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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不让他靠近,武安侯也不敢,怕惊扰了对方,加上房间里太昏暗,房间外的回廊下还站着阎云承,武安侯也不敢乱来,可他就算是视力再好,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巫舟之所以选了这么一间房,没有窗棂,又暗又阴冷潮湿,为的就是这个,武安侯是练武之人,耳力眼力不错,他虽然化了妆,加上身上那些七七八八的痕迹,的确是“惨不忍睹”,却也难保万一武安侯眼尖瞧出是化妆,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巫舟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么一间房,因为位置偏,刚好处于角落,被藤蔓遮挡,加上没有窗棂,不透风,加上那些妆容,完全就是一个小黑屋,也极为符合他如今的人设。
武安侯心疼,却也忍不住叹息,“你……这是何必?当初就不应该这么放任你胡来。”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玩的这么大,求而不得竟然能做出这等事……他如今能见对方一面已经是奢求,也舍不下脸让殿下放了他,殿下也不可能给他这个面子,只能求对方留一条命了。
“儿子不后悔,却也知错了。父亲,原谅儿子不孝,以后……你就别来了。你瞧着儿子如今这模样难受,儿子也……就让儿子后半辈子待在殿下身边赎罪好了。”巫舟一声长叹,那气若游丝的嗓音让人觉得仿佛对方下一刻就可能断气。
留下的时辰不多,武安侯听到这,终于忍不住快步走上前,猛地撩开了帷幕,而帷幕撩开的瞬间,就看到对方猛地回过头,一头墨发披散开,却也遮挡不住嘴角眼角还有露出的锁骨上的一些淤青与痕迹,更甚至,武安侯甚至从对方裹身的锦被下看到蔓延到里面的锁链,难以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淤青还算好,可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虽说只是一扫而过,可脖颈上那些痕迹很小,根本不像是拳头揍出来的,更像是……
巫舟却是迅速背过身去,仿佛刚刚露出的一点是不经意被看到的,根本不是“故意”:“父亲你也看到了,殿下……他真的不会杀我的。当初在狩猎场,你应该也听说了,殿下原本……是我欺骗了他的感情,殿下如今还在犹豫,对我既动心却又恨之入骨,所以才……留了我一条命。今日出去之后,父亲还是忘记这一幕吧,若是让别人知道我还活着,还过得没这么惨……万一传到殿下耳中,【创建和谐家园】到了他,反而会……会……”
巫舟迅速一抬手,将床幔再次扯了下来,等床幔落下,他瞪着前方,才松了口气。
没办法,不敢露更多了,他胖了不少,只能干脆这样裹着,因为脸小,让武安侯自己脑补吧。
武安侯站在那里完全傻了眼,望着床幔后那个隐约的身影,许久,才长长叹息一声:“孽债啊,这都是孽债啊……”
可如今亲眼瞧见了,至少自己这逆子还活着,足够了……
相较于对方做错的事,已经算是恩赐了。
只是,他没想到殿下竟然……竟然真的对这逆子也动了心。
武安侯呼噜了一把脸:“父亲……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巫舟终于等武安侯要走了,才松了口气,在武安侯走到门口时,忍不住道:“珍重。”
武安侯的步子顿了顿,一直紧绷的心却在踏出去时,终于安了下来。至少,还活着,那就好那就好啊。
武安侯出去的时候,走到了阎云承面前,目光真诚了很多:“殿下,老臣……有事与你详谈。”
阎云承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嗯,随本王去书房。”
等门外的声音远离了,巫舟趴在门边,扒开门缝瞧着人出了主院,才迅速打开门蹿了出去,至于那些锁链不过是搭在床榻上的,根本没有过他的身。
巫舟回去之后,将脸上的妆容给洗干净了,变回了狗子,去了书房。
巫舟到的时候,武安侯已经离开了,倒是只剩下阎云承一人坐在那里,正望着面前的一样东西发呆,听到动静,抬眼看到巫舟,眸色柔和下来,摊开手,“过来。”
巫舟冲过去,扑倒他怀里,转过身,坐好,才发现先前阎云承看的是虎符。
爪子扒拉了一下;“汪?”这是什么?
“这是刚刚武安侯给我的,这是他能调动的将士的令牌,留在这里,表示他的忠心,让我安心。”阎云承跟他解释。
巫舟听完了,望着这虎符,叹息一声,武缮舟有一个好父亲,这东西怕是对方来之前带好的,若是武缮舟死了,对方会做什么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今这样,却是用这个东西以及武安侯的忠心来保武缮舟一条命。
接下来一段时间,谢皇后那边看挑拨不起武安侯与阎云承之间的矛盾,暂时歇了下来。
不过很快就传来二皇子重病的消息,果然谢皇后坐不住了,请旨出宫了一趟,等再回宫之后,没过多久,阎云承这边的暗线就得到消息,谢皇后买通了不少江湖人,这次打算再次用老办法,借着云王府人不多守卫不严,打算将人直接绑了,随后折磨致死给二皇子消气。
只是这次谢皇后警惕了不少,等她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天气已经完全凉了,巫舟也是快要到了事发的时候,才知道阎云承给他找了个“替身”,打算届时让“替身”英勇护主,来消除两人之间的“误会”,最终让武缮舟这个曾经陷害的帮凶抵过。
巫舟想了想,却不同意:“不行,你找的这人万一不靠谱怎么办?还是我亲自上好了。”
“不行。”阎云承也直接拒绝了,他虽然对自己的身手又自信,可却也怕有个万一,这才不想让巫舟冒险。
巫舟摇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应该相信我。更何况,如果这人不靠谱万一哪天暴露出来,你的名声会毁于一旦;还有,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肯定是你不能护住我的时候,肯定是你出事了,如果你出事了,我也不可能独活,如此……何必再多牺牲一个人?殿下,你若是出事了,我就陪你死;若是你不会出事,那我也就没事儿,那为何我不能跟你一起呢?更何况,我会变身,到时候我就躲你怀里,你带着我……杀出一条血路好了。”
巫舟的话让阎云承愣了下,这些自然都是前提,他有九成九的把握不会出事,却又怕那一分,可巫舟的话,让他突然说不出话来,额头轻轻抵着他的,眸底有光潋滟,带着缠绵的情意,又多了些什么,只是出声时,嗓音喑哑:“我竟不知,阿巫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了吗?”
巫舟被对方眼底温柔的光吸引,随后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耳根一红:“喂,我们说正经的呢,你到底愿不愿意啊?”
阎云承堵住他的唇之前,低喃道:“自然乐意之至。”
……
计划虽然有变,但对巫舟来说,倒是没什么影响。他接下来两日,都是变成狗子与阎云承形影不离,怕殃及狗崽子,则是暂时被梁公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等时机到了,阎云承与形影不离的“狗子”一起被绑了。
等那些人发现还多了一条狗子的时候,心想也不可能送回去,干脆直接带走了。
只是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劫难。
不过半日,云王失踪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阎帝震怒,没想到竟然有人胆子这么大,竟然在天子脚下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立刻派人去追。
因为这次谢皇后谨慎小心用了几个月来铺陈的缘故,倒是一时间,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断了,而这时,阎云承被绑了之后,送往了城外。
阎帝一直等了一天一夜,终于待不住了,上一次出事,大皇子就被废了双腿,这次……若是一具尸体……阎帝根本无法承受这种丧子之痛。
他大概能猜到是谁,朝堂之上敢这么动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阎帝立刻去了后宫逼问,谢皇后知道阎帝没有证据,死不认账,甚至仗着自己怀有身孕皇上不敢怎么样,直接装晕。
阎帝咬牙切齿,可还真一时间拿对方没办法。
就在这时,突然大理寺丞匆匆进宫,说接到禀报,说是城外十里的一处庄子突然漫天大火,里面甚至听到了野兽的吼声,太过恐怖,加上追踪到的路线,像极了那些可能绑了大皇子的人。
阎帝这么一听,立刻召集了近卫,亲自带兵出城去救人,文武百官相劝根本无用,最终只能匆匆也都跟着去。
可等一众人赶到的时候,内院的大火已经蔓延的根本扑不灭了,所有人都傻了眼,而就在这时,突然就看到还未被波及的最外院,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声,不像是人发出的,却又像是人声,甚至还有极为沉重的脚步声踏在地面上,随着每走一步,地面都颤抖一下。
随着那脚步声靠近,众人警惕了起来,三千近卫立刻护在了阎帝以及文武大臣面前……
可随着那东西终于走出来,高大健硕的身形,比常人高出两个头,一身的孔武有力,一双眼猩红可怖……但怀里却是抱着一个昏迷柔弱的少年。
等众将士刚警惕地搭好了弩箭,阎帝以及众人惊然瞧清楚那异常高大的男子的模样,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第72章 男主他不是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傻了, 他们呆呆瞧着那与大皇子极为想象的高大男子,仰着头,面容上都是难以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为何这人这么像大皇子?却又不一样……可那张脸太像了, 可身形与那双完好无损的腿, 却又不像。
阎帝一开始也是震惊的,可想到什么,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言喻的狂喜,尤其是视线落在男子那双完好的腿上,即使对方太过高大, 他们都需要仰着头去看,可越看阎帝越激动,手脚都颤抖了起来, 那双与阎云承极为相似的凤眸睁得极大,却难掩激动与兴奋:“承、承儿……”
猛地往前走了一步。
“皇上!危险!”不知谁喊了一声,阎帝身边的大太监立刻阻止了阎帝上前, 他们虽然也觉得这人太像大皇子, 却又觉得不可能, 生怕皇上受到危害。
阎帝回过神,目光扫过还搭着弩箭对着男子的三千近卫, 立刻挥手:“都给朕放下!放下!这是大皇子, 是云王!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都给朕放下!”
阎帝的声音因为激动还带着颤抖, 却极为响亮, 让所有人震惊地看过去:不、不是吧?这怎么可能?
三千近卫被阎帝这么一吼, 对视一眼, 虽然不确定,可圣命难为,连忙将弩箭给放了下来。
而这时,男子已经走到了近前,一双猩红如同野兽般的瞳仁盯着众人,让人有种浑身战栗发毛的惊悚感,有大臣向后猛地退后了一步,浑身瑟瑟发抖,不知谁突然意识到什么,喊了一声:“这、这是……当年先祖的兽血血统……天佑我大阎,大皇子竟然继承了先祖血统……”
这一声虽然很小,可在死一般沉寂的众人中间,格外的清晰。
像是打破了什么,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像是印证这一切一样,原本凶狠残暴的男子,到了近前,除了紧紧抱着在他怀里显得格外瘦弱的少年,突然身体晃了一下,下一瞬,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直接就那么一晃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那一身暴涨的肌肉也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等披散着一头墨发,面容俊美苍白,晃悠悠抱着少年一步步朝这边走的男子彻底抬眼露出真容,所有人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竟然……真的是大皇子。
大皇子……恢复了?
有先回过神的大臣对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大阎的局势又要再次变了。本来以为大皇子走了一盘死棋,没想到竟然还能峰回路转,甚至比以前更加……他们忍不住看向阎帝,果然,后者一双眼发红,里面带着激动、愧疚、欣慰,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有过先前的那件事之后,大皇子再次回归那个位置,再无人能撼动对方的地位。
有些大臣已经开始后悔先前没与大皇子打好关系,可谁能想到一个残废皇子,竟然……能重新站起来?
阎帝是不知他们怎么想的,他此刻激动的已经无法言喻,挥开搀扶着他的大太监,一步步晃悠悠往前走,到了近前,红着眼,长长哑着嗓子唤了声:“承儿啊……”
只是回答他的,却是男子身形晃了一下,随即晕倒在地。不过即使倒在地上,依然死死抱着护着怀里的少年。
巫舟本来是装晕的,他这也是与阎云承演的一场戏,可真的听到男子倒在地上的声音,心疼不已,可为了演下去,只能闭着眼继续装下去,手臂却是忍不住偷偷死死抱紧了男子的腰。
阎云承这一下让阎帝吓坏了,立刻让带大皇子回宫让御医医治,本来想将少年给弄下来的,可阎云承抱得太紧,阎帝不知想到什么,挥挥手,让他们两人一起带回去。
阎帝随同一行人先回宫,留下来五百近卫仔细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在御医的检查下,发现两人并未受到重伤,只有一些细微的伤,因为大皇子一直将舟世子抱在怀里,他们分不开,皇上又默认了这一幕,他们只能让两人躺在了一张床榻上,盖好锦被,就下去禀告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损耗太大,估计是先前狂化消耗太多的力气,需要补补,舟世子更是没什么问题,估计是被吓晕了。
可奇怪的是,为何大皇子被绑架,舟世子会跟大皇子一起?
阎帝一直就在一旁,听到禀告才松了口气,目光落在两人相拥而眠的身影上,长长叹息一声,摆摆手让任何人不许打扰,出了东宫的寝殿,到了大殿外,一众跟随回来的文武大臣都赫然在列等着。他们在御医给大皇子医治的时候已经惊讶过了,这会儿淡定多了。
人一带回宫,皇上直接将人给送到了这一年来一直空着的东宫,那代表的意思太明显,他们也懂,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过视线却是有意无意扫过前方的两位丞相。左丞相谢相的外孙也就是二皇子,刚因为谋害大皇子被同样给废了双腿,本来这很公平,可问题是,如今大皇子突然拥有了先祖的血统他好了。
这谢相如今的心里,怕是五味杂陈吧?怕是咬死人的心思都有了,不过到底是老狐狸,面上不显,倒是沉得住气。
另一位就是右丞相姜相了,当年传闻对方的嫡女差点成为太子妃,可后来太子出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听说先前大皇子回来,那姜家的姑娘还去找过大皇子,后来也不了了之。他们这些人都是人精,先前姜家与二皇子还差点联姻,如今……怕是这姜相也悔死了。
不管百官是怎么想的,阎帝从东宫寝殿出来,就一直站在那里,瞧着众人,不言不语。
众人心里没底,也不敢出声,直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大理寺丞一边跑一边抹着额头,等到了近前,噗通跪在地上,“皇、皇上……查出来了。”
“说。”阎帝的脸色极为阴郁可怕,让百官默默吞了吞口水,额头上的冷汗滴落下来也不敢擦。
“那座私宅的大火已经灭了,检查了一番之后,找到了这次绑架大皇子的几个绑匪。除了其中两个重伤到现在还未醒,其余的三个只是昏迷不醒,如今已经交代出来了……说、说他们这次受到指使,并不知晓上家是谁,他们是江湖人,对方出的价太高,他们就心动了。没见过买家,却提前拿到了一半的银钱……微臣按照那银票去查,也没查出什么。不过,微臣却发现……发现那座私宅的主人……是……谢家的人。”大理寺丞垂着头,说到最后赶紧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众人浑身一震,迅速看了谢相一眼,饶是谢相再淡定,这会儿也变了脸色,回头看大理寺丞,“你休要胡言。”
大理寺丞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拿到了证据,他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地契,双手呈了上去,“这就是拿出私宅的地契,地契上面的主人家,正是谢家三房的四少爷谢柳文名下的。”
谢相脸色惨白,迅速夺过来看一眼,看到上面的的确写的是谢柳文三个字,想到什么,浑身一软,匍匐在地,磕了一个头:“皇上……这件事老臣并不知晓,阿文与大皇子无冤无仇,定不会起这等心思,还望皇上明察。”
阎帝阴郁的目光落在谢相身上:“你不知晓朕信,可别人……谢相能保证的确这件事不是谢家人所为?”最后几个字,阎帝说得轻飘飘的,可那话里的深意让谢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地面,蠢啊,真蠢啊……完了,他们谢家,这次彻底完了。
阎帝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大理寺丞:“将谢柳文收监,逼问出幕后主使,至于那几个绑了大皇子的绑匪,斩立决,立刻执行。”
大理寺丞连连应声,赶紧退下了,生怕多待一刻这头顶上的乌纱帽也要不保。
阎帝等人走了,环顾了一圈像是鹌鹑似的各个闭嘴不言的文武百官:“这件事既然与谢家有关,一而再再而三,这次朕绝不会再姑息。谢相,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你暂时歇一段时间好了,你手上的职务暂时由姜相代替。”当初之所以弄左右两个丞相,本来就是相互制衡,如今踩了一个,提了一个,阎帝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这是要开始打压谢家了。
谢相即使明白这个道理,可吃了这个闷亏,谢家牵扯入谋害大皇子之列,他只能咬着牙应了。
姜相先前还担心大皇子会针对他姜家,突然一个好事掉到头上,立刻磕头谢恩。
阎帝继续宣布了第三件事,那就是先前大皇子是因为受到陷害污蔑才罢黜了太子之位,后来因为对方不良于行,他虽然怜惜心痛,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另选储君。可如今大皇子恢复,这整个皇子皇孙中再没有比大皇子更合适的人选了,是以今日起,重新复立大皇子太子之位,入住东宫。
文武百官有先前阎帝打压谢相在前,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如今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纷纷跪地恭贺应诺,这一幕终于让阎帝的脸色好了不少,挥手让众人退下,这才回去了。
巫舟先前本来是装晕的,可后来有御医在,怕被发现端倪,只能自己将自己给弄晕了,后来再醒来,已经过了很久,这一日历经了不少事,加上担心会出事,也没休息好,这一睡,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他与阎云承躺在床榻上,床幔落下,四周昏昏暗暗的,只有外间传来的光让他能看清楚阎云承的轮廓。
他猜想估计天色已经黑了,他现在还在这里,看来阎帝是默认了他的存在。
腰间的手臂勒得有些紧,他忍不住仰起头去看阎云承,后者眉头紧皱,因为先前狂化消耗了不少体力,还在沉睡。他忍不住抬起头,摸了摸他的额头,指腹忍不住将中间隆起的眉心给摁了下去,下一瞬,手就被握住了。
¡¡¡¡ÑÖÔÆ³Ð°ëÕö×ÅÑÛ£¬»¹´ø×ÅÐÊâ죬íþ¹ýÀ´£¬½«ÈËÍù»³ÀïÓÖ§Á˧£¬Ã»Ëµ»°¡£
巫舟怕有人进来,推了推他,小声道:“这里是哪儿?”他先前在一起被抬上马车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弄晕了,瞧着像是宫里,却不确定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