毛?你是玩鼓的那个长毛?”我早就听说过长毛的大名。

        这几年虽然我没怎么自己玩乐器,但是国内一些著名的乐手我还是听说过了,长毛自然是其中之一。在得到了老板的肯定之后,我总感觉心里疙疙瘩瘩有件事情要问,一时居然想不出是什么事情。也许是酒精影响了我的正常思维,我想了很久才想到我是想向长毛打听磊的下落,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他,却总没有消息。

        我刚张开嘴巴想问,“啪拉”一声脆响打断了我的话。我扭头望去,那帮孩子里面一个个子很高的站了起来,手里拎着半截啤酒瓶。他对面的一个捂着脑袋,在灯光的映射下,紫色的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长毛一下跳下了高脚椅子,朝那边走去。

        我刚要起身,栋拉住了我说:“等一等。”

        “叫你喝酒你不喝,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高个子破口大骂。

        “算了,小朋友。给我一个面子,我这是做生意的,你们有问题出去后再解决。”长毛很客气地说。

        “你算哪根葱?”高个子笑着说,眉毛上扬的十分嚣张。

        长毛一言不发地看着高个子,突然拎起桌上一个空啤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自己脑袋上。碎玻璃碴和残存的酒水四处飞溅,长毛的头发也湿粘在了前额上。长毛的脑袋倒是够硬,我没有看到一点伤痕。长毛的举动把我都吓了一跳,高个子更是被镇住了,他招呼了几个人走了出去。

        被砸得满头鲜血的家伙在剩下的几个人的搀扶下离开了酒吧。那女孩子也在其中,我有理由相信开始的尖叫声有她的一份。在临出门的时候,她扭头正好和我对视,我连忙避开了她的目光。

        “没事吧?”我问。

        “没事。”长毛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脑袋,“妈的,做生意比打鼓可难多了。”

        “你认识磊吗?”我又问。

        “哪个磊?”

      ¡¡¡¡¡°Ó¦¸ÃÔÚ±±¾©£¬Ó¦¸ÃÊǸö¹ÄÊÖ¡£¡±ÎÒ˳ÊÖ´ÓËûµÄÍ··¢ÉϾ¾ÏÂÁËһƬ²£Á§²ê£¬ÄDz£Á§²êÉÁ×ÅÂ̹⣬ÏԵøñÍâÐ×ÏÕ¡£

        “你说小磊?!”长毛瞪圆了眼睛。

        “我的患难之交啊!你找他什么事?”长毛没等我回答就反问我。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也是他的好朋友。”我激动了起来。

        “你等等。”长毛从吧台里捣鼓出了一支破笔,在杯垫上写下了一串号码交给了我。

        “你说的小磊是不是姓秦?是不是上海人?”为了确认我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

        后来我们又聊了很久,直到昏昏欲睡的栋把我拉走。在和长毛的聊天中我得知磊刚到北京混得很苦,什么活都干过。现在处境很好了,有很多歌手开始找他写歌编曲做监制。

        “他的经历整个就是一部小说的绝佳题材。”长毛最后给我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4

        “这帮孩子可够狠的,一点酒差点闹出一条人命。”我对栋说。

        “比你当年还差点。”栋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我当年是纯属自卫。”

        “你专心开车,别出车祸了!”栋严肃地跟我说。

        “你也少教训我,怎么说也是个副总,不要一天到晚泡酒吧。”我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晚上回去后我想了很久终于拨通了磊的电话。

        “喂!”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喂?!”磊提高了音量。

        “是我。”我迸出了两个字。

        “承?”磊居然一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还好吗?”

        “凑合着,你呢?娶媳妇了吗?”磊讲着一口京片子。

        磊的这句话让我彻底放松了,我们聊了很久,带着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即使是在电话里重逢也是一样。

        “前段时间的BEYOND二十周年演唱会上我认识了一女孩,她是你半个老乡。”磊说。

        “半个老乡?”

        “是啊,你来上海以前,你长大的地方,她从那儿来的。”磊不经意地说。

        “叫什么名字啊?”我不经意地问。

        “叫什么蕾?!我也忘了,当时聊了会她就走了,连电话都忘了留。”

        “什么?蕾?”我一下紧张起来。

        磊最后邀请我去北京玩,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然后直接在电话里商定了去的时间和联络方式,其实此时正是我公司最忙的时候。我彻夜未眠,因为磊的话。

        第二天开始为了赶业务,我在公司忙了两天一夜。第三天深夜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在打开房门的时候,我真的有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感觉。

        依然是泡了杯绿茶,本想打开电脑,后来想想还是拿了本书看了起来。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挥之不去,书上的字也是一个也看不下去。我有点焦躁,几口把绿茶喝光就上床睡了。做了一个梦,梦见薇站在旷野里哭泣,手腕上深深的刀口赫然醒目,肉翻得像小孩嘴唇,血一滴滴地往下流。我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只感觉薇的伤口不是在她的手腕上,而是在我的心里。流了一身大汗之后,我终于醒了过来。

        我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最后又洗了个澡。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对面高层上面的红灯一闪一闪,身上清爽了一些,心里却仍然一团乱麻。我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预感。

        我打开电脑,打开QQ,“兔儿”赫然在线。从我前几天下载的新版本QQ上面,我可以看出她是在一家网吧上网。

        “那么晚了还不睡?”我问。

        没有回复。

        “?”

        依然没有回复。

        “……”

        “我不想活了。”

        “失恋了?”

        “我等了两天了,只是想跟你道个别。我真的要死了,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我将对话框上网吧的名称记了下来,同时我急切地打上:“开玩笑的吧?”

        “我希望你能记得我。”这句话出现后,“兔儿”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

        我吃了一惊。

        如果没有先前的那个噩梦和心惊肉跳的感觉,我一定会认为是小姑娘跟我开的玩笑,然而现在我却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我没有任何犹豫地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和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轻手轻脚地下楼。

        坐在车里,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拨通了栋的电话。结果在电话未接通的时候,我“啪”地合上了手机。我改变了主意,然后拨到一个公安局的朋友那里,让他用最短的时间给我查出那网吧的地址。虽然那朋友对我在深夜打扰他十分不满,但最后还是被我骂了起来,我想他一定为我强硬的态度所惊讶。

        我大声愤怒地跟他说:“对你来说是打个电话,对我来说是一条人命。如果二十分钟后你不把地址报给我,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而且是绝对意义上的敌人。”

        二十分钟的时间对我来说比二十年还漫长。我把车停到了路边,下车点了一支烟,然后每隔一分钟就看一下手机,生怕错过了任何讯息。凌晨两点多,上海的街道上依然有很多过夜生活的人。远处几家排挡有三五成群的人在喝酒,二十四小时便利超市仍然灯光通明地营业。

        十分钟后他就将地址通过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我将油门踩到底,朝目的地飞驰而去。

        一家很大的网吧。空荡荡地没坐几个人,也许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我四处地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上网的几个人有男有女,我却不敢确认哪一个女的是“兔儿”。

        “网管,帮我查一下网名叫‘兔儿’的坐在哪台机子上。”我急切地问。

        “那可查不了,你自己去一个个找就是。”网管瞪着惺忪的睡眼说道。

        “妈个*!”我狠狠地吐了一句脏话。

        “你怎么骂人啊你?”网管站了起来不满地问。

        我理也没理他,我开始一台台电脑地找寻。

        每个正在上网的人都受到了我的骚扰,我问:“你是‘兔儿’吗?”

        “神经病!”

        问完了所有的人之后,我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步步地走出了网吧,我重重地坐在了网吧门口。我又点了一支烟闷闷地抽了起来。为什么总是这样?我不断地回想当初薇的遭遇。我抱怨自己,抱怨着老天。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这是在我事业上取得一定成绩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我一度以为人定胜天,现在这个想法被无情的现实砸得粉碎,然后用压路机压了几百遍。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甜甜的怯生生的声音从我背后传出。

        我欣喜若狂,我顾不得站起来就转头问:“你是‘兔儿’吗?”

        她扎着一个马尾辫,大眼睛。我突然觉得很面熟,终于想起了她就是那天在酒吧的那个女孩子。

        我不知道她对我有没有印象,但是却见她点了点头。

        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你了!”

        她正要说什么,我用手势制止了她,然后说:“我带你去找个地方坐坐吧,坐下再说,我太累了。”

        在网吧对面的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冷饮店里面,我们坐定了下来。我们互相打量着,我想我一定很狼狈,在睡衣外面套着件外套,很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她仍然显得很清纯,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她的皮肤细腻得如同凝脂一般。我要了一杯冰啤酒,她点了杯绿豆刨冰。

        “可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吗?”在沉默了片刻后我尽量地温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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