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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求生倒计时》-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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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官在霍惊堂冰冷刺骨的目光中渐渐没声,鸵鸟一样把头埋到胸口,好半晌才听到霍惊堂轻嗤:“你一个莽汉懂什么叫投木报琼!回去把四书都抄三遍。”

        副官:“……”

        霍惊堂没什么实权,除了被召见,或被临时委任职务才需要上早朝奏禀公务,其余时间都不必到朝廷办公机构点卯。眼下被撤了大理寺卿的职位,霍惊堂只能主动进宫递交这份取消宵禁、开放夜市的提案。

        夜禁一旦开放,便不是京都府的事,而是全国十八省三十八府二百五十四州都得开放夜禁,都必须设置专区和相对应的厢公事所,以及消防机构等等,规模不可谓不庞大。

        与此同时,更为开放的通商环境将带来极其壮观的利润。

        前朝昏庸无道,本朝开国至今不到百年,历经三朝,三朝天子皆是日夜勤慎、夕惕若厉,但是国库、内库依然严重亏虚,所以霍惊堂带来的一纸提案背后那极为壮观的利润,深深吸引元狩帝的心。

        元狩帝连夜召集在大内办公的,三品以上官员共同研究这份提案是否可行。

        ***

        早朝路上,霍惊堂特意落后百官,等陈师道主动上前拱手道谢。

        陈师道:“下官还未拜谢郡王在牢里的多加照顾之情,让下官免于刑枷加身。”

        霍惊堂:“大人侍奉三朝,德高望重,何况本来就没有证据证明大人参与科场舞弊,本王也只是秉公处理。”

        陈师道抬头看霍惊堂,出大理寺后便打听到科场舞弊案的来龙去脉,是临安郡王一手追查出秦王勾结江南主考官,掀翻江南科场的黑幕,可笑他之前还以为这位小郡王只会打仗、不会为官之道。

        看他从接手到结案全过程都处理得极漂亮,本应该得罪百官却完美隐身,还能借赵白鱼之手将他捞出来,这老练的手段怕是浸淫官场二十年都不一定有。

        “郡王的恩情如山高海深,下官无以为报,只要不是欺君逆祖、不是为祸百姓,陈师道必粉身碎骨,奋不顾身!但赵氏四郎赵白鱼孩童心性,至诚至真,本是龙驹凤雏,可惜时乖运蹇,命途多舛,即便如此,下官还是想拼着绵薄之力,护他一把,还望小郡王怜我一把老骨头,放赵四郎一马。如不嫁入郡王府,他日赵白鱼必是我大景的股肱重臣!望小郡王,怜才惜贤,不要毁了赵白鱼!”

        陈师道说着便要下跪,霍惊堂连忙将人扶起,瞥见陈师道官袍里的奏折和象牙笏,心念电转,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我理解先生爱护学生的拳拳之心,可先生想过抗旨不遵的后果吗?先生想过天子之言,金科玉律,想过君无戏言吗?你今日撞死庙堂之上,能逼陛下收回已下的旨意,他日有三朝元老再上庙堂撞死,是不是也能逼陛下收回成命,是不是还能要挟陛下说出有害社稷的旨意?天底下都知道以死要挟能让朝廷朝令夕改,天子还有威严吗?”

        自古以来就没有说出的旨意被收回的例子,天子不能有错。就算有罪己诏也是在朝廷危难之际,用于安定人心,而非天子犯错。

        “先生情急糊涂。”霍惊堂低声安慰陈师道:“不过是一桩赐婚,我朝没有驸马不能为官的律法,何况只是一个郡王妃。入了郡王府,赵白鱼还是能当官入仕,你要是忧心他的未来,婚后等几年,各自和离——也没有明确规定说圣上赐婚不能和离,前朝不还有公主休驸马的例子吗?”

        “当真能和离?”

        “当然。”

        陈师道不住点头,仔细思索霍惊堂的话,当下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帝王威严、君无戏言,不是一句空话,他脑子是被关糊涂了,也是这些年在国子监教学教糊涂了,差点就忘记最基本的为官之道:

        天下无不是之君王。

        即使撞死朝堂也不可能逼陛下收回成命,反会触怒君王,牵连陈府和赵白鱼。

        陈师道不住拍脑袋:“糊涂了,糊涂了。多谢郡王提醒。”心内感叹,小郡王倒是温和良善。

        为人“温和良善”的临安郡王笑笑,坦然接受陈师道的感激之情。

        朝会期间,例行奏禀朝事,快结束之际,监察御史走出队列功守道:“臣参京都府少尹赵白鱼不问缘由,屈【创建和谐家园】犯!”

        一听赵白鱼,元狩帝瞥了眼今日来回奏科场舞弊案的霍惊堂,饶有兴致地说:“详奏。”

        监察御史:“京都人士李栋,户部修造案底下做事,前日因犯夜禁被军巡铺抓进京都府衙门大牢,受鞭笞八十。”

        元狩帝:“按律来说,处罚得当。”

        监察御史:“陛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栋犯夜禁概因家中亲母亡故,是夜间奔丧,按律事出有因,不当罚。京都府少尹当行纠察之责,赵白鱼不问因便将人打得半死不活,实属草菅人命!”

        太子回头看来,见五皇子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当下明了是五弟整赵白鱼,替他出口恶气,当即出列奏禀:“父皇,京都府少尹协助知府掌管京畿治安、审查大小案件,当警于事前、察于事后,还民清白,不问因由便笞【创建和谐家园】犯是为渎职。儿臣任京都府府尹,底下人渎职,儿臣也责无旁贷,因此儿臣恳请父皇容儿臣处理此事。”

        元狩帝:“你是赵白鱼的上官,亲自处置这事倒也合情合理。”拍了拍大腿,他环顾殿内,目光落在霍惊堂身上两三秒就自然地移开,起身说道:“没事就退朝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投木报琼。”老霍抬高下巴:“很难说不是纳征的回礼。”

        纳征:男方送聘书、礼书、聘金、礼金到女方家中,此时,女家需回礼。

      第19章

        纪知府步伐匆匆,进府衙内先对赵白鱼急急说道:“你这回闯祸了!”

        赵白鱼不疾不徐:“怎么了?”

        纪知府:“我问你,上回抓的八十几个犯夜禁的,你是不是鞭笞他们了?”

        赵白鱼否认。

        纪知府急得拍掌说:“人家家人告到御史台去,今早早朝在陛下面前参了你一本,说这被冤打的人是夜间奔丧。凡出使公务、死丧、产育等皆可不必遵守夜禁,你打了人,就是不问缘由,屈打成招,就是冤案。东宫作为府尹,亲自过问这桩案子,你赶紧看看这案子有没有误会?如果是底下人擅自做主,你能撇开就撇开,办事不力总比背一个酷吏的骂名好些。”

        赵白鱼:“不急,我先问问情况。”

        纪知府:“来不及,太子、五皇子等人都已经在前堂候着,我尽量把我知道的线索都告诉你——边走边说。”

        此时府衙前堂,太子端坐公案桌,左侧一把椅子,坐着一同过来的霍惊堂,右侧两把椅子则分别是五皇子和路上遇到也跟着来看热闹的赵钰卿赵三郎。

        五皇子手里的扇子摇啊摇,百无聊赖之际,盯住对面的霍惊堂:“小郡王平日深居简出,不屑与百官结交,怎么今天刚下早朝就急巴巴跟在二哥身后?”

        霍惊堂还是坐得歪歪斜斜,单手撑着下颔,面对五皇子的挑衅只是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总不能眼睁睁看我的小郎君被欺负不是?”

        “!”

        堂上几人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五皇子本想借赵白鱼讥嘲霍惊堂不仅行事荒唐到娶一个男人,还被迫接手一个劣等次货,没料到霍惊堂大方承认他和赵白鱼的关系,还摆明今天就是要维护赵白鱼。

        这就让想故意刁难赵白鱼的几人不由心生为难,谁都知道霍惊堂是混世魔王,也就是近几年在京都修养,养出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实际骨子里都弥漫着血腥气,当年甚至敢当面叫板元狩帝,给人甩脸子。

        真要闹起来,霍惊堂敢不管不顾不要脸皮,他们一众皇子、京官谁都不敢掉脸面。

        何况真闹到元狩帝跟前,被罚的肯定是他们。

        太子:“子鹓,朝官办案全凭证据,有罪必罚,不可有所偏私,尤其我们当皇子王爷的,更应该身先士卒,争当天下人表率。”

        霍惊堂拨弄佛珠,懒懒散散地说:“本王没拦着你们当天下人表率啊?本王不早是天下人表率了吗?宗正,本王不是吗?”

        副官:“在西北一带,家家户户都立着将军您的长生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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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鱼很快被带上堂,太子骤然敲惊堂木,叱问赵白鱼缘何滥用刑罚,赵白鱼一一对答。

        “人犯犯了法。”

        “状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李栋当时处于夜间奔丧,不必遵守夜禁。”

        “人犯没提起过这件事。”赵白鱼摊手:“审问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

        太子令人带人犯李栋上来,形容狼狈,脸色苍白,身上的囚服染血,只能趴在地上说话,他的家人见状,哭声更是凄惨。

        人犯哭诉:“殿下明察,下官一再强调是夜间奔丧,还拿出腰间系的麻带作证,当时赵大人就在牢房里,没有听下官的辩解,直接吩咐鞭笞八十。下官常听人说只要进大牢,不管有罪没罪都会去掉半条命,意思就是人犯一脚踏进监狱会先杖打几十大板,名为杀威棒。下官原以为这等荒唐规矩不会出现在太子治下的衙门里,没想就遭殃了。”

        五皇子猛然呵斥:“赵白鱼,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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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栋:“当然有!”

        他一一说出人犯的名字,都是被抓进来的行脚商人。不对,不是行脚商人,而是有官职在身,应该都在户部底下做事。

        太子:“带人证上来。”

        人证有六人,被带上来纷纷跪地指认赵白鱼当时在场,不顾李栋自述夜间奔丧,以夜禁为由鞭笞他,接着说出牢里还有一个狱卒能作证。

        狱卒也被传唤上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小的叫李甲,是牢里看守人犯的狱卒。”

        五皇子向前两步:“你可能作证李栋所言属实?”

        李甲想到李栋之前承诺给他一个外地县太爷的官便咬牙发毒誓:“小的作证,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冤枉了赵大人,就让小的人头落地!”

        “好!”五皇子指着赵白鱼怒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三郎有些隐忍地指责:“你前段时间奔走救师,我还当你高义,原来义字还分人的吗?赵白鱼,别忘了你今天的官位哪来的!在外头,别丢了赵府的脸。”

        赵白鱼:“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们当初是怎么为了赵钰铮逼我打消科举的念头,又为了补偿,随便施舍一个七品小官给我,我心里当然记着父母的恩情。不过话说回来,可惜赵钰铮对武举没什么兴趣,否则三哥也得放弃武举,现在也不能在龙奉军当个前途无量的五品指挥。说不定跟我一样在开封府当差,做个捕头也很开心不是?”

        赵三郎从未被赵白鱼如此辛辣地讽刺过,以前无论他们做什么,赵白鱼都欣然接受,以至于他们以为赵白鱼没脾气也没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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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郎君说话怎么这么呛?”谁也没料到率先发难的人会是霍惊堂,只听他慢吞吞说:“赵宰执好歹给了你一个七品小官,须知进士侥幸得了官也得从九品做起。”

        虽然是讨人厌的霍惊堂开口,但说话内容中听,五皇子冷笑道:“有些人本性是条白眼狼,不知感恩便罢了,还心存怨恨,妄加指责!果然根上就是歪的……”

        话音未落就听霍惊堂的副官大声说悄悄话:“将军,不能这么算!受举荐拿的官职干到五品就算到头了,跟圣人门徒、天子门生,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进士可不同,进士得了九品小官,可他们升迁速度跟点了炮竹似的,蹭蹭往上,拜将入相,位极人臣。”

        霍惊堂:“是这样吗?”

        副官重重点头:“听陈侍郎说赵小郎君当年才华横溢,颇有复刻赵宰执三元及第的风采,可惜忽然销声匿迹,竟也没能在科场焕发光彩。要是当时参加科考,说不准现在知府就是他来当。”

        霍惊堂:“那是真可惜——可惜!阻人科考,断人仕途,如挖人祖坟,这事儿做得确实不厚道。”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说得赵三郎面红耳赤,喏喏不敢言。打了鸡血似的五皇子也被呛得无话可说,太子只好发话,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回到案子本身。

        “知法犯法,私刑逼供,怠惰渎职,按律当摘下顶上官帽,杖打三十!赵白鱼,你可认罪?”

        “下官不认。”赵白鱼悄悄看向霍惊堂,后者朝他眨了下眼睛,琉璃色菩萨眼带来的距离感霎时冲淡不少。“下官的确鞭笞过人犯,但这是事出有因。”

        “何因?”

        “李栋身为朝廷命官,当街聚赌,犯了大景官员不得聚众赌博的禁令,被抓进牢里还大言不惭,声称京官不敢得罪他,连赵宰执见了他都得给几分薄面,所以下官令狱卒鞭笞三十,以儆效尤。不过夜间奔丧,下官的确不知,如果知道,肯定再令狱卒鞭笞五十!为人子女应尽孝道,母丧期间不守孝,还在外赌博,这是罪上加罪!”

        赌博?

        太子立刻看向五皇子,后者脸色铁青,怒瞪着李栋恨不得剜了他,狗东西喊冤的时候竟然敢隐瞒聚赌!

        须知大景禁赌,虽屡禁不止,但条文律令明明白白规束官员不得参与赌博,更何况是奔丧期间聚赌,那是罪加一等!

        太子:“可有人证?”

        赵白鱼:“同时被抓回来的八十人都可以为下官作证,还有当时抓捕他们的衙役也能作证。”

        太子看了眼霍惊堂,对方盯着佛珠仿佛看出一朵花来,暗自庆幸他没借此大闹公堂,于是打圆场:“既然是误会,赵大人官复原职,此案无需再审。”

      ¡¡¡¡¡°Âý£¡¡±Îå»Ê×ӿɲ»ÀÖÒ⣺¡°°´ÂɱÞó×ÈýÊ®£¬Àî¶°È´±»±Þó×°ËÊ®£¬Ä㻹¸Ò˵×Ô¼ºÃ»ÓÐ˽Ð̱ƹ©£¿¡±

        赵白鱼:“殿下有所不知,按我们牢里当差十几二十年的狱卒的腕力,犯人一般撑不到八十鞭就臀骨碎裂而死。我看李栋能躺能卧中气十足,怎么看也不像被打了八十鞭,殿下可以请经验丰富的老狱卒来看李栋的伤势是八十鞭还是三十鞭造成的?如果信不过京都府衙门,可以去刑部请。”

        刑部是太子管的,不管狱卒检查出什么结果来,赵白鱼都吃不了亏。反而太子真请了刑部狱卒来验,既说明他小气性,又摆明身为京都府府尹的他也不信任自己治理下的衙门。

        赵白鱼说这话就是故意呛他,将了太子一军,彼此不痛不痒,纯粹膈应太子。

        “不用,孤信任赵大人。”太子憋着闷气夸赵白鱼。

        赵白鱼:“殿下还有疑问吗?”

        五皇子咄咄逼人:“李栋算是自作自受,但一共八十七人被抓,为什么至今只审了一个李栋?听说京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凡犯夜禁者,交钱了事,交不出就关上一年半载,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殿下不可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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