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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鱼:“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牛三儿顿生警觉,“谁?”
姜鱼:“四角酒吧的老板,秦震。特调局很快就来了,你觉得是他们的追捕令快呢,还是你跑得够快呢?”
牛三儿整个僵住,好半晌吐出一个字,“操。”
姜鱼微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最近正在给特调局办事。”
牛三儿一个激灵,转身就跑,【创建和谐家园】正好对着林西鹤。林西鹤见了,挑了挑眉,觉得不再踹一脚都对不起他。
“唉哟。”牛三儿又摔一个大马趴,回头看林西鹤,一把鼻涕一把泪,“敢问这位好汉又是谁?不会真是来抓我的吧,我真的是冤啊,刚才也不是真的要逃跑,条件反射、条件反射。您看我们这种小本生意,是不是,真的也不容易——”
“闭嘴。”林西鹤打断他,“说说秦震。”
牛三儿立刻指天发誓,“今天上午我过去卖酒,他还好好的呢,真的。就在那个、那个一楼的大厅里,吃饭那块地方,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我一路推销过去,也没跟他多说几句话啊,不过这个人绝对的行家,一来就把我包里最真的一瓶酒给挑走了,我才赚了他十块钱!”
姜鱼:“嗯?”
牛三儿:“一百块、一百块。”
林西鹤:“具体是什么话,他除了你,还跟谁有过接触?”
牛三儿:“就我打开包跟他推销我的酒,那些推销的话术姜小姐肯定都知道,翻来覆去也就那些套路。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直接拿了酒,然后给钱,我就走了。”
林西鹤:“把交易记录调出来。”
牛三儿哪敢不从,连忙打开支付软件,划拉着找到上午的那条转账记录,“哝,9:34分,一瓶酒130块钱。”
林西鹤:“一百三你赚他一百?”
“哈、哈哈……”牛三儿一通讪笑,迅速转移话题,“不过我是真没注意他还跟谁说话了,当时他就一个人,身边也没同伴。”
林西鹤遂记下了给牛三儿转账的这个账号,转手发给黑框眼镜去查。那厢牛三儿继续卖惨,车轱辘话来回说,一口咬定自己根本不认识秦震。
而秦震躲在麒麟桥,自然是经过乔装的,与平时判若两人。
这时,特调局的车子到了。
姜鱼抬头看到夜空中那辆熟悉的飞行车,略作思忖,道:“这样吧,牛三儿,你回鱼鳞栉。与其逃跑再被抓回来,罪上加罪,不如留下来配合办案。”
牛三儿瞪大眼睛,“配合办案?不是配合调查?”
姜鱼:“你常年混迹在这里,跟这里所有人都很熟。我不拘你跟谁打探消息,打探什么消息,只要是这两天发生在这里的,不管跟秦震有没有关系,都告诉我。只要你配合,而你又跟秦震的死确实没有关系,卖假酒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替你处理。”
牛三儿:“真的?”
姜鱼:“你还信不过我吗?”
牛三儿迟疑地看看林西鹤,见他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犹豫再三,终于点头。林西鹤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地按照原路返回,末了,说:“麻仓的人好像都很信你。”
姜鱼则望着灯火通明的鱼鳞栉,回答道:“做荷官,口碑很重要。而且比起警方和特调局,他们当然更信我,会站在他们的立场思考问题。麒麟桥虽然重建了,看起来焕然一新,但有些东西不是换个壳子就能假装不存在的。理法这个东西,很多年前就在这里失去公信力了。像那位卖珠串的老婆婆失去了双腿,像牛三儿失去了所有亲人一样。他们的心还不平,因为麒麟桥的重建并非因为公理与正义。”
林西鹤深深地凝视着她,“那你呢?”
姜鱼笑笑,“我也还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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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赶到的麻仓警方连忙迎过去,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一边上楼一边交待目前的情况。
“柯组长,我们是真的不知道秦震会躲在这里。接到特调局电话的时候我们也很震惊,现在整个鱼鳞栉已经封锁了,保证没有一个人能随意进出。”
“已经检测过了,秦震的房间里没有异能波动。”
“法医已经在来的路上。”
“这两天接触过秦震的人也已经在排查中。”
……
片刻后,柯航就到了秦震所在的房间。
整间房间只有六平米,站在门口即可一览无余。里面有一张小床,一个可折叠的小桌子,床尾还有个衣柜。如果说这么小的房间还有任何可取之处的话,那就是正对着门口的窗户,至少还能采光。
尸体躺在床与小桌子之间,嘴角的泡沫已经从颊边流到了地上。桌子上有一瓶酒,一个倒下的酒杯。
酒水从桌沿滴落,浸湿了秦震身下的一个蒲团。
“密码锁?”柯航看向门锁。
“对,不用在前台登记,直接用终端互通,付款后就可得到一个临时密码。”警方答。
“走廊监控呢?”
“这个……据老板说已经坏了挺久了,一直没修。”
柯航蹙眉,脸上的寒意更重,但现在不是责备这个的时候,他转头问老实脸,“林西鹤跟姜鱼在哪儿?”
老实脸连忙打电话,可电话还没接通,楼下就传来骚动。
寸头立刻闪身,“我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开了一个新案子。
总的来说,这篇文大概就是主线里穿插点小案子的结构,以小案子来分卷。上一卷以环城抛尸案为开端,这一卷就是秦震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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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栉一楼是个小型的生活区, 虽然是麒麟桥重建时新造的房子,却仍保留着废土时代的一大特色,即不必出门, 便可满足生活所需。
当然, 如今的人们忧患意识大不如前, 许多东西只是做个样子。逃生通道前塞满了各种杂物,卖吃食的旁边是几个乒乓球桌和台球桌,最重要的走道里还有人在摆摊卖杂货。
一楼正中央是个花坛, 花坛里种着一棵柿子树,周围全是葱。不过柿子树是假的,摆着好看, 只有那些翠绿的葱是真的。
偷葱贼屡禁不止。
可今天, 没人关心几根葱。大门口已经闹起来了, 警方封锁了整个鱼鳞栉,但鱼鳞栉里那么多人, 要上晚班的不在少数。
不去上班就没有钱拿, 比起楼里有人被杀,似乎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求求你们了,我还等着付明天的房租呢, 旷工会被开除的!”
“我们又没有杀人!”
“是啊是啊, 到底要封到什么时候?”
警方也很头痛,这一个个看着他们的眼神里有恐惧、有紧张、害怕,但唯独没有信任。对立的情绪会被轻而易举地挑起, 就像一滴水掉进油锅, 噼里啪啦, 转瞬即炸。
蓦地, 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声, “他们就是歧视!看我们好欺负!”
挑事的永远不会缺席。
有人低头,有人逃跑,那自然也有不怕死的。
“肃静!都肃静!不要闹事!”警方不断喊话,想要找鱼鳞栉的老板协助工作,但四下一扫,哪有半个人影。
就是这么一群人,从来不配合!平时也就算了,今天有特调局在还敢这么搞事,难免叫人窝火。
“都不要闹了!都听我说,你们再闹下去就是妨碍公务,我知道大家的难处,为了大家好——”话还没喊完,人群中又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疯癫癫的喊叫声。
一个瘦弱的身影推开人群在大厅里跑起来,身边的人想拉住他,却只能拽住衣角。
“又疯了又疯了!”
“这半个月都几次了?”
“【创建和谐家园】快躲远点儿!”
“嗳嗳嗳——”
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忙着抓人的、赶紧闪开的,警察连忙想上前,却又被其他人缠住,这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大脑都开始缺氧。
这都叫什么事儿!
“快点啊!摁住他!”年轻的警官沉不住气,想鸣枪示警,却被师父拦住。而就在这时,堵在门口的众人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拍着门大喊:“姜小姐!姜小姐!”
与此同时,寸头也从楼上赶了下来,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姜鱼和林西鹤,连忙开口让人把他们放进来。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不论是鱼鳞栉里的租客,还是麻仓的警方,都把姜鱼视为自己的帮手。
寸头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艰难地挤到林西鹤身边,说:“这就是荷官的魅力吗?”
林西鹤双手插兜,“不是,这是她的魅力。”
寸头侧目,“???”
林西鹤并不理会。这时姜鱼已经出手,手腕上戴着的细金镯变成了柔软的细丝,将还在乱窜的“疯子”制住。
他倒在地上,嘴里发出无意义的音节,整个人挣扎着,像一尾搁浅的鱼,一听到周围有什么动静,就极力想退,退不了就把自己缩成一团。
姜鱼走到他面前蹲下,没有试着去触碰他,而是轻声细语地问:“骆童,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鱼姐姐。”
刚开始那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还在不断瑟缩。但姜鱼不厌其烦地又念了几遍,他终于抬头看她——
那张脸苍白又瘦削,头发太长了遮住了眼睛,但还是能让人看出来,这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小鱼姐姐在,没有人再来害你了,所以我把你放开,你不要跑、不要闹,待在小鱼姐姐身边,等妈妈回来,好吗?”姜鱼的一句“好吗”,带着林西鹤也从未听到过的温柔。
叫做骆童的少年不疯了,又变得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点头。
旁边人却出声提醒,“姜小姐,你可要当心啊。他最近又犯病了,小心被他伤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妈出去,应该把门锁好的,谁知道他又跑出来了。”
“没事。”姜鱼并不多解释,摸摸骆童的头,把人从地上扶起。骆童看起来只认姜鱼,低着头往她身后缩,可姜鱼还得处理事情,左思右想没有合适的人选能照看他,便把目光投向了——林西鹤。
可惜林西鹤看了骆童一眼,骆童就浑身发抖地往旁边挪一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姜鱼无奈,只好把骆童带到柿子树下,让他坐在花坛上,脱下风衣外套将他兜头遮住,“你坐在这儿,要是觉得害怕就把自己遮住,什么都不要管。小鱼姐姐就在这里,你能听见我说话。等我忙完,就带你吃汤圆。”
骆童没有回答,只是裹紧了姜鱼的衣服,慢慢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姜鱼看着他,沉默了几秒。而这时,突如其来的温暖又包裹住了她,她错愕抬头,就看到林西鹤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做完,他又镇定地转过头去,示意:“那边又吵起来了。”
姜鱼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眨眼间,刚刚缓和的气氛好似又开始焦灼。这回把寸头也给牵扯了进去,因为所有人都认出了他的特调局制服。
“柯航应该在楼上,你可以先过去,这里交给我。”姜鱼拉了拉肩上披着的衣服,嘴角带着笑,“衣服,谢了。”
两人遂分头行动。
姜鱼上前交涉。其实问题并不如何复杂,警方将鱼鳞栉整个封锁,是唯恐真凶逃脱,怕特调局责怪他们办事不利。毕竟人死在麻仓地头上,而且秦震身份特殊,背后恐怕牵涉甚广,他们担不起责任。
特调局控场,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强硬、高效,但这套在麻仓,尤其是麒麟桥,不太合适。
最终,在姜鱼的斡旋下,他们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摆了张桌子。姜鱼、寸头,还有一位老警察三人坐镇把关。想要出去的人,一个个接受盘问,没有问题了,就可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