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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一脸懵逼,只觉得鼠生越来越艰难了。想想当初和猴兄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多快活啊,它找食材猴兄做饭,两只在一起可以说强强合并,相得益彰。
所以,它们到底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份上的?
这日楚瑄正在刻木头,还一边教导着小窦酥炮制药材,谁知竟然来了一位客人。
刘大少爷看着他,笑眯眯的打招呼,“楚兄,最近过的可好啊!”
一边说,还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泡了杯茶,咕噜噜地就喝了下去,丝毫不见见外的。
小窦酥走到他面前,随手搭在他脉搏上,沉吟了一会儿,吐出一句,“心火旺。”然后从药材盒子里抓了几种草药,给他重新泡了壶茶。
刘满:“???”发生啥事了?他错过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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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满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咳咳,这不是,晓晓快生了嘛,没经验所以有点着急上火。”说着,他也没客气,把茶水倒在杯子里,咕噜噜喝了。只是一边喝一边皱着眉头,实在是这药茶有点太苦了些。
说到这里,他看向楚瑄,眼神有些期待,“那个,楚兄,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楚瑄隐约猜到了几分,不由的有些为难,沉吟了一瞬,他还是道,“你说。”
刘满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难为人,但是不来他又有些不放心,于是他道,“大夫说我家晓晓最近大概要生了,能不能请你去我们刘府坐镇几日?”
刘满也知道,整个庙里就靠楚瑄撑着,他要是走了,庙里就得关门了。
但生孩子历来是生死大事,虽然已经请了最好的稳婆和六盘县的大夫备着,可他依旧有些不放心,想了好几天,眼看着他媳妇儿即将临盆,终于还是准备舍了自己这张脸,来看看能不能请楚瑄下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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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满嘛……先不说刘家人出钱给他修建房子的事情,光是刘家隔三差五的让人给他们送来的东西,就是一份不轻的情意。
所以嘛,这趟山确实是要下的。
孩子的具体出生时间是没法确定的,大夫说是这几日,那几乎就是随时都有可能。
楚瑄也不敢耽搁,迅速地收拾好了东西,然后送走了寺庙里的客人,就带着小窦酥出门了。
只是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了句自己东西忘记带了。然后就又回去了一趟,等过一会儿回来,他手上已经多了一块木牌。
于是,刘满就以为他只是去拿了块木牌,并未多想其它的。
只有小窦酥偷偷的瞄了一眼,就飞快地转过了视线。要是这时候有人还在大殿,估摸着就要感慨,神医菩萨今天又不见了。
刘满十分感动,下山的路上一直在说感谢的话,等他看到楚瑄把木牌插在上山的路口时,更是差点感动哭了。
就见木牌上写着:“有事外出,神医庙暂不开放。”
为了防止有不识字的人上山,楚瑄还拉了些藤条过来,把路拦住了。
刘满隐约觉得有点不对,那藤条是不是有点太长了?不过他心里还惦记着自家媳妇儿的事,这种小事他也就没有过多关注。
刘家的马车早就等在山下了,几人一上车,刘满立刻催促车夫开快一点。
小窦酥下意识的往身后的方向看去,神医庙早就成他的家了,这近一年以来,每天都生活在神医庙里,现在突然要离开家,还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天,顿时让小窦酥产生了一些不舍之情。
这时,楚瑄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放心吧,应该要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回来了。”
小窦酥点了点头,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道:“咱们干嘛不把小松鼠带来?”
就小松鼠那淘气包模样,小窦酥怀疑,自己那几颗好不容易结出来的桃子,怕是很难熬到成熟。
楚瑄哭笑不得,为了那桃树,小松鼠已经挨了小窦酥好多回揍了。
楚瑄有理由相信,等过几天回去,只要那小青桃掉了,不管是不是小松鼠弄的,估摸着它都少不了挨一顿揍。
楚瑄轻咳了一声,“没事,猴兄在呢。由它们俩守着庙里,我也放心。”
主要是,猴兄不乐意出门被人围观,小松鼠虽然乐意出门,但是楚瑄也不想带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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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楚瑄的安慰,虽然小窦酥还有些将信将疑,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疾行,小窦酥差点被颠得和车壁亲密接触,刘满虽然满脸的歉意,却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反而催促车夫快点,再快点。生怕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媳妇儿就要生了。
楚瑄有些看不过去了,但是也理解刘满想快点回去的心思。他随手一捞,把小孩捞进了怀里。
小窦酥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微微挪了挪,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马车虽然依旧跑的厉害,小窦酥却不觉得颠了,这让第一次坐马车的小孩终于没那么慌了。
马车风风火火的冲到刘家,马车还没停好呢,刘满就一步跳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刘家,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媳妇儿已经生了,正急着看儿子呢。
好在冲进去发现他媳妇儿还好好的,并没有任何要生产的迹象,他又摸了摸他媳妇儿的肚子,满脸都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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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满顿时一拍脑袋,“啊,楚大夫已经来了,我把他们忘马车上了。”
一句话把众人说的哭笑不得,连忙匆匆出门接人去。
第39章 山匪猖獗
楚瑄和小窦酥住进了刘家,受到了最高规格的待遇,吃的点心喝的茶水,都是刘家能拿出来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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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早就习惯了做事亲力亲为,有小丫头在旁边伺候反而不太习惯。
吃过了刘家精心准备的早饭,楚瑄给刘少夫人把了下脉,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生不了。原本有些慌张的众人听他说完,也就都安静了下来。
既然人没那么快生产,楚瑄准备趁着这个时间还小孩去逛逛街。
说起来,自从寺庙建成后,他就不好轻易离开了,小窦酥受他的影响,也一直呆在庙里。
楚瑄倒是和他说过,如果想去县城,可以和山下的村民一起去。不过小窦酥拒绝了,他喜欢待在有他家大人在的地方。
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他每天怎么就能呆的住的。
所以难得来一次县城,楚瑄准备带小孩到处玩玩。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可以直接买了打包带回去。
结果,还没等他们出门,刘家就来客人了。
本来楚瑄以为这没他什么事,都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了。
谁知来人和刘家人打过招呼后,就直冲楚瑄来了。
刘满在楚瑄旁边小声的解释道,来人是江家的人。
刘家是六盘县的首富,他们家的铺子东西卖的是最多的,也是最全的。
但并不代表着除了刘家就再也没有别的生意人了。
比如江家,他们家的布匹就是别家无法比拟的。刘满小声的和楚瑄说,别看江家在六盘县就一小布庄,但他们家在很多县城都有分店,江家的财富,刘家怕是连毛毛都比不上。
所以别人可能不知道,刘家人对江家人是十分客气的,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
现在江家人上门,刘家也要给几分面子。特别是,这次来的还是江家在六盘县的主事人。
江家来的是个中年男人,他冲楚瑄客气的拱了拱手,“楚大夫,听说您在此处,冒昧打搅,还请见谅。”
人家客客气气的,楚瑄自然也很客气,“江掌柜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江掌柜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道,“实不相瞒,我们的商队在路上遇到了山匪,虽然侥幸逃的一命,但却受了不轻的伤。虽有请县里的大夫看诊,人却一直未醒,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我们正准备前往神医庙,刚好得知楚大夫来了刘府,所以冒昧前往,希望楚大夫能往江府走一趟,不管结果如何,我等皆有重谢。”
刘满虽然关心自己媳妇儿,但他媳妇儿现在还好好的,并没有发作的迹象,反而是江家的人,现在人命关天,说不得啥时候就挂了。
再者,两家离得也不算远,要是他媳妇儿有动静了,再把人叫回来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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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掌柜大喜过望,连忙在前面带路,刘满准备让人给楚瑄打下手,被楚瑄摆摆手拒绝了。
他家小窦酥就是他最好的帮手。
几人进了江府,江掌柜带着他们直接进了一个房间,然后江管事连忙把位置让开。
楚瑄走到床前,二话不说先把了脉,然后再一看伤势,好家伙,全身上下包扎起来的怕是有十来处。
虽然都不是什么直接致命的伤势,但这么多伤口加起来,光是流血量就十分骇人听闻了。
再加上最先处理的人怕是没处理好,有些伤口已经有了化脓的迹象,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感染,处于高烧不退状态。
再这么下去,怕是顶多一两天就得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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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开好了,就让江家的人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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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窦酥听了楚瑄的嘱咐,亲自跑过去盯着。很快,一碗滚烫的药水就送过来了。
楚瑄把准备好的几把小刀放了进去泡着,一边还随口和小窦酥解释,“使用的工具要药水浸泡,不然容易使伤口感染,刚刚我写的药方要记下来,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忘了。”
小窦酥连连点头,把刚刚楚瑄开的几个方子都在心头又默了几遍。
楚瑄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众人虽然都在担心床上那人的情况,却也不好说什么,纷纷听话的出去了,连个下人都没有留。
大概是因为方便换药,床上那人身上并未穿着衣裳,刚刚他们来的时候,也只是在身上盖了床薄被。
楚瑄这时候走到床边,冲小窦酥道,“这种腐烂的伤口一定要清理掉,这样才方便长出新的肉来。我教你的银针手法可记清了?这种时候,银针千万莫要扎错了。”
小窦酥就站在他的身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就见楚瑄用小刀直接割开了那人身上的纱布,然后迅速地在那人身上插上一根根银针。
而小窦酥也看清了那人露出的伤口,腐烂外翻的肉口上还撒着不知道什么粉末,整副场面给人一种十分惨不忍睹的感觉。
可以看出,当时为了止血,怕是废了不少功夫。
楚瑄动作十分迅速,但每扎一根针,还不忘了给小窦酥解释一下,银针扎在哪些穴道上,会有哪些效果。
病人身上的伤口比较多,等楚瑄停下来的时候,那人身上已经差不多全是银针,一眼看去,十分骇人。
而楚瑄也没有耽搁,拿起已经在药汤里泡过,晾干的刀,开始对着那些伤口上的腐肉开始切割。
若是别人来做这个动作,先不说病人会不会痛死,怕是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也要重新喷涌而出。
但在楚瑄的银针以及药物的配合下,那人的伤口并未有鲜血流出,甚至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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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伤口轻一些,不需要切割腐肉,楚瑄就直接清洗掉上面的洒的药粉,然后让小窦酥洒药。
楚瑄的动作是十分迅速地,等他把一切搞定,重新给人包扎好,这才把江掌柜叫进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