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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食不知味……
为什么有不能想脖子以下和不能崩人设这种丧心病狂的规定!
啊啊啊啊啊!
见郁景犹豫不决,反复拿起筷子,谢星阑难得体谅道,“吃不下就别吃了。”
看起来很虚弱小鸟胃的郁景,嗫嚅着唇瓣道,“……你……这些等会别扔了,楼底下有不少流浪猫狗,我用水清洗干净了再拿给它们吃。”
还挺有爱心。
等会公司还有一个会要开,谢星阑走不开,因为创新101大火,选秀综艺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以选秀形式出道的新人也越来越多。
谢星阑准备让最近新签的练习生去试试。
他从不觉得自己需要倚靠父母,才能获得成就,他也不稀罕那些虚假的关怀,和无聊的爱情。
他朝郁景看了一眼,心里闷闷不乐。
“我要走了。”谢星阑道。
“……好。”
“……”
是啊,他走了,郁景该感觉到无比轻松,他也不是蒋遇,也不是被郁景喜欢的人,甚至连手头的工作都放下了,在这里干坐了一整个下午。
郁景只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然后重重的闭合,回音绕梁三尺,令人心有余悸。
他有说错话吗?
郁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徒手剥虾了!
为什么设定病美人就必须爱吃素,饭量小,身体虚,他就是爱吃鱼爱吃肉,还喜欢喝可乐吃甜食,郁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喝了一口极其舒爽,也许他上辈子是个装可乐的罐罐。
郁景吃的兴起,收到了一条微信,是许知行发给他的。
【许知行】:今天适应的怎么样,听卓一航说,你被谢星阑带走了?
【许知行】:他不会还在你那里吧?
其实当谢星阑问起怎么才算喜欢一个人,许知行就预料到了,他后来仔细问了卓一航,见男孩态度模棱两可,似乎有些羞涩,他就明白过来,在拍摄现场发生了什么。
他清楚郁景的身世,极少体验过被关心的滋味,这种人太容易被一颗糖就哄骗到了,蒋遇当初不就是么?
许知行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不久后都各自组建了家庭,他被丢在镇上的奶奶家,偶尔会有人来探望他,只是随着重组家庭再次有了小孩,他便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他仍旧记得有一次过节,他见到许久未见的爸爸,对方接他到家里去玩,有个小他两岁的小男孩,抢他手里的零食。
爸爸说,“这是你弟弟,你要让着他。”
继母并未说话,笑着将地上的男孩抱在了怀里,用手轻抚着男孩的脊背,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他没有见过的玩具,温柔哄着怀里的孩子。
他站在旁边,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后来他再也没有去过他们的家,生性不会讨好人的他,久而久之就被淡忘了,除了每月约定好的生活费,没有人再来看他,奶奶生病了要钱,他找妈妈,妈妈说年纪大了总会有治不好的病,他找爸爸,当时由于又添了个妹妹,家里的开销太大了,爸爸将奶奶送去了医院,但只是保守治疗,不需要花太多钱。
他那时念初中,他知道,如果钱多一些,也许是能治好的。
后来他被接到了爸爸家,继母终于没有再对他和颜悦色,有时候他晚上蒙在被子里,就能听见他们在客厅里吵架,继母说他妈妈怎么不管他,也不能总是住在自己这里。
他也不想赖着不走,可他没有钱,他需要交学费,需要生活费,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分明他有父母,却总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后来他拼命赚钱,他想也许钱再多一点,他就能多一点安全感了。
这种光景维持到他三十二岁,他才恍然觉得,原来他不算年轻,他的同学几乎都已经成家了。
他哪里有时间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而周围的人也总是对他态度恭敬,还总是私底下讨论他为何不近人情,刻板又嘴毒。
许知行想,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算违法。
郁景给他回复说,谢星阑走了,他这才安下心来。
他刚到家,等电梯的时候,看见两个从电梯里出来的女生神色兴奋,似乎在讨论什么。
“【创建和谐家园】!刚才那个帅哥居然是我们这一层的!”
“今天出门没化妆,靠,气死,都不敢过去要微信,感觉太帅了好有压力。”
“还是混血吧?”
“妥妥的天菜!感觉跟明星似的,不过我好像是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过他……”
许知行右眼皮微微跳动,上电梯就将门关上了,他对帅哥不感兴趣,准确来说,他见过太多了。
他疲惫了一天只想好好泡个澡放松。
他住在八楼,几秒就到了,他解开了指纹锁,正要将门推开
突然,身后一具结实有力的躯体覆了上来,男人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腰间,动作狎昵的想要顺着衣摆摸进去,他以为自己遇见了变态,正要呵斥对方。
却听见男人嗓音低哑道,“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第23章 怀念
顿时,心里警铃大作。
这个声音,许知行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是他无数次黑夜里的梦魇,犹如厉鬼般将他拖入深渊。
趁着他没回过神的几秒,男人将手掌覆于他的手指上,将门打开,而后他被男人推入门翻过了身,后背紧贴于冰冷的金属门上,屋内的灯被人打开,他恍惚的抬头,看见男人的薄唇擒着一抹笑意,犹如不谙世事的朝气少年,是他以前最喜欢看的模样。
“许哥,我想你了,我哪里都很想你。”沈昂低俯下身,将头埋在了令他熟悉的脖颈间,如同确认气味般轻嗅,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透着几分性冷淡的格调,令他格外怀念。
当初,朋友都说许知行太老,食之无味。
只有他知道,让看起来禁欲冷漠的男人脸上充满欲念,是多么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一开始他倒没想和这个老男人多做什么,怕不干净,比起玩弄身躯,他倒更看别人为他难过。
许知行太过喜欢他,也许是因为年龄大些的缘故,总想为他多做些什么,甚至做足了情侣间会做哪些事情的准备,忍着恶心看完那种片,然后笨拙的学着里面的动作,低下头讨好他。
这种【创建和谐家园】,没有人能忍受。
沈昂破了戒,后来食髓知味,好几次都让许知行下不了床。
在许知行面前,他未曾忍耐过,此刻也是。
手掌摩挲着那一截令他挂念许久的腰,柔韧细瘦,唇瓣贴合着脖颈,却是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对方不愿再配合的挣扎。
许知行下颚紧绷,一双不再充满温情的眸子格外冷冽,“出去,从我家里立马滚出去!”
他推开沈昂,连对方那张俊美得妖冶的脸也不愿去看,想起这辈子狠栽过的跟头,就恨得连胸腔都几乎窒息。
“好歹是旧情人见面,不至于这么绝情吧?”沈昂低声笑了笑,又道,“我可是刚回国就来见你了呢。”
语气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可行动却是不由拒绝的将男人的手反剪在了身后,而后将男人抵在玄关处平时放置杂物的柜台边,语气暧昧道,“真怀念你给我咬的样子。”
“沈昂!松开!”许知行想挣脱开,可他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对方,沈昂常年去健身房维持体型,更别说读书时期就是学校拔尖的体育生。
沈昂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神色似是难过,“你以前都不会这么拒绝我的……你真狠,把我赶走后,还让那个老东西将我送出国,但你不知道,他根本管不了我。”
“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许知行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他只觉得额前青筋跳动,和从心底涌上来的无力感。
他向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在一次去探班,离开后发现还有外套未拿而折返,却听见沈昂和那些所谓的朋友们谈话。
“我刚才看见你们两个在那腻歪,我都不好意思上来,没想到许知行这老男人还挺骚的,啧,你们不会还那个过吧,我记得你不怎么喜欢和别人乱来的啊。”
“要不是孙浩海那孙子的对象被许知行教训了一顿,哪里轮得到我们沈大帅哥出马,不过连这种人你都能搞定,还真是魅力无限。”
“沈昂,你不会真喜欢他吧?那你也太重口味了……”
“估计那老男人被你迷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站在门口,未将门推开,听见里面的嘲弄声,只是全身都微微的颤抖,如坠冰窟。
他双目紧阖,脑海里全是回忆这些时日发生过的事,沈昂怕他睡觉太冷,总是习惯将他抱在怀里入睡,他羞耻的不敢说话,一颗心却是暖的,沈昂喜欢吻他的唇,喜欢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情起时耳边低语的我爱你,许多足够将他冰冷的世界变得和煦的记忆。
他甚至自我欺骗的想,可能是那些朋友的品行过于败坏,说的话都是假的,他与沈昂接触这么多天,应该选择相信这个人的,若是质疑,也是对另一半的不公平。
他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宽慰,却听见里面的传出他熟悉的声音。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你不知道他平时什么样?又死板又无趣。”
旁边有人道,“那你刚才还和他靠这么近干嘛,也不嫌恶心,不过孙浩海和你赌输了,他还是小瞧你了。”
“做戏得做足。”
像是决绝的还不够,他又补充了一句,“算起来三个月的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是有些腻了。”
“还真期待你和他分手后他是什么样子,啧……”
里面又是一阵哄笑声,就好像他,从头到尾都是供人取乐的笑柄。
原来他最珍视的回忆,于对方而言都是浪费的时间。
掉落在里面的外套他无心去拿了,他也忘了当时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平时格外谨慎的他,差点将车开到了护栏外,听见旁边的鸣笛声,他才如梦初醒,全身冷汗涔涔。
家里的拖鞋是两个人的,牙刷和杯子也是两个人的,所有单人份的东西,因为沈昂说想陪他一起生活,全都变成了双人份,他看到那些东西,如看到一条令人胆颤心惊的巨蟒,将他全身缠绕的喘不过气。
他缓了片刻,狠下心将属于沈昂的东西全都收起来,然后一股脑的丢在了门口,也许对方回来后看到这副景象,又会敲门,说好话哄他,他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他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一面都不想了。
他以为自己竭尽全力的付出,总能让对方的喜欢停留的更久一些,到头来都是假的。
三个月于沈昂而言,随便就淡忘了,可许知行的三个月,却如此漫长,也许要三年,也许会更久,他不再那么适应一个人生活了。
此时,屋内只余下稀薄的月光,和男人低喘的声音,许知行被男人架在了柜台上,全身衣物凌乱的散开,因为疼痛手指痉挛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握不住。
第24章 知道错了?
晚上郁景失眠了。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久,更多的是他对自己现实世界的好奇,于是拉着总统问了一堆问题。
郁景:阿统,你说我是对什么舍不得呢?我觉得自己无欲无求,还挺清心寡欲的
总统:我没有权限知道这个
郁景:没想到我过来是因为死了,呜呜呜……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你知道最让我心痛的是什么吗?
总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