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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求生倒计时》-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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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惊堂低眉垂眼,做足姿态:“为朝廷择取良将是臣分内之事,陛下另有要事处理,臣等着就是。”

        奇了怪了,霍惊堂在他面前一向爱答不理,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时常能把他气出内伤,怎么这会儿恭敬上了?

        元狩帝疑惑之际,又瞥见折子上的赵白鱼三字,顿时了然,一下子脸黑,随手抓起没用的奏折就扔过去:“立刻给朕滚出宫去!”

        霍惊堂敏捷地躲过奏折,抬头定定地看着元狩帝半晌,忽地掀唇:“嘁。”

        元狩帝瞪眼,还没发作,霍惊堂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

        “……”

        元狩帝捂着心口,喃喃自语:“来讨债的,就是来讨债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元狩帝:儿女都是债,前世一定欠了这死孩子一万亿。

        场务:收税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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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七日前, 京都府都商税务司。

        日上三竿。

        税务副使看了眼头顶的太阳,悄悄瞥一眼身后于正厅八仙桌旁的太师椅喝茶的赵白鱼, 对方前天晚上拦截出京的百来条漕船, 花费一天的时间收取二十三万税银,把别人折磨得睡不着觉,他倒是回郡王府搂着夫郎睡了个好觉。

        今日一大早到税务司点卯,道是被人参了一本后自我反省, 知道错了, 所以打今日起决定天天来报道。

        天知道税务副使蔫头耷脑地进来点卯时, 打眼瞧见赵白鱼, 心里别提多惊喜,激动得呼吸急促, 终于逮到这位上差好让他赶紧奏销上个月雇佣牙行工人的钱了!

        税务副使之前对每日准点来报道的牙行工人恨得牙痒痒, 今日却翘首以盼,焦急等待,直到过了辰时发现后门一片安静,热烈的心情如遭寒冬腊月被泼了盆冷水般,心是凉透彻了。

        他扶着门框,满心不知所措地询问砚冰:“小郎君,今日牙行工人怎么没来?”

        砚冰:“啊?牙行啊, 都被其他人雇佣走了。也不知是何人,出手如此阔绰, 府内几个大牙行的工人都被雇佣走了,听说一连雇佣七天。”

        税务副使急了,“怎么能这样?先来后到的道理难道不懂?还有那群牙行工人, 咱们好歹照顾这么久的生意,难道不该先顾着我们吗?”

        砚冰怪道:“可人家开出一天三百文的工钱!啧啧, 说实话连我都心动。咱们衙门每日才给一百五,因是工作较为清闲,其实人家市场价是一日二百五十文,这三百文都高过市场价了。”

        税务副使赶紧矫正:“不是咱们衙门,是我的,我的钱,我垫付的钱。”

        砚冰:“欸,知道,大人和我都记着劳副使你的功劳,必不会忘了。”

        税务副使张口想说他不在乎功劳,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还他银子,但砚冰已经跑进厅里帮赵白鱼换茶了。

        税务副使转头看向蓝天,满脸欲哭无泪,紧接着意识到牙行工人被雇,说明赵白鱼无人可用,不正是漕船进出的好时机?

        于是他寻个时机悄悄溜走,将此事告知杨参谋。

        杨参谋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用你提醒?就是殿下雇佣的牙行工人!我他娘垫付的钱!”

        都怪这蠢货,阴不过赵白鱼反而启发了五皇子,连累他荷包大出血。

        “……”

        税务副使面露愧疚,送走杨参谋后则是拍着心口喃喃自语:“忽然感觉没那么心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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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是通风报信去了!”砚冰拿来市集里买的糖炒栗子给赵白鱼。

        刘都监犯愁:“雇不到牙行工人,单凭衙门几个公使应付不了府内漕船。”他摇摇头感慨:“五皇子前脚跌了个大跟头,后脚立刻出招,他们财大气粗、人多势众,我们很容易陷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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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都监想起赵白鱼郡王妃的身份,而临安小郡王声名显赫,说不得能调动禁军协助……不成!无诏而私下调动禁军是大忌。

        此路不通,刘都监实在想不出好点子:“大人,您可有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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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鱼:“京都府内外的浪荡子、游侠儿不都和你熟识?他们最讲义气,嫉恶如仇,憎恶贪官,和民间话本里的侠客性情相似,只要你一说是斗官吏,必然一呼百应。”

        砚冰一拍脑门:“我怎么就忘了他们!五郎,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赵白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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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都监不住感慨,小赵大人实是不凡,没有非凡才能的人怕是难以招架这般连环计,先是牙行工人,后是京都府内外被人白眼以对的游手好闲的浪荡子,都能为他所用,都是他的制胜奇招,不佩服是不行了。

        ***

        三司,户部。

        杨参谋越过正在办差的官吏,来到五皇子的办差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五皇子立时变了脸色:“跟我来。”

        转身到户部衙门旁边的小花厅,确定四下无人,五皇子追问:“分派出去试探的漕船都被赵白鱼逮着了?怎么逮的?不是叫你把牙行所有工人都雇佣走了吗?”

        杨参谋一脸苦涩:“卑下确保几大牙行正当壮年的工人都雇下来,还特地叫人去其他小牙行转一转,非常确定那赵白鱼没再到牙行雇人,税务副使一直监视着漕运衙门,赵白鱼没再叫他出钱垫付,也成日留在衙门里办差,完全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通天手眼,竟就越过户部几道防线,找来一群不知打哪来的人,特别能隐藏,还有些身手,总能在漕船起航时突然跳出来,简直是神出鬼没!”

        五皇子狐疑:“几个牙行的工人当真都雇走了?”

        杨参谋瞪大眼:“殿下不信卑下?卑下这几年攒的银子都花光了。”

        五皇子轻咳两声,随便换个话题试图掩盖过这件事。

        杨参谋心里委屈,预感不祥,总觉得殿下好像随时会赖账。

        而在这时,有人来报漕运衙门的税务副使来求见,五皇子赶紧让人进来。

        税务副使一进来见小花厅里头都是自己人,就赶紧将赵白鱼找来地痞流氓充当之前牙行工人的角色,潜伏在各个渡口、水门伺机抓捕漕船的事说出来。

        五皇子目瞪口呆:“他一个从五品的朝廷命官勾结地痞流氓?他是真有病吧!”难以理解,甚至觉得荒唐:“哪怕是当钦差下淮南,混迹到灾民区里,那也是为了差事、为了百姓,是和民、和大夫医官结交,可这会儿他在做什么?他勾结地痞流氓不是败坏官吏名声,有辱官体吗?”

        不能理解赵白鱼自甘堕落的同时,五皇子也觉得他抓住赵白鱼的把柄,地痞流氓、无赖泼皮都是些什么人?是比下九流还不受待见的恶人,卑鄙龌龊、不务正业便是挂在他们身上的名词,赵白鱼和这帮无赖泼皮勾肩搭背就是和他们称兄道弟,就是败坏大景朝官的名声,将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等同于地痞无赖,天下文人书生如何接受得了?

        只要运用得当,煽动文人书生的情绪,说不得能用舆情罢赵白鱼的官!

        如此想着,五皇子一激动就起身准备周全的计划,但是被悄然而至的太子打断:“你还嫌不够丢人?”

        五皇子顿住脚步,神色惶惶:“二哥……”

        太子呵斥其他人:“下去。”

        待屋内没有外人,太子才面露疲惫说道:“别跟赵白鱼斗了,你斗不过。我找人查过那些所谓的地痞流氓有不少人是在破庙附近游荡的侠客,里头还有一个颇负侠义之名,在民间和官宦子弟间的名声都不错,京都一些官宦人家数次邀请对方当门客都被拒。这样的侠义之士却愿意为赵白鱼所驱,你以为闹大了,舆情会帮谁?”

        五皇子脸色煞白,随即阴狠道:“底下这帮吃干饭的蠢货,拿半阴不阳的消息就跑来邀功,险些害我又输一局!”

        “行了!”太子头痛不已,近来事事不顺,实在没耐心再纵容亲弟的愚蠢:“和赵白鱼继续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唉,从父皇令赵白鱼担任税务使管漕运衙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府内漕运的税银保不住。”

        五皇子急了,“二哥,您真要让出漕运税银?这可是眼下咱们来钱最快的路子!淮南大受重创,外省漕运不得不收敛锋芒,但西北那地方吃银子吃得紧,我们现在口袋里都空了,不从别处找贴补,难道真要当掉府库里的东西?”

        太子:“真到了时候,该当就当,孤不嫌丢人。”横了眼五皇子,他敲着桌说:“户部掌管天下税收,皇祖父和父皇为了不一家独大才辟出税务司,可是总的来说,税务司还在三司管辖之下,户部多年经营,盘根错节,并非毫无效用,想动户部就怕是得伤筋动骨。”

        五皇子:“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怕赵白鱼动到户部筋骨,就是漕运这条大鱼太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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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犹豫:“我们能让步,可是赵白鱼会同意?”

        “他会同意。”太子说:“找个时间会一会赵白鱼。”

        ***

        杜工先被召进文德殿,双手垂在身侧,恭敬地站立不动。

        元狩帝在上首,负手在后,背对杜工先,盯着墙上一幅写有‘正大光明’的字画,良久仿似回过神般转身说道:“说说,赵白鱼那几日都做了什么。”

        杜工先将赵白鱼和户部的斗法一一说明,用词之丰富,情节之跌宕,元狩帝听得入神。

        杜工先说完了,元狩帝还有些意犹未尽。

        “雇牙行的工人整日徘徊码头,盯着往来漕船,府内商人闻风色变。水门场务不配合他,关口浮舟大开,漕船畅行无阻,人力不可阻挡,他却能凭借几根铁索就把百来艘漕船拦下来——他还把漕运衙门算账的家伙都搬运到渡口,直接在河中央就把税收了?老五【创建和谐家园】牙行工人,赵白鱼反而想出条邪招,找京都游侠相助?哈,”

        元狩帝摇头失笑,越想越好笑:“哈哈哈……”

        杜工先配合地说:“行事是无赖了些,对不住圣人之道。”

        元狩帝不赞同:“当官的又不是教学的先生,应权通变为重,何必处处遵循圣人之道?他这行事是自成一道,邪了点,无赖了点,但是歪打正着。不过也是因此,朕才知道原来漕运利润如此丰厚。”

        他变了脸色:“最多时年税不过一百五十万,还是在户部管辖时才有的入税数目,朕还以为这是个穷行当,还以为之前是户部管辖有方,最近思索要不要废了这没用的新衙门,把府内漕运重新交到户部手里。杜卿家,你说是不是朕这几年太心慈手软,以至于人人都能骑到朕头上?去年的江南科考大案、淮南大案,不足以震慑底下这般文武大臣吗?是不是非得逼朕把人全杀光了,才知道真正的害怕?”

        杜工先连忙跪下:“陛下喜怒。”

        元狩帝脸色阴晴不定地注视着杜工先,他现在已经不想猜测杜工先的用意,这帮文武大臣行事做人之前只会考虑先保全自己,先为自己捞好处,然后才是朝廷、才是他这个皇帝,最后才是百姓。

        漕运商税的问题一直在那里,此前被户部把控,杜工先不能越权管理,缄默以对尚可理解。

        之后府内漕运被划分到税务司,交由杜工先管理了几年,他必然了解其中的阴私,还是选择沉默。

        元狩帝懒得猜测究竟是什么改变杜工先的想法,让他打算捅破府内漕运的阴私,只知道他即便想捅开这事也不敢得罪他人,便将赵白鱼招了过去,交由他来做事。

        赵白鱼无疑是最佳人选,他是把锋利的好刀,身后无门无党,有救恩师和淮南大案在前,有小青天之声名,加上他本人能力出色,即使搅出祸事来也不会对己身损伤太大。

        杜工先有心改变府内漕运贪腐严重的问题,也是真心欣赏赵白鱼,有意栽培,但是算计、利用赵白鱼也是毫不手软。

        为官之道在于权衡,在于如何将利益最大化、损伤最小化,杜工先也算是把这官当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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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工先:“京东、淮南、河北、河东四省和京都府漕运都在户部掌控之下,其中以京都府和淮南省漕运最发达。经黄河洪涝和淮南大案的敲打,又有夜市开放、商业繁荣的驱动,外省漕运商税贪腐有所收敛。至于府内漕运……与其说是东宫渗透,不如道是与百官息息相关。”

        元狩帝:“仔细说。”

        杜工先便将百官俸禄不足以养活全家,不得不令人私营产业,从事各项商业等来维持较为舒适的日常生活水平的现状一一说明。

        元狩帝:“大景开国初期,内忧外患,国家缺钱,的确给不了太丰厚的俸禄,但是大景恢复前朝废除的职田制,每个朝廷命官根据品级大小均可获得一定数量的职田,用以补充官员俸禄,难道还不够满足他们的胃口?”

        杜工先:“虽有职田,但赋税更重!”

        元狩帝牙关处的脸颊肌肉格外紧绷,显然处于愤怒中:“这么说,还是朝廷不够厚待的错?”

        杜工先磕头,不惊不惧地说道:“臣惶恐。但如陛下所言,大景开国内忧外患,天灾【创建和谐家园】不断,国库内库亏空严重,天下皆知,为此创前朝未有之举而开放夜市,希冀以商税补足国库,改善民生,但商业鼎盛非一朝一夕之事。国库是举国之财富,而财富取之于民,民间赋税繁苛,百官有朝廷赏赐的职田尚且艰难度日,底下平民无官无爵,本就依靠四时天气决定来年是否能吃个饱饭,遇到收成不好的年岁,还得交大半的税去供养朝廷打仗,或是去救另一个正饱受天灾折磨的大省,可这些本该由国家、由朝廷一力解决,而不该让百姓承担,不该让百姓连饭都吃不饱。”

        元狩帝:“这和户部贪墨漕运税银有关?如果没有户部这些年没有贪墨税银,光府内漕运交上来的税银就足够解决国库和内库一部分燃眉之急,不必加重百姓赋税。”

        杜工先:“漕运税银虽数目可观,但相对来说还是杯水车薪。而且由小见大,见微知著,百姓赋税繁重,商税名目混乱,杂税繁多,臣曾闻京都府下辖县每十里就有一个场务驻扎,对过路商人收取过路税,商人往往还没出省就被杂税压得苦不堪言,反而户部定下纳税名目,规定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行商,只要缴纳一定额度的商税便可一路畅通无阻。漕运税银被贪墨,但户部没动其他商税……”

        文德殿里,杜工先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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