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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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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一直在观察明远,几乎是有样学样,见明远不肯多饮,他也就不肯多喝半杯,还时不时拦着蔡卞。

        然而蔡卞到底年轻气盛,饮了两盏之后就涨红了脸,言语中也多了些酒意。

        他对明远的探究眼神就再无遮掩。

        这名刚刚登第的少年郎突然站起来,冲明远一举杯,大声问:“远之兄,你到家岳府上,因何不留下来等我一等?若是你等上片刻,我们就能在相府相见了。”

        明远: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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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蔡氏兄弟是因为这个采来结交他的。

        “……你走后,家岳因何又着急寻你?”

        明远与种建中一听,两人同时对视一眼:原来还有这事?

        想象了一回他走之后王安石府上可能发生过的事,明远心里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第49章 百万贯

        “家岳因何又着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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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四人分别来自西北和东南,交谈起来各自都有许多轶事奇闻。

        口才最好的大概要数明远, 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能说得绘声绘色,滔滔不绝。蔡卞听得聚精会神, 时时还会喊好。

        当明远提起他在洛阳城淘到了吴道子的真迹,又买了很多颜真卿、柳公权等人的真迹和碑刻拓片时, 蔡家兄弟两个都睁大了眼, 流露出兴趣十足的样子。

        蔡卞还好, 蔡京那里, 手指已经暗暗在酒桌上轻轻划动, 似乎已经开始在想象中临摹唐代名家的碑帖。

        明远顿时想起世人说起“苏黄米蔡”中的“蔡”,原本不是蔡襄,而是蔡京,但是因为蔡京做官的名声实在太坏, 并列“六贼”之一, 为世所不齿, 书法造诣也就不被承认了。

        明远难免感慨——艺术家的人品也是很重要的:蔡京的书法独具一格, 但却被那“奸臣”的声名所类, 艺术价值不受后世承认。蔡京亲手所书的帖子, 明明艺术价值颇高,但在后世拍卖会里怎么也卖不上价格。

        种建中倒是完全没想到, 明远在洛阳花“重金”买下的那些东西, 竟然成为帮助明远在汴京迅速结交朋友的“利器”。他插不上话之余, 也只能随手取过一杯“玉液酒”, 一扬脖喝下。

        不止是碑帖拓片和吴道子真迹, 连从洛阳买回来的那几本名品牡丹, 也很快被明远许诺出去。

        今日是礼部试放榜的日子,上榜的士子数日之后还要参加殿试,即皇帝出题,士子们现场作答,然后由考官排定座次,天子钦点。到那时,才是今次朝廷取士的正式名次出炉。

        明远举杯,预祝蔡京蔡卞两兄弟在来日殿试上再创佳绩。

        “我那几盆从洛阳带来的名品牡丹,养得甚好,不日便要开放,算来刚好能赶在贤昆仲参加过殿试,皇榜高中,官家赐宴金明池之时。”

        “届时贤昆仲高中榜首,刚好簪着来自西京的名品牡丹赴宴。我那几盆花就算是买得‘得其所哉’了。”

        蔡卞那时已经小饮了一杯,显得很兴奋:“承远之兄吉言,小弟如能得中榜首,蒙远之兄赐花,小弟必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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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远也是毫无芥蒂地应下,神情间欣慰有余,却并未见得有多羡慕。

        这态度不免令蔡家兄弟两个对他更好奇。

        于是才有了蔡卞多饮了数杯之后,实在按捺不住,直接了当地开口相询:“家岳因何急着寻你?”

        ——你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呀,连一国之宰相,都着急要见你,而不是我这个正经的宰相女婿。

        明远与种建中对视一眼。

        随即明远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原来如此,元度兄自见小弟以后,似乎一直有话想要对小弟说,原来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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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明远笑道:“放心,王相公何等样人,提起在下必定只是一时起意,元度兄若这时再问,王相公想必已对敝人没有半点兴趣,就算敝人求上门去,也不能得当今宰辅多看一眼。”

        他笑得如此洒脱,直说王安石只是临时记起有他这么个人,因错过而略感遗憾,转眼就会把他忘在脑后。

        明远这般毫不介怀的模样,蔡氏兄弟二人也感到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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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眼前这个少年半点都没放在心上。

        这位……究竟是什么人啊?

        眼看天色将晚,蔡京提出告辞,其余人也没有异议。明远让向华自去结账,自己和种建中一道,站在遇仙正店门外,与蔡家兄弟话别。

        离店的时候,蔡京说要略等,明远猜他们可能是在等王安石的家人来接,也不多问,长长一揖,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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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先说错了话,觉得有些丢人,连酒意都吓没了。这时便问站在一旁的兄长:“四哥,你说,这个明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对相公的关怀毫不在意吗?”

        蔡京不做声,只点了点头。

        蔡卞顿时摇摇头:“既然是读书人,却不想着成为天子门生,为国效力,是不是……太不思进取了一些?”

        蔡京却笑笑:“我却觉得,那明远之给人一种感觉,他根本不需要入朝做官,哪怕是有人求他入朝做官,他也不见得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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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脸上突然浮起笑意,说:“你听——”

        远处传来明远少年人清亮的歌声。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未遂风云遍,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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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恃才傲物,狂放不羁的歌声,连蔡京都不由得轻声相和:“……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若是真的能以一介白身,撬动了整个朝堂时局,而不是词人科场失意,且去花前月下填词——蔡京想,那才是真正值得一国宰执过问的奇人。

        偏偏明远给他这种感觉: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屑于被朝堂所约束,固然清高孤傲却是真的人间清醒,或许,他这样的人,反而能给这世间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才是真正“自是白衣卿相”的傲气,而非屡试不第的酸儒可比。

        “走,去相公府上。”

        蔡京看了看小脸通红的弟弟,“不过要先给你来一碗醒酒汤。”

        *

        不久,蔡氏兄弟坐在了王安石府上。

        王安石听说他们去汴京城里寻访到了那位叫“明远”的横渠【创建和谐家园】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只是偶然记起他,觉得缘悭一面,略有些可惜。”

        “但现在想起来,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必要相见。”

        王安石摇摇头。

        现在细想来,明远不仅是个白身,年纪又太轻。

        早先误打误撞“捉”来府上倒也罢了,如果去而复请,被相府跟前那么多人看在眼里,对那少年郎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王安石这么做,也的确是出于一片拳拳爱才之心,免得这少年被“捧杀”。

        蔡氏兄弟相互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一切都被明远料中了。

        *

        “……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明远喃喃唱道,调早已不成调。

        刚才他从遇仙正店出来,刚好遇见路边一个显然是落榜考生的失意士子。这失意之人与他年纪相仿,眉目清秀,正哑着嗓子唱出一句:“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

        这是柳永的《鹤冲天》,明远已然带了几分酒意,心中一动,顿时也跟着对方唱起来:“……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说来这词的上半阙也确实写得豪气冲天,而且语言质朴,全是白话。下篇则温柔小意,表达心迹。

        种建中是曾随张载学习四书五经的【创建和谐家园】,之后又常年在西北军中,读兵法多过读诗书,对诗词歌赋并不熟悉,所以竟无法像蔡京那样,听懂明远借此曲表达的心意。

        如今种建中听见明远小声唱着:“幸有意中人,堪寻访……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

        种建中听得头大:看起来这个小师弟,在汴京城中要有人严加管束才行啊。才这点年纪,就已经在想着偎红倚翠,要去“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还了得?

        他看看明远醉意已经有了七分,连忙给向华使了个眼色。

        向华连忙去雇了一匹马过来,种建中扶着明远上马,看看他坐得还算稳当,便让他自己坐在马上。种建中自己牵着马,带着向华,穿过汴京入夜后依旧拥挤的闹市。

        明远坐在马背上摇头晃脑,将这首《鹤冲天》唱了一遍又一遍,种建中倒也有几分能理解。但他的理解与蔡京的不同,种建中是猜想明远见到蔡氏兄弟登科,而他自己又顺利通过了铨选,有了官职,只有明远一个人依旧是布衣一介的缘故。

        但不管如何,听明远唱着“幸有意中人,堪寻访”,种建中突然感到格外不舒服。

        他这几天在驿馆中温书,小师弟却天天往外跑,难道还真的是去那些“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了?

        于是,种建中很严肃地将向华招到身边,低声问这小伴当:“师弟这几天,有没有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向华:“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地方’?”

        种建中:……

        这叫他怎么解释才好。

        费了半天的口舌,向华稍稍有点明白了:“种郎君难道在问,那种‘遇仙’的地方?”

        种建中:“啊?遇仙?”

        谁知与他同乘一骑的明远,在马上吹了半天的凉风,酒渐渐醒了些,闻言顿时嘻嘻笑道:“种师兄,你……是不是嫉妒?嫉妒小弟年少风流,偎红倚翠?”

        种建中双眉顿时一轩:这小子胆敢来真的!

        明远在马上将手用力一挥:“小弟没有!小弟是……是这种人吗?”

        “那些在烟花巷陌里的,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可怜人儿……”

        “在那种地方消费……花钱,本身便是建立在她们的痛苦、不情愿和被践踏的尊严之上。所以小弟……小弟是绝对,绝对不会起那些地方,做那种下作腌臜事的——那绝不是真正的‘风流’。”

        种建中一下子全听明白了,忍不住想要开口赞一声“好”。

        他虽然从没去过花街柳巷,但在鄜延军中的时候,从一群军汉口中没少听过荤段子。只要一想到那些烟花女子迎来送往,绝非心甘情愿,多半是生活所迫,种建中便心生不忍,因此他也从不接近这些地方。

        现在听到明远这么一说,他竟然有种被人说中了心思,由衷赞同的感觉。

        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这个小师弟,并没有什么“意中人”在汴京城的烟花巷陌里,他刚才是杞人忧天了啊。

        三人并肩默默行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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