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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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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明远打算扶植平蓉她们的新瓦子,史尚顿时耸耸肩,动动胳膊,做出一副浑身上下都闲不住了的架势,跃跃欲试地对明远说:“早就想自家开一家瓦子了!”

        明远:……?

        竟然也有这种心思?

        “小时候不懂事,白天睡大觉,天擦黑的时候偷偷混进瓦子里,玩乐一晚上,天快亮了再出来。那会儿我就想着,要是咱以后有钱了,就自己开一间瓦子,回头自己爱看什么,就让什么没完没了地演……”

        明远:是不是世人都有过这样的梦想?

        他自己小时候也想象过,将来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电视台,让喜欢的电影和动画片没完没了地播放。

        “不过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勾栏里面的那些最厉害的伶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其他不及他们的伶人也要上台露个脸,赚点供家里嚼用。”

        史尚笑眯眯地,道出了他这么多年观察到的“现实”。

        “对,这正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缘故。”明远也笑。

        昨晚他和平蓉稍许谈了谈,就知道对方的准备不足,计划还十分不靠谱。

        明远深知,对于一家受人欢迎的瓦舍而言,拿得出手的“台柱子”必不可缺,但是其它辅助演出也绝不可少。

        当今汴京城中的瓦子,流行的表演,除了平郝二人擅长的“般杂剧”以外,还有小唱、嘌唱、小杂剧、傀儡戏、杂手伎、踢弄、讲史、小说、散乐、舞旋、相扑、皮影戏、乔影戏、商谜、合生、叫果子①……

        除了表演以外,还有有周边配套设施:卖水的、卖吃食的、跑腿的、供方便的……

        平蓉和郝眉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但明远站在出资方的角度考虑,就不能不考虑其它的问题。

        他让史尚去联络汴京城中与各家瓦子没有直接雇佣关系的艺人,邀请他们到新开的瓦舍中表演。

        这些邀请对象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成名已久的汴京名伶,因为年纪的原因渐渐退隐的。这些人多半不满其它瓦舍将他们这些老人家排在后辈晚生的后面,因此独立于各家知名瓦舍,渐渐就不再演出。

        另一类则是有灵气的年轻人,但在论资排辈的演艺界里找不到出场机会的,也统统邀来试演。明远、平郝两人和史尚都觉得好的,就予以录用。

        除了各个行当的伶人,明远还让史尚去联络了新瓦舍附近的脚店和小食摊,甚至还预先安排了一些外卖小哥,通知他们将活动范围逐渐移动至瓦舍左右。

        甚至还新修了两间公共茅厕供人方便。

        平蓉与郝眉这两位当事人,见到明远当真出了大力气来张罗这间新的瓦舍,都是感动不已。

        但她们都没想到,明远却对她们最引以为傲的“般杂剧”表演,提出了一点意见。

        “两位是否会觉得站在勾栏的台上,演起这‘般杂剧’,会有点局限?”

        平蓉是个心直口快的直肠子,话还未经大脑就出了口:“不会啊!”

        郝眉却心思细腻,她低头沉思了好一阵,才细声细气地回答:“郎君说的是,奴与蓉姐在台上,至多一人饰一角,最多再有一项念白。奴有时想,世间其实好少只有两角的故事……”

        原来,这宋时的“般杂剧”,与后来的“杂剧”还不尽相同,演出时只有两个角色,形式也比较简单,基本上是两人一唱一和,有点像后世的相声(见第61章 注释)。

        这“般杂剧”的演员多半是女性,也会化妆穿戏服,扮演相关的角色。但是因为这种形式本身的限制,“般杂剧”无法演出角色繁多,剧情复杂的内容。

        这就是明远口中所说的“局限”。

        郝眉一句话说破,平蓉也领悟过来,“哦”的一声。

        “既然如此,两位,想不想要开创真正的‘杂剧’?”

        明远仿佛一位渔翁,腾的一声朝水中抛去一枚诱饵。

        此刻的平蓉和郝眉,看起来就像是两尾犹豫着想要咬饵的鱼——要知道,她俩可是宁愿放弃桑家提供的优厚待遇和求亲,也要将杂剧“进行到底”的职业演员,此刻听明远说起“真正的杂剧”,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明郎君,”性格爽快的平蓉大声问,“什么是真正的‘杂剧’。”

        明远顿时露出笑容:“看来这新式杂剧就要水到渠成了。”

        在他看来,杂剧出现的各种条件都已经具备。

        城市里出现了大型的瓦舍勾栏,有无数喜好戏剧的观众;

        作为“般杂剧”的演员,平蓉与郝眉都已经掌握了戏剧的基本功:台词、念白、唱腔、身段、走位……

        她们所演的“般杂剧”,会有不第的文人或者有闲的雅士给她们写词;她们令有一个小小的班底为她们准备各种戏服,帮她们化妆;另外还有一个琴师为她们拉胡琴,另一个能够吹笛打鼓打梆子……

        平蓉能反串男角,而郝眉在台上则妥妥是个娇娘子。

        这不就已经是个戏班子了吗?

        于是明远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平蓉与郝眉听得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只要在“般杂剧”的基础上,增加一点点变化,就能让她们摆脱原有的限制,让真正的故事被完整呈现至舞台上来。

        “干不干?”

        明远问眼前这两位极富冒险精神的女伶。

        平蓉与郝眉对视一眼。

        郝眉微微点头,平蓉脱口而出:“那是自然!”

        明远一拍双手:“好极了!”

        排演戏剧这种事,他虽然是个外行,但没吃过猪肉也总看见过猪跑。明远认为自己完全能够胜任“艺术总监”这种职务。

        谁知到了选择剧目上却犯了愁。

        明远想了想他记忆中的经典剧目:

        若是选了《西厢记》,那以后让王实甫写什么?

        若是选了《救风尘》,那以后让关汉卿写什么?

        若是选了《墙头马上》,那以后让白朴写什么?

        ……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回到民间传说上。

        明远列举了“牛郎织女”、“孟姜女”、“梁祝”和“白蛇传”讲给平郝二人听。

        平郝两人显然对“白蛇传”的故事最为感兴趣。

        什么?《白蛇传》冯梦龙也写过?

        算了,反正冯梦龙写得挺多,不差这一个。

        明远很快克服了“成为文抄公”的心理包袱——他从史尚这位“百事通”那里,听到了民间已相对完整的“白蛇传”传说。可见这个故事现下已基本成型,现在所做的,就是要将故事搬到舞台上。

        *

        正在新建的瓦舍热火朝天地筹备着的时候,明远名下的刻印坊突然迎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刻印坊的管事有点慌张地来找明远,向东家表示他实在是没能摸清对方的路数。因为对方一进刻印坊,就嚷嚷着让明远“赶紧出来”见他。

        管事没招了,问过祁真,确定明远不是个特别容易被冒犯的人,才赶紧来找明远。

        明远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到刻印坊,迎面遇上一张鼻孔朝天的脸。

        “你们,朱家桥瓦子的‘仿单’可别印啊!”

        朱家桥瓦子,正是明远扶植平蓉郝眉这两位,新开的瓦舍,位置在朱家桥附近,因此得名。

      第70章 百万贯【加更】

        明远第一反应:你谁啊?

        他定睛看看眼前这年轻人的面相, 终于有了点头绪。

      ¡¡¡¡ÕâÊÇÒ»¸ö·½Á³ÅÓ£¬Ð¡ÑÛ¾¦£¬×ì´½ºÍϰͶ¼ºÜºñµÄÄêÇáÈË, ´©×ÅÏÄÌìã꾩ÈË×îÁ÷ÐеĵÀÅÛ, ´÷×ÅÈíá¥Í·£¬ÊÖÖÐÒ²ºÍÈç½ñµÄã꾩ʿ×ÓÊéÉúÒ»Ñù, ·çÑŵØÒ¡×ÅÒ»±úÕÛÉÈ¡£

        这副五官与相貌,让明远想起了桑家瓦子的主事之人:桑茂德。

        桑家瓦子几代传承,传到如今,由长房这一辈里最有才能的桑茂德掌管。

        见来人如此针对朱家桥瓦子, 明远几乎可以确定:这位就是桑茂德的长子,有“桑衙内”之名的桑全。

        桑茂德本是一介商贾,就算是掌管着桑家瓦子,也不可能让桑全成为“衙内”。

        然而桑茂德恰好于前几年捐了一个官身,桑全的祖母又异常溺爱桑全这个长孙,将他惯得无法无天,才让街坊邻里送了“衙内”这么个称号。

      ¡¡¡¡É£È«Ìý²»³öÕâ¸öÍâºÅÀïµÄÞÞÞí£¬È´ÒÔΪ×Ô¼º·ç¹âµÃºÜ, Ô½·¢×÷Íþ×÷¸£, ·Â·ð×Ô¼ºÕæµÄÓиöȨÁ¦Îޱߵĵù¡£

        此刻他来到明远投资的刻印坊, 直接叫来管事, 也不说是怎么回事, 直说要见明远。管事被他的气势所慑, 一时乱了方寸,也没打听这桑全到底是什么人, 直接去找来了明远。

        此刻明远猜到桑全的身份, 将前因后果都明了了。

        他流露出冷淡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说:“阁下是桑郎君吧!”

        “桑衙内!”桑全说话掷地有声,全然不知道“衙内”用来做自称并不妥当,尤其他还不是个正牌衙内。

        “桑衙内,”明远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朱家桥瓦子和您桑家瓦子一样,都是本作坊的主顾,自当一视同仁。既然那边也付了定金,将仿单的版式画了给到本作坊,本作坊没道理不履行契约,不为朱家桥瓦子印制仿单。”

        明远说得一本正经。

        刻印坊的管事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低头,使劲忍住了笑容——明远是什么人,明远是朱家桥瓦子的东家啊!这桑全算是什么,敢叫明远不接朱家桥瓦子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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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桑家瓦子每天在你这儿印制多少仿单?每天付你多少贯钱?养活你多少工匠?”

        “你若是敢接朱家桥瓦子的生意,我桑家瓦子就不会在你这儿印仿单。全汴京城,难道就只有你一家印仿单的吗?看你在这里也养了挺多人手,桑家的生意一撤,眨眼就都去喝西北风去——”

        刻印坊的管事再也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全汴京城,能够在前一天晚上接到仿单的内容,第二天早上就印出来的,只有明远的刻印坊,独此一家。

        明远则眉头微皱,说:“桑衙内,人都说,店大欺客,客大欺店。您这算是‘客大欺店’,欺负我们小本生意了吧!”

        桑全:“对,就是客大欺店,就是欺了你。”

        明远转过脸吩咐管事:“去,把桑家在印的仿单都先撤下来吧。换上州西瓦子的仿单。”

        桑衙内顿时一呆:“什么,州西瓦子的仿单也在你们这儿印?”

      ¡¡¡¡ÖÝÎ÷Íß×ÓÒ²ÊÇã꾩³ÇÖÐÒ»¼äÀÏÅÆÍßËÁ£¬¹æÄ£²»ÈÃÉ£¼ÒÍß×Ó¡£

        但他马上就给自己打气:“没事,我就不信了,在偌大的汴京城里,还找不到一件刻印坊能够印这仿单的。”

        管事忍笑忍得太辛苦,脸都歪了,赶紧借机会溜出去,痛快笑了几声之后,才去吩咐工匠们暂停桑家瓦子的活计。

        桑衙内眼看着明远说停就停了桑家瓦子的印制业务,也不在意,手一挥就指点明远:“你这人也忒不会做生意,偌大的桑家瓦子,说得罪就得罪了,却护着那两个妮子……”

        他骂骂咧咧往外走,正好遇见桑茂德满头是汗地走进来。

        “大人!”

        宋人管父亲叫“大人”,桑全这是在叫爹。

        而桑茂德连看都没看桑全一眼,径直进来向明远行礼:“明郎君!”

        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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