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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第1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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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耶律浚却不停。

        这少年回头望着明远,脸上分明写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明远咬牙:……欠揍啊,这倒霉孩子!

        他偏头看了一眼正在滋滋燃烧着的引线,心一横,飞快向耶律浚冲去。

        就在此刻,种建中也从他所在的安全地点一跃而出,向明远这边狂奔而来。

        耶律浚不明所以却不肯放弃,马缰一提,继续前进。

        眼看那引线上的火花已经将要没入地下,埋在地下的“火棉”,马上就会被引爆。

        明远急中生智,突然高喊一声:“耶律浚,你给我下来!”

      第143章 千万贯

        听见明远称呼自己为“耶律浚”, 耶律浚瞬间愣了神,右手不由自主地使劲控住缰绳。

        怎么会有人猜到他的身份?

        他座下的马匹随之停步。

        明远借此机会,一个箭步上前, 突然拉住耶律浚的手腕, 猛地一拽,将他从马上拉下。

        明远随之高喊一声:“卧倒!”

        是喊给种建中听的。

        因为耶律浚摔下马匹的姿态异常狼狈, 已然倒在地上。而明远倒在耶律浚身边, 依旧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 不让他有机会起身。

        “你这宋……”

        耶律浚奋力挣开明远的手, 想要勉力起身。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发生震颤。耶律浚的马匹一声嘶鸣, 转身狂奔。

        “地动?”

        耶律浚生出念头。

        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否定了他的猜测。

        “卧倒!”

        明远的喊声瞬间被那声巨响撕得粉碎,但耶律浚听见了,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细想,只管有样学样, 伏在地上,尽量蜷缩在一起, 双手抱着头……

        巨响之后, 耶律浚的耳鼓又持续震响许久,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这究竟是远处传来的响声, 而是自己耳中“生出”的臆想。

        他的头上、背上和身边, 不断有碎石或是灰烬落下, 发出簌簌的声音——但这声音耶律浚也听不清了。他能做的, 就只有蜷缩着, 护住要害, 期望那些铺天盖地的碎石能够快点停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 耶律浚终于感觉有人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萧浚,萧浚兄——”

        嗡嗡的耳鸣声渐渐褪去,耶律浚隐隐约约地听清来自明远的声音。

        “小远——”

        附近一个男人大踏步走来,一把把耶律浚身边的明远提起,又是焦急又是担心,生气地斥道:“你怎么如此莽撞?”

        不止是生气,这声音里还带着深深的后怕——耶律浚心想。

        他小时候有一次随父狩猎遇上猛虎,被侍卫救下后回到母后萧观音身边,母后的声调语气就是这样的——生怕从此失去了他这唯一的儿子。

        耶律浚想要维持他辽国太子……副使的仪态,慢慢从地面上起身。

        岂料他哪里还剩什么仪态。

        而明远与种建中也是一样。

        三个人形象相似,满头满身都是灰尘,几乎睁不开眼。

        “哈——”

        明远突然笑了一声,笑声清朗,显然他没受什么伤。

        听这笑声,大约是明远觉得大家都很滑稽,并且伴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创建和谐家园】。

        耶律浚受他感染,竟也开始控制不住地捶地大笑,仿佛平生从未经历过如此好笑之事。

        唯独种建中笑不出声,他猛地上前一步,将明远的后领一提,帮他站起,然后一低头,将明远往自己怀中用力一拥,整张脸都埋在明远的颈窝里。

        明远的笑声立刻从中断绝。

        他赶紧挣扎着离开怀抱,怕被远处军器监的其他人看出端倪。

        而耶律浚,笑着笑着,那笑声竟然也停了。

        这位辽国太子只觉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

        早先他看到这片空地的正中堆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有巨石也有碎石。

        此时此刻,原来堆放着石块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

        早先堆放在那里的巨石,此刻早已不见踪影。想必已经都化为齑粉,落在自己的头上、身上,甚至化成在空中浮浮沉沉的尘埃,被自己吸入腹中。

        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东西造就了刚才那声可怕的巨响?又是什么让曾经堆放在这里的巨石碎成齑粉?

        他刚才……到底见证了什么?

        这时种建中转向耶律浚,寒声问明远:“这名辽国使臣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明远一阵尴尬:他也不知道耶律浚是怎么突然就冒出来的。

        但是他假装很仗义地回答:“这位萧浚萧兄,是小弟新认识的朋友。”

        耶律浚也不是什么善茬,盯着种建中片刻,马上认出来人:“我当是哪位,这不是在南御苑表演超群箭术,力克我手下护卫的那位‘文官’种建中吗?今日又不是旬休,怎么阁下也有空来山阳镇?”

        明远叹了一口气,转身向耶律浚解释:“这位是我师兄。”

        耶律浚马上就明白了。

        毕竟刚才种建中不顾自身危险,一路狂奔而来,见到明远又急切地相拥,关怀之情,溢于言表。这两人的关系显然不一般。

        耶律浚认为明远的解释也很合理。

        而最重要也最不可否认的是:明远刚才不顾自身,救了他耶律浚的命。

        因此耶律浚面对种建中时一脸冷傲,转向明远却要温和许多。

        “刚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耶律浚厉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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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远却双手一摊,对耶律浚说:“萧浚兄,我不是对你说了吗?我家是做石炭生意的,家里有矿要开采。”

        “近来听人说有一种叫做‘雷火’的药物,可以引天雷下凡,开山碎石,不在话下。”

        “我就想着,这东西用来为我家采矿不是很好?于是就在无人的地方试一试。”

        “谁能想到——”

        明远双手一摊:“许是那药物加多了,竟有如许威力。”

        随后他赶紧用手拍着心口,道:“真是吓死我了!”

        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

        甚至连种建中也一怔:他只想着要为军中研发火器,却没想到这东西也能用在民间采矿,用于开山碎石。

        耶律浚:无法反驳,听起来像是真的。

        这时种建中暗暗称赞一番明远的急智,用嗔怪的口气对明远说:“小远,你早说这东西这么危险嘛!早知如此,师兄不会离开你半步——”

        他不顾自己灰头土脸,却伸手去清理明远头发上和肩上的灰尘,满脸宠溺,令耶律浚更加相信自己刚才的猜测。

        这件事应该是明远的家事,种建中看起来像是来帮忙的。

        这时明远也亲热地一挽种建中的胳膊,说:“你我都成这副模样了,师兄,赶紧去清理一番吧!”

        他说完便转向耶律浚,补充了一句:“萧浚兄,你要不要一起来?”

        耶律浚:……?

        明远:越是表现得毫无芥蒂,大大方方,对方越会相信自己是毫无保留,无可隐藏。

        最终耶律浚却不过情面,带着自己麾下几名斡鲁朵,一起去了山阳镇上的一家香水行。当然,这家香水行已经被开封府派来的便衣弓手临时接管。山阳镇百姓,竟没有一个有机会见到耶律浚的真容。

        于是,几名佩刀的斡鲁朵凶神恶煞地守卫在香水行的大浴池跟前,而种明两人则与耶律浚一起在浴池中将一身一脸的灰土尽数洗去。

        在此过程中,明远看似轻松地与种建中和耶律浚说笑。

        但他心中有数,嘴上把门儿,确保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泄露任何与军器监有关的消息。

        至于早先那声“耶律浚”,明远抵死都不承认他曾经这样喊过,只说是耶律浚听错了。

        耶律浚也较真,坚持说自己听见明远这样喊自己。

        最终明远想了半天,问:“我会不会是一时情急,把兄台的辽语名字和汉名喊在一起了?”

        耶律浚的小名叫“耶鲁斡”,而他编造的大名叫“萧浚”。明远揉吧揉吧就成了“耶律浚”。

        耶律浚瞪眼想了半天,也觉得确实有这可能性。

        一时三人都彻底清洁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物。

        经过这样一番“坦诚相见”之后,耶律浚与明远的关系似乎又亲近了几分。而种建中与耶律浚之间的紧张关系也稍许和缓。

        “萧浚兄,明日是佛诞节,我带你在汴京城中几处大佛寺好好逛一逛,如何?”

        辽人崇佛,明远知道这一点,才故意相邀。

        而耶律浚无可推辞,只得应了。

        四月初八这日,汴京城中十大禅院都有浴佛斋会。明远便带着耶律浚在汴京城中逛了一天,晚上先去了长庆楼品尝美味,而后又去了瓦子看了新式杂剧。耶律浚完全没看过新式杂剧,有些用汉话唱的唱词他听不懂,全靠明远为他一一讲解。

        这一日,耶律浚尽兴而归,并不记得与明远作别时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四月初九日一早,耶律浚一出都亭驿大门,迎面就是一张漂亮的笑脸。

        “萧浚兄,早啊!”明远笑眯眯地向萧浚打招呼,“今日我们去金明池与琼林苑踏春!”

        耶律浚:……!

        他点头同意了这种安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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