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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昨日如死-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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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脸见鬼表情:“你来试镜?试哪一个角色?”

        我报了个角色名。

        他诧异地挑眉,就像在看一个笑话,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哦,我也要试这个角色。那就各凭本事好好加油吧。”他唇边带笑,路过我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都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鼓励我,还是在向我【创建和谐家园】了。

        席宗鹤这两年稳重不少,让我都有些忘了22岁的他是有多高高在上,多讨人厌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唐丽跟在他身后,经过我时双手合十拜了拜,无声地做着“对不起”的口型。

        我冲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那笑甚至维持不到两人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能跟着名导的助理也是非常有眼力见的,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露出什么探求的眼神。

        “请进吧。”等席宗鹤他们走远,他替我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我朝他道谢着进了室内,一眼看到一共三个人坐在屋里,有点像是选秀节目的海选现场,一旁桌子上还堆着不少道具。

        最中间的是本片导演马巍相,左边是著名制作人袁安,右边是这部电影的编剧刘万谚。这三个人号称娱乐圈的金牌搭档,我早就做足了功课,是以不用介绍我就准确的从左到右一一问好。

        我要试镜的是部古代权谋大片,暂定名叫《风声鹤唳》,具体的剧本我当然是拿不到的,现在手上的只是一页片段。试镜的角色是一位骁勇善战,野心勃勃的王,和我过去演的傻白甜、高富帅有着本质的区别。我打算把这部电影当做自己的转型之作,毕竟我已经二十八了,青春饭也快吃到头了,再不到出点成绩,恐怕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不要紧张,旁边有很多道具,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去挑选。”袁安说话有很重的港台腔,但人很亲切,说话带笑。

        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往旁边道具台走去。

        剑,衣服,玉佩,道具不少,我回忆着自己得到的那一页片段,最后选了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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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袁安开口:“你就即兴表演吧。”

        我得到的那页剧本其实信息很少,就简单说了下角色的背景生平,并给了一些台词片段。

        来之前我已经反复背熟了那些台词,袁安让我即兴表演,我索性就表演了一段剧本里的台词。

        “这些年,我待你不好吗?”剑尖指地,我绕着眼前空无一人的一小块地面缓缓踱步,“珍馐华服,我何曾亏待过你们姐弟?多少人要我杀你,我都不忍动手,却不想养出了你的狼子野心!”

        我执剑的手微微颤抖,眼圈也发起热来。

        一幕戏前后不到五分钟,表演完后,我吸了吸鼻子,倒提着剑向袁安三人拜了一拜。

        “三位老师,我已经表演完了。”

        马巍相手里夹着烟,问我平时还有没有一些别的兴趣爱好。

        我告诉他我喜欢画画,画油画。

        他来了些兴趣,问我油画难不难学。

        “我也学了没几年,耐着性子其实不难画。”

        他想看看我画好的画,我不知道这和试镜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欣然翻出了手机里的昔日画作,拿过去给他看。

        画里是两叶小舟,一湾码头,夕阳余晖下,海面波光粼粼,将所有事物都染上了金黄的色泽。

        三人凑在一起看了起来,片刻后马巍相眯眼道:“画得很不错啊,看来你是个很有耐性的人。”

        我笑着摆手:“马导谬赞了。”

        马巍相将手机还给我,与左右两位工作伙伴交头接耳一番,接着便让我回去等消息了。

        先前还升起一些希望,觉得试镜时间破了十分钟,可能有戏,可对方一说回去等消息这几个字,我就知道完了。回去等消息,这几个字我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遍。我有预感,这次的试镜会以失败告终。

        回去的车里桑青可能是见我失落,故意变着法儿的引我说话。

        “刚我见到席先生了,他还认得我,问我怎么在这里呢。”

        我看他一眼:“他也问我了。”

        “我看他脑子挺清楚的呀,记得好多以前的事儿呢,说不定过一阵就全都想起来了。”

        我要是也有他这样的自信和乐观就好了。

        “借你吉言了。”

        下午没工作,我直接让桑青送我去了画室。

        席宗鹤的家始终不是我的家,我的房子又被顾霓给占着,不方便总往那儿跑,就在市中心租了个小单间,不住人也没家具,就摆我那些画具和画稿用。

        这个爱好也是近两年才有的,席宗鹤喜欢收藏字画,我就想讨他欢心,画一幅画送给他。不想这画技还没练成,他就失忆了。我自己都没了着落,更不要说画了。

        我掀开屋子中央盖着画架的白布,露出底下画到一半的葵花田。

        席宗鹤复健时,我总爱送他向日葵,因为我觉得这种花饱含积极乐观的精神,一见它就潜意识想到太阳,想到夏天,想到蓬勃的生命力,心情也会变好。

        我这画技全靠自我摸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幅画就得画大半年。本以为会在合约期满前画完,现在看来是不能够了。

        消磨了一下午,回衡岳山庄时已经是晚上六点。

        一进门我就看到席宗鹤坐在沙发上闭眼假寐,听见响动,他缓缓睁开黑沉的双目。

        “你去哪里了?”

        我一愣,寻思着他这是怪我回来晚了吗?

        “我,我不知道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本是胡乱应付他的托词,却引出了早已有所预料的消息。

        他懒懒掀唇:“你说和马导他们的饭局?我不喜欢应酬,让唐丽去了。”

        果然,这么说,角色已经十拿九稳了。

        我嘴里泛苦:“恭喜你。”

        他从沙发上起身,缓缓走向我:“这个角色根本不适合你,就算没有我,你也得不到这个机会。”他在我身前立定,“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参加试镜。我不愿意骗你,但我现在的确心里只有江暮,没有你。”

        席宗鹤要比我高半个头,被他俯视时,会格外有压迫感。

        我抬起头看着他,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下去:“凡事总要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我一语双关,随便他怎么理解。

        他一愣,随即冷笑:“你以为这是鞋吗?非要试过才知道挤脚。”

        我看着他不说话,心里觉得他说得不对。

        要这件事真像试鞋那样简单就好了。

        哪怕磨出血来,砍掉脚趾,折断骨头,我也会让自己适合这双鞋。

        吃饭时我与他没有言语交流,气氛甚为尴尬。吃完饭我俩也是早早各自回房,互不搭理,活像多跟对方待上片刻,就要被彼此吐出的二氧化碳毒死。

        晚上唐丽给我打了个电话,中心思想概括一下,就是安慰我,鼓励我,要我不要放弃。

        “这算怎么回事?他要真跟江暮合作,消息一爆出去,不知道要引起怎样的风波。”

        唐丽叹气:“你不知道他多倔吗?我拿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这对影片热度也是件好事,最终选择小鹤,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我知道她这样说纯粹就是为了安慰我,我虽然不在席宗鹤试镜现场,但光用【创建和谐家园】想都知道他演技必定是吊打我们一竿子野鸡的。有颜,有名气,演技还好,与另一主演又有话题度,这样十全十美的人选,马巍相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弃之不用吧。

        “不过小棠你别担心,我已经跟马导谈好了,他会给你安排另外一个重要角色。”

        我一惊:“你和马导谈的?”

        唐丽知道我在想什么,忙道:“放心,小鹤不会知道的,电影又不是我们投资的,马导想用什么人是他的自由,不需要知会小鹤的。你只管用心演戏,顺便盯一盯小鹤,别让他乱来。”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打算。

        她也是为了席宗鹤操碎了一颗老妈子的心。

        尚未进组,我就是想想我们三个在同一屋檐下拍戏,都有种荒诞漫过胸膛的窒息感,修罗场也不过如此了。

        “好,我知道了。”我向她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同江暮搞在一起的。”

        他最倔的样子我都看过,最倔的时候我都经历过,还怕这点小风小浪吗?

      第8章

        席宗鹤的倔,源于他骨子里的傲。

        医生说他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偏不认命,坚持复健,半年后竟然也给他站了起来。如今除了阴雨天他的腿会格外酸痛,平时不太能做剧烈运动,其他都与常人无异。

        他买我五年,替他做挡箭牌,敷衍家人,也做给江暮看——我身边从不缺人。

        复健时他脾气暴躁,无人能忍,唐丽以为我对他不离不弃,实际上我是对钱不离不弃。

        我和他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他帮我还债,还帮我把身上的经济约解了,全款付了违约金。

        这笔钱等于救我于水火的甘露,那时候别说五年,就是卖一辈子【创建和谐家园】我恐怕都会愿意。

        替我解约后,他还为我组建工作室,将桑青指给我做经纪人。头两年我停工状态,一直陪他复健,忍受他的坏脾气。

        复健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我总劝他不要心急,慢慢来,心情好时他会听我的,但他若心情不好,就会迁怒他人,对我又吼又骂。

        他瞪着眼歇斯底里的样子着实恐怖,他叫我滚,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但转念一想,他出了车祸又遭恋人抛弃,已经很惨,若我这个花钱买来的演员还演不出深情款款,他惨得未免有些过分。

        这样一忍就是两年,期间我不仅要当他护工陪他复健,还要替他解决【创建和谐家园】问题,十全保姆也没我优秀。

        后来他病好了,能走了,就开始了和江暮单方面的激战。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跟在他身后全面复工,捡他掉的胜利果实的渣渣,也总算是尝到了点被【创建和谐家园】的甜头。

        就这么按部就班的又过了三年,在我以为名为人生的股市里,我的那支股票势头渐好,就要涨停的时候,事态急转直下,一夕间就跌回了五年前,不知道还有没有重回巅峰的时候。

        隔天一早,我仍旧是早早离开了住所,走前看了眼席宗鹤的房门,没有一点动静。

        桑青照例开车来接我,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我的助理雯雯。

        雯雯前些日子老家有事跟我请了半个月的假,那会儿我寻思着就算席宗鹤醒了也要在旁照顾他,自己估计要很长时间不能工作,就准了她的假。没想到等她再回来,竟然已经物是人非。

        “棠哥。”雯雯乖巧地同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笑了,问她干吗呢。

        “席先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你不要太伤心。”

        她是个好孩子,心软又富有同情心,一定替我难过了很久。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没事的,医生也没说他就一辈子想不起来了,指不定明天就记起来了呢!”

        雯雯吸了吸鼻子,闷闷“嗯”了声。

        今天有两件事,第一件是拍《好男人》的杂志封面。这本杂志虽然叫得这么阳刚,但其实是本纯女性读者的杂志。除了封面从创刊起用的都是清一色男星,里面的内容从穿搭到保养,满满少女心。

        我比约定时间提前到了一刻钟,主编汪倩带着两个小编辑亲自下来迎我,并在我做造型的时候对我进行了简单的访谈。不外乎一些“最近的动向”、“即将开拍的新戏”、“对粉丝的期许”这种事前对过,千篇一律的问题。

        前几个过得很顺,我回答的也都是事先背好的稿子,可轮到“心目中的理想型”时,我一下子顿住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汪倩见我不应声,笑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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